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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安苏若璃

裴九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年,他把她送进牢狱,让她从京城第一贵女,变成了阶下囚:第二年,他毁了她弹琴的手,折了她的傲骨,成了奴籍,永失自由身;第三年,他圈襟太师府,让她身患重病的弟弟得不到救治,病入膏肓的弟弟为了不拖累自己,冲进火海自烬。

主角:裴九安苏若璃   更新:2022-09-10 1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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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九安苏若璃的其他类型小说《裴九安苏若璃》,由网络作家“裴九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年,他把她送进牢狱,让她从京城第一贵女,变成了阶下囚:第二年,他毁了她弹琴的手,折了她的傲骨,成了奴籍,永失自由身;第三年,他圈襟太师府,让她身患重病的弟弟得不到救治,病入膏肓的弟弟为了不拖累自己,冲进火海自烬。

《裴九安苏若璃》精彩片段

第一年,他把她送进牢狱,让她从京城第一贵女,变成了阶下囚:

第二年,他毁了她弹琴的手,折了她的傲骨,成了奴籍,永失自由身;

第三年,他圈襟太师府,让她身患重病的弟弟得不到救治,病入膏肓的弟弟为了不拖累自己,冲进火海自烬。

“我有罪,被陷害毒死摄政王未婚妻,我不配为人”

“我有罪,罪在不该不自量力爱慕摄政王!”

“我有罪,罪在没有保护好幼弟,让苏氏一族就此断绝!”

“我有不可饶恕之罪,不该苟活人世……”

裴九安心一震。

“苏若璃,住手!”

苏若璃到底想做什么?!

那钟是京城闻名的罪己钟,是开国皇帝为了

自省己身建立的。

裴九安冷着脸,咬牙吼道:“你一个低贱的奴婢也配撞罪己钟!”

苏若璃转头,依言松开手。

她凄凉一笑:“是啊,我如今只是个低贱的奴婢了。”

他说要用她终身的自由,来偿还水清澜。

“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水清澜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

“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

她做的还不够吗,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望着裴九安,一步步往后退。

裴九安的心,突然狠狠一缩,怒火中竟掺上-丝慌乱!

他亲手把苏若璃送进了监狱,折了她的傲

骨,毁了她的尊严。

就连出狱后,也对她百般折磨羞辱,甚至还让她签了奴契。

“站住!苏若璃,你又耍什么花样?”

苏若璃却没有依言停下,直到背抵住了塔楼边

的护栏,她才轻声道。

“裴九安,你总以为我心思深沉,坏如蛇蝎。”

“可不管你信不信,我苏若璃,从没害过一个人。”

裴九安心头一凛,一下想起了暗卫说的话。

可他却说:“苏若璃,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放心,从此以后,再无苏若璃惹你生厌

她平静的一字一句道:“裴九安,如果有来

世,我愿用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换永生永世不再遇见你。”

心口一阵窒息的闷痛,传遍四肢百骸!

裴九安望着在塔楼边摇摇欲坠的苏若璃,呼吸

都不由加重。

“苏若璃,你给本王过来!”

可下一瞬,苏若璃就笑着往后一倒,直直朝着

塔楼下栽去!

裴九安脑中一片空白,他朝前冲去,想抓住那抹白色身影。

可是。

只听'嘭的一声。

塔楼下,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

苏若璃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苏若璃。

“苏若璃,你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

狱卒平淡的话,却让苏若璃心中一惊。

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

四年前,摄政王裴九安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

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

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苏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苏若璃愣愣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狱卒叫住了她。

“等一下!”

“摄政王交代过,就算你出狱,林月清小姐的牌位,你也要带着每日磕头认错!”

四年磋磨,苏若璃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还是因为狱卒的这句话,心尖泛上细密的疼痛。

苏若璃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上好紫檀做的牌位,缓缓走出这待了四年的囚牢。

走到大街上,看着眼前已经大变样的京城,迷茫的立在原地。

她身上的囚服,让周围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

“女子坐牢,不知廉耻!”

不知是谁开了头,烂菜叶和臭鸡蛋就这样纷纷砸到她身上。

苏若璃急忙蹲下身护住怀中牌位,不敢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脏污。

不然,裴九安会生气的。

突然,人群一静,纷纷让开路。

自人群中驶出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苏若璃身前。

她抬眸望去,车檐下坠着的慕字让她瞳孔一缩。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随着马车门帘被侍从拉开,苏若璃对上了车内人冰凉的眼。

仅仅一眼,就让苏若璃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裴九安!

苏若璃低垂下头,把自己蜷缩的更紧。

头顶却响起裴九安透着寒气的声音:“苏若璃,仅仅四年的牢狱,你休想就抵了月清一条命。”

苏若璃浑身漫上恐慌,她不假思索朝着裴九安的马车跪下。

卑微祈求:“摄政王,求您看在我对林小姐磕头认错四年的份上,放过我……”

苏若璃朝着裴九安举起林月清的牌位。

她浑身挂满烂菜叶和臭鸡蛋,手中的牌位却不染丝毫脏污。

这样卑微的苏若璃,让裴九安眉头一皱。

曾经的苏若璃,身为太师的嫡孙女,尽管父母早亡,也被养的一身铮铮傲骨。

就连四年前,把她押上公堂,众多衙役逼迫她下跪认罪。

她也仰着头,挺直着脊背喊道:“苏若璃无罪可认!”

可如今……

裴九安心中异样一闪而过,想起枉死的林月清,他勾唇冷笑,淡淡道:“放过你?痴人说梦!”

裴九安一声令下,林月清的牌位被妥善安放到他的马车上。

而苏若璃就被裴九安的侍从用一根绳牵着。

摄政王府的骏马均是万里挑一,裴九安的马车疾驰,苏若璃跑着跟上,很快就力不从心。

她狠狠跌倒在地。

可马车却没有丝毫停留,她被侍从毫不留情的拖拽着往前。

粗粝的石板路在她身上刮蹭出无数伤口,火辣辣的疼。

苏若璃咬牙忍耐着,一路到了一处宅院内。

看着熟悉的地方,苏若璃心头一颤。

这是当年林月清身亡的林家后院!

当年她来林家赴宴,觉得厅内闷热吵闹,就起身到后院透透气,却不想林月清突然冲过来,吐血倒在她面前身亡。

裴九安也就此认定了是她害死了林月清。

裴九安站在苏若璃面前,他身后的侍从端出一碗浓黑腥臭的药。

裴九安幽幽道:“当年,月清被你毒死,本王一直在想她死前该有多痛苦绝望。如今,你也该千百倍的尝尝她死前的痛!”

苏若璃一怔,明白了眼前是一碗毒药!

裴九安要她喝了这碗毒药!



苏若璃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裴九安见此,冷冷一笑:“放心,此毒有解,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只要你喝了这药,本王考虑饶你一命!”

大寒的天,苏若璃身心俱凉。

四年了,他还是如此恨她。

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她无力哑声道:“好,我喝……”

在这京城,流传一句话,宁得罪皇帝,不得罪裴九安。

他是比阎罗更可怕的人!

苏若璃不想死,她想活着,即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这是她祖父,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还望摄政王说话算数,饶我一条命。”

说完,苏若璃端起药碗,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一刻钟,毒性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苏若璃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毒血却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裴九安皱眉看着溅到他鞋面上的一滴血渍。

这滴鞋面上的血,让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裴九安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裴九安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肉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裴九安要苏若璃受够一天一夜。

等苏若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苏若璃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苏若璃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苏若璃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

苏若璃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

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裴九安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苏若璃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苏若璃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苏若璃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

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赵谅摇摇晃晃站起来。

指着苏若璃大声道:“既然苏小姐穿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苏若璃望向裴九安。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苏若璃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了手。

她的手,早被狱中刑罚弄残缺了。

如何能弹琴助兴?!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经在大厅内摆好了琴桌。

苏若璃只得上前,硬着头皮伸出手。

一阵议论响起:“快看,她的手好丑……”

曾经苏若璃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白玉,如今却遍布疤痕,小拇指还奇异的弯曲着。

裴九安冷眼看着,目光却不由落在苏若璃那双手上,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苏若璃沉默的颤着手抚上弦,锋利的琴弦刺破指尖,钻心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最终曲不成调。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天呐,她还师从亡故的贵妃,这弹得什么东西?”

这些讽刺又嫌弃的话,响在苏若璃耳边,让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拨捻着琴弦,艰难的弹完一曲。

突然,一个元宝砸到了苏若璃的身侧,赵谅哈哈笑道:“苏大小姐虽然弹得难听,好歹也给咱们添了乐趣,本郡王赏你了。”

苏若璃望着眼前的元宝,僵住了身子。

可接着,公子小姐们笑闹着响应。

他们纷纷抛出碎银,好似她是街头卖艺的下九流。

“跪下领赏吧。”赵谅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苏若璃,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苏若璃想拒绝,可是……如今的她拿什么来拒绝这来自郡王的羞辱?

她早就不是京城贵女苏若璃,而是人人都能欺辱的罪人苏若璃。

苏若璃浑身颤抖,最终屈膝下跪,轻声道:“是,谢公子小姐们赏。”

随即,她毫无尊严地膝行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碎银。

每捡一个,尊严便碎裂一分。

周围一片讥笑,她只垂着头,专心拾捡着地上的碎银。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蟒纹靴。

头顶一声熟悉的讥讽响起:“苏若璃,落到如今的下场,后悔吗?”

苏若璃一抬眸,就看见了裴九安。

却在下一刻,仿若火烧般,她迅速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若璃头伏地,谦卑无比:“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尽管林月清的死,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也不敢再辩驳裴九安。

上一次辩驳,她在狱中换来了六种新的刑罚。

小拇指便是那时断的。

见她这幅样子,裴九安心中却腾地一下,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轻扯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好几年没见过你的幼弟了,对吗?”

苏若璃浑身一颤,她的弟弟苏墨燃,是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猛然抬头,急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入狱认罪,就放过他的。”

见苏若璃有了反映,裴九安才觉得有些意思。

他望着苏若璃,幽幽残忍道:“你记得回苏家给他收尸。”

宛如一阵惊雷,在苏若璃脑中炸开。

“你说……什么?”

裴九安瞥了一眼苏若璃,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才觉得解恨。

他冷笑着转动着手中酒杯,不愿再透露更多。

苏若璃心中焦急,再顾不上苏多,起身就朝外奔去。

跑到苏家门口,恰好遇上了管家钟叔。

“大小姐,你回来了……”钟叔瞬间老泪纵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几乎哽咽难言。

苏若璃却慌乱无比:“墨燃呢?快带我去看看他。”

钟叔忙给带路,领着她到了一处房间前,推开门,苏若璃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苍白少年。

泪瞬间漫上眼眶,苏若璃踉跄的扑到苏墨燃的床前。

轻握着他的手,低声喊道:“墨燃,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苏墨燃艰难的睁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一丝血迹。

苏若璃心中一惊,呢喃道:“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

一旁的钟叔叹了口气,哀恸道:“少爷这病,除非找到玖鹤神医,不然怕是……”

玖鹤神医,常年游历在外,不知所踪。

不过,他偏偏是裴九安的好友。

苏若璃险些崩溃,裴九安早就恨透了她,如何会帮忙?

可她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弟弟,咬牙道:“钟叔,我去想办法,拜托你照看好墨燃。”

钟叔点了点头,苏若璃转身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天边已经破晓。

苏若璃等到了刚下朝回来的裴九安。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裴九安身前。

凄声哀求:“摄政王,求求您,帮我找找玖鹤神医,求求您了……”

说完她就一个接一个头的往下磕。

裴九安垂眸望着眼前跪地磕头的苏若璃,压着心口莫名的怒火冷笑道:“苏若璃,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苏若璃一怔,如今她还有什么筹码跟裴九安谈条件?

她颤声道:“只要摄政王愿意帮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九安挑眉:“什么都愿意?”

苏若璃心尖一颤,想起弟弟,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裴九安寒光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从递过来一张纸。

裴九安随手一扬,那张纸就轻飘飘的落到了苏若璃眼前。

最上面,两个大大的奴契二字,刺痛了苏若璃的眼。

接着,裴九安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签了它,本王就帮你!”



奴契,意味着她将永失自由身,从此成为裴九安的私人财产,任他随意打杀变卖。

苏若璃眼前一片模糊,浑身上下俱是悲郁。

她捡起那张薄薄的奴契,手抖得不行。

裴九安淡淡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你弟弟能等多久?”

说完,他抬脚就走。

苏若璃心口一缩,忙在裴九安身后哑声喊:“我签……”

一旁的侍从立刻递上一支沾了墨的毛笔。

苏若璃接过,羊毫笔在手中犹如千斤重,压得她胸腔憋闷喘不上气。

想起弟弟,她最终咬牙,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怔怔望着纸上苏若璃三字,鼻尖一涩。

——从此,她成了最低贱的奴籍。

裴九安轻扯嘴角,冷笑着抛出一枚铜钱,丢到了苏若璃的面前。

“这是你的卖身钱。”他说道。

铜钱落地发出一声清脆,苏若璃的心也被一惊。

她愣愣的望着这枚铜钱,浑身冰冷。

苏若璃痛苦的闭上眼睛,伏地磕头道:“谢主子……”

她如此乖顺,裴九安以为自己会很满意,可心底那烦闷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冷着脸朝着侍从道:“带她去学学规矩。”

……

苏若璃被一个叫孙婆子的管事领到了王府马棚前。

孙婆子抬抬下巴:“把马厩刷干净。”

苏若璃一愣,刷马厩从来都是小厮的事,从没有丫鬟做的先例。

见她愣着,那孙婆子嗤笑道:“怎么?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吗?这马厩今天刷不完就没饭吃!”

说完,那孙婆子一甩手就走开了,留下看马的小厮们监督她。

苏若璃刚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被其中一个小厮喝止:“还没开始就想偷懒!给我用刷子沾水一点点刷干净。”

苏若璃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可常年的牢狱生活她早就习惯忍气吞声。

她沉默的照做,大寒的天,双手浸在冰冷的水中,用刷子一点点刷净脏污的马厩。

那些马粪也被她一点点铲起,她好似浑然感受不到臭意,只专心做手下的活。

那小厮想挑刺,都无从说起,只得愤愤踢倒装着马粪的桶。

那些马粪瞬间淋了苏若璃一身,引得她浑身一震。

周围响起了哄笑,苏若璃握紧了手中的木刷。

装着听不见,她只沉默的又清理起洒在地面的马粪。

那些小厮见此,议论纷纷。

“她没有尊严吗?这样都不生气?”

苏若璃心底一阵苦笑,尊严?她早就不知为何物了。

等到月上三更,苏若璃才清理完,到了下人食堂,只有冷锅冷灶。

她只得挨着饿,回到下人排屋休息。

却不想,她刚一推开门,门内就响起丫鬟们的叫骂。

“天哪!这是哪来的臭味啊!”

“滚远点!”

苏若璃迅速道歉,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退出了排屋。

走到之前的柴房,缩在稻草堆中睡了一晚。

寒风呼啸,刺骨的寒意钻进她体内,腹中饥饿搅得胃痛不已。

苏若璃咬紧牙关,慢慢熬着。

第二天一大早。

苏若璃就被人推醒,一个丫鬟毫不客气道:“快点起来,侧妃娘娘要见你!”

她瞳孔一缩,侧妃?!

原来,她在狱中的四年间,裴九安已经纳了侧妃。

苏若璃被拉扯起来,丫鬟还嫌恶道:“你赶紧洗漱干净,侧妃娘娘可闻不得这恶臭。”

苏若璃心尖一酸,没有说话。

她照着丫鬟说的,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就被带着往内院走去。

到了一处楼阁外,上面写着藏月阁。

入内所见,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

推开门,苏若璃看见那坐在主位上侧妃的面容,心中炸开惊雷。

那是林月清?!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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