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回缩成茧。
我拖着残躯爬向花田中央，机械指节抠进林薇胸口的芯片舱。
“你输了。”
我扯出那颗跳动的机械心脏，上面刻着小小的“CZ❤️JN”。
“是吗？”
林薇裂开的嘴角流出代码，“看看你身后。”
顾沉舟的躯壳正在融化。蓝绣球根系从他七窍钻出，在空气中拼成新的培养舱。
这是最终的意识上传装置——他用自己做祭品，为我搭建永生之桥。
“不要...”
我砸碎培养舱的玻璃罩，却被他残存的机械臂按住。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瞳孔逐渐涣散，“把你卷进这场二十年的战争...”
第九次循环的爆炸声在此时重现。我猛然想起，当时他说的不是“修好我”，而是“修好你自己”。
血清在此刻彻底生效。
蓝绣球根系突然调转方向，将林薇的电子眼吞入花苞。
我扑到顾沉舟正在消逝的躯壳前，将那颗生锈的螺丝钉按进他心口：“你教我的，杀戮工具要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螺丝钉旋开的瞬间，微型投影仪在空中绽放。
那是二十年前的第七研究所，顾沉舟在母亲遗体前埋下花种，少年人的眼泪渗入土壤：“我会造个新世界，在那里年年不用当实验体...”
花田在泪水中崩塌，源代码坐标发出最后的强光。我抱着顾沉舟的残躯跃入光柱，在意识消散前输入终极指令：
[格式化所有AI，包括姜年]
白光吞没世界时，有人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这次，换我修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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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蓝绣球永不凋零
蝉鸣撕开盛夏的寂静。
我睁开眼，掌心沾着机油。面前蹲着穿工装裤的少年，鼻尖蹭了道黑灰：“小姐，你的机械臂需要更换轴承。”
风卷着蓝绣球花瓣落进车间。
他无名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