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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的预言陆策小说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说我脾气生硬,不懂服软。所以他带回来一个和我有八分像的女子,但那女子柔柔弱弱,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当我亲眼看着皇上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向他服软:「阿策,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我便求你,放我离开吧。」

主角:陆策虞知韫   更新:2022-09-10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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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策虞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星空的预言陆策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说我脾气生硬,不懂服软。所以他带回来一个和我有八分像的女子,但那女子柔柔弱弱,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当我亲眼看着皇上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向他服软:「阿策,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我便求你,放我离开吧。」

《星空的预言陆策小说》精彩片段

「不是的,韫儿,你听我解释……」


「我和妤美人之间真的没什么,我把她留在宫里只是因为她实在可怜。」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沉沉,又抿起唇角,沉默下来。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明黄色的朝服和十二珠的冕旒穿戴在他身上,多了几分疏离,无端让人觉得陌生。


已经不是我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会微红着脸,略带无奈地看着我的少年郎了。


「她本是富商之女,家道中落后被人卖进了南阳王府,做了舞姬。可怜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他叹息一声。


「韫儿,你是定北侯的独女,在家时便是千娇万贵,进了宫,也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她分不走你什么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她和你长得那样像,你就当可怜可怜她,不要和她计较了,好不好?」


我忽地想起三年前。


三年前,我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一路跟着军队到了西北。


那时候西北战事告急,陆策也常为此忧心。


我便趁他得了空的时候溜进他的帐子里,偷偷攥住他的袖子,小声唤他的名字。


他吓了一跳。


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不改颜色的人一下子变了脸色,眉毛竖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


我笑得无赖:「反正我已经来了,你赶我也赶不走。再说呢,我还要保护你呢!」


那时候我想的很简单。


我想着陆策虽习过武,可他毕竟是半路子出家,手上的功夫弱了些,不像我,自幼在军营里长大,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一杆红枪更是耍得虎虎生威。


我想要保护他。


而我也真的做到了。


白鹿崖一战时,我护着陆策从敌军队伍里杀了出来,又以肉身为盾替他挡了一箭。


那一夜,我赤甲黑衣,红枪乌骑,背刺长箭。


那一夜,他浑身染血,乌发散乱,状如厉鬼。


他把我扛在肩上,拖着受了伤、血肉模糊的腿冲进了营帐里,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大夫,大夫呢!」


拔箭的时候,他牢牢握着我的手,大夫让他先出去治伤,他也不走,死活要握住我的手,乌紫的唇直颤。


他说:「韫儿最怕痛了,我要守在她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说起来也好笑,我原先相中陆策,正是因为在京城的公子哥里,只有他把我当姑娘家对待。


明明我长这么大从未喊过一声痛,却也事事怕我疼了痛了。


可是啊——


以前连我不小心磕了一下都怕我疼怕我痛的人,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让我可怜可怜她,不要和她计较了。


可是我可怜她,谁又来可怜我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陛下,你还记得三年前,西北的夜里,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那天夜里,你握着我的手,哭着求我一定要好起来。你向我保证,说等我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你说你这辈子只娶我一个人,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都忘了吗?」


他似是有些狼狈,沉默了会儿,声音微哑。


「韫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身为帝王,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你是我的皇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我笑起来。


「其实呀,我知道你是皇上,我也没有真的一定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你再怎么样,也不该在我不在的这三年里,摆一个和我这样像的人在宫里。」


我继续道:「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那一次我中的是的莲花钩箭,箭尖勾着肉,上有剧毒,又离心脏只差毫厘。


即便是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了,却也伤了心脉,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能靠汤药吊着命。


「在我躺在病床上,因为毒发疼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红袖添香吗?」


「韫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皱起眉来,眼里闪过丝不耐,面上更是带了些委屈和震惊,仿佛做错了事情的人是我。


可下一瞬他又变得慌乱起来。


他抱起因着咳嗽蜷起身子的我,神色焦急。


「好了好了,韫儿,都是我的错,你别说话了,你伤还没好全,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之后我们再谈好不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沉沉闭上眼:「我要妤美人离开京城。」


陆策答应了我。


可那妤美人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她在来见了我的当晚,上吊自杀了。



妤美人看着我,泪眼模糊:「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的错,奴死了没关系,只是您不要因为奴,伤了与陛下的和气……」


她说完这最后一句,便双眼一闭,倒在了陆策怀里。


陆策抬起头,沉沉看了我一眼。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他如此看我。


他看着我时总是笑意温软,眉眼含情,连皱眉都少之又少。


哪像现在,眉头紧锁,唇角紧抿,连下颌角都用了力。


「太医,太医呢!」


我忽地慌乱起来。


「我......不是的,我什么也没做......我没有真的想要逼死她……我只是没想到……」


「是她自己……是她故意要做戏给你看……」


「够了!」


他深吸了口气,到底没对我说些什么,只是抱着那妤美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之后的好些日子,陆策再也没来找过我。


中途有一次,我想过去找他,向他好好解释一番。


可我话刚出口,他便攒起了眉。


「韫儿,芙盈都和我说了。她说都是她的错,她还说她不怪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千不该万不该……」


我也没有忍住,明明是来解释的,可到底还是和他吵了一架。


又是不欢而散。


我和陆策冷战了一月有余。


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他总算又重新迈进了我的宫门。


却不只是为了我。


还因为我的父亲,平阳侯,正一品绥远大将军回朝了。


陆策在宫里设了家宴款待我的父亲。


为此,他一连好些天都来了我的凤仪殿。


他向我道歉,说前些日子是他公务繁忙,冷落了我。


他说妤美人的事情他仔细想过了,无论如何是他对不起我在先,他定会妥善解决,等过些日子,等她身子好了,他便让人送了她离开。


他还说,等这件事情一了,就让我们回到从前,他定会好好待我,绝不再让我伤心难过。


他言辞恳切,信誓旦旦。


我想我应该高兴才是。


可我看着他,心里却忽地痛起来。


钝钝的,不明显,却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总觉得他陌生。


尤其是看着他端坐在高台之上,对着我爹爹遥遥举杯,笑得淡漠疏离,一派帝王之相时。


我甚至开始有些想不起来,我到底喜欢他什么了。


我喜欢的那个人啊,应该是那个十六岁的青衣少年,会跪在我父亲面前,神色真挚、一字一句地承诺,说他陆策纵有不如人的地方,纵前路坎坷,也定会护我周全,不让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是那个会策马跑遍整个京城,只为了把春日开得最盛的那一朵桃花放在我窗前的少年。


是那个会因为和我的几句口角就红了眼睛,拉着我的袖子反反复复解释,被我嫌了啰嗦还笑如春风,说「我不怕你嫌我啰嗦,我只怕你心有芥蒂」的少年啊。


总归,不该是眼前这个人。


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好久没有喝过这样辣的酒了。


辣得人眼眶发酸。


宫宴结束后,父亲来了凤仪殿看我。


他看着我慢慢红了眼眶:「韫儿,你瘦了。」


他问我后不后悔。


我和陆策方相识不久时,爹爹就曾告诫过我。


他说陆策虽有才能,却身世颇艰,不得盛宠。偏偏他又心气颇高,不甘屈于人下,若我执意与他一起,这一路必然辛苦。


当时我只是跪在他面前,说无论如何我不悔。


「我不后悔。」


只要是我决意要做的事情,我绝不后悔。


如果真是错了,那便错了吧。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我带着盼夏偷偷溜出了宫。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闷了,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墙。


我只想出去透透气。


一开始她还有些怕,可等我们到了京郊,骑上了马,听到了风的声音,她便只剩下了欢喜。


「小姐,外头好好啊!要我说,还是咱们塞北好。」


是啊,京城有什么好的。


远不如塞北,自由自在。


骑在马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我和陆策之间到底是哪一步错了呢?


我们又到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身后传来了扬鞭的声音。


我抬手一指。


「盼夏,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先到那儿,怎么样?」


「好啊。」


回应的声音响起,却不是盼夏的,而是一道清越的男声。


「你是......」


我转过头,微微一怔。


眼前的人高目深鼻,乌发红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如繁星,让人一眼望过去,便想到万里之外的草原,想到皑皑白雪,想到烈日骄阳。


——北狄小可汗,赫连袂。


「你怎么在这里?」


我问。


「自然是……」他懒洋洋抬眼,一笑,可话说到一半那笑也顿住。他蹙起眉来:「你哭了?」


我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流下了泪来。


「我才没有。」


我眨了眨眼。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忽地一笑。


「喂,虞知韫,你不是说要比吗?」


「我们就比比看是谁先到前头那座山底下怎么样?你若是赢了,我有份大礼送你。若是你输了……那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放心,这事无关朝政,你也绝对可以做到。」


我还在发着愣,他已经抬了抬下巴,笑得肆意风流。


「怎么,不敢了?几年不见,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


「比就比,」我拽紧了缰绳,「我还怕了你不成!」


最终还是赫连袂赢了。


他带着我去了京城的集市。


说起来我和赫连袂倒是旧相识。


我们曾经打过一架。


在战场上。


北狄乃游牧民族出身,好战,早些年的时候曾与雎国起了战乱。


那一年我十四岁,第一次跟着爹爹上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顾父兄们劝阻,一马当先要和北狄的小可汗单挑,却不想被人挑下了马。


赫连袂高倨马上,拿剑指着我,神情桀骜。


「这便是你们中原的勇士?」他嗤笑一声,「生得这样瘦瘦小小,娘们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女人。」


四周都是哄笑声。


他拿剑要砍,我忙往后一避,却不小心被他挑了头盔。


他一愣:「竟还真是个女人……」


我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捡起了地上的剑,一跃。


森白色的剑尖直指他的喉间。


「女子又如何?你这北狄的小可汗、草原的好儿郎还不是照样被我这中原女子指于剑下?」


「若是我这剑尖往里再进上一寸,你这命可就没了。」


我在他错愕的目光里缓缓收回剑,一笑:「你方才放了我一马,你不杀我,我也不杀你。」


「只不过,我有一言要劝告小可汗——骄兵必败。即便我是女子,也不是你能小瞧的。」


那一年战场上,我侥幸赢了赫连袂,回去后便被爹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说我行事莽撞,以后免不得要吃亏,又想到我已年满十四却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狠了狠心便把我送回了京城。


我也在京城遇到了那个穿着青衣,捧着书卷,坐在竹林间,会红着耳尖对我笑,无奈又关切地叮嘱我要小心着些的人。


属于十六岁的,我记忆里的陆策。


自此,一见倾心。


我想得入了神,直到赫连袂的声音响起,才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这个好看,你试试。」


他从摊子上拿了支发簪在我头上比划。


「哪儿好看了?」我避开他的手,皱了皱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是,你们北狄可没有这么精巧的首饰钗裙。」


「不是都说你们中原女子最喜欢这些簪子耳环吗?」


他摸了摸鼻子,一副不解的模样,尔后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哦,我倒是忘了,你在塞北长大,也不像个姑娘。」


最后我到底还是收下了那支簪子。


回宫前,我问赫连袂到底想要什么,他把那簪子塞在我手上,挑眉一笑。


「以后别哭了。有人欺负了你不会欺负回去吗?我认识的虞知韫可不是这样的。」


「若是真的打不过就告诉我,我替你欺负回去。」


我嗤笑了声。


说来也好笑,我回宫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的气,第一个跟我说要替我欺负回去的人,竟然是我以前的生死对头。


而那个欺了我、让我难过的人,却是以前发誓要一生一世好好爱我,绝不让我受一丝委屈的人。


三日后便是北狄使臣入朝的日子。


陆策十分重视这次会面,特意在行宫设家宴接待了他们,并在行宫后山上设马球赛,与其友好切磋。


马球赛申时才开始。


午间的时候,我实在是心痒难耐,便把疾风牵了出来。


疾风是西域也难得的良驹,也是我在塞北时就骑惯了的马,它从小陪我长大,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悉心爱护着。


我把它带到京城来,就是想让它和我一起见见京城的繁华。


只是可惜......


自我入了宫,能骑上它的机会便少之又少。


我翻身上马,没成想一转头,眼里分明荡起了一抹红。


那妤美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帐子里出来了,骑马立于我身后,一袭红衣,言笑晏晏。


她身旁,陆策骑马与她并立。


许是瞧见了我,他们的交谈声一顿。


陆策向我解释:「韫儿,你别生气,妤美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想在离开前瞧上一瞧,这才央了我过来。」


「我向你保证,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便让人送她离开。」


又是这样的话。


一个九五之尊的帝王软下神情放下身段,温言软语地说着解释承诺的话,该是会让人心软的。


可同样的话,听第一遍时尤会心软,听到第三遍第四遍,便只觉得有口气堵在了胸口,既堵得我想要宣泄,又堵得我厌烦。


我忽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干脆一扬马鞭,向前奔去。


陆策也跟着我追了过来。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那妤美人竟也跟了过来,迎面撞上了跑马而来的赫连袂。


他看了眼妤美人,又看了眼不远处同样一袭红衣的我,忽地一笑。


「我一直听闻中原有句俗语,说『鱼目混珠』,一直不知该作何解,今日倒是品出了几分真意。」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先是我们几人的马不知为何躁动了起来,再是西北方忽地闯来了几名刺客。


我下意识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护着陆策往后退,却條地听见一声嘶鸣。


有尖叫声响起。


那妤美人的马不知何时发了狂,马蹄高高撂起,双眼上翻,一副随时要把人甩下去的模样。


下一瞬,那高高撂起的马蹄已然踏了下来,直挺挺砸向了我和我的疾风。


「小心!」


我听见陆策的声音,忙夹紧了马腹部要往前躲。


也就在这时,我瞧见他从马背上跃起,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揽着妤美人,护着她从马背上落了下来。


……那个我一直护在身后的人,这一次,护住了别人。


「韫儿!」


「虞知韫!」


我听见身后焦急的呼喊声,可我已经没有心思管了。


疾风吃痛,疯了似的往前跑。


它方才本就不对劲,现在挨了这一下,更是双眼上翻,横冲直撞,任我怎么安抚也安抚不下来。


场面一时混乱极了。


身后,侍卫们涌了上来,把陆策等人护在中央,和那闯进来的刺客激战,刀剑声铿锵。


而我身前,疾风已经带着我闯出了马球场,发狂般往后山的林子里冲去。


我只能尽量俯下身子贴紧马背,稳住重心不被它给甩下去。


中途,我不小心撞在了一棵树上,擦伤了手。


——我想我当时应该选择在那个时候跳下马的,可是我没有。


我总是想着再等等,我想着疾风跟了我多年,那么有灵性,我总能安抚好他的。


可是没有。


它载着我直挺挺地冲向了前方的断崖。


眼瞧着断崖越来越近,身后传来了赫连袂焦急的喊声。


「虞知韫,你在做什么,快跳下来!」


......跳不了了。


我的脚在这一路的颠簸中,卡在了马镫里再拔不出来。


「该死,」他骂了声,将他腰间的佩剑扔给了我,「接住了!」


我接住剑,狠狠刺进了马脖子里。


疾风终于停了下来。


它长长地嘶鸣一声,高撂起前蹄,身子抽搐着,然后载着我一起,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亲手杀了我养了多年的马。


鲜血溅了我满脸。


我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拔了剑,身上混着血和泥,一瘸一拐地走向赫连袂。


「你一个人来找我的?」


他盯着我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神晦暗。过了半晌,才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帕子来。


「擦擦吧。」


我笑了,随意抹了把脸,把剑还给他,声音沙哑。


「方才多谢你了。走吧,该回去了。」


我在马球场外遇见了陆策。


他骑着匹不太精神的马,面色沉沉要往后山里赶。


几个侍卫跪在他身前,一副恨不得以死相谏的模样。


「陛下,臣已经派了人去林子里找了,现下谁也不知道这林子里还有没有刺客,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亲自涉险啊!」


「让开!」


陆策喝道,接着目光一转,瞧见了与赫连袂共乘的我。


「韫儿!」


他慌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着我脸上未擦干净的血迹,慌了神。


「韫儿,你伤着哪儿了吗?这血……」


我避开了他的手。


他神色一僵,顿了顿,又默默收回手,手指蜷缩着,兀自道:「无论如何,回来就好,先让太医给你瞧瞧。」


我依旧一言不发。


其实我是有话想说的。


骑马回来的路上,我想问问陆策,为什么他护了妤美人却舍了我。


当他问起我的伤时,我想回怼他一句「小伤而已,死不了」。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便是我问了说了,又如何呢?


太医很快来给我验了伤。


开了药后,陆策让人都退了下去,又唤了水进来,要亲自给我擦洗上药。


我再一次避开了他的手。


「韫儿......」他眼神一暗,「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生我的气也是应当。只是你受了伤,就算真的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让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我看着他略带祈求的眼睛,忽地笑了。


「第五次了。」


「什么?」


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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