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梦心里发涩，最后收起手机，拿起了装药的托盘。
她想，还是该去找季星河问清楚吧，问问这三年，他们到底算什么！
一路来到季星河病房门口。
沈清梦脚步迟疑了下，刚要推开病房门，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门内响起。
“星河，都三年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沈清梦，她只是程薇的替代品？”
沈清梦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僵。
程薇，和她是大学校友，也是当今医学杂志上的常客，专攻学术论文板块。
可是什么叫……替代品？
沈清梦有些心慌。
只听门内季星河好友严钦的话再次响起：“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程薇是你的初恋，听说你俩一直有联系？”
初恋！
沈清梦大脑一片轰鸣。
像是怕听见什么更残忍的话，沈清梦用力一把推开门。
季星河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后淡淡抬眸，在看见来人是沈清梦时蹙了蹙眉。
他语调冰冷：“你怎么在这？”
刹那间，沈清梦心中的愤慨与悲伤被砸的粉碎。
她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收紧，尽量平声提醒：“我和你说过，我在这里工作。”
季星河闻言，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清梦看在眼里，瞬间恍然：他不记得。
或者说，整整三年，他也许从未认真听过自己说的话。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僵硬。
严钦站在病床旁，面露尴尬：“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病房门关，一片寂静。
沈清梦紧攥着手心，指甲陷入肉里，阵阵疼痛提醒着她开口：“刚刚严钦说我只是程薇的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地，季星河毫不犹豫回答：“字面意思。”
沈清梦呼吸一窒。
当年还在学校时就有人说过，自己与程薇长相相似，她没在意过。
直到临近毕业，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实验报告，却被程薇窃取！
沈清梦更觉得自己不可能和这种人品低劣的人相像！
可现在，她以为谈了三年恋爱的男朋友，却说是把自己当做程薇的替身……
心尖的疼痛在此刻蔓延上四肢，沈清梦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季星河，你知不知道程薇是什么样的人，她当年偷了我的实验报告……”
“够了。”
季星河冷声打断了沈清梦的话，字字加重：“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短短一句话，沈清梦只觉是万箭穿心。
满心的质问都堵回了嗓子，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