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樱江隐的现代都市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顾樱江隐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明月落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送来的点心,他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别开脸,“不想吃。”顾樱哄道,“吃得多,阿宁的身体才能好起来。”“好不起来了。”顾宁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和涣散,“不要你同情。”顾樱心口揪疼,看着顾宁被一个丫鬟折磨成这样,心里越发急切的想将他挪到暮雪斋自己亲自照顾。胭脂担忧道,“这件事怕是老夫人不会乐意。”顾樱略一思忖,“不光是老夫人,......
《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她很享受现在这般静谧又波澜不惊的时光。
因为她知道,很快,顾嘉与江隐私会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可顾老夫人不能将顾家所有姑娘都搭进去。
为了其他姑娘的名声,她只能找一个理由,只说顾嘉与江隐本就是定下的婚约。
江隐到伯府,不是私会,而是来提亲的。
这样既能保住顾嘉,也能保住顾家其他姑娘。
除了此路,别无他途。
她越想,越觉得畅快,站在祠堂门口的时候,顾嘉死气沉沉的朝她看来,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跟她争吵。
“大姐姐,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顾嘉惊愕的抬起头,“顾樱,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止住声音。
顾樱目光柔和的落在顾嘉苍白的脸上,扬起嘴唇,露出完美一笑,“我得好好想想,大姐姐到时候与江隐大婚,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顾嘉气得咬牙切齿,疯疯癫癫的扒着祠堂大门,冲顾樱嘶吼,“不可能!顾樱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不会嫁给江隐!我只会嫁给小侯爷!小侯爷是我的!你这种蠢货怎么配得上小侯爷!”
到这种时候了,顾嘉仍旧在做梦。
顾樱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她,露出怜悯的笑意。
“你那是什么笑!给我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顾樱越是平静,顾嘉越是癫狂。
“大姐姐,你可还记得顾敏姐姐?”
顾嘉这下彻底僵硬的滑坐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樱想起上辈子自己得知的真相,痛心道,“你的双生同胞姐妹,顾敏,十岁那年冬天,落入人高的池塘里,被拉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就连刘氏自己这个做娘的也这么以为,可我知道——”
她脸色淡嘲,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不——是。”
顾嘉猛地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顾樱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
“你敢——”
杀人诛心,顾嘉惊恐害怕的表情,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顾嘉在祠堂里喝一壶的,更何况,她还有后招在等着顾嘉。
顾樱弯唇冷笑,不再细说,转身离开祠堂。
“姑娘,事情都办好了!”
胭脂打了把青竹伞,笑着从窄门旁边的青石板甬道上小跑过来,到了顾樱身边。
小丫头将竹伞举过她头顶,替她遮住漫天飞扬的雪花,歪了歪头,笑得俏皮可爱,“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咱们巷子旁那几个婆子经常在那儿晃悠,就等着打探富贵人家后宅里的事儿呢?”
顾樱浅笑一声,“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江隐私会,也如今天这般,他们将江隐送出伯府,却恰好被伯府门口的几个长舌婆子看见了,于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给小侯爷戴绿帽子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胭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真是个噩梦!幸好姑娘让奴婢去外头找人先蹲守着,江公子一出门儿,那人便故意叫嚷起来,嚷得全临安街都知道了。”
顾樱没再说话,今夜是他们的不眠之夜。
她也不能闲着。
刘郎中既然与刘氏关系匪浅,那弟弟的病,还得从刘郎中那里入手。
“胭脂,我们先去给阿宁送些吃的。”
“好的啊。”胭脂觉得自家姑娘真的是开窍了,懂得亲近二房自己人了,越发欣慰的絮叨起来,“姑娘日后可要好好对待小公子才是啊,小公子身体不好,又没有父母亲陪伴,在这府里,姑娘就是小公子唯一的亲人。”
顾樱心里听得难受,嗯了一声,亲自去厨房给顾宁做了好一些吃的,然后将东西送到沐风斋。
翠灵坐在屋子里的熏炉旁打盹儿守夜。
顾樱又送了个镯子,那丫头才肯出去睡觉。
顾宁仍旧窝在床上的被子里,双腿几乎不怎么动,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死人一般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
他没有胃口,不爱吃饭,瘦得皮包骨。
顾樱送来的点心,他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别开脸,“不想吃。”
顾樱哄道,“吃得多,阿宁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顾宁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和涣散,“不要你同情。”
顾樱心口揪疼,看着顾宁被一个丫鬟折磨成这样,心里越发急切的想将他挪到暮雪斋自己亲自照顾。
胭脂担忧道,“这件事怕是老夫人不会乐意。”
顾樱略一思忖,“不光是老夫人,只怕刘氏也不肯。”
胭脂不忿道,“咱们二房的事凭什么要听大夫人的,姑娘,明儿你就去找老夫人去,咱们自己的小公子,咱们自己照顾!”
顾樱放下手里的点心,看着顾宁雪白得可怕的小脸,只觉得那皮肤里血管都清晰可见,让少年看起来就跟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一样。
上辈子顾宁是在她与江隐成婚后的第二天死去的。
那时候她想回府看一眼弟弟的尸体,江隐却不让。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见上弟弟之后一面,只听说最后伯府用一卷破席将他收敛到棺材里,悄无声息送出城去,不知道埋在了何处。
顾樱越想,越觉得心口烧得慌,外头风雪呼啸的声音越大,她越觉胸口闷得发疼。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让弟弟走上辈子的老路。
“今日事关顾嘉的终身幸福,刘氏却始终不肯将刘郎中供出来,胭脂,你说这是为何?”
胭脂想了想,她脑子笨,简单,只能随便猜测,“姑娘,难道刘郎中是大夫人的人?”
顾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弯起眼眸,赞赏的盯着胭脂,“大伯母的人,这个人,就很值得推敲了!是负责办事的人,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的人?”
毕竟有一次,她亲眼看见刘氏一根珠钗落在沐风斋里。
刘氏偶尔为了表现自己贤德,也会过来看望弟弟的病情,刘郎中也是刘氏的人外面专门找来的医术高明的好大夫。
那时她没多想,可现在想起来,就很微妙!
顾樱呼吸都紧了。
重活一世,她占尽先机。
自然知道永安侯小侯爷苏桓风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皇宫烟雨水榭听戏。
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每年今日,他都会亲自在永安侯夫人坟前祭奠。
她提起裙摆,独自跳下马车,后又顾及形象,深吸一口气,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势,缓步走到他跟前。
风雪里,她不顾寒冷,盈盈下拜,对着高大男人行了个礼。
“东平伯府顾樱,见过小侯爷。”
男人矜傲淡漠的目光,赤露直白,凝着她皎若明月的昳丽面容,半晌没说话,似疑惑,似烦躁。
雪雾中,顾樱心脏怦怦乱跳。
她自然知道,作为汴京闺秀,自己私见外男的行为过于出格大胆。
可现在,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小侯爷不记得我了么?”
苍茫的雪幕中,顾樱扬起一个明媚干净的笑脸,自报家门,“我叫顾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
年轻的贵族公子突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东平伯府?”
“正是。”顾樱生怕他生出芥蒂,慌忙从脖颈里掏出一块玉佩,上头镌刻着一个小小的“风”字,“小侯爷应该没忘记吧?这块玉佩,上面刻着小侯爷的名讳,是永安侯夫人年轻时送给我母亲的定亲信物,如果小侯爷记得,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指腹为婚。”
说罢,将玉佩从脖上扯下来,任凭红绳割破她细嫩的皮肤,她依旧是笑着,没有皱半点儿眉头,固执的将玉佩递到他面前。
男人闻言,神情怪异的挑了挑眉稍,默然接过玉佩,瞧着那上头的“风”字,不带半点儿感情的轻笑了一声。
“顾樱,你过来。”
顾樱的小心脏嗖的一下揪紧了,听话的往他跟前儿走了几步。
几乎是贴近他的大氅,风一过,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抬起头来,可识得我是谁?”
顾樱抬起下巴,紧张的看向他。
他长得高大挺拔,昂藏八尺,一身玄墨色金丝锦绣长袍,近看五官精致绝美,饶是她见过无数美人,也只觉呼吸一滞。
更可怕的是,他气势强盛,让人难以小觑。
顾樱从前没怎么见过他。
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与顾嘉周旋,心里又只有一个江隐,至于自己这个“姐夫”长得何种模样,却是早已记不清了。
她没敢再多看,慌忙低下头,退后两步,按捺住沉浮的呼吸,缓缓道,“公子是永安侯府小侯爷苏桓风。”
男人没说话,修长凤眸微微一眯,深情莫测。
寒风凄厉,顾樱嘴唇苍白发颤,“顾樱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与小侯爷相商。”
“哦?”
“想必小侯爷也曾听过顾樱与新晋榜眼郎君江隐的传言。”
“嗯。”男人声音淡漠,甚至带着一些嫌恶,“也闻说顾二姑娘想与苏家退婚,顾二姑娘今日此举,莫不是亲自来退婚的?”
顾樱暗自握紧拳头,手心里冒了汗。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心悦江隐的谣言已经被大房的人散播了出去。
今日,她必须向小侯爷解释清楚。
“不,我想说的是——”她抬起头,直视着他凌厉锋锐的眉眼,小脸倔强,“这桩婚事是母亲和侯夫人亲口定下的,父亲说过,诚为信,死生轻!女子亦当如是!我不喜欢江隐,也并不想与小侯爷退婚!”
“那你喜欢的是我?”男人声音戏谑。
“我——”顾樱噎住,也没想到,这传言中轻佻浮浪的小侯爷当真这般直白,小脸顿时一阵滚烫。
“小侯爷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顾樱指尖嵌入掌心,对江隐和顾嘉无数的恨意在胸口激荡翻滚,让她忍耐了许久才红着眼冷静下来。
为了复仇,为了改变命运,她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哪怕她还不喜欢苏桓风,为了苏家的庇护,她依旧要说,“我……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你,可日后,我会努力喜欢你,我若成了你苏家妇,一辈子,便只认准你一个男人。”
大雪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肩头。
年轻的贵族公子半晌无言,盯着女孩儿绯红的脸颊和毛茸茸的发顶,清冷眉目,淡淡微挑,“那你又怎知,我愿意娶你?”
顾樱惊出了一身冷汗,僵硬抬起头,呆愣的望着他如画眉眼,似乎没想到这茬儿。
男人觉得好笑,“你想做我的女人,却没想过我并不想娶你?”
“我……”顾樱胸口微滞,一阵酸涩涌起,眼眶瞬间红了红,好半天才在风雪的呼啸中找回自己迷茫的声音,“我不知道小侯爷心中已经有人了……若当真如此……这婚约……还是该退的,小侯爷,便当今日顾樱没有来过。”
她是要复仇,但绝不屑插足别人的感情做第三者。
看着女子伤心欲绝的表情,男人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站住。”
顾樱折回身子,踉跄一步,她飞快收起狼狈,在雪地中站稳,“小侯爷还有何事?”
“这婚侯府自然会退。”
顾樱心里的希望彻底熄灭,整个人眼神都透着一种看淡生死的寂灭,“顾樱知道了。”
“不过——”
贵族公子语气峰回路转,神态慵懒,掂了掂掌心的玉佩,“现在还不是退婚的时候,你且等三个月,侯府自会上门退婚,这三个月里,你依旧是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未来的侯府主母,若族中有人欺压你,你便以此身份护好自己。”
顾樱一时懵了,呆呆的瞪大双眸,“当真?”
上辈子,她怎么没认清这群人的嘴脸呢?
上辈子的她为什么要傻不拉几的对大房死心塌地,与父亲和弟弟离心离德呢?
大概是上辈子的今日今时,名誉受损的是她,而不是他们心尖上的顾嘉吧!
如今,换了个位置,他们的心头肉受了委屈,他们都不装了!
屋里吵闹不休,顾嘉哭声不绝。
宋莺安安静静听他们骂完哭完。
没像往常那样唯唯诺诺的讨好他们大房一家,而是落落大方的走到祖母面前,行了个礼。
“祖母,您怎么说?”
顾家老祖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年轻时候就死了丈夫,上半生操持整个顾家,殚精竭力,恁是将偌大一个家族拖到如今这般荣耀。
大儿子顾伯言承袭爵位,在鸿胪寺得了个文职。
二儿子顾伯清远赴边疆,带兵打仗,征战沙场。
虽说没什么泼天的富贵,到底是个中规中矩的勋爵门户。
她跟高嫁入府的刘氏等人不同,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女人。
果然,顾老夫人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别哭了!都这种时候了,哭有什么用?”
顾嘉噎住,刘氏和顾伯言也畏缩着安静下来。
“母亲,您看——”顾伯言道,“嘉儿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姓江的,阿樱就不一样了,儿子听嘉儿提起过,阿樱自从见了江隐之后,就对他倾了心,明里暗里不知道私下里见了多少次面,嘉儿疼妹妹,也帮过她几次,送了些什么香囊荷包情书之类小儿女之间的玩物,您说——”
顾老夫人年迈,却保养得宜,一双锐利的眼睛向宋莺看来。
宋莺忙跪下道,“祖母,阿樱不喜欢江隐,江公子身上的帕子是大姐姐亲手绣的,至于大伯父所言的香囊荷包情书,阿樱更是没有做过!”
“你怎么没有做?还有好多书信都藏在你屋子里,你不过是没有机会,不然身子都给江公子了!”顾嘉怒极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宋莺跟中了邪似的跟她作对!
“大姐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宋莺冷嗤一声,“若祖母不信,可以关了房门,命几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婆子搜我和大姐姐的屋子!这样,阿樱死也死得干净明白!”
“搜就搜!”顾嘉目露得意。
她早就安排好了,要宋莺这死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搜吧。”刘氏得了顾嘉的眼色,也忙上眼药道,“母亲,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阿樱的清白。”
“既然如此,命人搜一搜两位姑娘的屋子,闲杂人等都退出去。”顾老夫人精明的双目扫向宋莺,“今日此事已经闹到了绾妃娘娘面前,必须要有个决断!断好了,选个良辰吉日,我老婆子豁出老脸去江家,给你们把这婚事定了!”
宋莺身形微颤。
上辈子,场景何其相似。
她们要搜屋子。
她房中被搜出数封情书和几个未做完的香囊。
几十个板子打得她三个月没能下床,后来又被逼着跪了祠堂。
那阴冷潮湿的漫漫冬夜,在她人生最后的十年,无数次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次,她都悔不当初。
宋莺嘴唇飞快失了颜色,眼眶雾气弥漫,整个人僵硬的立在中央。
见她这般模样,顾嘉抹了抹泪水,倚在顾老夫人身边,心中格外得意。
江家那落寞的寒门下士,怎么配得上她这尊贵的伯府嫡女!
一炷香后。
情书、香囊、荷包俱已被搜了出来摆在堂下。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明晃晃的男欢女爱书信,一字一句,都是东黎国名门闺秀的大忌!
可此刻,不淡定的人却陡然换了个主角。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顾嘉愣了,仿佛兜头被人淋下一盆冷水,刹那间又气得浑身发抖,根本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气度,冲上去,就要掐住宋莺的脖子,“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对不对?!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宋莺,你陷害我!”
宋莺仍旧跪在地上,下颌微抬,一双湿漉漉的纯净眸子还带一脸稚气。
她不偏不倚的看向在场所有人,拿起那张纸,目光平和,连声音也是平和的。
“阿樱不通笔墨,大字不识,祖母,这些信,字迹清晰,行文漂亮,都是大姐姐的笔迹吧。”
一句话,将顾嘉彻底打入地狱。
她浑身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脑子嗡嗡的,彻底发了蒙。
对啊,宋莺不识字,这些信从哪儿来的?
她给宋莺准备的那些书信又去哪儿了?
难道是闹鬼了?!
越这么想,她越觉得不对劲儿,连带着看宋莺的表情也觉得像是见了鬼一般。
她颤抖着手指,面露疑惑的指着宋莺的脸,又疯了似的抱住脑袋,不住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闹鬼了!闹鬼了!”
说着又哭又笑的疯疯癫癫起来,跑到顾老夫人膝下跪着,“祖母,有鬼啊!”
刘氏和顾伯言一时也惊住了,呆愣了一会儿赶忙跪下给自家女儿求情,“母亲!母亲!嘉儿绝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顾老夫人眼底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一把将顾嘉推开。
“顾嘉,别胡闹了!今天的事已经闹得够难看了!你还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你这样,怎么嫁人?”
嫁人两字,瞬间戳中了顾嘉的痛点。
她猛地站起身,袖子一挥,锋利的指甲生生划破了顾老夫人的脸颊,“祖母,我不嫁!”
“顾嘉!你疯了?”顾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气得脸色发青。
永寿堂气氛僵住,在场几人更是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柔的大姑娘竟这般不知分寸!
顾嘉双眼呆滞,还没反应过来。
眼见她疯狂不知收敛,眼见她得罪了祖母,宋莺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笑,急忙涌起一抹担忧冲上前去将顾嘉拉开,关切的问,“祖母,你没事吧?”
“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顾老夫人气极了,满脸愤怒,阴沉的瞪大房一眼,“顾嘉平日里被娇宠惯了,目无尊长,不守名节,还敢与外男私相授受!既有绾妃娘娘做媒,那她就早早的许配出去为好!从现在开始,就去祠堂跪着!谁敢求情,一起去跪着!”
刘氏和顾伯言敢怒不敢言,在永寿堂抱着发愣的顾嘉哭作一团。
无人注意的角落,宋莺唇角微勾。
祠堂好啊。
上辈子,祠堂里发生了不少好事啊。
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当真。”
一句当真,让乔瑛在小侯爷清隽的笑容下迷了眼。
回到马车,心里还激动得无法平息。
“胭脂,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小侯爷真是个大好人!”
上辈子,她也是被顾嘉的一面之词蒙骗了。
只知道这位“姐夫”是个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终日流连秦楼楚馆,飞鹰走马,眠花宿柳,不学无术。
可没想到,他懂,什么都懂。
知道她身为后宅女子的艰辛,也知道她一个人带着病弱弟弟,没有父母在身边庇佑,在族中被家人苛待的苦楚。
所以他愿意给她三个月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她很感激苏桓风,认真又赤城,“若有一日,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呀,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胭脂没明白自家姑娘嘟嘟啷啷的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吓得急忙掏出帕子去擦拭,结果又发现,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姑娘,永安侯府的玉佩呢?!老爷临走前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丢的!”
乔瑛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走前想将玉佩拿回,却被小侯爷堵住。
他是个冷性子的人,冷峻的侧脸带着一股子煞气,偏不让她拿走玉佩,“这玉佩现在不是苏家与顾家是信物,而是我与你的信物。”
她想着,既然顾苏两家婚约已经不做数了,那这玉佩确实没了作用。
她在汴京名声不好,他不完全信任她,用玉佩做信物也能理解。
“胭脂,你不用担心,玉佩的事你姑娘自有安排。”
胭脂疑惑不解,自落水以后,姑娘的性子怎么越发古怪了,“姑娘有主意,奴婢自然放心,可姑娘,你不过见了小侯爷一面,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胭脂笑得揶揄。
乔瑛想起小侯爷那张独天得厚的俊美容貌,俏脸嫣红,笑而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回城。
毕竟回东平伯府,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她呢。
……
马车辚辚远去,栖霞山夜幕降临。
“阿渡,你说说你,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不在宫里陪佳人看戏,陪我来这又冷又远的地方不累么,咦,你搁这儿看什么呢?”
一道绯红身影提了把绿意盎然的松树枝从不远处走来,走到黑氅公子身侧,疑惑的伸长脖子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好像是——”
俞长彦长眉微挑,替他回答,“东平伯府,顾家二姑娘的马车。”
绯衣公子眨了眨眼,一脑子疑问,“啊?顾家二姑娘,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么?她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罢?”
“无事。”
俞长彦一向话少,苏桓风习以为常,啧啧两声,取了三炷香,插在自家母亲坟前,一边絮叨,“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呐,阿渡,你听说过她没?空有一副美人皮,却是一副蛇蝎心,比起她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姐姐来说,差远了。”
同苏桓风一道,祭拜完永安侯夫人。
苏桓风仍旧叽叽喳喳的,“我这个未婚妻漂亮是漂亮,可惜了,听说她与新晋榜眼江隐暗通曲款,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我看她是活腻歪了,这婚我迟早要退了去!”
俞长彦低眸,将掌心玉佩放入怀中,不动声色转身往外走。
“阿渡,你刚刚见到我那未婚妻了?”
关外来的良驹,一身漆黑的鬃毛,英俊神武得很,俞长彦翻身上马,薄唇勾得意味深长,“见到了。”
苏桓风挠了挠头,也同样牵过自己的马,“怎么样?”
俞长彦没说话。
只心道,很快,就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
乔瑛一回伯府,便感觉府中气氛格外紧张严肃。
大门锁了,只能从侧门入府。
主仆两个一路往后院走去,转过照壁,穿过花园,走尽游廊,便到了祖母所在的永寿堂。
胭脂与自家姑娘对视一眼,拢了拢袖子,心里骇得七上八下。
顿了顿,小手揪着自家姑娘的衣袖,微微发抖,“姑娘,一会儿好好跟大老爷大姑娘老夫人认个错儿吧……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咱们能忍则忍。”
忍?
乔瑛自嘲的笑了笑。
她忍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得来的,是弟弟的夭折,是父亲的战死,是大房一脉荣耀登顶,是江隐对她的弃如敝履,是她沦落荒庙成流浪汉的玩物,十年!
天知道这十年她是什么过来的!
每一日,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她用力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将汹涌恨意按回胸口,随后睁开,眸中风云聚散,“胭脂,你放心,错是该认,但不该是我认,这一次,我偏要试试,我的小胳膊能不能扭过他们大房的大腿!”
胭脂张了张唇,“姑娘——”
乔瑛却没再说话,递给她一个眼神,随后,挺直脊梁,自己一人进了永寿堂。
大堂之中,坐在檀木罗汉椅上的是顾家老夫人,伏在顾老夫人腿上嘤嘤哭的是顾嘉。
顾嘉身侧,站着如今掌管整个顾家管家大权的顾家大房夫人刘氏。
东平伯顾伯言便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见到乔瑛,愤怒的拍了拍椅子。
“乔瑛,你还有脸回来?看你做的好事!”
阔别十几年,再次面对这些亲人,乔瑛心中竟万分平静,“伯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刘氏腾地站起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梳得齐整,只披了件灰鼠毛的大氅,瞬间燃起了怒火,“乔瑛,你装什么糊涂?你为了那姓江的外男故意落水,还反打一耙,害得你大姐姐名誉受损,害得我顾家门楣蒙羞,还在绾妃娘娘面前不分尊卑,你这心思恶毒的死丫头不要命了?你如今毁了你大姐姐的名声,让她日后怎么嫁人?!”
“乔瑛,你也是顾家的女儿,在外面不护着姐姐,反而用你爹的名誉跟在绾妃娘娘面前放肆?要是娘娘怪罪下来!我顾家便是有一百个人头也不够砍的!”
“你从小没了母亲,我们一家把你当亲女儿一般,她也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做妹妹的,不帮持她,竟还将她往江家那穷人家里推是什么意思?!”
顾伯言和刘氏在顾老夫人面前声声控诉。
顾嘉哭声更大更委屈了,“祖母,你要为嘉儿做主啊,嘉儿不想嫁入江家,那江家也未必肯要嘉儿啊!妹妹命好,能嫁给小侯爷,可嘉儿的命就不是命么?都是顾家的女儿,嘉儿自小苦读,学了这么多,不求嫁个像侯府一样的人家,只求能嫁个对顾家有助益的家族,为顾家出一份力才是啊!”
好一个大义凛然,舍小己为大家!
乔瑛差点儿没听笑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