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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医涂瑜

凤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重天,凤栖宫。天医涂瑜脸色难看的收回诊脉的手。榻上的凤灵儿平静地开口:“又恶化了,是吗?”涂瑜心中难受,单膝行礼:“天后娘娘,您的凤凰元丹缺失,受伤后无法自愈,甚至无法涅槃……”

主角:凤熙璃墨   更新:2023-01-30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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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熙璃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医涂瑜》,由网络作家“凤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重天,凤栖宫。天医涂瑜脸色难看的收回诊脉的手。榻上的凤灵儿平静地开口:“又恶化了,是吗?”涂瑜心中难受,单膝行礼:“天后娘娘,您的凤凰元丹缺失,受伤后无法自愈,甚至无法涅槃……”

《天医涂瑜》精彩片段

九重天,凤栖宫。

天医涂瑜脸色难看的收回诊脉的手。

榻上的凤灵儿平静地开口:“又恶化了,是吗?”

涂瑜心中难受,单膝行礼:“天后娘娘,您的凤凰元丹缺失,受伤后无法自愈,甚至无法涅槃……”

“你只需说,还有多久?”

涂瑜语气沉重:“至多……三百年。”

“三百年……”凤灵儿喃喃道,“也足够了。”

涂瑜又说:“娘娘,天元丹如今效力越来越弱,您只怕会越发虚弱。”

凤灵儿淡淡摇头:“无妨。”

涂瑜退下后,侍女明鸾走进殿中。

看着又望着龙佩出神的凤灵儿,心中难过不已。

凤灵儿回过神,见她模样,心中了然。

“他还没回九重天,是吗?”

明鸾缓缓摇头,欲言又止。

凤灵儿摩挲着手上的龙佩,轻声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彻底忘了,他还有个妻子在家等着他?”

一片沉默。

但凤灵儿本也是自问,她心中或许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成婚三千年,这些时日,她与离渊连见面都要数着手指过了。

明鸾看着一身红衣,越发单薄的凤灵儿,心酸不已:“您又是何苦?”

凤灵儿摇摇头,收好龙佩,起身道:“去拿酒,我去一趟不周山。”

不周山。

当年仙魔大战,她的父王和离渊的母后便是死在此处。

走入那至今仍漫着血雾的战场,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比她还先到。

离渊转身,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凤灵儿垂下眼回道。

招呼过后,便无话可说。

这便是两人的现状。

凤灵儿取出清酒倒在地上祭奠,水声中,她又问:“陛下为何来此?”

离渊瞥她一眼,淡淡开口:“带素婉来此见见我母亲。”

凤灵儿心一颤:“怎不见她人?”

“她身子弱待不得,我派人送她先回了。”

离渊话语平常,可凤灵儿却听出了隐藏的温柔。

浅浅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强行按捺下去。

收回酒壶,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血雾外一道声音传来:“帝君,素婉姑娘突发梦魇……”

话未完,凤灵儿便见离渊立时转身就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她嗅到了梦罗花的香气。

凤灵儿一时怔住,望向离渊的背影,心底悲怆。

她突然想起,三千年前,他也曾带她远渡万里,去看一片梦罗花开。

曾经,离渊如此在乎的人,是自己。

可悲的是,她竟不知是从何时起,一点点失去了他。

胸口一片生疼,她拿出天元丹咽了下去。

回到九重天。

往日平静的天宫,突然喧闹起来。

远远便见四处明灯亮起,凤灵儿心中一动,飞身前往太渊宫。

宫门口,仙娥拖着各色奇珍穿梭摆放。

见到凤灵儿,纷纷下跪行礼:“见过天后娘娘。”

凤灵儿管不得她们,朝殿内走去。

一个刚刚分别的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三十三年了,他又回了家。

凤灵儿压着激动的情绪,缓步上前:“陛下,你回来,为何在不周山都不跟我说一声?”

离渊转身看她,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但随即便下定决心开口:“我确有一事要说。”

凤灵儿望着他,心中莫名不安。

便听他言:“我准备娶素婉为妻。”



偌大宫殿一瞬寂静。

凤灵儿久久看着离渊,他的神色那么平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残忍。

她问:“陛下说的妻,是什么妻?”

离渊平静地开口:“你居凤栖宫,她住太渊宫,两不相干。”

不相干?

凤灵儿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语带讽刺,却更加悲哀:“陛下,拥有同一个丈夫的两个女人,能不相干么?”

离渊皱起眉,不悦道:“她为凡人,你是凤凰,只要你不去打扰她,自能互不相干。”

凤灵儿微微睁大眼,心口深处的冰凉一点点蔓延。

见她不说话。

离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素婉本不愿上这九重天,是本帝君舍不得与她分离,你为天后,莫要不识大体。”

那话里的警告和爱怜,如刀一般插入凤灵儿心口。

她还能说什么?

凤灵儿颤颤移开目光,看着这为了迎接新的女主人被装饰得流光溢彩的太渊殿。

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退后两步,她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同样,离渊没有挽留她一句。

走出殿外,一片花瓣打着卷落到凤灵儿脚下。

原是起风了。

回到凤栖宫,早有一人坐于殿中等待。

来人雪发苍眸,正是司命星君。

凤灵儿有些惊讶,司命星君掌管星宿命轨,地位超然,无事不出斗星宫。

“星君。”凤灵儿上前见礼,“不知星君找我何事?”

司命星君受了礼,声音毫无感情:“我看到帝后星即将陨落。”

一句话,砸得凤灵儿懵了一瞬。

回过神,她露出一个苦笑:“看来我的确无药可救。”

“三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嫁给离渊是一件错事。”司命星君走近一步,苍眸注视着凤灵儿。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离开他,尚还有一线生机。”

凤灵儿心颤了颤,垂下眸没有说话。

计时的沙漏“沙沙”流淌。

司命星君抿紧了唇,已经知道了答案。

“帝后星陨落事关重大,我不能对天帝隐瞒。”

说完,他带着莫名的气愤迈步就要离开。

凤灵儿急忙拉住了他:“星君,看在一同长大的份上,这件事还请让我亲口去说。”

司命星君紧了紧手,看着她恳求的眸子,心口一顿,终是点头。

司命星君离开后,凤灵儿久久站在殿中,思绪混乱。

明鸾进殿的声音惊动了她,她转头看向这个从小便一直跟着自己的侍女。

莫名升起一个念头:“明鸾,你说……若他知道我活不久了,是不是就会推迟娶她?”

明鸾一愣,张了张嘴,满眼心疼:“娘娘……”

凤灵儿猛然回神,想到自己刚刚说得话,一瞬狼狈。

“我胡说的。”

她摇摇头,满眼苦涩。

过了两日,凤灵儿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前往太渊殿告诉离渊帝后星一事。

太渊殿。

没在意仙娥异样神情,凤灵儿前往后院。

刚到院门口,一道温柔女声让她脚步僵住。

“陛下,若我只能陪你这一世,你会如何?”

凤灵儿探出头去,看着离渊将一只牡丹插入女子云鬓,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会找到你,生生世世。”



眼看两人就要转身,凤灵儿下意识往后一躲。

心口猝然悸痛,密密麻麻的疼让凤灵儿几乎难以呼吸。

她捂着胸口,拿出一颗天元丹囫囵吞下。

好似逃一般,她脚步踉跄地回到凤栖宫。

这一回,便有半月都未再去。

虽未出宫门,凤灵儿却也知道,太渊宫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大婚。

与那边的热闹不同,凤栖宫好似跟它的主人一般,一日冷寂过一日。

离渊回了九重天,凤灵儿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睡觉。

很快,日子到了十月初九。

这一日,是凤灵儿的生辰。

明鸾从前几日就开始忙活,做了新衣裳,又用竹实学着凡间做了年糕。

凤灵儿不愿拂了这份好意,扬起笑任她施为。

看着凤灵儿吃下年糕,侍女明鸾立马笑着道:“吃下年糕,年岁高高。”

有一瞬的心酸叫凤灵儿酸了眼眶。

她压下情绪,轻声道:“愿如你所言……”

夜渐深,明鸾已然退下。

凤灵儿坐在桌前,望着殿门,期待一点点变冷。

正当她起身准备歇息时,殿门一动,离渊冷着脸走了进来。

凤灵儿眼神一亮,忙迎了上去。

“陛下……”

离渊看也不看她,径直坐到桌前。

凤灵儿心一空,还是上前给他倒茶。

茶递到面前,离渊却没接,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这是年糕?”

凤灵儿抿起笑,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陛下要尝尝吗?这是凡间的小吃……”

话未说完,便被离渊一声冷笑打断:“你倒是消息灵通。”

凤灵儿笑容一僵,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怎么了?”

离渊却是手一扫,年糕盘子“啪”一声!摔得稀碎。

‘年岁高高’的年糕滚落一地。

凤灵儿惊得起身,无辜无措的样子让离渊心生厌烦。

他语调冰冷的质问:“前几日,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

凤灵儿攥紧了手,又蓦然松开。

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反轻问:“陛下,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见她转移话题,离渊怒气更重。

他负手起身:“凤灵儿,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该和司命保持距离。”

声线如冰,一刹那冻结了凤灵儿浑身的血液。

“……是。”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

离渊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冷漠的甩袖离去。

‘嘭’一声!

殿门狠狠关上,摔碎了一地的希冀。

冷风灌入,压抑了许久的鲜红溢出唇畔,落在袖间。

她怔了怔,随即自嘲抹去。

一夜未眠,第二日,凤灵儿穿戴整齐前往太渊宫。

她一个人的事,还是莫要连累了司命。

走到殿前,一队仙娥手捧各式凡间糕点经过。

“等等。”

看到其中一人白玉盘上的年糕,凤灵儿忍不住出声。

“天后娘娘。”仙娥们立时停下行礼,垂着头你瞧我我瞧你。

凤灵儿都看到了,却并不苛责,只是问:“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仙娥迟疑的答:“是陛下今早特意派人从凡间带来的小吃。”

见凤灵儿还在等待,她只好继续说。

“昨日,素婉姑娘思念凡间下厨做了年糕,陛下以为她要离开天宫,两人闹了脾气,所以……”

仙娥声音越发小,凤灵儿的脸色也一寸寸苍白下去。

她明白过来。

原来,昨夜离渊是和另一个女人吵了架,才会来见她。

原来,离渊是真的不记得她的生辰了。



“陛下……”

谢悼看也不看她,径直坐到桌前。

南遥心一空,还是上前给他倒茶。

茶递到面前,谢悼却没接,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这是年糕?”

南遥抿起笑,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陛下要尝尝吗?这是凡间的小吃……”

话未说完,便被谢悼一声冷笑打断:“你倒是消息灵通。”

南遥笑容一僵,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怎么了?”

谢悼却是手一扫,年糕盘子“啪”一声!摔得稀碎。

‘年岁高高’的年糕滚落一地。

南遥惊得起身,无辜无措的样子让谢悼心生厌烦。

他语调冰冷的质问:“前几日,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

南遥攥紧了手,又蓦然松开。

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反轻问:“陛下,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见她转移话题,谢悼怒气更重。

他负手起身:“南遥,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该和司命保持距离。”

声线如冰,一刹那冻结了南遥浑身的血液。

“……是。”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

谢悼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冷漠的甩袖离去。

‘嘭’一声!

殿门狠狠关上,摔碎了一地的希冀。

冷风灌入,压抑了许久的鲜红溢出唇畔,落在袖间。

她怔了怔,随即自嘲抹去。

一夜未眠,第二日,南遥穿戴整齐前往太渊宫。

她一个人的事,还是莫要连累了司命。

走到殿前,一队仙娥手捧各式凡间糕点经过。

“等等。”

看到其中一人白玉盘上的年糕,南遥忍不住出声。

“天后娘娘。”仙娥们立时停下行礼,垂着头你瞧我我瞧你。

南遥都看到了,却并不苛责,只是问:“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仙娥迟疑的答:“是陛下今早特意派人从凡间带来的小吃。”

见南遥还在等待,她只好继续说。

“昨日,素婉姑娘思念凡间下厨做了年糕,陛下以为她要离开天宫,两人闹了脾气,所以……”

仙娥声音越发小,南遥的脸色也一寸寸苍白下去。

她明白过来。

原来,昨夜谢悼是和另一个女人吵了架,才会来见她。

原来,谢悼是真的不记得她的生辰了。

南遥没再问,脚步擦着众人往殿内走去。

沿途的仙花异草美不胜收,与清冷的凤栖宫区别巨大。

南遥脚步缓停,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

那时候,她和谢悼还未成为天帝天后,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不周山四处玩。

那时的谢悼会给她摘最新鲜的竹实,会给她九天的醴泉。

每当他们说起未来,谢悼总是说:“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最快乐。”

“等以后成为天帝,你就是我唯一的天后。”



南遥心情复杂的打量她。

原来,谢悼爱上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殿内檀香冉冉,熏得南遥胸口堵塞。

她移开视线,想起一个问题。

“我听说你不愿来天宫,为什么?”

素婉一怔,垂着眼道:“这天宫又冷又寂寞,做仙,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好。”

这话让南遥心中微惊。

又见素婉难掩甜蜜和担忧:“还好有陛下陪我……若非陛下说他在这天宫没有一个知心的人,我应当早就回到凡间了。”

没有一个知心的人……

南遥只觉有什么堵住了喉咙。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就是无端端的委屈,心攥紧的难受。

可她还是天后,就算难过,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南遥抿紧唇转过身,只留下一句“再会”便迈步离开。

走出殿门,迎面却正好撞上了回来的谢悼。

看见南遥,他当头便是一句质问:“你来做什么?”

南遥顿住步伐,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男人面上戒备和厌烦。

唇颤了颤,她艰涩开口:“天医说,我的身体可能……”

“我不感兴趣!”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那句‘我活不长了’硬生生卡在喉间。

南遥看着谢悼,一阵悲凉从心口涌出。

不知从何时起,他连好好听她说句话都已不愿……

谢悼往前一步,带着浓浓警告开口:“别想再做什么,下月初一,我就会娶她。”

南遥脸色骤然苍白,眼中浮出深切痛楚。

谢悼看着这样的她,有一瞬烦躁,但随即抛之脑后。

他大步离开,独留南遥孤零零站在原地。

风扬起她的裙摆,默默无语。

十一月初一,谢悼正式迎娶素婉。

天宫正门,他将穿着大红霞帔的素婉从八抬大轿中牵出,这是素婉坚持的凡人成亲的步骤。

走过三生石,谢悼突然看到了他和南遥曾刻下的名字。

皱了皱眉,他有些烦躁的想:之后得叫人挪走。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在一声声祝祷中,谁也没发现,太渊殿门口,南遥正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看着仙官高喊:“一拜天地!”

看着谢悼牵着素婉的手,跪下朝东方磕头。

“二拜高堂!”

又看着两人再起,向北方下跪。

视线一点点模糊,南遥只觉心也被一点点掏空了。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南遥缓缓转头离去。

却仍能听到身后司仪高喊:夫妻,礼成!

礼成一句落下!

天空蓦地一声响雷,万里晴空转瞬黑沉。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璃墨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熙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璃墨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熙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熙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璃墨回头看凤熙,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熙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熙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熙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璃墨的字迹。


凤熙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熙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熙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璃墨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熙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熙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熙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熙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熙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熙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熙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熙,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凤熙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凤熙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司命苍眸更黯,没问缘由,点头转身要走。


凤熙莫名有些难过,张口喊道:“玄庚,谢谢你。”


司命背脊一僵。


成为司命,便要丢弃前尘,玄庚这个名字,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用尽所有力气,他才没有回头。


太渊宫。


凤熙有些局促的问:“陛下,你是不是有株叫天机草的灵药?”


璃墨眼神骤暗:“是,又如何?”


凤熙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从头开始讲述。


“你还记得千年前和魔尊梵天那一战吗?你重伤垂死,后来又起死回生。”


“是我,用我的凤凰元丹救了你。”


凤熙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却在看清璃墨神色时一愣。


璃墨毫无惊异,淡淡开口:“你说这个,是想用救命之恩来换天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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