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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485

裴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是我的儿子……”宁芝吸了口气,赔着小心:“尤逢灾年,村里日子过不下去,敢望大人看在同村之谊的份上,收留我们母子……”裴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默了好一会,咬牙切齿:“宁芝,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我……”也不想的……她搓着衣角有些局促。可这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更像装可怜。“来人,拖出京城,若再踏足,杖杀!”裴珩冷声厉呵。

主角:宁芝裴珩   更新:2022-09-11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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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芝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325485》,由网络作家“裴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我的儿子……”宁芝吸了口气,赔着小心:“尤逢灾年,村里日子过不下去,敢望大人看在同村之谊的份上,收留我们母子……”裴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默了好一会,咬牙切齿:“宁芝,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我……”也不想的……她搓着衣角有些局促。可这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更像装可怜。“来人,拖出京城,若再踏足,杖杀!”裴珩冷声厉呵。

《325485》精彩片段

长安天寒,刚霜降,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宁芝搂着儿子在首辅府邸外的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路人嘲笑她得了失心疯,妄图带个野种攀附泼天的贵人。


“娘,我冷……” 


宁芝能不管路人,却不能不管儿子,她脱了夹袄裹在儿子身上,轻声地哄:“阿满,再等等,你爹就快出来了……”


可看着那扇紧闭的朱门,她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雪,又大了……


终于那扇朱门缓缓开启,一个身着仙鹤官服男人大步逼近。


是裴珩!


宁芝一阵欣喜,刚要起身,耳边忽地‘嗡’了一声。


世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只能看见裴珩的嘴一张一合。


她又听不见了!


宁芝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大腿上渗出血痕,听力才渐渐恢复。


这才听得他声音中尽是嫌弃:“你还有脸来?”


宁芝有些尴尬,她也是要脸的,可她不得不来。


因为当初寒毒的缘故。


她总是时而听不见,时而看不见,时而感觉不到冷热,就像被裹在一个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壳子里。


大夫说,她的五感在渐渐消失,五感全失之时,就是油尽灯枯之日。


近来她病发的愈发频繁,大限应该就在这半年了。


阿满才六岁,她得给他谋个出路。


想到这,她仰头,挤出一抹笑,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这是阿满……我们……我们的……”


说到‘儿子’两个字时,宁芝忽然没了底气,他早就厌弃了她。


况且如今他位极人臣,他们母子怕是他最不堪的存在吧,抹除还来不及,他怎么会认阿满呢?


“他是我的儿子……”宁芝吸了口气,赔着小心:“尤逢灾年,村里日子过不下去,敢望大人看在同村之谊的份上,收留我们母子……”


裴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默了好一会,咬牙切齿:“宁芝,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我……”也不想的……她搓着衣角有些局促。


可这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更像装可怜。


“来人,拖出京城,若再踏足,杖杀!”裴珩冷声厉呵。


瞬时,府中护卫鱼贯而出,叉着她们母子就往城外走。阿满年岁小,被拖的踉踉跄跄,哭嚎声响彻在雪地。


不能走!走了阿满以后怎么办?


宁芝使劲咬了护卫一口,拼力挣脱开。


跌跌撞撞跪在裴珩的脚边,扯着他的衣角:“大人,大人,你在宗祠里发过誓,若哪日发达,大黄村的人只要来寻,就有饭吃。我怎么样都行,留下阿满好不好?好不好?”


“七年未见,长本事了!敢威胁本官!”


她想说,不是的,可他怎么会信?只能垂着头,在他脚边规规矩矩地跪着。


裴珩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知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空气在这一瞬凝滞。


过了许久,裴珩的眸色变得意味不明,忽地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就这么想攀附本官?宁芝,这次是你自找的……”


话落,随行的婆子领了裴珩的眼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芝楞了一刻,成了?允她入府?


宁芝有些欣喜,虽然他厌恶自己,可还是心软的……


入了朱门。


宁芝不敢抬眼看宅院的奢豪,只是搂紧阿满,亦趋亦步地跟着婆子。


只是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直到一座破败的隆房出现在她眼前,婆子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这就是她的住所。


隆房,患了绝症家奴等死的地方,豪门大宅中最森冷的地方。


宁芝有点怕,可一想,她也是等死之人罢了,正相配才是。


况且真以为自己是回来的当夫人的?有资格挑挑练练?


想到这,宁芝抱紧儿子走了进去。


隆房里,许久没有人气,找不到油灯。


她只能站在门口唯一有些许光亮的地方,忍不住想,他们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天色渐暗,仅有的光亮一点点消失。


陡然,裴珩凉飕飕的声音,透过门板飘来。


“本官给过你机会了!”


“宁芝,你别后悔!”


听着门外毫无温度的声音,想起他当年为自己画眉的样子。


宁芝咬着唇,直觉心口疼得厉害。


她又发病了。


可她不敢出声,怕他以为自己又在装相。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瘫坐在地上,腔子里咯出一口血。



“娘……”阿满有些惊恐。


宁芝怕吓着儿子,生生把那股腥甜咽了回去,温柔的哄:“阿满不怕,娘没事,娘好着呢。”


“哦……”阿满年纪小,信以为真。


直到把他哄睡,宁芝才克制不住地打起哆嗦。


这该死的寒毒,病发起来是真疼啊,每一寸骨头都像被虫咬一般。


而且每一次发病过后,她的五感就会退化一分。


这一夜,宁芝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闭眼就是那一夜的恩断义绝。


天刚麻麻亮,宁芝还没缓过劲,就听见门板子被拍得啪啪作响。


“别在这犯懒,主子爷说了,这府里不养闲人,麻溜跟我干活去。”管事的李婆子掐着腰在外面喊。


“哦哦!”


原也明白进了裴府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宁芝应了一声,压着那股疼劲,急急跟了出去。


宁芝被推到后厨煨参汤。


参汤有讲究,需文火煨上四五个时辰,不能窜进半点烟火味,得时时盯着片刻离不得人,是个苦差,这就被推到她头上。


参汤出锅,端到前院,才知道这是给裴珩进补的。


宁芝有些紧张,想着昨日他生了气,一会是不是说上两句让他消火的话?


可刚踏进书房的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一连串女子清澈的笑声。


宁芝一个恍神,被李婆子推了一把:“毛手毛脚!惊着公主,仔细你的皮!”


“公主?”


“怎么?你不知道咱们爷要娶公主,当驸马哩?”李婆子脸上一阵得意。


宁芝一愣,好一会才低低应了一声:“哦……”


裴珩是写了休书的,如今再娶,她有什么资格置喙?


原想放下参汤就走。


李婆子想到什么,拉了她一把:“主子们正说话,你且候着,传你再进去。”


接着古怪的笑了一声:“对了,这参汤一凉就失了药效,你呀,想法子好好温着。”


宁芝垂头,昨天裴珩带她回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公主兴许也听说了什么。


下头人揣摩上面的意思,有点故意整治的意思。


宁芝只能把炖盅放在衣裳里面,贴着心头的肉捂着。


果然,这一侯就是一个时辰。


进去时。


福康公主半倚在裴珩身上,裴珩握着她的手在案上写字,瞧着是举案齐眉的一双璧人。


宁芝觉得眼前起了白雾,不敢抬头,规规矩矩把带着体香的炖盅放下。


福康公主扫了她一眼,原本警觉的目光变得索然无味:“害,本以为阿珩带回来什么绝世美人,原来就是个乡下婆子。”


转向参汤时,更嫌弃的捂鼻子:“这汤沾了什么?一股子穷酸气。这可不能入嘴。”


宁芝站在那,受着一句又一句的奚落。


裴珩始终黑着脸一言不发。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只是出了院子就浑身没了力气,蹲在院墙后,捂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


疼啊!


“啪!”


忽然一个炖盅兜头扔了过来,碎在她脚边,参汤溅了她一身。


“宁芝,你是故意的!”只见裴珩不知何时出来,目光喷火的瞪着她。


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当年裴珩读书,她怕他吃不上热食,烙了饼子放在心口捂着,烫起一片水泡。


裴珩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以为自己勾他想起当年的事。


“我不是……”宁芝想解释。


“别再耍这些雕虫小技!”裴珩打断她的话:“从你勾结马匪,害死仙桃的那天,你我之间就完了!”


仙桃是裴珩的亲妹妹。


宁芝张了张嘴,不是那样的,可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的五感能够全部消失。


看不见他的恨,也听不见他的怒……


可惜,最疼的事总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


看到阿满蹲在隆房门口用树枝写字,宁芝才觉得身上好受一些。


当年家里穷买不起纸笔,裴珩也是折了树枝在地下练字。


有阿满,她方觉,他始终还在。


宁芝抱起儿子,忽地发现他的夹袄划了一道口子,摸了摸藏在里面的碎银还在,这才又松一口气。


这六两碎银,是她这些年的积蓄,饶是再难她也不敢动。


她能留给阿满的东西不多,这是活命钱。


夜里。


她从包袱里拿出针线帮阿满补衣服,‘啪嗒’一封信掉在地上。


信封上两个大字触目惊心——休书!


摸着信封上的字,宁芝感觉扎手。


七年了,她至今没有勇气打开这封信。


至今没勇气看裴珩说了哪些厌弃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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