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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一场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寻了我的凡人夫君十年,没想到他是最高天的上神。他看不见我为寻他满身的伤,十分冷淡地劝慰我:「不过凡世一场,须臾几十年,不必放心上。」

主角:扶沧均瑶泽玉   更新:2022-09-11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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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沧均瑶泽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凡世一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寻了我的凡人夫君十年,没想到他是最高天的上神。他看不见我为寻他满身的伤,十分冷淡地劝慰我:「不过凡世一场,须臾几十年,不必放心上。」

《凡世一场》精彩片段

我寻了我的凡人夫君十年,没想到他是最高天的上神。

他看不见我为寻他满身的伤,十分冷淡地劝慰我:

「不过凡世一场,须臾几十年,不必放心上。」

1

我从前没能见过八荒最为尊贵的扶沧上神,因而也就不知晓原来我在人间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夫婿,竟然生得和他一样面容,只是较他如今柔和许多。

旁边仙侍扯住我的手臂,攥得我生疼,尖利道:「招摇山的小仙,谁许你擅闯上神之地的?」

我吃痛,说不出话来,却还是仰起头看扶沧,上古留下来的神明果然是风姿卓越,如玉山般毓秀。他立在高阶之上,背后是云海蒸腾。背后金光刺眼,眼中酸涩,我几乎不能直视。

他垂下一双眼来看我,眼底无慈悲、也无动容,和看一捧尘土,没什么区别。

我怔住:「你尚且记得我?」

扶沧上神漫不经心地抚摸垂在他肩边的小凤凰,道:「本君活了上万年,才刚从这梦中醒来,自然记得清楚。」

我看着他的眉眼,一时间竟然恍惚,我分不清这究竟是我携手白头的郎君,还是这最高天尊贵的上神。他说他记得清楚,自然记得我们曾依着招摇山的风俗跪拜西海成亲,便也记得我曾化为原形常伴他深夜读书,也该记得我曾在梨花下守着垂垂老矣的他。

到头来,他全都记得,冷眼见我在人间地下彷徨失措,一边哭一边寻找转世的丈夫。

我擦去唇边呕下的血,仰头忍不住掉出眼泪来,瞧我,都在干些什么样的蠢事啊。

我擦去眼泪:「我寻了我丈夫泽玉十年,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他曾与我定下来世之约,我还没找到他,我怕来不及了。」

我怕来不及,他要是遇见更讨人喜欢的小娘子怎么办呢?

扶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只小凤凰也转过头来,向来高傲的凤凰长鸣一声,像是在宣示主权般地唤人。有神女从殿中池里抱荷而来,带笑地喊道:「小凰怎么这么急唤人。」

她走出殿,立在阶上,面如芙蓉、青衣脱俗,神女看向我,不仅她怔住了,其实我也是,我竟然和她有七分相似,不过她要更清冷些,我更多些憨态。她和扶沧站在一起,小凤凰才安静下来,扭头轻蔑地看了一眼我。

青衣神女道,笑意浅淡很多:「我是和罗,我曾在转生镜中见过你,扶沧本是疗伤修养百年才在人间转生,我因重伤亦不能下界,没成想,扶沧全失记忆,竟因着你这张脸与你同度百年。」

我听见旁边侍女窃窃私语:「和罗神女真是惨,不知道哪冒出一个小仙竟冒充了她,与上神缠绵一生。如今竟然还追到了天宫来,真是荒唐贪婪。」

我略略睁大眼,痛极之下竟然想笑一声,我这样固执地寻了亡夫十年,没想到竟然得到的是这样荒唐的答案。她说,我能与上神在凡间有此姻缘,不过是因着我生了和她一般的模样。最终发现,这些时光不过都是我窃取来的。



我仰起头,日头太亮不可直视,倒引得我泪流不止,我咳嗽一声,慢慢问扶沧,眉眼分明熟悉,可是看不出泽玉的一分影子:「是吗?是这样吗?」

扶沧神色不变,看不明晰,他说:「是。」

和罗轻笑一声,怀中荷花抱露:「不是哪个小仙都有此机遇能与上神这般接近的,不知你是否真的阴差阳错见了扶沧,还是得知先机别藏心思,这几十年的熏染,这气运总该助益到你一些。你现下来这最高天,瞧着这样子,是来讨公道的?那未免可笑。这等福气,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我在袖中的手蜷缩了一下,最高天确实辉煌,是我从前怎么都见不到的模样,我垂下眼哑声道:「不是,我是为了寻我的夫君。」

和罗笑道:「那你可瞧见了,这里没你的夫君?从未有过。」

我被仙侍不耐烦地推搡一下,没留心跌落在地上,倒引起边上人戏笑。我的百脉因闯界有破裂,每时每刻都痛,我仰起头,轻轻地叫了一声:「泽玉?」

扶沧垂下眼看我,面色平静。鬓发如乌江墨,眉眼如巫山云,他没应我。

许久他才道:「吾名扶沧。」

我微怔,瞧见他用上古昆山玉做的发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仪,瞧这模样,本就不是那个我捏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诀法招来流萤、就可以弯了唇角的青年。

和罗皱起眉,瞧着我裸露的脚上,生却的脓疮肮脏:「好一双玉足,怎么生了这么可怖作呕的疮伤。」

我垂眼,看那溃烂的肌肤,道:「忘川阴寒,我仙力低微,因着寻人泡得久了,也便如此了。」

我把人间地下都寻过,后来发现,这本就是寻不到他的。因着这不过是上神扶沧的须臾一梦,梦醒之后,再不牵挂。

和罗一步步走下台阶来,怀中荷花上滚落的一滴露坠到我的脚上,玉肤一寸寸重生,连着我十年的痛楚都一一消散去,我怔住。

像是十年都在打捞一场梦,梦醒之后连那些痛楚都留不下。

「十年伤痛已然痊愈,这最高天没什么能欠你的了。你可以退去了。」

我抬眼看着扶沧,捂住眼睛笑了一声,我说:「你果然不是他。」

扶沧淡漠的神色生出变化,像是有些不解。

我重新站起来,我以前确实上不了最高天,不知晓这里是何等的威仪,连羲和的九只金乌都要留一只在这里照亮生辉。这里的一滴玉露可以滚落我十年伤痛,连小小的池中都演化着人间山河气运。

可我有什么错呢?

我不过是有一些执拗,又恰好会守一些诺言,漫长而执着地寻找着我转世的夫君,到头来发现是被戏弄了而已。

我平静地说:「我夫君泽玉已经死了,老死在城西郊外那棵老梨树下,他这一生不大得意,可是死前仍然平和而欢喜。我寻了十年,总归是要一个答案的,如今知晓他确确实实已经死了,那我也不必再像疯子一样寻找了。」

我念着他的名字,有些生疏,「扶沧上神。」

我不见他神色,自顾自往外走去,谁晓得一转身就掉了眼泪,我用手背去擦,怎么也擦不完,我在想,天上地下,恐怕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听见背后有轻微的嬉笑声,料想是这些仙侍也觉得可笑,把我当成了乐子看。

我重回了人间,京郊的那处小院落,我这十年忙着寻找泽玉,也没能回来看过一眼,等到我立在那处院落外,才轻轻笑了一声。

院落早已倒塌,听说是被天雷劈倒,索性无人居住,如今已成一块新田,田里绿苗青青。

再不见我与泽玉六十年。

我在田埂蹲下,起先是怅然轻笑,感叹造化弄人,到最后却大哭了出来。

土地公从地里钻出来,诧异问我道:「这不是均瑶吗,你可找到你泽玉的转世啦?」

我转头看着土地公,微笑道:「他死了,我再找不到了。」

我仰起头,像是叹息,像是顿悟,我说:「泽玉死啦。」



我回到了招摇山,一水的娥女树,满山的黄英絮草在飞。

我从小在招摇山长大,因多读了些话本子,便去了凡间,日日趴在一病弱书生的窗外,某日书生开窗,瞧着我笑一声,道:「我是泽玉。」自此,我留在人间六十年。

我很端正地在祖祠里供上了亡夫泽玉的牌位。

我一转身,却被招摇山的术婆婆眉间点了花钿,换上了十二色的华裙,完了又被山灵奇谷牵着往前走,奇谷摇着头说:「均瑶姐姐,凡人命短,何必过多纠结呢,术婆婆都给你找好下一段姻缘啦。」

他们都只知道我与凡人有一段缘,却不知道,那个凡人原来是扶沧上神。

奇谷停住脚,摇了摇我的手,说道:「到啦。」

正是在招摇山最大的娥女树下,这树大概西海边才长,生得一树如金如玉的繁叶,开的花却是莹亮的青花,这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一个比金玉还要显眼的身影。红底云纹的长袍,从窄袖里露出好看的一只手来撑着脸,另一只手晃着酒瓶,很巧妙地一抬桃花眼看我,像是很兴味盎然。

我才知道,术婆婆这样快地给我安排了相亲。

我还没反应过来,奇谷很着急地往地下一钻,急急地说道:「均瑶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去占位置了!」

来人却先自我介绍了:「凤族九玄,幸会。」

我才刚坐下,他慢悠悠补上一句,桃花眼一弯,十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最高天的消息原本都不外传,只是瞒不过我,听闻有一小仙,寻凡人夫君的转世十年,把孟婆都问怕了,疯癫起来甚至下忘川去一个个翻看死鬼,最终却寻到了最高天的扶沧上神那去。」

他低笑一声:「有趣。」

我垂下了眼,竟然也笑一下,不知道在笑事情荒唐,还是笑自己愚钝。

他推过来一盏酒,娥女花落了一点在上面,我可以看见里头倒悬着的树影,他的手从袖子里露出一截来,百无聊赖地撑住下颌,眼是笑着的:「本来族老压着我来的,只是见了仙子风姿,倒是庆幸我还好来了。」

我侧过头,露出一点发上缠着的白绢,道:「我夫君才死十年,按招摇山的风俗,我还得再守孝五年。」

九玄怔了怔,突然笑起来,肩膀抖动,一只手遮住了眼:「你为活着的人守孝吗?均瑶。他们都只当作大梦一场,偏偏只有你用了心。」

我平静地说:「是。」

招摇山临西海,我觉得西海上的金光亮了一些起来,九玄轻啧了一声。因着此处地势高,我见着附近几座山头的山灵都聚拢在岸边,眼尖地瞧见刚刚同我说有事着急溜了的奇谷就混在里头。

西海水面上还平静,却倒映下一大片霞光来,远处卷起雪一样的浪涛,这样的平静没能持续多久,一只庞然的孽龙从水里掀起,浪头直冲云霄,水往下倒的时候,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孽龙已现颓势,却还是气势汹涌地往下张开腥臭的大嘴,要把边上一堆看热闹的山灵精怪吞吃去。

然而谁都没惊慌后退。

有人于惊涛之中而起,黑发垂至腰间,手侧一把心剑,容颜如暮山之雪、玉岭之花,一剑下去,孽龙的脖颈当即断裂,长啸一声,沉入深海之中。

扶沧上神把剑召回,悬立于西海上,金光铺陈开来。乌血溅了一点在他脸上,瞧着却还是一片寂静的冷漠。最后他抬起眼,像是往我这里瞧了一眼。

这下我才知晓,为何扶沧上神的剑,被称为十四洲第一。又何以,天上地下的仙人都这样崇敬他,数不清的仙子神女又爱慕他。

他在悬日之下,沧浪之上。



我很快地爬上窗台,俯下身抱住他,不知什么破烂的记忆在我灵海里回荡,被冲散开来。我闭上眼看见我拽着孟婆声嘶力竭、涉水在忘川里掀起死鬼的脸、不知疲惫在山河间奔走,我在找一个人,最后我找到了,在这个宅院之中,在最开始的地方。

我那么委屈,却又那么欢喜。

我埋在他脖颈里哭了很久,才擦完眼泪直起身来,泽玉也没有大惊小怪的模样,很淡定地接受一个陌生小姑娘在他怀中哭了半天。

我认真地说:「我知道啊,你是泽玉。」

明明我是笑着说的,却又掉了眼泪下来,他们都说你是上神,你也根本不喜欢我,他们骗人,对不对?

我指着自己的脸,问泽玉:「你看我长得像谁吗?」

泽玉说:「不像谁,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人。」

我又凑近了些,道:「你看仔细了啊,没有像你曾经认识的谁吗?」

泽玉伸出手掐住我的腮帮子,无奈地说:「不像的。小女鬼。」

我低头看看自己,还是素白的衣服,长发披散,又是一副哭肿的模样,我原以为是病弱书生和娇媚妖精的戏码,这次生生给我演成了怨鬼扑窗。

我说:「见了我,你不害怕吗?」

泽玉放下手中书卷,伸出指尖勾住我一滴快要落下来的泪,轻声道:「在哭的明明是你,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很吓人吗?」

我怔怔看着他指尖上的泪,弯起唇笑,说:「不吓人,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我在这个宅院里光明正大地住了下来,顺便把那几个爱嚼舌根的仆妇给赶走了,泽玉扶着鬓角无奈地说:「那谁来洗衣做饭?」

我气鼓鼓地说:「可是她们说你坏话啊。说你是煞星,克死父母,当将军的时候又杀了太多的人,这样重的煞气,连庭院里种的许多花都开不了。明明就是她们偷懒,没有侍奉好这些花。」

泽玉平静地问:「她们倒也没说错。」

我固执地说:「有错的。」

「哪有错?」

「说你坏话就是有错。」

泽玉轻轻盖住眼睛,笑了起来。我在泽玉的书架旁放上了新一摞的话本,泽玉的大齐史论旁就放着封面妖娆的风流书生俏死鬼。泽玉拿书的时候不免眼皮轻跳两下,我又在前院的海棠树下藏了花酒,入秋了常最好。我一点一点把这个宅院变得同我记忆中的一样。

我相信再一次遇见泽玉,是上苍对我的嘉奖。因着我发现,在这里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慢,海棠花连着开了许多天,却一点要凋谢的痕迹都没有,我折了海棠回来,夹在书页里,我想,这次泽玉不会老去了。

我也不必因为找不到他的转世而生出诸多波折,我与泽玉,这一次,似乎能够天长地久。

下了一场暴雨,庭内海棠花被打谢不少,我从午睡醒来已是天黑时,我心里生出慌张,却不见泽玉,我急忙推门出去,廊外还滴答着雨,泽玉支起身子坐在廊前,垂眼看地上的落花。

悬挂着的灯光散着罗光,枝头的海棠被风吹得撞上去。

我一时怔住,神思竟然恍惚。

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最高天的扶沧上神,还是身为凡人的泽玉。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扶着门没动。

他朝我伸出手,唇边有浅淡笑意:「瑶娘。」

我才松懈下来,走上前去,牵住他的手,像是怕冷的小猫一样,蜷起自己塞进他的怀中。雨声很慢,轻轻地敲出声响,我闻见夜里风的味道。他的手落在我的长发上,第一次梳理的时候还生疏,后面倒是很自在。

其实夜里看星星最好了,可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我的额头抵在他下颌处,伸出手来,我说:「泽玉,我请你看一场萤火。」

他说好。胸膛微微震动,倒是有些麻。

我轻轻吹了口气,草木荧荧,万物生灵,不可数的微黄荧光浮现出来,在这个落了雨的院子里轻轻漂浮着。若我学艺再精一点,肯定能幻化出比这个更美的场景来。我微仰起头看泽玉,他也垂下眼来看我。

他白皙的下颌上落了一点荧光,我微仰起头来吻住,蜻蜓点水的温热,我听见除却雨打地的声音,还有炙热的心跳声。

泽玉顿住,像是有点僵硬。手却插入我的发中,另一手柔和却强势地抬起我的下颌,他吻上了我的唇,绵密得像雨丝一样。

耳鬓厮磨里,他轻啄着我的唇,我轻轻地喊泽玉。

他略略顿住,像是不满的发泄,改啄为咬。不知道多少荧光穿梭而过,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招摇山太寂寞,许多人又太多,两个人在一起刚刚好,一起走过很长的岁月。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我撑着伞从书铺里往回走,却是两手空空。一路的雨,稀里哗啦,回到泽玉的院子里,才发现这海棠终于被打落完了。小亭的桌上摆了很多点心,泽玉在桌旁很安静地看书,头也不抬地喊我:「临街新到的点心,快来吃。」

我握着伞的手紧了紧:「书铺的话本子都被我看完了,没有新的了。」

他把书轻轻合上,抬起眼来看我:「新的还没到,再等等。」

泽玉见我不说话,跳了两下眼皮:「我替你写也是可以的。」

我立在亭外,看着亭里的他:「雨下了也很久了。」

泽玉耐心地说:「明日就该晴朗了。」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这场梦也该醒了。你知道吗?我昨天梦见泽玉了,他的尸骨被我埋葬在宅院旁,如今就在那片青青的绿田旁。他问我,瑶娘,为什么十来年也没去看过他,其实他根本没走,也没成什么上神,他一直在最初的地方等我。原本就是我想岔了,我总想着我和他有许多世,我可以找到他的转世,再陪他。我现在才想清楚,转世的他还是泽玉吗?」

「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搞错了,我和他只有六十年而已,只有这一世而已。我在别的地方再怎么努力寻找,其实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他一直在那里等我。你说你是扶沧,其实没有错的。错的是我。」

扶沧把书卷展平,放到桌子上,面色平静,然而手却轻颤,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不是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

雨慢慢地停住了,乌云散开,露出很好的一片艳阳天,我说:「你和泽玉很像,但不是特别像。我到刚刚,才彻底反应过来的。泽玉其实很善良,很怕孤单,但你不是。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演这场戏,上神也想体验一下人间的情欲吗?未免可笑。但我要出去陪泽玉了,他长眠在那,一定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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