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思索了片刻，恍然道。
“帝君，我们水之一族的上古之神曾言，蛮荒藏着一秘法，得知可改天换地。”
蛮荒？
这个地方自从天魔大战后，已经消失在了边界之中。
封熠思索着，没有说话。
老者忍不住问：“帝君，难道这个世界有人改变了原形？”
封熠回过神，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为何这么问？”
老者磕头：“帝君恕罪，小神曾听已故水神洛淼说，玉瑶侧妃仙身好像不是牡丹。”
封熠瞳色一怔。
“他还说了什么？”
老者擦着眼泪摇头：“水神洛淼想要调查，奈何还未出结果就……”
就被封熠抓了全族说要杀掉！
封熠喉结微微滚动：“本神知晓了，你们厚葬水神，今日我来这里的事，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
封熠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寝殿，他根本睡不着，只要稍微闭上眼就是白云汐满身是血憎恨自己的模样。
“织织，你再等等厌哥哥，再等等。”
如果不是因为怕打草惊蛇，他定杀了那个兰薇，让她告知复活真相。
可是他怕，怕兰薇狗急跳墙。
身为六界至尊，他内心从未有这般惶恐。
一夜过去。
凌晨时分，他忽然听到耳畔有人唤：“墨哥哥……”
“墨哥哥……”
封熠睁开眼看向大殿空荡一片。
为什么白云汐要叫自己墨哥哥？为什么？
他的头很痛，隐约想起小时候自己怕被人知道是天族太子，于是就告诉牡丹自己叫“墨厌！”
原来之前白云汐叫的人是自己。
他竟然忘了？
心脏密密匝匝的疼，他强按着胸口，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织织，是你来看我了吗？我错了，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道歉，最后化作了一条金色的飞龙，就像是自残一般坠入了无尽海中。
织织，我来找你了，织织……
他等不及了，他想见白云汐，想要听她说话，哪怕她骂自己也可以。
“帝君……”
墨九一直跟随着封熠，见他幻化原形坠入无尽海，焦急不已。
一个时辰后。
封熠的龙身鳞片都被腐蚀殆尽了，身体上满是血痕。
墨九赶忙让药神玥西来处理。
但是玥西还没靠近，就被龙吟给震到了一边。
封熠奄奄一息，嘴里却倔强道：“本神不需治疗，你们谁都不许过来。”
当初他也是这么一遍遍折磨织织的，如今自己也该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墨九和玥西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熠身上血水流淌。
他可是真龙，为何要受这种罪，唉。
“厌哥哥……”
远处一道声音响起，是兰薇。
明明封熠让人看守着她，不让她出百花仙宫，美其名曰保护她。
可她是怎么出来的？
封熠瞬时化成人形，身形狼狈躲开了扑过来的兰薇。
“你不在自己的宫殿修养，来这里作甚？”
“我想见你，厌哥哥，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难道是因为白云汐吗？”兰薇含情脉脉问。
封熠垂落身侧的手不由攥紧。
他强忍着：“自然不是，白云汐该死！”
后面两个字，让他心似是被撕裂了一般。
说完，他对墨九使了一个眼色，离开。
兰薇要追上去，墨九将其拦住了。
封熠没有回寝殿，而是去了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