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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少帅,你老婆又双叒叕被人撩了》精彩片段
“好,你坐下,我帮你号脉。”
江清平微微一笑,拿出了请脉枕摆在了八仙桌上,等着她坐下。
霍渊城沉重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来来回回的在她身后徘徊,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温雪晴回首,望着他面容冷俏的线条,不禁眉头紧蹙:“我真的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等着你回来。”
“泽章,你在这,她这脉也是请不好的,你先去忙你的竞选,这里有我呢,安心去吧。”
泽章是霍渊城的小字,他二人熟稔,私下都是这般称呼,温雪晴见江清平出言相劝,便知这事该是能成。
“去吧,我没事。”
温雪晴颔首,她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眉宇之间说不清的温柔可人。
“好,我去去就回。”
霍渊城含混不清的回了一句。
今日确实是个重要的日子,见江清平来照顾温雪晴,他便安心了几分,大长腿三两步迈步出了院子。
江清平叹了口气怎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所不同了些,不见平素里的剑拔弩张,反而语带几分暧昧温柔。
温雪晴见他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刚刚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人也轻松了几分。
“江大夫,这几日可曾见过我姆妈,她的病好些了吗?”温雪晴眉眼微弯,带着几分笑容跟江清平聊家常。
“没什么,令慈是沉疴旧疾,需要时间调养。”
江清平收起了小枕,拿出一张宣纸,用钢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了温雪晴。
“你气血有些亏,湖水冰冷,又是初春的季节,受了些凉,小染风寒,不碍事,多休息调养就好了。”
“有劳江大夫,若是我姆妈那边有什么,劳烦您先给抓药,诊费我会送去,若是江大夫再去温家,劳烦您将这个转交给我姆妈,告诉她我会尽快回家接她出来的。”
温雪晴将一个碧绿荷包递给了江清平,那里面是霍渊城给她的金银首饰,若是能变卖一些,她姆妈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过拮据。
“好,我知晓了。”
江清平默默将荷包放到医药箱。
上一世她身陷囹圄,也害了姆妈死不安宁,她温氏一族早就随着晚清没落而衰败。
同父异母的哥哥妹妹们恨不得她被霍渊城豢养起来,而众人也好多在霍渊城身上榨取银钱,来延续温家岌岌可危的富贵。
而霍渊城确实也没有苛待过温家。
只要温家上门来求,有求必应,可她的卖身钱,哥哥妹妹们一分都没有用在她姆妈的身上。
因此,这一世她不会这般软弱可欺了。
更不会让姆妈再受半点欺负,更要捂住霍渊城的身家,一分钱都不会让温家那群亲戚吸血蚂蟥得到。
江清平告辞离开,罗副官这才从暗处现身,护送着他出了门。
挽晴居的女佣们总是训练有素的。
统一穿着黑白相间的佣人服,脸上总是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她不禁疑惑她们这些人不会连笑容都是军事化的吧。
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便看见姜嫂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温小姐,江大夫说了,您受了寒,需要喝一些温热滋补的汤品,厨房不知道您喜欢哪种,便多做了一些,霍少说马上处理完公务,就回来陪您吃晚饭。”
“呃...我知道了。”
温雪晴点头,看来想要说服霍渊城放她回家,恐怕更难如登天。
“温小姐,我就在院外,您随时吩咐,霍少说了您喜欢清静,让我们不要吵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我们来办。”
姜嫂沉稳干练的说完,将手上的饭菜汤羹摆放整齐。
“好,谢谢你,姜嫂。”
温雪晴起身,坐在八仙桌前,看着眼前一二三四个汤盅,她不禁莞尔,这霍渊城是在喂猪吗?
头一次,听见温小姐和颜悦色的笑了,还对她说谢谢,而不是摔东西,咒骂撒泼。
有那么一瞬间,姜嫂都恍惚了,她迟疑的欠了欠身,自从温小姐来了挽晴居今日是最安静的,甚至还对着她笑了。
温小姐笑起来真的很美,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顾盼之际,尽显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姜嫂迈出院门时,抬眼看了看头顶上艳阳高照的日光,迟疑着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吃了午饭,温雪晴捧着一本典籍书册,斜靠在香妃榻上看书,窗外正是春光明媚的五月天,梧桐树下两只画眉鸟正叽叽喳喳的叫的欢畅,墙角几株海棠上彩蝶流连不歇。
反正今日簪花大会她是不去了,她打算等霍渊城回来跟他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谁知,没等来霍渊城,反而等来了顾琰宸。
下午三点半,顾琰宸赫然出现在院落,他身后紧跟着林管家,此时老管家擦着冷汗,没能拦住硬闯的顾琰宸,这若是让霍少撞见,分分钟就得连累他拉出去枪毙。
“顾会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赶紧出去吧。”
林管家心头叫苦,一路上锲而不舍的劝阻着,看着文质彬彬的顾琰宸,这下手又狠又辣,撂倒了几个士兵就冲了进来。
“雪晴,我来接你了。”
吧嗒。
她倏然起身,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她面罩霜雪的朝着门口走去。
顾琰宸来找她?
是觉得她今天没有上钩出席簪花大会,而不甘心吗?
待看清了他的面容时,她眸光硬生生的沉了下去。
他依旧是那张俊美的脸庞,肃然若寒星般璀璨,今日顾琰宸一身紫衫,寂寥的站在院门口。
“晴儿,我带你走。”
顾琰宸扯了扯唇畔,抬眼看着她微笑。
他终于见到了温雪晴,他为了她才承办了簪花大会,等到了中午,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料想一定是霍渊城的缘故,他不顾一切闯进挽晴居,今天必须接走她。
“你走吧,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挽晴居。”
再见面,她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甚至于会冲上去狠狠赏他一巴掌,可是她却出奇冷静。
因为心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过几天徐天佑的太太欧阳玉萍应该会去温家走一趟,邀请你们全家去临窑居住一段时日,毕竟我走了,这青州怕是不太平,留你在青州我不放心。”
“徐参谋?”
温雪晴大惑不解,这是从何说起的事情,怎么平白无故跟徐参谋扯上了关系。
“对,徐天佑祖籍是临窑的,她太太可是这后宅斗法治人的魁首,而且似乎跟你家还沾亲带故,她好意邀请,跟我没有关系,你放心吧。”
霍渊城怕她开口便是扯清关系,便率先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欧阳玉萍泼辣铁腕可是早有风评的,他护不了她,便想着找这么一个人,温雪晴也好有个帮手。
“没想到你都安排好了。”
温雪晴点头,欧阳家确实跟温府沾亲带故,欧阳夫人的姆妈是祖母的世交后辈。
只是鲜少走动罢了,如今这局面,祖母一下子欠了两百银元,指不定要如何闹呢。
她倒是不怕,只是她也有软肋,那就是姆妈跟香茗。
若是能暂时离开青州,祖母既躲了债,又找了避风港,岂会不乐意。
这时候祖母自顾不暇,怕是再没心思让她去顾家登门做妾了。
霍渊城推开她,先一步出了小花厅,他快步朝着西厢房冲了进去,那里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他命人打了一盆冷水。
现在的他,需要一盆冷水,浇熄他心中的欲火。
门被重重阖上,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脑海中盘亘着霍渊城凶狠森严的眸光,她知道他是真的愤怒了。
日落西山,皎月低低悬挂柳梢头。
姜嫂早就将菜布好了,温雪晴托着腮,静静地望着院门发呆。
今天他不会来了吧。
来了也会尴尬,如是想,温雪晴心中隐隐搓搓的有些空落。
关上了房门,她坐在灯下看书,桌上的饭菜静静的摆在那,纹丝未动。
挽晴居是个三进三出的园林小院,原来是制造处的盐官私宅,气派的白色的二层小楼还是仿造欧式的风格所建。
霍渊城知道她喜欢梧桐树还有海棠花,便命人在院子里栽种了不少,每到夏日,晚风习习,花香阵阵。
窗外树影婆娑,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只觉得门外有人,推开窗,目光追去。
是霍渊城。
月光洒下一片银白,霍渊城一身月白的长袍,脱下军装的他,少了几分霸气专横,多了一些清隽矜贵。
如今站在树下宛若谪仙,夜色衬得他越发俊美疏狂。
“饭菜冷了,我让姜嫂去给你热一下。”
温雪晴咬着唇,拉着窗沿的手指泛白,她心跳的快不能呼吸了,下午那一桩桩一幕幕又在脑海中穿行,她屏着呼吸,垂了眼睑,不敢直视他。
她在害羞?
霍渊城眸光缩紧,紧绷的线条染了一层柔和,薄唇悄然上扬:
“不用了,我答应来陪你吃晚饭,冷点也无妨。”
他举步前行,进屋的那刻,看着八仙桌上工工整整摆放的碗筷纹丝未动,又是眉目一扬:“你在等我?”
“我以为你在忙公务,便等了会儿。”她点头,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霍渊城来,心中便有些不踏实。
霍渊城搭在膝间的手一顿,面上笑涡一旋。
“下次你自己先吃,我不介意吃你剩下的。”
他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她面前的瓷碟上,又挑拣了一些温雪晴爱吃的陆续夹了些,自己斟酒,仰面喝了数杯。
“你别一直喝酒,也吃点菜,冷酒伤胃。”
温雪晴也夹了一些菜到霍渊城的盘子中,她试着去关心他,这件事并不难做到,她发现多数时间,霍渊城是平和的,言辞也没有太多激烈。
他们之间只有顾琰宸是禁忌。
她关心他,还给她夹菜。
霍渊城拧紧眉头,细细打量着温雪晴,乖巧又温婉的她,总是让他心间一柔。
灯影斜照,俪影成双,他吃着温雪晴给他布的菜,不管她夹的是什么,一概不管,他都照单全收。
哪怕她喂的是毒药,他都甘之如饴。
“今天我没有跟顾琰宸约好,你可以相信我吗。”
她攥紧衣袍,郑重其事的开口,她不想每次谈到顾琰宸都是这般剑拔弩张。
“嗯。”
霍渊城很颓然,冷哼了一声,下午冷静过后也去问了林管家跟姜嫂,顾琰宸突如其来的闯进挽晴居,打伤了几个侍卫,想要带走她。
而温雪晴却拒绝了。
自从落水后的温雪晴有所不同,从前她从不会这么温顺的等他吃饭,只要他喜欢的她都会站在对立面,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回温家,是不是?”霍渊城出奇平静。
“是,我回家,想跟你重新开始,那是一种平等的、自由的交往,不会因为你是奉军少帅,我也是落魄格格,因为喜欢而纯粹的在一起,好不好?”
“霍渊城?”温雪晴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
他不是奉军少帅,她也不是末世的格格,两人可以因喜欢而在一起。
听着温雪晴甜软细腻的话语,霍渊城自以为冷硬坚定的心又软了几分,真的可以这么纯粹的在一起吗?
那是他一直期盼却又盼不到的,如今从温雪晴口中说出来,这话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捻着眉心,以前温雪晴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他头疼,如今倒是好,她学会了撒娇耍赖装柔顺,可他该死的就是没办法抵抗她的撒娇和请求。
“明日,我叫林管家送你回去,三个月不见面这个我拒绝,等我送几位政员上了火车,便去找你。”
霍渊城怄火的夹起温雪晴给他布的菜,当他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人瞬间绽放的笑容,心里瞬间柔软了几分。
“能不能别让管家他们送我,我不想让温府的人知道我跟你的约定,让他们相信我是被你遗弃的,我只是不想让温卓阳他们再以我为借口找你要钱要权了。”
温雪晴目光从他身上缓缓落到窗外梧桐树影上,这一世,谁都不能从霍渊城身上再榨取一分一毫。
“温雪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都迁就她了,这女人又变本加厉?
霍渊城凤眸染着光火,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星火燎原。
温家的人找他要的不过是一些银钱罢了,他都不在乎,她计较什么。
“我知道自从被带到挽晴居,大哥二哥就没少从你这边拿钱要势,我不是物件,更不用他们给我待价而沽,只是想让他们断了你这边的念想。
日后我若嫁给你,便跟从前的温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亲人不过是姆妈一人。”
温雪晴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上一世她单纯的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即便大哥二哥得了银子会体谅三房的难处给她阿娘治病,可惜这些人都是狼心狗肺。
她说日后会嫁给他?
霍渊城瞬时被石化了,他是不是喝醉了,温雪晴说日后会嫁给他?
“把若字去掉。”
霍渊城有些气恼,什么是若,她除了嫁给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反正他是要定她了。
“别担心,我在这。”
霍渊城柔声道,扣着她双手不让她胡乱扯动衣服,黑瞳之中是他溺人的星光。
“霍渊城,抱抱我。”
温雪晴偏着脑袋,鼻尖尽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那混杂着薄荷冰片跟烟草气息的味道,像是勾魂的毒药,她想要更多更多。
“...”
霍渊城耐着性子,望着眼前细眼迷离的温雪晴,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身体某处被悄然唤醒。
他并非青涩的毛头小子,可他愿意为了她冷血绝情,只为等她心甘情愿的时候。
如今这般情景,他只觉得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平视着前方不敢多看她一眼,深怕一个忍不住,便做出无法收拾的抉择。
可偏偏,事与愿违。
温雪晴眯着双眼,眼中水雾迷蒙。
她贴着他的脸,那夹杂着果香气息的唇,若有似无的拂着他的唇。
他阖目,努力集中注意力,分不清是谁身上的热力,只觉得周身被炙烤着,像是在烈日下行军,又像是在沙漠中求生。
“霍渊城,你不爱我了么?为什么你不看我,为什么你不抱我,为什么...”
温雪晴委屈的饮泣着,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如羽毛般抓挠着他的心。
为什么...
老子爱惨了你。
你这磨人的女人,若不是爱你,我怎么会忍受这个。
霍渊城呼吸紧促,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爆炸,某处紧绷的禁锢,快要让他发了狂。
开车的罗麟一路飞奔疾驰,差点把油门踩断了,若不是少帅吩咐不能停车,他没一刻无不想着夺门而出,躲避开这香艳蚀骨的一幕。
罗麟皱着眉头,目空一切的望着前方,他甚至能感受到来自主子的隐忍压抑,他不合时宜的开口建议。
“少帅,前面有客栈,要不...”
他隐晦的建议,后面的抉择,自然是由霍渊城自己拿主意,这威亚汀餐厅无论是距离少帅府还是挽晴居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再废什么话,就滚去守古北口,快开车,去少帅府。”
霍渊城暴怒,冷声训斥着罗麟,她不懂事便罢了,这罗麟也来搅乱。
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么,面对温雪晴他本来就意志薄弱,他还敢来出谋划策。
“是,是,少帅。”
罗副官头皮发紧,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又狠狠踩了一脚油门,为今之计,只有快点开车进少帅府了。
她挣脱了他的钳制。
坐在霍渊城身上,双手摸着他刀削雕刻的玉容,吻了又吻,贴着他清冷的面颊,叹息了一口气,那冰冷的气息让她迷醉。
“今晚,爱我,好不好?”
她含住他的耳垂,小齿细细的咬着,留下一排红红的小小的齿痕。
她偏着头,嗤笑着,像是遗落在山谷的精灵美妖,一寸寸的掠夺着他的思想,誓要达成目的似的,不断撩拨他的意志。
槽。
霍渊城心底咒骂着,攥紧的拳头,深怕摔了她,双手狠狠压在她背脊处按住。
顷刻间,他狠狠的堵住了她娇艳的红唇,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胆的话语来,他霸道蛮横的在她唇齿间席卷,裹挟着怒火的吻极具侵略性。
两人抵死纠缠着,直到他的气息乱了,她的衣裙松了,眼看着便要星火燎原,不可收拾。
“到了,少帅到了,是要找江大夫来吗?”
心无旁骛的罗麟大声欢呼着,恨不得原地转三圈,庆祝一下,自己的飞车技艺更上一层楼。
“你先下车,将所有人都遣走。”
霍渊城面无表情的错开了脸,心快停摆了。
他不知道是该赞赏自己的意志坚定,还是嘲讽自己高风亮节,这样唾手可得的她,这样任君采撷的她,就这样被他推得远远的。
“是,是,少帅,我这就去。”
罗麟忙不迭的点头,夺门而出,开始清场,找人。
不肖片刻,少帅府空无一人,霍渊城抱着衣衫不整的温雪晴,大步流星的冲上了二楼寝室,他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人还未起身,便被八爪鱼似的温雪晴抱住腰身,拉着一道滚入了床上。
人高马大的霍渊城,下意识的双手撑住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意识濒临崩溃边缘。
“霍渊城...”温雪晴眼中氤氲着水雾,声音娇弱的像只小奶猫。
“.....”
霍渊城咬着牙,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指在衬衣排扣上飞舞,三下两下便脱下白色衬衣。
“不要,不要走。”
温雪晴双手一勾,一双白皙藕臂挂在了他的脖颈,用力痴缠着他,不许他抽身,手指时不时抚着他光洁紧绷的背脊。
“别动。”
霍渊城将白衬衣搭在她身上,衣袖交错一系,她的手臂便被束缚了起来。
下一秒,他和衣冲进浴室,一桶冷水自上而下,沁凉的触感浇熄了他身体的火热,他仰面闭目,任凭冷水再次扑面而来。
他脑海中始终是她明媚的笑脸。
再出门时,他赤着上身随意搭了一条白色毛巾,湿漉漉的衣裤带着冰冷的水渍,他俯视着床上扭动的身体,墨莲般的黑瞳尽是杀意。
今天不管是谁敢动她,都得加倍偿还。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时,江清平穿着月白长衫站在门口,手上捏着一枚西药。
“这药可以缓解,快让她吃了吧。”
“嗯。”
霍渊城摔上门,抱起温雪晴,捏开她的唇,将药送了进去。
大概是没意识吞咽,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霍渊城拿起床头柜上的清水,小心翼翼的喂了她半杯,见她咳嗽厉害,又笨拙的给她顺了顺气,拍了拍后背。
见她不似刚刚那般躁动,这才安心将她放平躺在床上,解开了束缚她的白色衬衣,这才松了口气,出门理政。
月上西楼,钟鼓将至。
宽大松软的床,松石的香气袭来,她睡意稀松的睁开眼,黑暗之中,她身旁竟然躺着霍渊城?
她吓得了无睡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雪晴拜见二太太,多日不见,您贵体可好?”温雪晴不急不缓的将缝补的衣服放在一旁,唇畔挂着一抹冷笑。
看着她头脚穿戴齐备,明显打扮过才出门的兆佳氏,流光云鬓的发髻上还戴着旧时祖母绿头面,配上新式旗袍有些格格不入。
暴发户似的,这等姿态到底是给谁看的。
毋庸置疑,不用说,她也知道。
“你这一拜,我实属不敢受,谁不知道你可是少帅府的女人,可如今是民国了,这办事得讲一个理,三房答应给我衣服,都褶皱泡了水,丢给我说不洗了,欺负人呐?”
兆佳古云来势汹汹,她看着通体气派的温雪晴就生气,这贱女人生的孩子凭什么就能同时妖媚迷惑住霍渊城跟顾家四少爷,而她生的雪洛生生被她压了一头。
“这个不敢,您房里的事情自然由二房来主持,而三房的事情,自然是我们来处理,莫不是二太太想越俎代庖当主母?”
温雪晴听着兆佳氏那阴策策的话,眉目一弯,笑着回问了一句。
“你长本事了,一个被厌弃的女人,回了温家还作威作福,付嬷嬷还不给我掌嘴。”
兆佳氏被戳中了痛脚,前两年她跟大房斗法差一点就当了主母,若不是大房拿了什么田产店铺来撑门面,老爷早就休妻让她管家了。
如今被温雪晴当着面摊开说,她这脸上一时挂不住,便要差人上去厮打。
“温齐平今日是不是还在民兵团没回来?二太太还是去差人看看吧,若是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故意拉长声音,慵懒散漫的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睨了兆佳氏一眼,眼底眉梢尽是轻蔑。
“你说什么?你在霍渊城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敢动我家齐平,我就撕了你。”
兆佳氏面色一沉,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只是气势薄弱了些许。
她有软肋,温齐平和温雪洛就是她的软肋。
“二太太有空在这整治三房的人,不若去打探一下,或许我说的并不真。”她扒拉着手指头,眼皮都懒得掀起来。
上一世,她们每个人都枕在她姆妈的家产上作威作福,姆妈和善,最后却落了一个曝尸荒野,这一辈子,谁都别想再欺负她们。
兆佳古云冷飕飕的眼刀子,在温雪晴脸上来回搜寻,见她如此笃信,到底是担心温齐平。
“哼,小蹄子,等着瞧,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她放了狠话便走了。
香茗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温雪晴,在她的认知里,自家小姐总是温婉柔顺的,如今再见面总觉得哪里变得不同了。
晌午刚过,林嬷嬷便亲自过来送了银钱,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以给三太太请安为由,进了主屋。
“给三夫人请安,您吉祥。”
林嬷嬷微圆的面容上扬着谄媚的笑,一双豆眼在屋子里四处打量,好似在找寻什么。
“起来吧,林嬷嬷还有事吗?”
“回三夫人的话,老夫人看您身子一直未见好转,差遣奴才来看看。”林嬷嬷自持身份,满口的套词官话,听着教人心悦诚服。
温雪晴嗤笑,这种话亏得秋明堂的人说得出口,她姆妈流连病榻十余载,额父将三房的陪嫁典当的不剩下什么,就没见过谁来体恤过,如今这话听来更是讽刺。
“有劳嬷嬷了,没什么事,旧病罢了。”
姆妈靠着枕头斜倚在床榻上,清秀的脸上满是倦容。
她为人傲冷,素来不喜宅院的争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偏生这后宅堪比战场,刀光剑影杀人不用刀,她越是和善越是可欺。
“林嬷嬷,不知道您跟祖母提没提,这姑娘大了总不能让我自己找主家嫁人不是?”
温雪晴话语中尽是恨嫁急切,话落,林嬷嬷眼角一跳,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哎呦,三小姐,您是霍少的女人,这两口子打架还有闹分家的时候,您这婚事我们可不敢擅自做主,谁不知道霍少的雷霆手段。”
林嬷嬷算是看清了局势,这温雪晴腰杆子这么硬,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初那霍少帅追求她的时候,那阵仗可以说空前浩大,怎么会说不要就舍弃的。
“林嬷嬷真是会说话,若是我能回少帅府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温雪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眼底尽是轻蔑。
得了温雪晴这话,林嬷嬷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吩咐了厨房管事,连带中午的饭菜都不再需要三房的人去取,直接命人送到了院子。
有了一些散碎银钱,温雪晴开始计算着往后的日子,她这次离开挽晴居什么都没带。
她不想依附于旁人,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白记水粉铺。
姆妈姓周名月华,她出身不高,祖传给宫里制胭脂膏子,蔷薇水。
在清朝年代也算是下三门的商人,她的祖父过世的早,家里哥嫂为了争夺家产,便将姆妈嫁给了温守业为妾室。
就因为断了外戚的支持,祖母乃至于祖父都欺压她,榨取她陪嫁之物。
温雪晴自幼跟着姆妈学了手艺,加上她心思巧妙,做出的妆粉跟胭脂膏在白记胭脂水铺很是抢手。
如今这西洋货盛行,白记胭脂水粉铺也不如从前,不过她决定去试试。
打定主意,她一下午都没有闲着,搜罗出从前制粉的物什,开始调香制粉。
时间飞驰而过,夕阳渐去,眼看着夜幕四合。
恣意生长的荒草在夜色下显得黑沉沉的。
偌大的温府,红红火火的灯笼将各屋点亮,唯有露微阁沉浸在一片黑暗。
一盏昏暗的油灯,是屋内唯一的火光。
“小姐,快别熬夜了,仔细眼睛疼。”
香茗托着腮,打着哈欠,看着灯火下独自忙碌的人,催促着她赶紧去休息。
“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好。”
她微笑,将手中的花枝磨成泥,而后小心翼翼的倒入筛子上摇晃,滴漏的花汁导入瓷坛子,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温雪晴见东屋的母亲安稳的睡着,声音压得格外低。
夜色深沉,窗外一片宁静,香茗熬不过,回了房间睡觉。
她将脂粉盒子摆在四方桌上,又开始做另一道工序,本打算今夜就艰苦的熬一晚,谁承想头顶上的瓦片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细小的声音很容易被人捕捉。
她循声望去。
一块一块地灰色瓦片被人揭开。
霍渊城那张俊逸无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伸手指了指窗户,又压了压唇,示意她不要惊动旁人,去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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