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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宣宁眉间一跳。赵承希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赵老夫人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大师看看!”
主角:宣宁赵承希云霓 更新:2023-01-31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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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宣宁赵承希云霓的其他类型小说《宣宁赵承希云霓小说名》,由网络作家“宣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宣宁眉间一跳。赵承希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赵老夫人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大师看看!”
宣宁停在两人面前:“我想一起去。”
赵承希看了眼宣宁,微眯凤眼,漠然转身:“那便走吧。”
不出一刻钟,三人便到酒楼。
一进门,陆百户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多谢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
看清是三人一同出现,脚步一顿,眼神闪过一抹怪异神色。
他很识相地没说什么,将三人安置在幽静的包厢。
待到陆百户出去,云霓问:“承希,百户是很大的官吗?”
宣宁听到赵承希温声回答:“百户已是正六品。”
又听云霓天真娇憨地赞叹:“那还是你的官最大,你真厉害!”
赵承希无奈摇头。
两人对话自然,宣宁如同一个不识相的局外人一般。
她看着看着,嘴角蔓延苦涩。
这时,门被推开,店小二端着菜上来。
待他走近桌边,宣宁忽觉不对:“小心!”
气氛突变,刺客暴起,从托盘下拔出匕首就向赵承希刺去!
宣宁伸手去挡,却瞥见赵承希看也不看她,径直将云霓护在身后。
她一顿,锋利刀刃划破手臂。
宣宁蓦然痛醒,一掌将刺客击飞。
赵承希也拔出绣春刀向着刺客而去,刺客不敌立即咬破口中毒包,顿时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其他锦衣卫这时冲了进来,赵承希摆手让他们处理尸身。
接着看向两人,眉头微蹙:“可否受伤?”
宣宁将手藏在身后,并不想让他担忧。
正要说“没事”,云霓却带着哭腔打断她:“我的手好像受伤了,承希,好疼……”
宣宁怔怔看着。
赵承希已是上前扶住云霓:“我陪你去看大夫!”
宣宁看着两人离去,才将自己受伤的手拿出来,有一瞬间失神。
似乎从以前到现在,她受了伤……都是自己扛。
宣宁忍着疼,独自一人来到暗巷中一家写着‘天不欺’的医馆。
敲响门。
开门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袍,容颜如玉,正是‘天不欺’医馆的大夫,洛泽。
医馆内。
洛泽帮宣宁包扎:“怎么又受伤了?”
“习惯了,只是小伤。”宣宁淡淡回。
洛泽眼中神色微沉:“又是为了他,值得吗?”
宣宁垂下眼睑挡住苦涩,声音缥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人,不值得吗?”
夜幕降临。
宣宁回到府邸,大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排列两旁。
她心中一沉。
赵老夫人厉声喝道:“跪下!”
宣宁语气冷淡:“我为何要跪?”
她这双腿,跪过父母,跪过天,跪过地,还从未跪过其他任何人。
“嫁为人妇,却早出晚归!”
“六年无子,还不自思己过!”
赵老夫人破口大骂:“枉我儿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未曾纳妾,七出之条,你却已犯了两条!”
“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云霓早成我赵家妇,为我儿开枝散叶。”
“识相点就自己滚!不要再祸害我儿!”
她锋利的言语,仿若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戳在宣宁心上。
只是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点点痛后,只剩下麻木。
这时,赵承希回来了。
看到屋内的情况,微微蹙眉:“这是在做什么?”
赵老夫人指着宣宁就告状:“你看她胆大包天,竟敢顶撞婆母!”
赵承希看了宣宁一眼,不耐开口:“母亲,别为难她了。”
宣宁浑身发僵,赵承希那漠然一眼,好似让她的心被人攥住,闷得难受。
赵老夫人见赵承希如此说,更是气急:“你还护着她?!她下午不知为何去了医馆,待了几个时辰,定是私会外男!”
宣宁皱眉看向赵老夫人:“你跟踪我。”
赵老夫人猝不及防对上她漆黑一片的眸子,竟生生退后一步。
赵承希这才看向宣宁:“可有话说。”
宣宁听着他如同审问犯人的语气,深吸一口气:“我受伤了,去看伤而已。”
见事情似乎就要过去,赵老夫人气急败坏。
“你今天必须休了她!”
她跳脚指着宣宁道:“希儿,你仔细看看你娶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六年来样貌没有一丝变化,分明就是妖女啊!”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宣宁眉间一跳。
赵承希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赵老夫人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大师看看!”
宣宁看向赵承希,眸子含着微光。
可赵承希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这一瞬,心底无尽的悲哀和失落上涌。
她没有一句反抗,任人将自己带了下去。
赵老夫人得偿所愿,对赵承希得意道:“我特意从皇觉观请来了徐道长,连太后娘娘都对他信服不已,今日定能鉴出妖孽原身!”
赵承希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
宣宁被绑在了木板上,架在院子里。
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围观。
一盆黑狗血泼在宣宁身上,她闭上了眼。
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往她身上泼,雄黄、朱砂……
一阵热,一阵冷,侵袭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宣宁心底最不堪的回忆一点点被勾起。
三百年前,她被自己一直守护的百姓们推出去祭天。
那天,那些冰冷的,害怕的眼神,就同今天一模一样。
宣宁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赵承希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眸,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不是不会疼,而是没有疼到极致。
她轻笑一声:“道长,我是妖女吗?”
徐道长看她没有任何变化,也有些尴尬:“不是,快将她放下来。”
宣宁被放下来,她发间,脸上都沾满了黑和黄,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就站在那里,和赵承希四目相对。
眼底再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
宣宁竟病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冷清,却能听到,隔着院墙之外的府里,一片热闹。
这时,丫鬟小香端着药进来,看着宣宁欲言又止:“夫人,今日大人休沐,老夫人竟然……”
宣宁声音透着寂寥:“你说。”
小香一脸不忿:“竟宴请了云霓小姐,府上的人都说,少夫人的位置,要易主了。”
宣宁咳嗽两声,待到平复后,摆摆手:“让她们说吧。”
她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位置。
此刻,赵承希书房。
洛泽看着她的白发,浑身一颤。
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恭喜您,您终于可以解脱了。”
宣宁看着镜子里显现老态的自己,语气有些茫然和不舍:“我要死了吗?”
洛泽眼眶有些泛红:“公主……”
他是宣国国师的第五代传人。
可这些年,他从未想过宣宁离开人世这一天会真的到来……
宣宁想起了赵承希,忽然有些惶恐:“我想把最好看的样子留在承希心里。”
“是。”
洛泽掩去心底的情绪,替她将白丝染成青色。
翌日清晨。
赵承希推门回房换衣服,就见到对镜描眉,朱唇柳黛的宣宁。
他一愣。
从前,宣宁很少化如此艳丽的妆。
宣宁听见动静,缓缓转身对着他,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将螺子黛递给她:“承希,可否替我再画一次眉?”
她模样平静,眼底却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即将分离的悲伤。
赵承希看着她,心底莫名涌起烦躁:“你又玩的什么把戏!难看死了,都换了!”
宣宁手一僵。
她抚上头上发簪,轻轻道:“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珠花……”
赵承希闻言,心中更加烦闷,拂袖转身就要离去。
“承希!”
赵承希脚步一顿。
宣宁起身来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宣笙’。
随后将他的手指盖上,一双素手紧握着他的拳道,颤声说:“这是我真正的名字。”
赵承希掌心滚烫,却没有在意。
他面色骤变,冷声道:“你果然骗了我。”
他抽出手,和宣宁擦肩而过。
宣宁手中一空,眼底倏然红了,忽地开口:“承希,我要走了。”
第八章
赵承希停住脚步,转身看她:“走,你能走去哪?”
宣宁没有答话,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最后一眼,舍不得移开。
见她这幅模样,赵承希也懒得再问,径直离开。
第二日,宣宁是奸细的消息便传遍了都尉府。
赵承希走进院子,便听到众锦衣卫的议论。
“早就知道宣宁有问题,平日里阴阴沉沉,也不与人有交集,果然是个奸细!”
“大人当初就不该娶她!”
赵承希沉着脸走进去,凛冽的寒气散发出来。
众人感到不对劲,一转头,就见到赵承希,顿时噤若寒蝉。
赵承希略过众人,走进屋内,坐下来开始办公。
可没一会,门口便传来通报:“大人,云小姐来了。”
赵承希让云霓进来。
云霓今日没穿飞鱼服,一身白色留仙裙,我见犹怜。
她显然也听说了外面的谣言,一脸关心道:“承希,好久都没见你了,你没事吧?”
她关心的话语却只换来赵承希冷冷地回答:“你来,所谓何事?”
云霓一愣,总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了。
在她还呆愣之际,赵承希从怀中掏出玉佩交还给她。
两日后,一间客栈。
宣宁带着帷帽,由洛泽扶着她进了门。
任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大吃一惊。
她的头发白了,手上布满了皱纹,身子佝偻。
好像这三百年的时光,短短三日就从她身上撤走。
宣宁不知自己的身体能否撑住回到盛州。
思及此,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接连赶了两日路,修整一晚再出发。”
宣宁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被簇拥着的赵承希走了进来。
第九章
宣宁匆匆躲到了洛泽身后,拿帷幔遮脸的手都在发抖。
可即使带着帷幔,也遮不住她的满头白丝。
一众锦衣卫走进客栈,便亮出牌子赶人:“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一名锦衣卫随即粗蛮地将宣宁和乔装成下人的洛泽推开。
“还不快滚!”
宣宁踉跄着后退几步,眼见就要摔倒,被人一把扶住。
接着,赵承希冷漠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您没事吧?”
宣宁浑身僵住,赵承希却已松开她。
洛泽才急忙上前将她扶住。
宣宁靠在洛泽怀中咳嗽起来,又听赵承希训斥锦衣卫:“小心做事。”
“是。”
赵承希的视线从那个白发苍苍的婆婆身上收回。
他有些自嘲。
不知为何,注意到老婆婆那一刻他竟想到了宣宁,也真是昏了头。
宣宁被洛泽扶上楼,她的房间,恰巧就在赵承希隔壁。
赵渐深,四周一片寂静。
赵承希眸子一沉。
难道被发现了?
还不等他回复,便又听赵朗说道:“从前你整日不务正业,只想着去军营,当将军,可武艺平平,让你读书,比杀了你还难受。”
“可现如今,你一反常态,人是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的。”
赵承希心理素质很强,即使面对这种被质疑的情况,自己理亏的情况下也能面不改色道。
“父亲,儿子长大了,今后孩儿定会为国出力,为朝廷,为您分忧。”
赵朗看起来是信了。
父子两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翌日。
大理寺便接到了报案,军中一位司马将军死在了秦楚馆。
秦楚馆乃是王都最有名的青楼。
这个案子,便在赵承希手下。
很快,赵承希便来到了秦楚馆。
原本热闹的青楼因为一桩命案而宁静起来。
赵承希查探了将军的尸体,将军脸色苍白,口吐白沫,身上衣服凌乱,双手摊开,躺在床上,双眼翻白。
而与他同房的秦楚馆的姑娘已经穿好衣衫,站在一旁,吓坏了。
赵承希厉声问她:“我且问你,你是何时发现他死的?”
姑娘颤声说:“我今日醒来时,才发现他死了。”
“先将她压回去。”
赵承希吩咐。
姑娘害怕了,惊慌大喊:“大人,不是我杀的他。”
就在这时,赵承希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转身看去,只见一队身穿大理寺官服的人闯进了屋内,分成两排站在门两侧。
接着,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人是大理寺少卿。
而另一个,赫然是玄易。
“哈哈哈,赵承希,又见面了。”
玄易笑得猖狂且得意。
他一脸得意的看着赵承希:“这个案子,归我了。”
在宣国,世家凌驾于任何官员权利之上。
赵承希不卑不亢,丝毫不让:“这原本是我的案子。”
玄易不屑道:“你一个小小的寺正,哪来的资格和我争,就算是驸马,也还未成亲,这驸马是不是你还不一定呢!”
赵承希正要反驳,远远的又听屋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气势十足:“那我呢?”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束发,一席男子矜袍,背脊挺直,看起来有几分英气的宣笙走了进来。
“我有资格吗?”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云霓蹙了蹙眉,莫名觉得这位洛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听过。
可没想起来,就被她抛之脑后。
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认定她没把自己放在眼底,一副不屑地态度道,“我不当着大家的面指出来,是照顾你的名节。”
宣宁听出她的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和施舍的意味。
心底冷笑,云霓还是一点也没变。
不多时,两人来到后院。
宣宁率先开口:“有什么就说吧。”
云霓在宣宁迷茫的视线下抓住了她的手,一副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们女子,并不是只能依附于男子,而且你年纪轻轻,也不需要当男子的妾,你应当好好寻一个爱你的优秀男子,共度一生。”
宣宁一头雾水,声音依旧清冷:“你在说什么?”
她是真听不懂云霓突然跑来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做什么,但云霓却以为她执迷不悟,依旧不肯放弃赵承希。
“我让你不要痴迷于不属于你的东西。”
宣宁将她的手拂开:“云小姐,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什么,也麻烦你不要再来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云霓被拂开,一股恼怒涌上心头。
这个洛小姐,果然很讨厌。
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很讨厌。
云霓的视线落在她的帷幔上,她倒要看看这个洛小姐长得怎样,吸引赵承希日日要来医馆。
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她的帷幔。
宣宁见状,伸手抓住她的手,反手就将她手臂往后扣。
“啊!”
云霓疼得叫出声来。
宣宁将她的手放开:“别动我。”
宣笙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如果没有赵承希,玉凛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注定,她不会耽于情爱。
赵承希良久,终于妥协,向宣笙弯腰屈膝,声音哑然:“为公主,臣,心甘情愿!”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宣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
她缓缓坐下,囫囵饮下一杯水,才压下心底的烦闷。
这时,言曦匆匆走进来:“公主,钟公子约您在柏悦楼见。”
宣笙又起身去了柏悦楼。
隐蔽幽静的后院包厢。
宣笙推门进去,便见到钟玉凛端坐在一方小案边,正在弹奏古琴。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宣笙不忍打扰这幅画面。
悄悄的走进,坐在一旁,闭着眼,欣赏起他的琴声。
余音袅袅。
可渐渐的,悠扬的琴声中染了一抹悲伤。
宣笙缓缓睁开眼,对上钟玉凛深邃的眸子:“玉凛的琴声为何悲伤?”
钟玉凛起身,从案后走了过来,在宣笙身旁的椅子落座:“心中意难平。”
他坐近,宣笙被他苍白的面色吸引,关心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那日他也中药了,赵承希轻易痊愈,可钟玉凛本就身子弱,定然会对他身子有影响。
“好些了。”钟玉凛温润的嘴角勾起:“你是担心我?”
宣笙叹息道:“那日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只是我却要忍受我心爱的女子嫁与旁人。”钟玉凛摇摇头。
宣笙奇怪:“玉凛,你何时有了心悦的女子?”
“年少相识,多年相伴,情根深种。”
钟玉凛淡雅的嗓音传进宣笙耳朵,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是……”
“是你。”
钟玉凛望向她,眸光深情。
宣笙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蓦然愣在原地。
赵承希在大牢中审问那名掖庭宫女。
他用上了锦衣卫的刑罚,大牢传来宫女凄厉的叫喊。
终于,她受不住酷刑,终于招了:“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言曦。”
赵承希目光一沉,语气冷酷:“她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宫女有气无力道:“我……不知道。”
说完,便昏了过去。
见状,一旁的大理寺狱卒请示赵承希:“大人,还审吗?”
“不,去看看言曦在哪。”
赵承希始终沉着脸。
仆尊主意,若没有主子的示意,言曦又何必做多余之事。
可宣笙实在没理由那样做。
柏悦楼。
屋内一片寂静。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房间。
宣笙从来没想到,一天之内,会有两个男子向他表明心意。
她愣愣地开口:“我以为,我们是知心好友。”
他们二人在一起,时常谈天说地,便是连政事,军事上的意见都出奇的契合。
奈何钟玉凛身体不好,不能出仕。
人后他出谋划策。
她为他一一实现。
可未曾想到,他对自己竟有了男女之情。
钟玉凛自嘲一笑:“本以为我会顺理成章成为你的驸马,可谁知……半路杀出陈咬金。”
宣笙垂眸道:“玉凛,我还真是迟钝得可以,竟毫无察觉。”
“原本,我也没有打算将心思吐露,只是,我不想留有遗憾。”
钟玉凛不由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多愁善感的眸子覆上一层悲伤:“我只问你,你如今既已知我的心意,还要同别的男子成亲吗?”
宣笙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启唇道:“我……”
可话还未说出口,只听“嘭!”的一声。
房门被踢开。
一股冷冽之气扑面而来。
屋内两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宣笙见竟是赵承希,蹙了蹙眉。
门一开,赵承希便打量着屋内的场景。
他原是来找言曦的,没曾想屋内竟不止宣笙一人,还有钟玉凛。
钟玉凛的手扣住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看起来郎情妾意。
赵承希攥紧挂在腰间的刀柄,几乎是咬牙说出一句话:“没打扰到二位互诉衷肠吧。”
便连跟着赵承希来的手下,也见到了这幅场景。
不由心中腹诽。
看来赵承希这个驸马当得有名无实。
实则公主与钟公子才是落花有意,只是天意弄人。
宣笙闻言,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起身来到赵承希面前,一脸不悦:“你又来做什么?”
她以为赵承希是来找自己。
自宣笙离去,钟玉凛的手便僵在空中,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赵承希挺直背脊,维持着冰冷的姿态道:“公主,我是在找您身边的言曦。”
宣笙疑惑地看向守在外头的言曦:“找她作甚?”
赵承希却望了望周围,忽地弯下腰,压低声音道:“从事不宜当着太多人的面说。”
宣笙明白了,转过身朝钟玉凛道:“玉凛,我与赵承希有事要谈。”
钟玉凛淡淡道:“去吧。”
他看着三人消失在眼前,原本温顺的气场便蒙上了一层寒意。
屋外风声赵条。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宣宁眉间一跳。
赵承希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赵老夫人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大师看看!”
宣宁看向赵承希,眸子含着微光。
可赵承希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这一瞬,心底无尽的悲哀和失落上涌。
她没有一句反抗,任人将自己带了下去。
赵老夫人得偿所愿,对赵承希得意道:“我特意从皇觉观请来了徐道长,连太后娘娘都对他信服不已,今日定能鉴出妖孽原身!”
赵承希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
宣宁被绑在了木板上,架在院子里。
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围观。
一盆黑狗血泼在宣宁身上,她闭上了眼。
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往她身上泼,雄黄、朱砂……
一阵热,一阵冷,侵袭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宣宁心底最不堪的回忆一点点被勾起。
三百年前,她被自己一直守护的百姓们推出去祭天。
那天,那些冰冷的,害怕的眼神,就同今天一模一样。
宣宁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赵承希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眸,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不是不会疼,而是没有疼到极致。
她轻笑一声:“道长,我是妖女吗?”
徐道长看她没有任何变化,也有些尴尬:“不是,快将她放下来。”
宣宁被放下来,她发间,脸上都沾满了黑和黄,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就站在那里,和赵承希四目相对。
眼底再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
宣宁竟病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冷清,却能听到,隔着院墙之外的府里,一片热闹。
这时,丫鬟小香端着药进来,看着宣宁欲言又止:“夫人,今日大人休沐,老夫人竟然……”
宣宁声音透着寂寥:“你说。”
小香一脸不忿:“竟宴请了云霓小姐,府上的人都说,少夫人的位置,要易主了。”
宣宁咳嗽两声,待到平复后,摆摆手:“让她们说吧。”
她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位置。
此刻,赵承希书房。
一个锦衣卫跪在赵承希面前:“大人,我查过了,少夫人当年是凭空出现在前朝宣国都城盛州,身世成迷。”
说完,他又迟疑问:“大人在怀疑……夫人是那人派来的间谍?”
赵承希语气森寒:“继续查。”
话落,便响起敲门声。
赵承希眼神示意属下退下,才去开门。
只见云霓站在那里。
赵承希蹙眉:“你来做什么?”
云霓明媚一笑:“赵老夫人让你带我逛逛院子。”
赵承希却道:“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高达,带云小姐去。”
说完,便关上书房的门。
云霓虽吃了个闭门羹,却不生气,反而满脸娇羞。
赵承希长得帅,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不似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让女子出门,简直就是小说男主的标配。
云霓从现代穿越到这里,见到赵承希的第一眼,便认定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
宣宁喝完药,正难受着,忽地想起之前那具尸体的异样。
想到这,宣宁一刻也不耽误,便写了下来,前往书房。
到书房时,赵承希却不在。
宣宁只好将东西放在书桌上。
转身离去时,却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一份折子。
折子掉在地上散开。
她看到了上面的内容,那是有关自己的。
而赵承希的批语凌厉:查到底!
宣宁僵在了原地。
这时,她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是赵承希。
宣宁捡起折子,缓缓转身,看着他轻声问:“六年前,你在盛州遇见我时,不问我来处,不问我家世,为何现在就要问了呢?”
赵承希冰冷眼眸望着她,未曾言语。
宣宁舌尖苦涩蔓延:“其实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我自会告知于你。”
赵承希声音似雪:“你到底是谁?”
宣宁眼神平静:“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宣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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