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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精彩片段
驿站是高楼样式的,二楼阁楼有个后窗,后窗外面是一小片空地跟围墙,那下面是没有人守着的。
如果能够从后窗下去的话,再翻个矮墙,应该就能逃出去了。
反正她现在跟陆明和牵扯不深,也没有闹的很难看,哪怕是她逃出去了,他也没有理由迁怒自己的家人。
为了防止她逃跑,他们也是费尽了心机,就连春河他们都限制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
打定了主意后,她就等着春河给她送饭了。
两日后。
“三娘,你今天怎么在阁楼上吃饭呀,”春河走进来不明所以,这两天有吃有喝,她都忘了自己是被人抓来的了。
姜月微真想骂她这个心大的,她偷偷的拉着春河走到窗前,窗前早就有一条她系好的床单了。
“我们要逃出去,一会儿我先下,你随后来。”
春河也就十五岁,看着足有六尺的高度,吓的差点惊叫了起来,幸亏姜月微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外面那两个官差一定盯着里面的动静呢。”
“三娘,这也太高了,我不敢。”
“没事,我系的牢的很,一会儿我先下去,你等我下去接你啊。”
说着,姜月微一点也不敢耽误时间,直接就顺着床单爬了下去。
等她下来的时候,春河实在太过紧张了,脑海里又闪出了那剥掉人皮的半拉血肉。
姜月微催促的紧,春河慌忙来不及细想,手忙脚乱的往下爬。
谁知刚踏了一只脚往窗外去,一下没看清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凳子上摆放的有花瓶,花瓶一下便歪歪斜斜的掉了下来。
姜月微听到上面花瓶破碎的声音,真想一个月不给春河吃饭。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砰的就闯进来钳制住了春河,没有一会儿,陆伯带着人来到了后墙处。
“姜娘子怎么来这里了,还是跟老奴回去吧,老奴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人的。”
“以后也别做这危险的事情了,免得伤到了姜娘子。”
姜月微听着陆伯说的好像都是为她好的话,但是她知道陆伯在心里肯定认为她不识抬举。
“那多谢陆伯了,”姜月微淡淡道。
姜月微重新回到了陆明和的房间里,她看着门房外的身影,听着一整圈房子周围的动静,好像又加了很多的人在看着她。
“三娘,对不起,我实在太害怕了,我怕他们也剥了我的皮做灯笼。”
春河红着眼走进来,她真是能够添乱的。
“别哭了,之前是我想简单了,我们俩要想逃出去确实挺难的。”
她本来以为趁陆明和不在,她逃出去后,离开淇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看着陆伯的速度,她没有真的逃出去还算好的。
不然不出淇水她就要被抓到了,那时候倒有可能惹怒陆明和。
她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至少要能跟陆明和周旋到选择权。
可不能把自己折在他手里了。
“春河,你去帮我问陆伯要些纸笔来,我要写东西。”
“嗯。”
……
终于,一连困在驿站里五天后,陆明和终于回来了。
今天早晨姜月微一醒来,就看见陆明和坐在自己的床前,用一副如视珍宝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月微赶紧起身往床里面挪了挪,谁知道她往里面挪,陆明和那厮居然也脱了鞋子上了床,往她的身旁挪。
陆明和应是刚洗过了澡,身上穿着十分宽散的黑色暗纹长衣,呼吸间姜月微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豆藻味。
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那股血腥味,人也变的爽利多了。
“陆大人回来了,”姜月微受不了他的眼神,主动说话。
“嗯,想你想的紧,”此刻,陆璟声音虽有些沙哑,但又有种克制的沉稳。
他看着跟小猫一样躲起来的姜月微,心中无端浮出一股怜爱,其实他在来淇水的那天,就派人打听了她过去一年的事。
做生意确实厉害,也知道了她叫姜月微,但是关于她的事,他还是什么都想从她的嘴里知道。
“叫什么名字。”
事到如今,姜月微也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姜月微。”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陆璟取下手上的玉扳指,声音里有些怨念:“是家里困难才典当的吗。”
姜月微茫然的看着陆璟手中的扳指,真是绞尽了脑汁,才记起当日的事。
那日。
她记得,她从青囊院出来后,整个人双腿都是发软的,春河见了她担心的紧。
“三娘,你没事吧,是不是给他们下跪求了一夜呀。”
“我没事,”姜月微颤颤巍巍的坐在马车上,在青囊院的时候,她可以装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出来了,她真是哪哪都疼。
刚敲了敲腿,发现手指上还戴着陆明和给她的扳指,她十分嫌弃的取了下来丢给春河。
怨念道:“脏死了,脏死了。”
“三娘,好漂亮的玉扳指呀,”春河拿在手里细看:“不脏呀。”
“别管它脏不脏,一会找个当铺把它卖了。”姜月微真是一眼也懒得瞧它。
这就是姜月微当日的记忆了,后来玉扳指真是值钱卖了有万两。
如今扳指能被他找回来,又拿到了自己的跟前,还真是尴尬。
“怎么,是忘记了,要想这么久,”陆璟见姜月微想的出神,感觉是早不记得了一样。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姜月微顺着陆明和的意思编,先顺着他的意思安抚他。
总比告诉他,她嫌弃的好。
“我那段时间确实困难,所以卖了它救急用,当时也是难以舍得,不过实在没有办法。”
“日后,不许再卖它了,不然便砍了你这手指,”明明是吓人的话,但陆璟却说的分外温柔,扳指又被重新戴在了她的手上。
“不好吧,”姜月微傻了,她真不喜欢这东西,万一哪天弄丢了,赔上一个手指多亏呀。
“很好。”
刚戴好,陆璟又不老实了,看着姜月微的眼神变的越发火热。
顺着姜月微的手,游走到了她的胳膊上,圈住她的腰就要吻去。
“谁家娶妻不是娶的正妻,大人凭什么认为三娘有别人的正头娘子不做,爱给人家做妾的。”
姜月微吃着酥饼的嘴停了停,被陆明和突然过来添了一下堵,手里的酥饼都不香了。
真是不知道陆明和要纠缠到她什么时候,她掀起车帘探了个头出来。
“大人,您是上京来的,上京多少贵女您求娶不到,干嘛偏搭在三娘这棵朽木上,没有感情是没有未来基础的。”
“你说什么,”陆璟诧异的扭头看姜月微,嗤笑起来,似他不肯相信姜月微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一样。
“你无时无刻不在问本官要正妻名分,如今你却说对本官毫无感情,姜家三娘你不觉得你演过了吗。”
之前一口一个让自己娶她为妻,见目的达不到了,居然敢说对自己没有感情。
是为自己挽尊吗。
姜月微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歪理,什么叫做她问陆明和要正妻的名分。
说的好像她上赶着暗示他娶自己似的,还不是他天天的把纳自己为妾放在嘴边。
她实在没有办法,才拿正妻的名分去跟他周旋的好吗。
如今他又找来,莫不是还存了心的让自己回去。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把陆明和的自尊踩下去,让他下不了脸面缠着自己。
他不是以为自己非常想嫁他为妻吗,她就表现出来呗。
“大人,您现在是来找三娘回去的吧,您是不是后悔让三娘做妾了呀。”
“要是后悔了的话,您跟三娘可以明说吗,只要您好好说要娶三娘为妻,态度让三娘喜欢了,三娘也是可以嫁给你的吗,”姜月微茶言茶语道。
说完后,她还不忘对陆明和娇媚一笑,这一笑姜月微用了十足十的娇媚。
期间她还不经意的,将手抚在自己的发间,宽大的衣袖慢慢往下滑落,露出了半截莹白细腻的玉臂。
此时姜月微的神情,明晃晃就是故意流露着我在勾引你,你有本事就娶我为妻呀。
果然陆璟在看到姜月微那妩媚的笑颜时,胸口激荡了一下。
姜月微见陆明和的表情微微不对,她还真是崇拜自己这一张脸了。
就连冷情到陆明和这样的男人,让她简简单单的说几句话就撩成了这样。
“大人,您到底娶不娶三娘吗,”姜月微故意拉长了声音逗弄他。
“不娶,”陆璟咬牙拒绝道。
幸亏这是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松了口,那到时候真是滑稽。
他是想要姜月微,可同时他也放不下自己的自尊。
“不娶拉倒,”姜月微笑容一收,拉下帘子又钻进了轿子里。
陆璟:“……。”
越发会给他使小性子了。
“姜月微,你真的不跟本官回去,”陆璟隔着车帘问道,见里面的人不吱声,又喊了几句。
“姜月微,本官在给你机会呢。”
“姜月微,本官现在屈尊降贵的前来,若你还冥顽不灵不抓住机会,你便再也没有机会搭上本官了。”
后来陆璟实在没耐性了,索性就停在了原地,反正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他倒要看她真不真走。
“大人,不往前追了吗。”
陆风不知他家大人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可是他在他家大人身边,听他家大人说最多废话狂浪之言的一次了。
“追,本官丢不起那个人。”
陆璟冷着脸,咬牙看着前面跟守卫递路引的姜月微,见姜月微连回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说不定天晚了,大人顾念与姜娘子的旧交,怕夜黑风高的危险,大人还会留宿姜娘子休息。”
“量身的工具姜娘子就更不用担心了,仪清坊什么都有。”
姜月微让陆风说的心中一紧,春河也看出了她的不安。
怒怼陆风道:“我原以为你嘴毒,没有想到你其实还挺腹黑啊。”
“嘴毒不怕,可要像春河娘子这样,嘴笨心直才更是要命,”陆风轻笑回怼道。
陆风越来越放肆的言语,激的姜月微陡然心中一怒,此刻也不愿意好声好气。
她眉头微皱,啪叽将手中的毛笔拍在了桌子上。
倏然抬起的眸子里满是冷意,她凝视陆风凉凉道。
“多谢陆大人为民女考虑的周到,不过民女还是不劳烦大人了,马上就去。”
说完,姜月微将眼神从陆风的身上撤了过去,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无耻。”
春河被陆风的话气的也是一肚子火,路过他身旁春河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等屋子里只剩陆风一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严肃之色立马退去,不由的捂着心脏叹了口气。
慌死他了,这还不都是他家大人教的,说姜娘子吃硬不吃软,非要将人逼到绝境,才好乖乖听话。
要无耻也是他家大人无耻。
不过,方法确实有效,看来他家大人还是挺了解姜娘子的。
“三娘,我们真的要去吗,要不我去喊刘家二郎。”
春河跟姜月微坐在马车上,陆风在外面驾车,她凑近姜月微的耳旁,低低的说。
虽然春河的声音低,但陆风好歹有武功底子,他还是能将春河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家大人都快恨毒了那个姓刘的,把他叫来不是送人头吗。
刚要劝阻,姜月微就说话了。
“别给人家添乱,他来了也没有用,反倒害了他。”
“好吧,”春河虽然不忍心她家三娘受委屈,但是转念一想刘楚桉来了,似乎确实没什么大用。
外面的陆风听到姜月微这么说,暗暗的放下了心。
可是,主子这么聪明,怎么当丫环的这么蠢。
正当陆风驾着马车去仪清坊的时候,坐在车里的姜月微,突然听到了外面桓叔急切的声音。
“官爷,您行行好,老奴家中出了大事,需要找我家三娘回去,晚了我家老爷跟夫人就要气出病来了。”
姜月微闻听家中出了事,迅速掀开帘子:“停车我家中出事了,我要先回去。”
陆风有些迟疑,马车都已经赶走了,停下了,他家大人今日见不到姜娘子还不得发疯。
陆风没有想要停车的意思,姜月微心急下一刻瞅准地面,猛的往地上一跳,跌滚在了马车下,陆风惊愕立马冲了下去。
“姜娘子,你没事吧。”
“你走开,我家三娘不要你关心,”春河一把推开陆风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紧忙扶着一瘸一拐的姜月微往府衙门口去。
陆风怔怔的愣在原地,他也没有想到姜娘子这么烈性,他不停车她就生跳。
这要给平常柔弱的女儿家,那不要跌断了腿,早疼的哭天抢地的昏了过去。
姜月微虽然没有跌断腿,但伤的也不轻,裙摆已经破了因为衣裙繁杂的缘故,也不知有没有流血。
但是走起路来已经不能直起腿了,她咬着牙只好让春河架着她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路。
“桓叔,家中出了何事,我爹娘没事吧。”
“三娘,你这是怎么了呀,来府衙怎么腿伤了。”桓叔看见姜月微后,发现她受伤了,更是心疼了起来。
面纱掉下的那一瞬间,两人俱是一愣,姜月微抓紧机会继续求情。
“大人,律法之外有人情,还请大人法外开恩。”
这次姜月微直接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刚才的冲动本就让男人措手不及,现在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子跪在他的面前。
似乎因为紧张,眼前小娘子的面上,已经浮出了一层薄汗,但因为她肌肤透亮滑腻的缘故。
汗滴顺着她流畅的脸颊,十分快速的滑进了颈间,进而落入更深之中不见踪影。
男人的眸光有些晦暗,不知是不是夏日的缘故,他的心中十分烦躁。
虽然面上还能端坐自持,可他沙哑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他。
“人情还需有情可说不是吗,本官与你有何情面可讲。”
姜月微低着头,听他这么说身子有些微微颤栗,果然是筹谋了网让自己来钻的。
“大人只要能救民女的父母,无论何种情,民女都能答应。”
姜月微都不知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虽然她在古代,但芯子不是,从前,她是打死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小娘子过来跟本官说情的吗,怎么要本官选了,”男人似起了逗弄她的意思,轻饮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淡笑道。
姜月微无语,这是非让她直白了说。
“大人若是能解了民女父母的牢狱之灾,为妾为外室,全凭大人喜好。”
姜月微几乎是咬碎了牙,才尽量让自己平稳的说出这两句话。
说完后,对面的人却不再说话,静默了许久后,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官的家风严谨,断没有随意就在外纳妾带回家一说,外室更是本官家风所不耻的。”
姜月微听到这话,心都掉到了冰窟窿里,不是他让人来给自己指的路吗。
她不配当妾,连外室都不行,也是,他那样滔天的氏族家世,要什么外室,喜欢了还不是直接纳进府里。
就跟她那可怜的大姐一样。
可爹娘怎么办。
正当姜月微无计可施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又幽幽响起。
“不过……。”
“不过什么,大人要能救民女的父母,民女做什么都行,”姜月微急乱道。
“不过,知己相逢又何必待来日,今日痛快了便可。”男人说的十分爽快,也因为说出了这句话。
他心口无端的通畅了,往昔有多少贵女花魁想要得到他的青睐,他总是觉得俗不可耐,恶心至极。
但今日他却想亲近她,想来今天,就是被眼前小娘子的美色给迷住了。
得来了便是。
姜月微听男人的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到如此,她方才的担忧害怕居然没有了,若能不为妾不为外室的救得父母,那何乐而不为呢。
她大可看做成是一场交易,交易完,大家各奔东西天南海北的见不到面。
还不用忌惮后果。
再好不过了。
“大人若能救民女父母,民女愿意跟大人做这个知己。”姜月微慢慢抬起头,泣懦的眸光瞬间坚定了起来。
男人有些许意外,她非但不哭哭啼啼的跟自己要名分,居然还答应的这么爽快。
像方才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后悔,”男人再次确定。
姜月微摇了摇头。
男人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既然人家小娘子答应的这么爽快,他也只是举手帮一个忙而已。
倒省了会被纠缠不休的麻烦。
他起身下榻,十分利索的横腰抱起了姜月微,怀中人的腰肢细软,让他忍不住紧握了一把。
边走边低声温柔问道:“叫什么名字。”
姜月微才懒得告诉他名字呢,只做羞怯怯回答:“民女家中行三,大人唤民女三娘就行了。”
“三娘,好听,”男人很轻的低笑了声,笑声极短的连姜月微都觉得是幻听了。
……
青纱帐暖,衣衫已经零落一地了,外间的香炉之中明明是极淡雅的香料。
也因为帐中两人的低喘,显得旖旎暧昧了起来。
待一整炉香烧完了后,又不知过了多久。
帐中,男人俯身看向身下的小娘子,用那只戴着暖玉扳指的手,轻轻钳住姜月微的脸,将她的正脸转向自己。
细究了一番,看着眼梢微红垂眼低喘的小娘子,整个过程之中她都无比的顺服,他却无味了起来,淡声道:“不过如此。”
姜月微本来想着赶紧完赶紧走,谁知一遍又一遍没完,看着不像个纵情欲的人,谁知道那么饥渴。
外面似乎已经天黑了,大雨又下了起来,更是不知到了几更,也不知还能不能走。
如今又得了他这么个评价,也是气极,昏昏沉沉的姜月微忘了淑女的做派。
扭头就对男人的右手腕上狠狠咬去,本来就是精疲力尽后的状态,再用力也伤不到男人分毫。
小小的贝齿在他的手背上,将他挠的发痒,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
他竟然觉得也不是那么无趣了。
随后又俯下了身去。
……
终于消停了后,已经是半夜三更,男人带着姜月微洗漱完后,又抱着她躺在了床上休息。
姜月微有些睡不着了,枕在他的胳膊上烦躁的轻动起来,她小心的轻轻转着男人手上的玉扳指。
“大人,什么时候能放了民女父母,”姜月微终是耐不住性子,问了出口。
男人闭目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了一瞬,待心中通畅了后,他从来没有想到二十三年来。
居然头一次为了得到一个小娘子,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不过,他不后悔。
“今日夜深,明日再说。”
说完,男人拉了拉高手边的被子过姜月微的头顶。
姜月微:“……。”
第二日。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清晨天还有些暗。
男人半敞着身上的单衣,倚靠在身后的床背上,一寸不落的盯着姜月微穿衣的每个步骤。
待姜月微穿好后,他淡淡说道:“一会儿,你回去后,就可以见到你父母了。”
“多谢大人,”姜月微温声感谢,谢完后刚要离去,又被男人喊住了。
“等等,”男人对姜月微招着手示意她过来。
姜月微有些害怕,不会不让她走了吧。
“对了大人,姜娘子方才说,她忘了把扳指还您了,所以托了老奴把扳指给您。”
陆璟:“……。”
突然闲适的模样,在看到扳指的那一刻,陡然一僵。
心道姜月微再跟他演,也没有必要把扳指还他,他上次对她的警告她都忘了吗。
陆璟不由的怀疑,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想错了,姜月微根本就没有跟自己在演。
想到这里,陆璟的心揪疼了一下。
又怔怔问道:“姜月微人呢。”
“姜娘子往城门去了啊,”陆伯不明白他家大人为何又问。
陆璟此刻脸色难看的紧,再坐不住了,他要立刻把姜月微追回来,着急道:“陆风备马去城门。”
正往城门外缓缓行驶的马车里,姜月微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不由的多吃了两块芋圆桂花糕,她也是真不容易,终于摆脱掉陆明和了。
“三娘,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外面再好,吃的再舒适,春河还是觉得家好。
姜月微一言难尽的,看了看春河怀里抱的一食盒的吃食,盖子都盖不住了:“你偷厨房去了。”
“你不知道,那个陆风骂我吵嫌我蠢,我就想多卷点东西回来,偷别的不是容易被抓吗。”
她拍着手里的食盒:“官府驿站里吃的就是不一样,他们的厨房太豪奢了,拿一点也没有什么,咱路上还能当干粮呢,外面买不到。”
姜月微:“……。”
她有时都不得不感叹,若是饥荒来了,跟着春河混,一种结果不是被春河给吃了,
就是跟春河一起达到人生巅峰,因为在饿死一大片人之前,一定是不会饿死她的。
正当两人的马车继续往城外走,姜月微蓦的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
姜月微好奇的掀开了身边的车帘,入眼的便是陆明和骑马走在自己的马车旁。
“大人,您怎么跟来了,”姜月微问的忐忑,她怕他又要反悔。
陆璟见她一脸小心谨慎的样子,不免有些来气,但仍旧放不下面子。
“本官何时跟着你了,只是城中最近治安不好,本官出来看看。”
“噢,”姜月微松口气点了点头,便放下了车帘。
陆璟见此,气的眉头一皱。
他伸出手敲着姜月微的车窗:“姜月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的吗。”
“没有。”
姜月微也不掀车帘,双手不停的在春河带出来的食盒中挑拣着,今早她就喝了一碗小米粥,也没有吃别的。
现在心情一放松,肚子就可饿了,而且她忽然发现,是不是她在驿站的那几天,实在是太苦大仇深了。
竟然从来没有发现,驿站里厨子做的东西那么好吃。
陆璟听着里面轻松的声音,心下又是一堵,真是铁了心的要离开自己。
“三娘,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本官还是不错的,你总要嫁人的,本官位高权重给本官当妾,也辱没不了你什么。”
他这话说的比之一年前露骨明了多了,姜月微但凡有一点良心,想想这几个月自己对她的好,也该是有感觉的。
“大人很好,是三娘不好,三娘就是不爱给人做小罢了,”姜月微没有想到,他还惦记着自己给他做妾的事。
惦记的竟又追来了。
“就非要正妻的名分吗。”
陆璟暗自叹了口气,自己都跟她说了多少次,她做不了自己的正妻。
她到底要跟自己演到什么时候,把自己吊到了城门口还不够吗。
他何时这样出来追一个小娘子过。
乱党除尽,周围所有的厮杀声渐渐消弭。
转而代替的,尽是百姓躺在血泊中身受重伤,或是失去家人无力的痛哭声。
陆璟坐在马上,看着一地的狼藉收起了佩剑,冷声吩咐。
“把乱党的尸体全部扒了皮做成灯笼,百姓送去救治。”
姜月微刚才就提前远离了东街中心,所以并没有受到伤害。
只不过被惊吓过度,跌倒在了地上,趴在了混着血水的泥窝里。
今日真是她在古代十六年来,最吓人的一次。
她的脚跟前正歪着一颗头颅,头颅里正涓涓的流血,已经看不清面容,是刚才的一个官兵砍下来飞到她跟前的。
她的衣摆上还被溅上了猩红的血迹,血迹一上身,便大块大块的晕染出令人作呕的血红。
春河也被吓的瘫软到了地上,嘴上沾的全是糯米粒,连哭都忘了。
等官兵把姜月微脚跟前的头颅拎走后,姜月微本来嗡鸣的大脑才静了下来,她反应过来努力扶起春河。
“我们快走。”
可当两人正互相搀扶起身,一块要走时,姜月微的腰间突然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一把捞上了马背进而抱入了怀中。
春河见她家三娘被人给劫走了,吓的原地乱转,突然又从她身后奔来了一匹马,向她家三娘的方向追去。
她咬牙闭眼对着马尾巴拽了上去,陆风跟陆璟一样骑的是千里马,所以速度非常快。
春河被马带的直接横身飞起,在街道穿行,陆风感觉到身后不对,他又见身后的那小娘子,是跟他家大人抢的小娘子一起的。
也不敢伤她,直接在马上弯身将春河给拉抱到了怀里。
春河受惊,将黏了不少糯米的手,一巴掌糊在了陆风的脸上。
陆风:“……。”
姜月微问了好多句身后的人是谁,却没有得到一句回答,但是闻着来人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直叫她害怕。
刚拔下帷帽里的钗子想刺向身后的人,陆璟就直接将她的帷帽给取了下来,随手抛了下去。
“三娘不记得本官了吗,”陆璟靠近姜月微的耳边,发出的声音诱惑又危险。
姜月微听到这个声音如遭雷击,全身血液瞬间凉了下来,手中的钗子也要拿不稳,就在滑落之际。
陆璟一把接住了钗子,重新插入姜月微如绸的秀发里。
“别怕,是我。”
陆璟以为姜月微是被刚才的街道暴乱给吓到了,轻声安抚了下。
他驾着马一直狂奔不停,直到一处高大的驿站出现在眼前,才拉紧了缰绳,又将姜月微从马上抱了下来,圈进怀中。
姜月微见他要将自己抱进去,这才从惊吓中瞬间回神,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不停的在陆璟怀中挣扎拍打:“你是谁,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陆璟看着怀中软玉温香的小娘子,对自己充满了陌生,排斥、惧怕、甚至带点厌恶,走路的脚步不禁一顿。
门口还站着许多的守卫,她居然一点也不给自己留脸面。
莫不是真的吓傻了。
“你不认识我,八月二十一那日你可还记得,”陆璟在她耳边暧昧的说完,姜月微暴躁的情绪一下就停了下来。
话说完怀里人消停下来,陆璟嘴角噙出一丝微笑,心道果然还记得他,接着又继续抱着人往里走。
“你不是说过那日过后两不相干的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姜月微气的眼角发红,偏抱着他的人双手都钳的紧紧的,半点挣脱不开。
就连刚才因为情绪失控,捶打在他黑色盔甲上的双手,都在隐隐发着阵痛。
陆璟以为姜月微是气他那日的薄情,所以语气更软了些,轻哄道。
“那日是本官考虑不周,说了那样的话惹你伤心了。”
说话间,陆璟已经抱着姜月微走到了他的房间。
进入屋子里后,陆璟不管不顾一下便堵在了姜月微的嘴上。
姜月微被突然而来的亲吻气的羞愤交加,但依旧推却不得。
过了半晌后,陆璟才松开了她,带着情欲的目光,像是要将姜月微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姜月微得到喘息的机会后,她一把将陆明和推离自己的身旁,大声反驳。
“我一点也不伤心,大人既然与我做了交易,就该诚信守诺。”
陆璟被姜月微这暴怒的样子惊的一愣,去年明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今日却如虎狼一样凶狠。
简直判若两人。
“本官已知你这一年来不容易,为了撑起家里做起了生意,放心以后有本官呢,”陆璟说着,就要将手伸到姜月微的脸上。
但却一把被姜月微给打落了去,陆璟有些恼了,可想着姜月微这一年来的辛苦,还是默默的压了下去。
“别闹了,一会儿本官让人给你烧桶热水进来,你好好休息休息解解乏。”
“陆大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一年来做生意开心的很,倒是陆大人不该再出现的,”姜月微也不知眼前的人,这次来为何改变这么大。
竟然对她这么一再容忍,想他去年可是冷心又冷情的很。
姜月微略微低了低眉,陆璟以为是听进去了他的话,想着过去亲近一下,谁知刚迈了一下脚步。
姜月微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慌忙后退,他又停下了脚步。
“今日是不是吓到了,”方才他刚要离开东街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远处地上趴着一个小娘子。
即使她头戴帷帽,但那摄人心魄的身姿,一如去年她拉着自己衣摆的时候一样好看。
所以他便一眼认出了姜月微。
姜月微看着眼前满目柔情的男人,她真想告诉他,她今天受到最大的惊吓就是遇见他了。
真没有想到水患那么多地频发,他居然偏偏来了淇水。
“陆大人还是放民女走吧,民女的婢女还在东街,她要见不到民女回去,她会担心的,”姜月微半点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陆璟好话说尽了,眼前的小娘子依旧冷硬着心肠,自己竟连她的婢女都比不过,他也恼了。
“到底要本官如何哄你,你才消气,姜家三娘是本官太抬举你了吗。”
外面突响的惊雷,猛的随着陆璟的质问一起而来,吓的姜月微一颤。
见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情模样,心道,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云陵城。
今日的乌云压的又低又黑,天气也异常闷热。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因为要不了多久,就该有一场大雨要下来了。
由于天气闷热的缘故,几个守门衙役心里是又闷又烦躁,饶是眼前的姑娘声若黄鹂,可怜柔弱,语气也是硬了不少。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找我们大人没用,他也做不了律法的主放你爹娘出来。”
“赶紧走吧,等抓到逃犯徐驷,证据齐全了,你父母就没事了。”
“官爷,民女父母年迈体衰,均是有旧疾在身,您行行好,帮民女求求大人放民女爹娘出来吧。”
姜月微是胎穿到这个朝代的,虽然这个朝代也叫晋朝,但它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晋朝。
她的古代父母,世代都是做布绸生意的,家中基业不错,日子过的富贵荣华。
今年她刚过十五,本来一家人都在高高兴兴的为她庆祝及笄,谁知道就闯进来了一伙官兵。
说她们绸庄的布匹穿死了人,二话不说就押走了她的父母,吓的宾客也是尽散逃离,生怕沾上事。
当时姜月微听到这个罪名的时候,气的都要笑出了声。
常听说客栈酒馆吃死了人的,还从来没有听说布匹穿死人的。
没有办法,大姐跟二姐均已嫁人来不及帮衬,她虽在古代装了十多年的柔弱淑女。
可父母有难,她是真不能坐以待毙等在家里了。
当日她就召集了,姜家布绸坊里的全部工仆,一一巡查对照了所有布料,接手的人员,事发经过。
才终于发现了,是经常晃荡于云陵城内地痞徐驷的手笔。
姜月微虽不知徐驷为何要害她姜家,但所幸查到了证据。
那家被布匹害死的孩子,曾经为了颗糖,将衣服脱下来给过徐驷,而徐驷也正好购买过鼠药。
这样一来二去将线索勾串起来,饶是徐驷狡诈,他也抵赖不得。
可谁知,就在要抓捕他的时候,居然让他逃出了云陵城外。
官府哪怕早已派了人去追寻,却迟迟未能将徐驷逮捕归案。
晋朝的律法,非要有罪之人与其认罪状书一同入案,才能将被冤之人换出。
说好听了是严苛,说难听了就是有漏洞。
不然她父母早出来了。
因此,这也就造成了她父母虽已无罪,可也不能归家的缘故。
姜月微近日为父母入大狱的事,已经费尽了不少心神,即使此刻带着面纱,也遮盖不住她眸中的疲乏。
“三娘,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回去吧,不然牵出你的旧疾怎行。”
姜月微的丫环春河,心疼她家娘子这段时间的劳累,不由的劝慰起来。
姜月微哪里敢休息,她父亲的腿疾加重了,母亲的心疾又复发了。
日常汤药伺候的将养着恐还不行,牢里闷臭湿热虫鼠横行,那是一疏忽就要掉了性命的。
所以,要想办法将父母赶紧救出来。
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门路了,只能日日的来找知府大人求情。
“不行,爹娘他们等不了的,”姜月微推开春河的手,又上前继续恳求。
“官爷,您就让民女见见知府大人吧,如若不放心的话,待民女父母出来,你们尽可以派人在姜家盯着。”
“民女一家是清白的,断不会做出私逃之事。”
几个守门的衙役听着姜月微的泣泣血泪,说不动容也是假的。
只是他们的知府大人要是敢开这个口,半个月前早就开了,也不会让这姜家三娘苦求半个月。
“赶紧走吧,大人不在云陵城中。”
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守门的衙役似不忍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受雨打风吹,小声提醒了一下。
姜月微听之一顿,知府居然不在城中,那她这半个月来,不是对着空气乞求了吗。
“那大人何时回城。”
衙役只是好心提醒,他断是不会告诉姜月微,为什么他家大人不在城里的。
上京来了一位权势滔天的大人,去云陵城周边治理水患,他家知府大人这段时间为了巴结,殷勤陪往去了。
不过,想来算着日子,他家大人也就是这几天的日子该回来了。
姜月微见衙役不再搭理她,想来事情涉及朝廷机密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府,今日再给牢中的父母请大夫治病。
突然一阵阵马声嘶吼,衙役们全都蜂拥的对着大批过来的骏马奔去。
姜月微顺着衙役们奔去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天空极低,黑沉沉直压的人喘不上来气。
衙役们到了跟前,全部整齐有序的守列在一旁。
只见从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一袭玄色金丝云鹤常服,身姿挺拔,眉飞入鬓,鼻梁高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情矜贵。
实担得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虽未着正经官服,却让身后的知府大人,在他跟前极尽的点头哈腰奉承。
不多时,男人迈着稳健如风的步伐朝府衙大门走来。
姜月微有一丝微动,她看着朝这边走来的男人。
心道官职一定极高,说不定也能做主一二,要是她上去相求的话,应该会有一丝机会的。
万一不成,顶多也就被斥责几句,总比让父母在牢里送了命的强。
“大人,大人求开恩,”姜月微丝毫不犹豫,对着走过来的男人扑了上去,她伸出双手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
男人突然被人拉住,眉间陡然浮现一股不耐,姜月微见男人倏然对自己看了过来。
她正好就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瞳孔,明明男人如墨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仍旧让姜月微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僵住,她也忘了松手。
“云陵城的案子不归本官所管。”
男人将眸光从姜月微的手上,移到她带着面纱的脸上,看着她一双含泪朦胧的双眼,语气薄淡道。
然后将菜碗里的每样菜食,都用自己手中的筷子,夹了一点到姜月微的饭碗里。
夹到姜月微最爱吃的东西时,陆璟特意给她多夹了两筷子:“竹笋炒肉,本官记得你最爱吃。”
姜月微盯着他的动作,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怕陆明和还要再给她夹,刚想说她够了,就见陆明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转而往食盒中摸出了剪刀,锤子等物件出来,姜月微识得那些东西是蟹八件,是用来吃螃蟹的。
正好陆明和的手边就有一盘烧红了的螃蟹,没一会儿整个寂静无声的房间,就响起了陆明和用那些工具拆卸螃蟹的声音。
陆明和的动作十分优雅利索,就连汤汁都很少沾,每一次下手都能准确无误的剥出蟹肉,最后再放进手边的小碟子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的,像幅画一样的流畅细腻。
她看着这些螃蟹,突然想到了刘楚桉上次送给她的那些螃蟹,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马蹄踩了个稀碎。
回去的时候,春河真是惋惜了好久。
“螃蟹寒凉,吃一只就够了,”陆璟将挖到小碟子里的蟹肉,全部倒进了姜月微的碗里。
姜月微盯着碗里的蟹肉也没有拒绝,反正都已经吃了他的饭,多一只蟹也没有什么,拒绝的话就显得扭捏了。
看着姜月微将自己亲手剥出来的螃蟹,一小口一小口的用勺子送进了嘴里,陆璟满意的扯了扯嘴角。
下午姜月微依旧默默无声的打着算盘,陆璟也没有故意的去打扰她,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整个下午。
天色渐晚,外面传来窸窸窣窣整理物品的声音,紧接着姜月微就听见了渐渐响起的脚步声。
她捏了捏今天忙碌了一天有些酸疼的手肘,合起账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姜娘子这就要走了,”陆璟。
姜月微面无表情的对着他微拂了礼:“不打扰陆大人了。”
“正好,看了一天的官文了,本官也想出去走走,也好送送姜娘子,”陆璟合上手里的官文,撩起衣袍走了下来。
姜月微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多谢大人了。”
说完,也就不加多看的转过头,直接向外走去。
虽然姜月微对陆璟的态度冰冷,但他无端觉得开心,至少她没有拒绝自己。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府衙外面的时候,姜月微发现自家停在外面的马车没有了。
转念一想,她记得大约是春河走的时候,用了马车。
陆璟顺着姜月微的视线,看向一旁空空如也的马车车位,心中了然一喜。
克制道:“姜娘子的马车似乎出了问题,若姜娘子不嫌弃的话,不如本官送你一程。”
“不劳烦大人了,民女走回去也成,”姜月微点过头就要走。
陆璟却一把拦在姜月微的身前,他抬起头望着天色,疏离道:“天色不早了,若姜娘子出了什么事,也是本官的失职不是吗。”
陆璟直直的挡在姜月微的身前,虽然是在询问她的意思,但放在姜月微的眼里,无疑就是等着她点头。
正当姜月微想着怎么跟陆璟推辞,一声由远及近的喊声,混杂在马蹄声中传了来。
“三娘,我来接你了,”刘楚桉从马车的窗户口望向府衙门前的姜月微:“对不起,家中有事耽搁,我来晚了。”
姜月微像见到救星一样,在陆明和走神的空隙,一下迈过台阶走到刘楚桉的马车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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