“标准正常答案”背得滚瓜烂熟。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在每一个选项上都勾选了那个代表着“情绪稳定”、“思维正常”、“无攻击倾向”的答案。
结果很快出来:当前精神状态评估显示为“正常”。
老警察拿着那张评估报告,看看上面“正常”的结论,再看看我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法律程序走到这里,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熊大海看到这个结果,似乎稍微松了口气,但想到刚才小巷里的惊魂一幕,以及何医生的话,又不敢再放肆,只是色厉内荏地小声嘟囔:“警察同志,你看,他评估正常!
他就是故意的!
他打人!
还试图杀我!
他必须赔偿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笑了,慢慢站起身,走到熊大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又青又白、沾着血污的胖脸。
“赔偿?”
我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冰冷而缓慢的声音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找到一百种方法,让你和你那个宝贝儿子,还有你那个泼妇老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且警察绝对找不到任何证据?”
熊大海的身体瞬间僵住了,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都停滞了。
恐惧像冰水一样浸透了他肥胖的身体。
我直起身,对着一脸为难的老警察摊开手,语气变得“诚恳”而“无辜”:“警察同志,你看,他好像被我吓坏了。
这样吧,大家都不容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让他安心,不如这样,让他给我道个歉,叫我一声‘爹’,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他刚才带人围殴我,还打了我一巴掌的事情了,怎么样?”
“你…你放屁!
做梦!”
熊大海气得浑身发抖,脸红脖子粗,但声音却不敢太大。
“叫不叫?”
我的眼神陡然变冷,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桌子上的笔。
熊大海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又想起了何医生描述的“辉煌战绩”,想起了刚才在小巷里那当头劈下、闪着寒光的刀锋。
巨大的恐惧压垮了他最后一点尊严。
他屈辱地低下头,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从牙缝里挤出蚊子哼哼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