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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精神病院。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主角:慕言深温尔晚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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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言深温尔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言深温尔晚》,由网络作家“慕言深温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城。精神病院。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温尔晚站在6888房间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来开门。
她试着拉下门把,发现可以直接打开,没锁!
“苏芙珊?”温尔晚慢慢走进去,“我知道是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出来!”
“信息就是你发的,我猜到了。那件事,只有你们父女知道!”
房间里很安静。
难道根本没人?
苏芙珊就是为了耍她?
就在温尔晚疑惑的时候,卧室里传出声音。
有人!
她走进去一看,顿时冷汗下来了。
许宸川!
怎么会是他!
只见许宸川躺在床上,衬衫敞开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糟糕!
中计了!
温尔晚心想不好,连忙掉头就往门口跑去。
可是——门打不开了!
被人从外面反锁!
“苏芙珊!开门!”温尔晚不停的用力拍着门,“你想干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回应。
看来,她今晚注定要留在这里了!
不,不对,冷静......她还有手机!
温尔晚赶紧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解锁,头忽然一阵眩晕。
视线开始模糊,出现了重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彻底陷入昏迷,失去意识。
......
帝景园。
慕言深下车往别墅走去,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是苏芙珊发来的。
“慕总,你怎么就走了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不过,我刚好遇见到一个老朋友,在她房间聊了会儿天,你看。”
苏芙珊还发来自拍的合照。
慕言深压根没兴趣,随意的瞥了一眼关闭手机。
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下。
等等,刚刚那张照片的背景......
慕言深重新拿出手机,放大照片,仔仔细细的看着。
只见照片的右上角,有一个人正准备进酒店房间。
那个人明明是......温尔晚!
礼服是他亲自选的,他不会认错!
大半夜的,温尔晚去酒店做什么?他不是让她回家么!
“钥匙!”当即,慕言深脚尖一转,迅速跳上车。
温尔晚,你最好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我的事!
平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慕言深只用了十多分钟。
他满身肃杀之气,脸色寒冷如冰,没人敢靠近!
来到6888房间门口,慕言深直接一脚踢开,直奔卧室。
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温尔晚看着天花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
旁边,许宸川按着太阳穴:“这是哪里......”
两个人侧头,对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下一秒,温尔晚脸色惨白:“完了。”
话音刚刚落下,她还没来得及下床,慕言深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他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温、尔、晚!”
她竟然敢绿他!
红杏出墙!
真是活腻了!
大床上,许宸川和温尔晚并肩躺着,地上散落着衣服......
这一幕,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温尔晚连连摇头,“慕言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亲自抓现场,你当我瞎吗!”
“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但这些话,说出来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和许宸川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孤男寡女,根本就是有嘴说不清。
慕言深大步走过来,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直接将她从床上扯下来!
温尔晚摔倒在地,还听见了自己手腕咔嚓一声。
骨头脱臼了。
疼得她直冒冷汗:“慕言深,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闭嘴!”
慕言深脱下自己的西装,粗暴的盖在温尔晚身上。
她这副香肩半露的样子,只能他看!
“哎?没在?”
“张姨,你找那只玉镯做什么?”温尔晚反应过来了,问了一句。
那是母亲的东西,跟张荷没有关系吧。
“我喜欢啊!我一眼看中啊!”张荷没好气的回答,“那玉通透,前几任主人把它养得很好,戴上能享福挡灾......算了,跟你说也没有用。”
温尔晚忽然笑了笑:“我知道玉镯在哪里。”
“在哪?”
“慕言深给了一个......女网红。”温尔晚说,“她戴着到处炫耀呢。”
张荷一听就跳脚:“什么?给了外面的野女人?”
“是啊,唉,慕言深对外面的花花草草,一向出手大方。”温尔晚故意叹了口气,“张姨,你也知道的,男人在外风流多正常,何况慕言深这样的高富帅。”
“给野女人居然都不给我这个后妈!”
温尔晚说:“张姨,您是长辈,想要玉镯......直接去拿回来不就是了。她那种女人哪里敢和你争啊,玉是看缘分的,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张荷觉得很有道理:“那女的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苏芙珊。”
得到准确位置的张荷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走了。
一只玉镯,她抢了,那女的能把她怎么样?
慕言深难道还会为一个小三,跟她撕破脸吗?
温尔晚看着张荷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
玉镯落在张荷手里,总比在苏芙珊手上强,张荷是真喜欢,会好好爱惜。
等以后有机会,她会想尽办法拿回来的!
温尔晚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个油,一转身——
“哎哟。”
她结结实实的撞上一堵肉墙。
撞得温尔晚眼冒金星,鼻子都差点歪了。
“走路没长眼睛?”慕言深的声音响起。
她蹙眉抱怨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声不响的,站在我后面!”
“怪我?”
“当然怪......额,当然怪我。”
温尔晚硬生生的把话给转了个弯。
因为,她看见慕言深身后,站了起码有十来个人。
范嘉助理和秘书,乔之臣,还有公司高层......
“慕总,您请。”温尔晚侧身让开,“刚才是我挡路了,不好意思。”
慕言深看着她。
刚才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眼睛里透着狡黠,灵动清亮,好像掉落凡尘的精灵。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时,才看到过的活泼。
后来......慕言深亲手将她的这份活泼,扼杀掉。
“一起开会啊,温设计师,”乔之臣昂了昂下巴,“‘慕恋’的会议,你可不能缺席。”
“好的乔总。”
“你的设计稿都准备好了吧?”
温尔晚点点头:“我特意做了一个PPT。”
“行,到时候惊艳所有人!”乔之臣说,“我可是在这帮人前,极力推荐你啊!”
“不会让乔总失望。”温尔晚乖巧应下,默默的走到最后面。
会议室里。
慕言深在主位坐下,温尔晚站在旁边,开始展示自己的设计稿。
“这是‘慕恋’第一次上新款,而且定位的消费人群是都市年轻女白领,所以我的设计偏年轻化,先打开20—30岁的女性市场......”
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总是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整场会议,温尔晚表现出了极强的工作能力。
“好!”乔之臣率先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附和着给予掌声。
只有慕言深淡淡的望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明天就可以着手把设计稿,变成真正的珠宝实物,”乔之臣说,“慕总,你还有别的意见吗?”
旁边的总经理忽然说道:“慕总,您刚刚新婚,恰好温设计师又这么有天赋......不如,让她给慕太太设计一款婚戒?”
慕言深的表情忽然变了变。
温尔晚也愣住了。
自己给自己设计婚戒?
这......
总经理还在提议:“这样一来,可以将慕太太的婚戒作为一个营销点,到处宣传,增强‘慕恋’的知名度!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乔之臣嘴角抽了抽:“这主意也就你想得出来。”
“是吧乔总,我知道你也赞成我!”
乔之臣:“......”
慕言深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考虑。
半晌,他说:“可以。”
“不可以!”
慕言深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一道反对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温尔晚。
要知道,慕言深是总裁,说一不二,谁敢违背他的意思啊。
这个温设计师......新来的,太不懂事了。
“我觉得不合适。”温尔晚咬咬唇,“慕总向来低调,不愿意将私生活公开,现在结婚了,更想要保护家人的隐私吧。”
开什么玩笑啊......
不说是她自己给自己设计,只怕的是,最终她花费精力和心血设计出来的婚戒,不会戴在她的手上。
而是......苏芙珊。
慕言深会给苏芙珊的,他那么宠那个女人。
所以,温尔晚不答应。
慕言深看向她,声音低沉:“温尔晚,你是在反对我吗?”
这话里有着警告意思。
夏安好推开他:“等你想出办法,黄花菜都凉了。我现在就要进去,我要看尔晚!”
吵吵嚷嚷的声音,终于让慕言深现身了。
他关上病房的门,冷着脸大步走过来:“吵什么?”
“哟,不当缩头乌龟,自个出来了啊!”夏安好说,“尔晚呢!孩子呢!他们怎么样了!”
慕言深的脸上平静,无表情:“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情。”
“我怎么就不能了!”
“注意你的身份,夏安好!”
夏安好气道:“我什么身份我心里清楚!我是尔晚的朋友,是她孩子的干妈,也是你慕氏集团的员工!你不爽你现在就开除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我不会开除你?”
“那就开除啊!谁怕谁!”
乔之臣见状,连忙站在两个人中间:“好了好了,就当是给我一点面子,别吵了行不行?”
“你有什么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乔之臣:“......”
这个和事老真难当啊!
乔之臣转移着话题:“老慕,你今天没来公司,是因为温尔晚她......”
“她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虚弱,我陪着她。”
夏安好吼道:“是你逼着她做的吧!尔晚有多爱这个孩子,怎么舍得打胎!”
“是我逼的。”慕言深坦荡承认,“那又如何?”
“啊啊啊你这个人渣......唔唔......”
乔之臣又一把捂住她的嘴。
“带走她,”慕言深沉下脸,“乔之臣,再有下次,你也别想保住她!”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越来越远。
夏安好不停的“唔唔唔”的说着什么话,虽然听不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她冲着慕言深的背影拳打脚踢,乔之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给拉走。
“乔之臣!你帮哪边啊!”医院门口,夏安好挥开他,“你看看慕言深干的,那叫人事儿吗!简直畜生不如!”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骂他也没用。”
“怎么没用的,他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骂两句是他该受的!”
乔之臣回答:“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的。”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夏安好眼眶又红了,“等尔晚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多难过啊......身边也没跟陪伴的人。”
说着说着,她眼泪是真掉下来了。
温尔晚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她是最了解的人。
直到现在,夏安好还是接受不了......孩子真的没了。
“乔之臣,你说,是不是在做梦啊?尔晚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打胎。”她眨着眼,眼睛里弥漫着雾气,“慕言深没这么残忍的,对不对?”
乔之臣望着她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也不忍心回答她。
看这架势,慕言深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一股脑都做了。
夏安好捂着脸,很想哭,又不想在乔之臣面前哭。
“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乔之臣递给她一张纸巾,“不要太悲观。”
夏安好没接。
没办法,乔之臣只好自己动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万一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你要做的也是冷静下来,想想怎么才能真正的帮到温尔晚。骂慕言深,除了出出气,没有别的用处。”
“能出出气也痛快!”
“可是,你要是离开了慕氏集团,温尔晚在公司里不就更加孤独了吗?”
夏安好一听:“对啊......”
“而且,”乔之臣继续说道,“如果你和慕言深的关系闹僵了,到时候温尔晚还要想办法来保护你。这不是给她多添麻烦吗?”
有道理。
夏安好被说服了,慢慢安静下来,也不哭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问,“乔之臣,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这句话,倒是极大的满足乔之臣身为男人的责任心。
一下子让他有被依靠的感觉。
“等。”乔之臣说,“先等等看。”
夏安好点点头:“好。”
“有什么进展或者问题,我会告诉你的,也会给你想办法。”乔之臣看着她,“你相信我。”
“嗯!相信你!”
“走吧,回公司。”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唐静如气冲冲的走进慕氏集团。
张荷阿姨转发了一条新闻给她,她才知道言深哥哥宣布结婚了!
她倒要来看看,那个狐狸精是谁。
她一定要划烂那张脸!狠狠扯掉头发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
唐静如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没想到刚刚拖了地,水还没干透,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啊!!”唐静如尖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想害我!”
慕氏集团的员工都认识唐静如,知道她刁蛮不好惹,纷纷躲远了。
只有温尔晚毫不知情,依然干着活。
唐静如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她:“那个清洁工,是你拖的地吧!给我过来!”
温尔晚抬起头:“在叫我吗?”
“对!跪下,把地上擦干!”
温尔晚皱了皱眉。
见她没动,唐静如更气了:“听不懂人话吗!刚才我要是摔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尔晚看着她:“首先你得说的是人话,我才能听懂。”
“你!!”
“还有,这里明明放着‘正在清洁,小心地滑’的提示牌。”温尔晚说,“你是看不懂汉字吗?”
唐静如没想到,区区一个清洁工都敢跟自己叫板!
“你居然指责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开除你!”
温尔晚反问道:“你开除我?你哪位?”
唐静如骄傲的回答:“我是言深哥哥的未婚妻,唐静如!”
我还是慕言深的妻子呢。
不过这句话,温尔晚只在心里说。
唐静如这架势,分明就是来撕逼的!
温尔晚现在要是自爆身份,唐静如肯定会手撕了她。
她得罪不起这位千金小姐。
“喂!”唐静如吼道,“清洁工,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哑巴了?”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早慕总公开婚讯,新娘好像不是唐小姐呢。”温尔晚微微一笑,“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这完全戳到唐静如的痛处。
“新闻是假的,言深哥哥不可能娶别人!我们的婚约,是慕叔叔生前就订下的!”
原来如此。
难怪唐静如这么有底气。
“加油,”温尔晚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你早日夺回属于你的位置。我看好你。”
慕太太这个位置,她坐着还嫌烫。
要是唐静如能上位,她开心还来不及!
“啊?”唐静如被她的反应搞懵了,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你支持我?”
“我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
温尔晚的话还没说完,唐静如欣喜的冲她身后挥挥手:“言深哥哥!”
慕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温尔晚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去。
她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害怕。
刚才她的话慕言深应该听到了,惹他不高兴的下场......很惨的。
慕言深往那一站,都是不容忽视的矜贵气质,脸色难看至极。
“言深哥哥,这个清洁工差点害我摔跤,还跟我顶嘴,你得帮我教训教训她!”
温尔晚垂下眼,紧张的咬住下唇。
“你想怎么教训?”
“让她跪着,把我的鞋和地上的水都擦干净。”
慕言深看向温尔晚:“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快!”唐静如狐假虎威的。
在慕言深面前,她没有说“不”的资格。
温尔晚应着:“好。”
她拿来干净的抹布,跪在地上仔细的擦着唐静如的鞋子,大理石地砖倒映出她狼狈的模样。
唐静如得意的笑了。
看着温尔晚弓着的后背,慕言深冷哼一声,心头蓄着满满的怒火。
多少人想成为慕太太,她倒好!嫁给他很委屈吗?
就算她觉得委屈,那也只能受着!
慕言深从她面前走过,皮鞋还故意踩住她的抹布,碾压着她的指尖。
温尔晚没有缩回手,任由他踩着,希望这样能让他消气。
“言深哥哥,你真的结婚了吗?”唐静如像个跟屁虫似的追过去,“可是,你答应过慕叔叔娶我的......”
这门婚事,是张荷唆使父亲为他定下的,因为张荷和唐静如的关系很好。
昨晚......张荷就是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没得逞!
慕言深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是,我答应过爸,”慕言深懒得搭理她,“你可以去找他理论。”
唐静如:“......”
这不就是让她去死么!
“还有,你没资格对我的员工指手画脚。”
唐静如气得跺脚,在言深哥哥心里,她还不如刚刚那个清洁工!
总裁专用电梯合上,将唐静如挡在外面。
......…
下班时间。
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加重了温尔晚的工作量。
她搞完卫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而慕言深排场十足,范嘉给他撑伞,司机为他开车门。
他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了温尔晚一眼,对范嘉低声说了句什么。
“太太,慕总他......”范嘉走过来,咳了咳,“让您走路回家。”
开车都要半个小时,下这么大雨,温尔晚又没带伞,就这么走回去的话......会感冒发烧的。
“好的。”她点点头。
面对温尔晚的淡然,范嘉忍不住说道:“其实我觉得,太太您可以适当的示弱,跟慕总求求情。”
她只是笑笑。
一味的低姿态,也换不来慕言深的一丝丝怜悯,他只想看她越惨越好。
温尔晚把帆布包往头上一顶,冲进了雨幕里。
帝景园。
慕言深站在阳台,望着在大雨中的温尔晚。
她的衣服打湿了,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
他眸光一暗,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越看越火大,慕言深抓起外套下楼。
别墅门口。
温尔晚刚冲进屋檐下,恰好张荷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迎面撞上。
“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张荷瞪了她一眼,“新来的吧!这么冒失!”
“不好意思。”
道了歉,温尔晚准备离开,张荷却拦住了她,上下打量着。
“管家,你找这么年轻貌美的狐狸精待在帝景园,是想做什么?还是......慕言深让你这么干的?”
“张夫人,这是我们太太。”管家提醒道,“帝景园的女主人。”
张荷的表情立刻变了:“是你?原来那晚就是你捡了漏!”
她费尽心思才找到机会,在慕言深的水里下了料,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结果全部都给眼前这个女人铺路了!
温尔晚没听懂:“捡漏?”
温尔晚从梦中惊醒。
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怎,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还是梦游了?
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尔晚缩了缩脖子:“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抱歉,我现在走。”
她赶紧弯腰,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
却不知,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还没走两步,慕言深将她扯入怀里:“整天一副狐媚样子想勾引我?可以,成全你!”
“我......唔唔......”
慕言深的唇压了下来。
温尔晚吓傻了,无意识的微张着嘴。
他嘲讽道:“呵,这么主动?”
温尔晚这才回过神,连忙要闭紧唇。
可慕言深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更像是在邀请他了。
她怎么能和慕言深接吻......
他们是仇人!
“就算你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要你。”慕言深咬破她的唇角,渗出血珠,“温尔晚,你只是我的玩物。我......嫌脏!”
唇角上的血滴下来,落在她手背。
温尔晚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她只有低头站着,没有反抗的权利。
慕言深看着她就心烦:“滚出去。”
走了两步,又听见慕言深说道:“不准走远!”
于是这一晚,温尔晚睡在主卧门口。
她不敢睡熟,怕自己哪里又惹到慕言深,所以半梦半醒的挨到天亮。
八点左右,里面传来脚步声,温尔晚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门打开,慕言深瞥了她一眼。
“早,慕......慕先生。”她赶紧打招呼。
见她气色不错,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慕言深非常不爽。
因为他昨晚一夜没睡!
他冷冷开口:“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命,只配睡在门口。”
温尔晚试探着问道:“那我以后就睡这里?”
“当然!”
她长松了一口气。
睡外面可比睡慕言深床底下......自在多了!
见她表情轻松,慕言深的火气更大了。
“跟我去公司,”他吩咐道,“别想在家里偷懒!”
“是。”
吃完早餐,慕言深坐上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温尔晚则继续走路去慕氏集团。
等她到达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总裁办公室外一片忙碌,却十分安静,静得有些奇怪。
“范助理,”温尔晚小声问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要是让慕言深知道她闲着,肯定会发脾气,她还是主动找点活儿干吧。
全公司,只有范嘉知道她慕太太的身份。
“额......慕总暂时没吩咐。”范嘉说着,往办公室看了一眼,“慕总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已经骂走三位总监了。我看应该是没睡好,要不你买杯黑咖啡送进去?”
“好。”
温尔晚买好咖啡回慕氏的时候,经过一家药店。
店员正在研磨草药,淡淡的药味飘散出来,她心念一动。
“你好,”温尔晚站在柜台前,“请给我几味中药。”
“稍等。”
十分钟后,温尔晚回到总裁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慕言深暴躁的声音传出:“进!”
办公室里还有两位公司高管,耷拉着脑袋,被骂得狗血淋头。
地上,还有摔碎的杯子。
温尔晚蹲下,默默的收拾着碎瓷片。
“半个月了,就做出这样的营销方案?”慕言深将文件一扔,飘飘散散落下来,“再给你们五天时间,完不成就主动辞职!”
“是......慕,慕总。”
慕言深往椅背上一靠,重重的按着眉心。
越想越心烦,他扬手又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
温尔晚刚将碎片收集好,突然一个厚重的文件夹砸下来,掉在她的手上。
她的掌心瞬间被割开一道口子。
“嘶......”
听到声音,慕言深一怔,这才想起温尔晚刚刚进来了。
他站起身,才看见蹲在地上的她。
温尔晚将受伤的手往身后藏起:“我是来给你送咖啡的,”
慕言深拧着眉头。
温尔晚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还有......它。”
“这是什么。”他拿起看了看,嫌弃道,“丑死了。”
“是我做的香囊,放了几味助眠安神的中药。”温尔晚说,“你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可以做个好梦。”
慕言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多此一举。”
在他看来,温尔晚就是在嘲讽他昨晚失眠了。
她在扰乱他的心思,这不是好兆头!
温尔晚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香囊的做法是爸爸曾经教给她的,很管用。
她希望慕言深能睡好,这样他的脾气心情也能好起来,免得大家都提心吊胆。
“你可以试试的,”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对你的睡眠......”
“出去!”
好心当作驴肝肺。
温尔晚离开后,慕言深看着地毯上那几滴鲜红的血。
她受伤了。
他的目光又移到垃圾桶里的香囊上。
过了几秒,慕言深转身拿起话筒:“查到那晚的女人到底是谁了吗?”
“正在......”
“废物!加快速度!”他强硬吩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她!”
“是,是,慕总。我们已经锁定几号人了,正在核对排查中!”
慕言深撂下话筒。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女人,否则,再继续让温尔晚留在身边的话,迟早会出事!
她就是天生的狐狸精,最会勾男人!
温尔晚虚握着手掌,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才慢慢摊开。
伤口已经凝固了,没流血,但需要清理干净再擦药,否则会发炎。
可是......她没钱买药了。
身上仅剩的钱,全花在香囊上,结果慕言深还不领情给扔掉。
她得想办法赚点钱才行。
温尔晚决定在附近找份临时工,好过在慕氏里当闲人,碍慕言深的眼。
而一旦慕言深找她的话,她可以随时赶回来。
打定主意,温尔晚立刻开始行动。
正好,对面的餐厅在招洗碗工,按小时算工资。
她走到前台:“打扰一下,你们这里还招洗碗......”
话还没说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这不是那位清洁工吗!!”
“哟,这不是尊贵的慕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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