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了眼睛，却让他觉得她在盯着自己。
带着滔天的恨意盯着自己。
当时的他从未想过，这场景会成为他余生的梦魇，让他无数次在夜里惊醒。
“你不得好S！不得好S！”
她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凄厉呐喊……
“说！你找来玷污婉婉的那群山匪，现在躲在哪？”
隆冬，偌大的宫殿外，尚积着雪。
萧暮楚负手立与殿前，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着。
苏笙儿怀着身孕，衣衫单薄，被几个侍卫反剪双手押解着。
“什么山匪？臣妾不知道！”
萧暮楚嗤笑一声，嘴角弯出一个锐利的弧度。
“事到如今，你不要以为强撑着不开口，朕就不能拿你怎样？”
“臣妾没做过的事，皇上便是问上一千遍，一万遍，臣妾也不知道怎么说。”
见她还在嘴硬，萧暮楚眼神一凛，侍卫立刻将她踹的跪倒在地。
膝盖猛的磕上了冰渣，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婉婉温柔善良，从不与人结怨，她一个人苦守皇陵多年，才回来便出了事，如若不是你，朕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萧暮楚的声音愈发冰冷，看着苏笙儿的眸子似染了血，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
“你诓骗她去旗山庙，又命一群山匪凌辱她，若非朕及时赶到，想必现在就死无对证了。”
苏笙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侍卫直接按在了地上，卑微的匍匐在萧暮楚脚下。
即便如此，她还是仰着头，生气的解释着。
“好一个死无对证！难道她说的话就是证据，是事实，而臣妾说的话就是狗屁么？难道就凭她一句话，皇上就要给我定罪么？”
“婉婉亲口所说，便不会有假。”萧暮楚笃定的回她。
她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说话也更加口无遮拦，“她被山贼凌辱，那是报应，是活该，臣妾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萧暮楚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发狠似的用力。
“你怎么会如此恶毒，那可是你的妹妹。”
好疼。
下颚仿佛要被捏脱臼了，可苏笙儿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妹妹？呵，臣妾的娘亲就成了臣妾一个。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是苏家的小姐？她和她的娘亲一样，心机深沉，谎话连篇，成日里就知道使些狐媚手段……唔。”
萧暮楚的指节骤然收紧，紧接着便是一声轻微的骨节错位声。
苏笙儿疼的眼里起雾，一双美目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不过是说了苏婉婉几句不是，他便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皇上，您难道忘了？臣妾才是您的正妻，您的皇后？”
“皇后？你也配？”
萧暮楚冷哼一声，掏出一块绢帕，细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然后厌恶的丢弃在雪地里。
这动作狠狠的刺痛了苏笙儿眼睛，而他的话狠狠的撕裂了她的心。
“来人，给朕刺瞎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