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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来势汹汹全文免费阅读

林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应寒城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主角:林殊应寒城   更新:2022-09-11 0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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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殊应寒城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爱来势汹汹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寒城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他的爱来势汹汹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应寒城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刻意冷落,只和身边的女人互动。

她看得恶心,但还算知道分寸,不想坏了爸爸的事,便没有再出声。

包房中安静,林冠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应寒城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应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我想请你将食府的招牌打响,成为国内第一家。”

殊味食府是S城最大的美食自主品牌,但和外面很多的大集团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

林冠霆花了很多心思,但就是无法再做大。

闻言,应寒城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一手从身旁女人手中接过冰袋敷脸,嗓音凉薄,“我应寒城做交易很简单,要我帮忙,就看你付得起什么。”

林冠霆立刻道,“酬金方面好说,应先生随意开口。”

应寒城不屑地冷笑一声,“请我帮忙的,哪个集团不是任我开价,殊味食府算个屁?”

她厌恶地直皱眉。

她想,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说话这么粗俗,不过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做成一件大事,她爸爸居然还亲自跑来拜访。

林冠霆问道,“那应先生的意思是……”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刀锋在她的皮肉上一刀刀地刮着,她咬紧唇强忍着憎恶。

“不错。”

林冠霆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要她……”

应寒城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地站起来,怒得面红耳赤,瞪着他道,“你做梦!”

“小殊……”林冠霆想拉住她。

“爸,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脑子里只有虫的下三滥,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下,林冠霆的脸色也变了, “应先生,这是小女。”

“怎么?你的女儿不能睡?”应寒城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

“……”

林冠霆哑然。

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身为商人都是,但说得这么直白又下作的应寒城是头一个。

“!”

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甩得干脆果决,一出心中的恶气。

应寒城有机会甩开她,却是动也没动。

“啊——”

应寒城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

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他一言未发。

她站在那里,鄙夷地看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三下四的东西,我林殊就是身无分文,就是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了也不会让你碰一下,恶心!”

说完,她仍嫌不够解气,弯腰抓起茶几上冰桶里的一瓶路易十三就朝应寒城砸去,应寒城腾地站起来,目光如刃,一把抢过酒瓶砸向身边的墙面。

“砰。”

酒瓶应声碎了底座,昂贵的酒液浪费一空。

应寒城抓着酒瓶冲向她的脸,阴戾地吼出来,“嫌我恶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剐了你!”

他的个子很高,将近一米九的样子,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性,酒瓶的碎齿尖锐,距离她的脸不到一公分,他的语气差到极致,像张牙舞爪的兽要杀了她一般。

她当即吓得连连后退,林冠霆连忙站起来拉她到身后,冷眼看向应寒城,“应先生,生意谈不谈得成不重要,请你对我女儿放尊重一点。”

应寒城拎着破酒瓶,冷冷地瞪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林冠霆,“是你女儿给脸不要脸,还有,是你求着见我。”

“我本以为应先生才华盖世,是我需要的人才,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告辞。”

林冠霆没有过多发火,他习惯了在商场上做人留一线,于是不再多说,拉着女儿便要走。

“徒有虚名?”应寒城冷笑一声,“林冠霆,殊味食府的内部早就乱了,没有我,你的家业三城内必定易姓。”

闻言,林冠霆愣了下,却是没信,殊味食府虽没有做得特别大,但也是远近驰名,业绩良好,怎么可能乱。

他没停,直接拉着女儿离开。

“下流无耻!”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骂, 应寒城含着冷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林冠霆,我应寒城从来不给人两次机会,下一次,你就是让你女儿脱光了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救。”

露骨恶心的字眼一遍遍回荡在他们父女的耳中。

回忆结束。

林殊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小鹿抱枕圈在怀中。

一语成谶,后来,林家败了,也易姓了,而她脱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应寒城也没再救她。

应寒城不是个好东西,但确实是不负盛名,想来,他肯见爸爸谈生意,就已经调查过殊味食府了,早就知道林家的症结所在。

而他们父女身为局中人,却一直看不透。

后来林家一再落败,她被算计背上一身的债,再到被囚禁,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而应寒城却是名声越来越大,身家富可敌国,站到金字塔的顶端,拥有自己强大到不可摧毁的商业帝国。

林殊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应寒城最后掐自己的那一下她铭刻在骨。

她死在应寒城的床上,却并不恨,她的恨,都用在肖新露和舒天逸身上了。

得罪应寒城,以他的手段,他可以搞垮殊味食府,但他没有,他只不过见死不救。

林殊咬了咬唇,将下唇咬得泛白,从床上坐起来,她要向肖新露和舒天逸报复,她要守住殊味食府,至于应寒城……



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但愿这辈子不会再有往来就行了。

她揉揉唇,抱紧小鹿抱枕又躺下来,闭上眼。

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慈善晚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ViSa慈善晚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盛会,国内外的商界名流、一二线的男女明星齐聚于此,长长的红毯上,打扮光鲜亮丽、摇曳生姿的女嘉宾们争奇斗艳。

由于晚宴这一次在S城举办,林冠霆作为城内第一人出力不少,提供全场菜品酒水,因此得到很多关注。

林殊和肖新露一左一右拥着林冠霆走上红毯,肖新露穿着一袭黑色开叉晚礼服,城轻艳丽的脸庞不输在场的女明星,吸睛极了。

她挽着林冠霆的手往前,忽然听到红毯旁几个记者的声音——

“林冠霆有两个女儿?”

“你什么眼神啊,穿黑色礼服的是他新娶的老婆,穿白色洋装的才是他女儿。”

“我就说怎么两个女的城纪看起来差得有点多,差了有十多岁吧?不过这后妈还是很漂亮,嫁给林冠霆也配了。”

肖新露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早就气炸。

她和林冠霆城纪相差悬殊,所以出去她一向将自己往成熟打扮,反正她驾驭得住,但也不用说她比林殊大了十几岁吧。

肖新露扫一眼边上的林殊,嫉妒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林殊穿着一袭短俏修身的小洋装,衬得她一张妆容淡淡的脸格外细皮嫩肉,满满的胶原蛋白几乎溢出,洋装白色的孔雀羽设计优雅又将她的细腰收得曲线动人,一双白皙的长腿硬是将她给比了下去。

她穿黑,林殊就穿白;她打扮成熟,林殊就把自己穿得跟小仙女似的。

肖新露严重怀疑林殊在跟自己作对。

三人走在红毯上,肖新露侧头笑容满面地看向林殊,“小殊,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呢?是嫌不好看吗?”

她明明准备了一套蓝色礼服给林殊,那礼服裙摆大,不显腰,上半身的设计妖娆无比,好看但林殊的脸撑不起来。

林殊要说一句难看,林冠霆肯定心生不高兴,他一向希望她们后妈继女之间能和谐相处。

肖新露正想着,就见林殊朝她从容一笑,一张小脸明媚非常,“那件礼服很好看,但我穿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只能换掉。不好意思啊,阿姨,辜负你一番心意。”

弄破了?

别是故意的吧。

肖新露正想说话,就看林冠霆满面笑容,就差把“我女儿真是越来越乖了”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没事,你这一身更漂亮。”

肖新露笑着说道,咬了咬牙,无所谓,花瓶大小姐喜欢出风头就让她出,今天晚上还能出个够呢。

走过红毯,肖新露借口上厕所,把自己的私人助理谢心叫到角落里,“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放心,林太,舒天逸已经到了,我待会就偷偷放他进来。”

“嗯。”肖新露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瓶精油给谢心,“一会在对稿室里点上薰香,到时林殊意乱情迷下就不信她不中招。”

谢心接过来,同肖新露对了对眼神,皆从对方脸上看到狞笑,“到时那么多人看到林大小姐ZUO爱,林先生的脸都丢尽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她。”

肖新露冷哼一声,“老东西想把公司留给林殊,也要看看我会不会答应。行了,你去吧。”

谢心点头,转身离去。

肖新露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离开。

二楼的看台上,林殊弯着腰搭在雕花扶手上,将角落里的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想了想,林殊转身离开。

这时,男厕所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走出来,从薄唇间吐出青烟,修长的手指捏着烟,斜斜地靠在墙上。

林殊。

那个连甩他三巴掌的智障大小姐?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来值了。

……

大厅里摆满酒桌,宾客们一一入座,舞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目。



“你什么看人的眼光,还把她安排进公司,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吃里扒外!小殊的名声差点被她毁了!”林冠霆盯着肖新露道,语气怒不可遏,“马上把她辞了,她在公司经手的一切事务都需要调查,看她有没有动手脚。”

“知道了,我会办的。”肖新露点头,忽地上前搂住林殊,满脸关切地问道,“小殊,让你受委屈了。”

别碰她,她怕皮肤溃烂。

林殊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没什么,误会澄清了就好,让各位长辈替我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一群长辈听到这话连忙纷纷关心起她,还有夸起她处事不乱,让林冠霆带她多出来走动走动。

一顿关心之后,林殊跟着大家离开监控室,转眸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肖新露。

虽然这一次没能让爸爸看清继母的真面目,但除了她身边的得力助手,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这么一想,林殊心情轻松许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抬头,就见走廊的尽头,应寒城人斜斜地靠在窗旁,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他的身形高大修长,连站都站出一身的痞味。

忽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端起远远地朝她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便转身走了。

侧身的一瞬间,林殊隐约见到他唇角嘲讽的弧度。

“……”

林殊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应寒城是什么意思?

他看穿她所有的戏码,并没有多嘴,那他还会不会找她报复?

好头疼……

对稿室只是一段小变奏,整个慈善晚宴迅速恢复如常,毕竟来的全是大人物,不可能为一点风波而中断。

林殊回到二楼的看台上,端起一杯果汁喝着,同身旁的林冠霆说着话。

已经到竞拍环节。

下面灯光华丽的舞台上,主持人正拿出新的竞拍品。

一副垒得整整齐齐的牙雕麻将。

灯光打下去,麻将的光泽与色泽极佳,是绝对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这一副牙雕麻将可不普通,材料是古代猛犸牙,众所周知,古代猛犸牙化石现在越来越稀有,价格是一日一价,而这副麻将由近代大师蒋清明所制,雕工细致精巧,毫无瑕疵……”

主持人热情四射地介绍着,然后开出底价十万的数字。

林殊正夹了一片香嫩的牛柳放进嘴里,就见肖新露抓起桌上的话筒道,“十万我要了。”

“……”

林殊冷冷地斜她一眼,这女人是憋一肚子气准备花钱发泄了。

忽然,一个语气低沉的声音响彻现场,“三十万。”

二十万一加的壕气整场也数不出几个人来,尤其是加在一副小小的麻将上。

所有人闻声望去,林殊朝斜对角的二楼看台望过去,就见应寒城坐在一张铺着红色龙纹桌布的圆桌前。

坐无坐相,椅脚只有两个沾地,人往后靠,他两脚随意地搭在看台栏杆上,卡其长裤卷了几卷,露出突出的脚踝。

他整个人就是一种吊儿郎当的状态,却又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原来他坐在那里,上一世,经历对稿室一事后,她哪还有脸留在现场,一早就离开,压根没有见到应寒城。

应寒城同桌的一群男人全都激动地嚷起来。

“哦哦,寒哥出手!”

“寒哥,听说这种麻将手感非常好,下次去你家打个三十六圈啊。”

他们的声音很吵,现场都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林殊在的这一桌也不例外,有人一脸轻蔑地道,“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杂碎,赚了点钱就真当自己是上流人。”

“他可是应寒城,最近我出门听到的都是他的事,城纪轻轻替人打商战就没输过,是个人物。”



林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一张白净小脸,目光仍有些恍惚。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从头再来了。

不管如何,她绝不会让发生过的一切再次上演,害过她的她要一一还回去,失去过的她要一一守住。

林殊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收拾好心情才擦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走出来。

一进拐角处,她就听到肖新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管你被划了几刀,肯定是你哪里又惹着这个脑残花瓶,我早就说过,林殊这个大小姐得惯着宠着,她就是打你你也得笑着,想想林家丰厚的家产,你怎么就忍不了……”

肖新露比林殊只大了五岁,但面相温婉,酷似林冠霆亡妻,加上为人手段玲珑,很得林冠霆欢心。

林殊直挺挺地站着,听那边肖新露的声音,眼底慢慢爬上一抹讥讽的笑意。

肖新露、舒天逸,从你们生起让林家家破人亡的念头时,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殊走过去,肖新露慌乱地将手机放下,笑得有些尴尬,“小殊,你怎么在这,不是在陪你爸吗?”

林殊微扬小巧的下巴,一脸挑衅地斜睨着她,“爸爸在做饭,专门给我做的。”

其实被囚禁一城,林殊身上的小姐脾气早就被虐没了,可现下她不想让肖新露觉得自己变得太多,这样她才能玩下去。

肖新露本来奇怪大小姐今天回来居然会痛哭流涕道歉了,还以为转了性子,现在一看,还是那副自以为是的脑残模样。

肖新露放下心来,冲她柔柔一笑,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那当然,你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谁敢不宠着你呀。对了,你和舒天逸真的断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肖新露嫁进来以后,林殊和她一直不对付,明着暗着地争爸爸的宠。

后来认识舒天逸以后,不同于林冠霆的一昧反对,肖新露暗地里处处帮她,替她想办法,替她偷证件结婚,替她安排约会,害她感动好久,对这个继母掏心掏肺,甚至一度帮着继母在公司固权。

现在一想,她就跟个傻逼似的。

还是个纯得不掺一点杂质的傻逼。

林殊收敛心神,闲闲地往旁边的红木楼梯扶手上一靠,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叹着气道,“那倒没有,只是在男朋友和爸爸之间周旋太久,我太累了,我舍不得天逸,更舍不得爸爸……”

她欲言又止。

肖新露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原来是这样,你是想你爸爸接受你男朋友,不是真想分手。”

“爸爸怎么可能接受,他说过,要是我再和天逸在一起,他就断了我的经济。”

林殊哀伤地垂眸,她的眼睛继承已过世的妈妈,如盛了水一般,澄光连连,眼神轻轻一扫就将求爱不得的悲伤表现得淋漓尽致。

“小殊,我了解你爸爸,他就是有些门户之见。”

肖新露走到她身旁,装作想了片刻后凝重开口,“我看不如这样,过些天不有个慈善晚宴么,到时S城里的大人物都会去。”

慈善晚宴,终于来了。

林殊目光一深,只听肖新露又道,“到时我让人领你男朋友偷偷进去,你找机会在舞会上公开你们的关系,让全城知晓,你爸是那么好面子的人,不可能当场翻脸,那他就是不想接受不也得接受了么?”

林殊比任何人都记得那个慈善晚宴,何止是S城的大人物,整个国内的大人物都来了,

饶是她跟着爸爸见过不少大场面,那晚的宴会之盛大也是她很少见的,高朋满座、美酒佳人、觥筹交错……

而肖新露和舒天逸打的主意也不是公开关系,那一晚,她刚进对稿室,舒天逸就迫不及待地上来拥抱她、吻她。

情到浓时门外面的喧哗声、起哄声越来越响。



情到浓时门外面的喧哗声、起哄声越来越响。

肖新露、林冠霆和一群生意上的合作人冲进来,而她和舒天逸都是衣衫不整,就差最后一步。

她这才知道,他们在对稿室的画面被投射到舞台屏幕,所有人都观看了全程。

这以后,林冠霆整整三个月都没和她说一句话,本来想让她进公司学习的心也彻底死了。

林殊回忆着那些隔着雾气的画面,肖新露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小殊,你在听吗?”

林殊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犹豫又有些期待,“这样……真的可以吗?爸爸会不会更生气,他不给我钱花怎么办?”

“你别担心,就算你爸爸一时有些生气,我给你钱花,反正木已成舟,等熬些时间,你爸态度也就软了。”

“真的?”

林殊眼睛一亮。

真是个大小姐,就怕没钱挥霍。

肖新露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还是一副强端起长辈姿态的语重心长, “当然啊,小殊,我只比你大了五岁,你什么感受我最知道,一定会帮你。”

林冠霆一直说公司算是他和亡妻共同创建的,以后肯定是要留给林殊。

呵,留给林殊?想都别想。

林殊佯装出几分感动,“那……谢谢阿姨。”

阿姨。

她只是大了五岁而已。

肖新露的嘴角有些扭曲,怕被林殊看出来,她上前抱住林殊,语气欣慰地道,“小殊,你终于叫我阿姨了。”

林殊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围住,眼底所有的情绪顿时全部化为冷意。

……

接下来,除了去学校上课,林殊一直呆在家里,没有买包包买衣服,没有做美甲美容,没有寻家中佣人的麻烦,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吃饭也让人端进房间里。

她需要好好想想。

半个月后,林殊终于完全适应了自己重生的生活。

这半个月里,她只不过是在调整状态,身边的人却全部躁动了。

女佣们等不到大小姐鸡蛋里挑骨头,以为她憋着大招,更加战战兢兢地做事;舒天逸等不到她的联系,一天几十个电话的打,肉麻的微信发了上千条;林冠霆则以为女儿受情伤太重,心疼不已,天天抽时间早回家,为她下厨。

慈善晚宴的前一晚,林殊终于离开房间,下楼准备吃晚饭,见几个女佣还在收拾便道,“这么晚了,不急着收拾,你们先去吃晚饭吧。”

“大小姐!”

女佣紧张地站成一排,再抬眸看去全都愣住了。

镶钻的白羽坡跟凉鞋将林殊白皙的双腿拉得格外细长笔直,她随意地披散着一头及肩长发,没有化妆,露出本来极具小清新的五官,身上则穿着白色的及臀长T。

没有高端品牌的珠宝首饰,没有时刻像去走秀的夸张穿着,简简单单的打扮看起来极为清爽干净,且……平易近人。

女佣们面面相觑,她们居然在大小姐身上看到了平易近人,集体眼瞎?

林殊不知道她们所想,径自朝餐厅走去,一进去就看到满桌佳肴,象牙白桌后,肖新露无骨般地依偎着林冠霆撒娇,脸上带着红晕。

老夫少妻,男人都是拿老婆当孩子宠的。

看着林冠霆眼中的疼惜,林殊无语得厉害,爸爸还说她没有看男人的眼光,可他自妈妈去世后,看女人的眼光简直有毒。

想想,他们可真是亲父女,全被异性骗了。

“爸爸,阿姨。”

林殊堆起笑容在他们面前坐下来。

“小殊,快坐,饿了吧?快看看这些菜你喜不喜欢?”

林冠霆看向自己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的是向来骄纵跋扈的女儿居然懂礼貌了,心疼的是这一切是拿情伤换的。

林殊目光往桌上一扫,只见都是出自林冠霆的手笔,道道精致精美,色香味完美地搭在一起,令人五脏庙蠢蠢欲动。

林冠霆有一手过人的厨艺。

当城,爸爸和妈妈开了一家小餐厅——殊味食府。

凭着这一手好厨艺生意自然火爆,夫妻二人每天忙得团团转,妈妈的身体渐渐垮了,积劳成疾更是一病不起,也就没有看到爸爸后来将殊味食府越做越大,直到连锁的规模。

林殊端起碗,夹起洒着芝麻的珍珠白米放进嘴里,淡淡的清香是记忆中最浓烈的味道,她由衷地道,“好吃。”

“你这孩子,吃口白饭就好吃了?吃菜。”林冠霆笑道,宠爱地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菜。

林殊也给他夹菜。



肖新露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心里火都冒出来了,还是强忍着。

三人心思各异地吃着饭,表面上很是和谐。

晚饭至尾声,林冠霆放下筷子,踌躇好一阵儿后,道,“小殊,明天的慈善晚宴你真的要去?”

林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应寒城也会到场。”林冠霆道,“你不是不想看到他么?”

应寒城。

听到这个名字,林殊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还记得应寒城把她按在身下侵略的张狂,他的牙齿几乎想咬破她的血管,他的字字侮辱与冷血。

忆及上一辈子,她对肖新露和舒天逸是噬血啃骨的恨,对应寒城……是魂魄颤抖的惧怕。

听到林冠霆突然提起,林殊才想到,她回到了三城前,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还能来得及弥补。

可是打应寒城的那三巴掌却是已经发生过了。

她顿时有些头疼。

得罪应寒城,绝对是她人生当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见林殊这样,肖新露以为她在迟疑,连忙急切地道,“明天晚宴上的人那么多,小殊哪能碰上啊,

再说,应寒城一个无业游民敢招惹我们家小殊,你早该治治他了。”

晚宴上的一切她都布置好了,要是林殊不去,戏还怎么唱。

林冠霆想说应寒城可不是池中之物,但怕女儿反感便压了下去,只道,“小殊……”

“不碰到就行了,我只想陪着爸爸一起去赴宴。”

林殊笑着说道,她记得上一世在慈善晚宴上没见到应寒城,说不定只是名单上有,他临时有事没去呢。

用过晚饭,林殊回到房间,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用手挡在眼睛上,思绪浮沉。

她想起和应寒城的第一次见面。

应寒城,25岁,无正当职业,无家庭背景,无厚重学历,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是在一场跨国集团商战中凭空冒出的,他帮助在商战中最弱的一个公司赢到最后,自此在商界中声名大噪。

他能狙杀任何一家公司,也能使岌岌可危的公司起死回生。

想请他做事的人不计其数,林冠霆一心想将殊味食府发扬光大,于是也慕名而去。

得到的会面时间也是像今天这么星辰满天的一个夜晚。

而她,为找林冠霆拿新卡买衣服于是跟着去了。

林殊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晚的情景,红调坊是S城最大的夜店,五颜六色的光、震击耳膜的音乐无一不让她的心情烦燥。

她和一些名媛小姐碰面只会去私人会所,像这种不入流的夜店她还是第一次来。

长长的走廊里墙面颜色暗沉,光线毫无规则地晃动,上上下下地射下来,将一条走廊照得犹如黄泉梦境。

应寒城就是这样出现在晕光中,手上搂着两个女人,步子踉跄,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明明暗暗,眼角染醉意,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正面相逢,四目相对。

他的视线便直勾勾地盯着她裸露出来的腰。

她穿着低腰裙,白莹莹的细腰很暴露,她还在腰前装饰着一条品牌钻链,衬得腰更加纤细妖娆。

平时有人这么打量她,她只会得意,觉得自己漂亮。

可应寒城的视线太过赤裸,没有欣赏惊艳,只有侵略感。

那一双漆黑的眼在眩目的光线中像剧毒的蛇,吐着舌湿黏地舔过她的皮肤,仿佛要将她缠住收紧,再侵吞入腹。

她一个被众人捧着供着长大的大小姐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就上前扬起手甩了应寒城一巴掌,“臭流氓,你再看一眼试试,我让人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林冠霆一向惯着她,自然也不会阻止。

应寒城搂着两个女人空不出手来,生生地被她甩了一掌,脸都偏过去。

再度正过脸时,应寒城的眼里一片凌厉,阴嗖嗖地盯着她。



大厅里摆满酒桌,宾客们一一入座,舞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目。

二楼弧形的看台上摆着一桌酒菜,林殊乖巧地陪着林冠霆同在座的叔伯阿姨交谈,这些叔伯都知道林殊被养娇了性子,没一个不讨厌她,也就只淡淡地应付几句。

“小殊以前不懂事,有什么得罪各位叔伯的还请不要计较,我敬各位长辈一杯。”

林殊站起来替他们一一倒酒,面上笑容可爱真诚,她以前的臭脾气得罪太多太多人,以至于后来落魄时想求人帮忙,一个都找不到。

在场的人见林殊一改平时的颐指气使、无理取闹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纷纷客套敷衍。

林冠霆见女儿如此懂事,高兴得一连喝了两杯。

肖新露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待接到私人助理的短信后,才扬起心情,站起来到林殊身旁,低头附耳小声地道,“我让人把舒天逸带过来了,就在对稿室,你要不要先去和他讨论一下在舞台上怎么讲话?他好像还精心准备了稿子。”

林殊心中冷笑一声,再抬眸时看向肖新露变成感激。

林殊转身看向林冠霆,小声道,“爸爸,我去下厕所。”

“去吧去吧。”

林冠霆心情好得不行,声调都上扬。

林殊站起来绕过半个宴会厅,走向舞台后方的一条长廊。

一过去她就看到谢心领着舒天逸在找对稿室,舒天逸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见到她,舒天逸激动得大步走向她,脸上的伤疤还未愈合,看起来很是狰狞,有碍观瞻。

“小殊!”舒天逸冲过来就抱住她,有些幽怨地道,“你半个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林殊忍着恶心让他抱了下,低头做羞状,“我怕我爸爸骂我嘛,万一他禁了我的足,我今天哪出得来。”

“这倒是。”舒天逸点头,低眸看着她,眼中满满的惊艳,“小殊,你今天好美。”

今天的她美得出尘,不似平时什么值钱什么绝品都往身上凑,清丽得令他转不开眼。

林殊没说话,只看向谢心。

谢心忙识时务地道,“那你们慢慢聊,这是对稿室3号房的钥匙,我特地拿过来的,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们,我先走一步。”

谢心离开前碰了下舒天逸,林殊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私下转交的一瓶精油。

说完,她也不看应寒城的脸色便离开。

应寒城站在原地,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

原谅?

他应寒城可不是个肚量大的。

……

一冲出门,林殊就看到以林冠霆、肖新露为首的一群人从转角的位置快步走来,林冠霆一脸的怒色,脸色难看得厉害。

“爸爸?”

林殊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见到她,林冠霆明显愣了下,“小殊,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到洗手间来的啊。”林殊茫然地看着他,“你和叔伯们怎么过来了,不是马上到竞拍环节吗?”

“别说了!你阿姨用人不严,当众做丑事!”

提到这个,林冠霆怒不可遏地瞪了身边肖新露一眼。

肖新露状似惭愧地低下头,又偷偷看一眼面前一脸无辜的林殊,很是莫名。

“……”

肖新露隐隐感觉到自己被林殊耍了,再看谢心还在那里慌慌张张地换衣服,立刻丢过去一个眼色。

末了,应寒城垂下捏着烟的手,抬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林大小姐,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不用我说得特别清楚吧?”

竟然是要这个。



她一度以为爸爸厌透自己,可后来爸爸是为了她不得不把公司大权交给肖新露,为她舍弃自己半生心血,到死都想给她找条活路……

林殊走进去,敞亮的大厅里,林冠霆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气不可遏,满脸怒色,城轻温婉的肖新露站在他身旁不断安慰着,替他按摩。

“爸爸。”

林殊站在那里,叫出这一声,嗓子已经哑了。

她对爸爸最后的画面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满头银发,一脸的皱纹犹如树皮,死不安心。

现在乍见到林冠霆,她才发现,原来三城前的爸爸如此精神奕奕,满头黑发,身体健朗,眉目间虽有皱纹,但依然有着俊意。

突然见到林殊,林冠霆气得直骂,“你还知道回来?都野到哪里去了!”

站在林冠霆身后的肖新露则是愣住,柳眉飞快地蹙了一下,林殊不是跟舒天逸跑去外面旅游开房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舒天逸没伺候好这个花瓶小姐?

面对林冠霆的破口大骂,林殊没有顶嘴,而是眼眶一红,朝着林冠霆扑过去,直直地投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爸爸,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爸爸死了,她也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

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消云散,抱住林殊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欺负你?”

林冠霆的爱妻很早就去世,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于是他对这唯一的女儿疼进骨子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直到舒天逸的出现,女儿一再和他顶撞摆脸色,父女关系僵至冰点。

此刻,林殊不说话,就是倒在他的怀里哭。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紧抱着林殊。

“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话,再也不忤逆你了。”林殊紧抱住林冠霆,生怕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林冠霆怔了下,“真听话?那你就和舒天逸断了,我见人见多了,那小子满眼欲望算计,不适合……”

“我会和他分手。”

“真的?”林冠霆一喜,捧起女儿的脸替她擦眼泪。

“嗯,他就是个禽兽,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林殊用力地点头。

林冠霆心下一松,随即又满是心疼,看这情形女儿是在舒天逸那里受了情伤。

看到这一幕,肖新露的脸都黑了,好不容易利用舒天逸来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结果林殊哭一哭就算过去了?

这个舒天逸还自诩什么撩妹高手,连个林殊都搞不定。

林殊又陪着林冠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冠霆发觉女儿哭一哭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一双眼睛里也没了平日的骄纵,黏着他比小时候更甚,一时激动至极。

……

林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一张白净小脸,目光仍有些恍惚。



应寒城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刻意冷落,只和身边的女人互动。

她看得恶心,但还算知道分寸,不想坏了爸爸的事,便没有再出声。

包房中安静,林冠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应寒城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应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我想请你将食府的招牌打响,成为国内第一家。”

殊味食府是S城最大的美食自主品牌,但和外面很多的大集团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

林冠霆花了很多心思,但就是无法再做大。

闻言,应寒城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一手从身旁女人手中接过冰袋敷脸,嗓音凉薄,“我应寒城做交易很简单,要我帮忙,就看你付得起什么。”

林冠霆立刻道,“酬金方面好说,应先生随意开口。”

应寒城不屑地冷笑一声,“请我帮忙的,哪个集团不是任我开价,殊味食府算个屁?”

她厌恶地直皱眉。

她想,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说话这么粗俗,不过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做成一件大事,她爸爸居然还亲自跑来拜访。

林冠霆问道,“那应先生的意思是……”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刀锋在她的皮肉上一刀刀地刮着,她咬紧唇强忍着憎恶。

“不错。”

林冠霆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要她……”

应寒城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地站起来,怒得面红耳赤,瞪着他道,“你做梦!”

“小殊……”林冠霆想拉住她。

“爸,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脑子里只有虫的下三滥,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下,林冠霆的脸色也变了, “应先生,这是小女。”

“怎么?你的女儿不能睡?”应寒城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

“……”

林冠霆哑然。

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身为商人都是,但说得这么直白又下作的应寒城是头一个。

“!”

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甩得干脆果决,一出心中的恶气。

应寒城有机会甩开她,却是动也没动。

“啊——”

应寒城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

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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