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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染霜玥

谢颜姌萧容宁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梦里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我没罪。”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

主角:谢颜姌萧容宁媱   更新:2022-09-10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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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颜姌萧容宁媱的其他类型小说《白衣染霜玥》,由网络作家“谢颜姌萧容宁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里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我没罪。”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

《白衣染霜玥》精彩片段

 梦里




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




“我没罪。”




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




“她犯的罪该五马分尸,斩立决。”




她腰身挺的笔直,在一片哗然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




“我没罪。”她信他会护他,在任何时候。




然而男子并未看她一眼,面色冰寒,亦是一字一字,绝情到




“关进六池宫内,永不得出入。”




梦里




她赤着双足,立于悬崖顶上,衣袂飘飘,在跳入悬崖的那一刻,有双手牢牢抓住了她。




那双手,因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露,声音沉沉,




“你敢寻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抬头,便看到了崖上的男子,一脸冰寒,双目布满了血丝,夹着一股深沉的恐惧与绝望看着她,眼底有隐隐的乞求。




她笑了,笑容同样绝望,




“代价?还有比死更大的代价吗?”。




说着,她奋力一挣,脱离他的双手,顿时,身体如同飘落的雨滴,急速朝悬崖底下垂落。




耳边是呼啸的风,夹着悬崖边上,他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喊声




“阿兮….”




她终于解脱,再也没有人能负她,欺她了。身体一直往下坠,还未落入崖底,她便惊醒。醒来时,心还在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近几年,她反复做这个梦,而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梦里一直抓着她的男人,面容冰寒冷峻,带着一股狠劲与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




他是谁?为何每次在她梦里出现都让她胸口窒息?




因为这两个梦,她又一夜无眠。




第二日,起床时,黑眼圈如大熊猫,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用精致的妆容遮掩了疲态,再从衣柜里找出春节时在云南买的一条棉麻长裙穿上,裙上的刺绣是她自己设计的图案,让村落的老奶奶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法,一针一线绣上去,用的色彩极艳丽,但穿在身上却与她融为一体,素净中又彰显着一股魅气,两种极端的色彩便碰撞出她的与众不同。空灵又抓着一股野性。




她所在的公司,位于北京最繁华的CBD商圈,在寸金寸土的国贸三期办公楼内,极尽奢侈的占了整整一层。这一层,装饰得古色古香,从出电梯开始,落入眼帘的便是墙上潺潺流水与一池荷花,小鱼在底下游的正欢,往前是一道道曲折幽深的长廊,长廊的壁上挂着各朝各代的古物照片,尽头便是她的工作室。




她走在这长长的,暗香浮动的廊道里,脚底踩着柔棉的地毯,空灵而悄无声息。




她是一位古文物修复者,她的师兄周成明是这个工作室的老板,一年到头,几乎不见身影,常常隔着大半个地球,隔着十几个小时候的时差,在深夜给她打电话,开口便是一句国骂




“我操,谢颜姌,老子这回差点客死他乡。”




“死了我去收尸,没死再见。”




周成明已习惯她的冷漠,挂了电话,便会把他搜罗来需要修复的古物照片发给她。




而这一次,他消失了快半年,昨晚发给她一封邮件,主题为:《残缺的历史》




里面大约有十张古物照片,全是需要修复的。所以她一早便来工作室提前准备。




几百平米的工作室里,平时只有谢颜姌一人,安静的能听见裙摆走动的风声。电脑的幻灯片里正次序播放周成明发来的《残缺的历史》照片,而她因昨晚的梦,还心有余悸,看了好一会,脑子里却不时跳跃出涯边上那个男子绝望而冰寒的眼神。




“谢颜姌,谢颜姌,你在哪里?”




门口传来周成明的声音,不一会,他便出现在了谢颜姌的前面,满面尘埃,风尘仆仆。直接捞起谢颜姌办公桌前的紫砂茶壶,对着嘴灌下去。




“谢颜姌,你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吗?”




谢颜姌没回答,只是看着被他喝过的紫砂茶壶,想着是留着还是扔了?而周成明自问自答




“我去拉萨,见到了无玄大师,这份‘残缺的历史’是他整理好后发给我的,他指定要你来修复。”




周成明越说越激动。




“可惜你无缘见无玄大师,可真真是个人物,谈吐气度皆是超凡脱俗,不像凡人。他收藏的这些古物全来自当年最兴旺的王朝通朝,如果问世的话,不单单是价值连城,对整个历史探秘的推进都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谢颜姌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其中一张照片出神。是一个白玉牡丹发簪,通体透亮,牡丹盛开,每一片花瓣尖尖上,刻有一个小小的六字,仿佛是长在牡丹之上,带起一片涟漪。




周成明注意到她的目光,介绍到:




“这件发簪的来历,有一个故事。是当年,通朝皇帝寅肃为他心爱的女子特制而成,在每片花瓣上精心刻上女子的名字,世间只此一件,独一无二。当时制作成之后,寅肃怕它不够温润,不够平滑,所以每日放在手心中抚摸,直到它温润,通了人性之后,才送给女子,亲手为她绾发,为她佩戴。”




“无玄大师跟我说的这个典故,但我保持怀疑态度。你想想,通朝帝王寅肃,是至今最受争议的帝王,他在位时,对百姓的贡献毋庸置疑,通朝时期,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平民百姓不用关着门便可睡;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多少功臣,皇亲国戚被他满门抄斩?”




“所以,谢颜姌,你说这样一个帝王,能对哪个女子动心,而且用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知无玄大师从哪看到这样的故事,我想,多半是野史。”




“或许是真的。”谢颜姌淡淡的回答。她便不知真假,只是忽然胸口难过的喘不了气,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看着那个白玉牡丹簪,竟有一种熟悉感,脑子里不经意的飘过莫名其妙的两句话




男子声音柔情




“阿兮,来,我替你戴上。”




女子声音凄厉




“萧容,刻有你名字的发簪插进我的胸口,你说,他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


无玄大师似了解她的心愿,迷迭嗓音沉沉说到


    “想让往生者走三善道轮回,永登极乐世界,必须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你若方便,可在寺院住下,每日晨起背诵经文,晚上打坐祈福,方可凑效。”


    “好。”


    谢颜姌被安排在寺庙最靠里的客房,四周幽深僻静,房屋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生活的痕迹,这里保留有最原始的建筑。她这一天累极了,本是沾床就睡。


    “叩,叩,叩”门口却传来敲门之声。


    是无玄大师的那位弟子,送来装文物的檀木箱子,递到谢颜姌的面前,问


    “这是您落下的东西吗?”弟子问。


    “不是。”谢颜姌摇头。


    “无玄大师说这是您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说着,不由分就塞到谢颜姌的怀里,转身就走。


    谢颜姌不明所以,打开檀木箱子,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件古物,夜风清冽,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远处钟摆的声音。


    她抱着箱子回房,不知无玄大师为何送来这个?


    她打开,一件一件欣赏。历史的厚重感迎面而来,但更奇怪的是,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这些东西曾经就这样在她手心中把玩过一样。


    她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便睡了过去。


    依然是做梦。


    梦里,寅肃抱着她旋转:


    “阿兮,跟带你回宫。”


    “阿兮,我一定许你这一生,这一世,最妥帖快乐的日子。”


    “阿兮,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她欢天喜地跟着他去宫里。


    后来,他说:


    “阿兮,这是我生在帝王家的命运,必须去抢,去夺,我才能许你最大的幸福。你放心,我娶北厥国仓若钰为妃,只是权宜之计。”


    可这权宜之计成了事实,仓若钰怀孕了。而她被打入冷宫,从此孤灯相伴。


    这一夜的梦,反反复复,梦境越来越有血有肉。


    到了下半夜,她便清醒了,坐起身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上网查周公解梦。然而网上没有任何信息能解释她这样一个完整的,带着故事性的梦意味着什么。


    熬了大半夜,直到清晨听到寺庙敲钟的声响,她才起来,去拜见无玄大师。无玄大师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摇了摇头。


    带着她盘腿坐在蒲团上诵读经文。袅袅沉香,无玄大师迷迭的声音由远而近,由近而远的似隔空传来。她心神恍惚,似乎听到母亲的声音,在她极小的时候对她说


    “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能力,否则会被人当成怪物来看。”


    又是成年后,母亲说


    “谢颜姌,你爸是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咚…咚…咚….无玄大师停止了诵经,而是敲了三下木鱼,谢颜姌才从那阵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你母亲早已永登极乐世界,反而是你,心魔难除。”


    “心魔?”她反问。


    “施主,你前缘未了,善有人苦苦惦记,这一世才会诸多烦忧,放下,方得始终。”


    “我该如何做?”


    “从哪里来,该由哪里去。”无玄大师双目清明,看着她,仿佛在看着遥远的过去。


    “我从哪里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自有定数。”


    无玄大师不再说话,而是目送她离开。


    周成明偶尔会给她打越洋电话,语气里早已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电话内容都是听他絮絮叨叨在国外的所见所闻,分享大事小事。


    谢颜姌不支声,也不挂断。如果有事忙,便会开了免提,任他自言自语,而自己忙自己的事。他两都没有朋友,亲人也都已经不在世,所以感情虽谈不上热络,但彼此心中以兄妹相称。


    “谢颜姌,我想定下来,不想再漂泊了。”周成明忽然感伤。


    而谢颜姌正在翻着一本地藏经,正看到万法皆是因缘所生,即是因,也是果。如果超度众身,脱离六道轮回。脑子里便想起了无玄大师说的,由哪里来,回哪里去。所以心不在焉的听着周成明的话。


    “谢颜姌,你在听吗?”


    “嗯。”


    “我说我想定下来了,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再也不飘泊。”


    “你早该这么想,师父也不会被你气死。”谢颜姌脱口而出。


    周成明确愣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我挂了。”


    “再见。”


    谢颜姌挂了免提,继续看地藏经。窗外的天,乌云密布,似要下大雨。索性躺回床上补眠,昨夜被梦境干扰,便未睡好。


    外面风雨大作,窗户被风吹的哐当作响。她竟然又做梦了,越来越清晰的梦,甚至能体会到梦中的痛楚。


    梦里,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之下,整个木制的窗户像被雷电劈成两半,屋内也随着闪电,被照的苍白。


    她躺在一张冰凉的床上,肚子绞痛,逗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一粒一粒的冒出来。旁边站着一个老妇,哭着对她说


    “六姑娘,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



她顾不得别的,赤着脚,便下床走到门外去找玄也烈,正巧遇见碟夜端了早餐与一碗药进来,瞬间所有注意力都被那碗药所吸引,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根本无需再跟玄也烈去求证。


她怀孕了,这是事实。


从浣花草事件之后,她未在服用任何避.孕的汤药,而寅肃又几乎日夜与她纠缠,从未避开任何危险的日子或者用过任何措施。所以,她怀孕,是最正常不过的。


她脸色青白,一时竟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定定看着碟夜端来的汤药,没有言语。碟夜亦是看出了她今天的异常,再看她双手轻轻抚摸小腹的样子,碟夜心里陡然一跳,不敢再直视她的眼。


六兮终于回神,接过那补药,一口饮尽之后,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问碟夜


“你们早就知道了?”


碟夜只得点头


“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最近身体虚弱,精神又十分脆弱,少主怕你再受刺激,所以暂时隐瞒了下来。你如今知道了胎儿的存在,是要还是不要,少主都全力支持。”


要?还是不要?六兮本能的再次抚摸自己的小腹,思绪便一下飘到多年前,她在六池宫中失去的那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顺利出生,如今已有6岁了。


要?还是不要?


她还未深入的想,声音已经比她的思维快了一步问道


“胎儿可还健康?”


碟夜回到


“健康,已度过最初的危险期,现在一切都很好。”


听了碟夜的话,她的心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其中有一块地方,似被触动,柔柔软软的在心间盛开,这是一种本能与天性,从未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


坦诚的讲,她回到这一世,虽有爹娘哥哥,有曾经的爱人寅肃,亦是对这里的一景一物,乃至生活习惯都熟悉到骨子里,然而,她的心是经常飘忽不定的,时常觉得自己不过是局外人,又或者是上天垂怜,让她多活了一世,始终不曾有过归属感。


可,就在刚才,就在得知自己的身体里,真正的在孕育一个与她血脉相连,只属于她的骨肉时,所有的不确定都烟消云散,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笃定,要为这个小生命,在这一世好好的活着。


相由心生,此时的她,多了一份坚定,多了一份明确与清朗。难得主动接过碟夜端来的早餐与补药,乖顺的全吃了下去。


碟夜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是这样,惊讶之余,又十分的高兴。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玄也烈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听他淡淡回应到


“她想通了就好,以后还需你多费心照顾她。”


这淡淡的表情底下,有一闪而过的伤。


“是,少主放心。”


碟夜垂眸,假似不曾看过他眼底闪过的失落。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疼痛,明知对方心中没有你,却依然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所有。玄也烈对六兮如此,碟夜对玄也烈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是一种暗自在心里开了绚烂的花,经久不衰,却始终无法结果的情愫。


即便永不会结果,但有此绚烂的花色,已足够。


她与也烈,是不幸,又有幸。


在这样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他们隔阻了外面一切的消息。六兮与玄也烈时常足不出户,生活所需的用品,全由碟夜一月下山一次购买而回。


但愿这一生,这一世,都能过这样宁静的日子,不知是否是奢望?


日子就在六兮逐渐大起的肚子中悄然而逝。纵使外界依然有人在追寻她,纵使日子过的颠沛流离,但她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安定与祥和,每日都充实而感动。


清晨起来,她会绕着院子走上几圈,然后与碟夜一起打扫卫生与一起做一日三餐。第一次她要亲子洗菜做饭时,碟夜吓坏了,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强制把她扶到卧房的床上去躺着。


在碟夜看来,孕妇就该躺着休息,休息,休息。除了休息不该做任何事情。


六兮笑


“不要那么紧张。孕妇该多动动,才更健康,而且将来生也好生一些。”


但碟夜却很坚决


“不行,少主临走时,吩咐过我必须照顾好你,万一有个闪失,等少主回来我如何交代?”


六兮不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但这种观念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沟通顺畅的。所以她顺着碟夜的话,转移话题到也烈的身上。


“也烈这次外出具体去做什么事情?有跟你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两个月前,见六兮的身体以及精神状况都很好之后,玄也烈便独自外出了,至今未回。这里消息闭塞,她又不敢下山去,所以完全不知外界的世界现在如何了,也烈这样神秘的消失,到底去做什么?都是一个未知。


只听碟夜回答道


“少主这两年来,每年会花大半年的时间闭关修炼,今年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晚了几个月去。他闭关之处,我们无人能找到,具体修炼什么,他也从来不肯透露半句,所以我们一无所知。这次他走的时候说,会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六兮听后,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便不再追问,也烈向来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平时见不着他,但到了该出现时,比任何人都准时而稳靠。


在六兮的坚持与不断的灌输之下,碟夜终于不再制止她活动与做事,只是脏活累活不允许她做而已,她们之间的关系,真正的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晚上碟夜为了安全起见,一直与六兮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六兮每晚躺在床上时,会轻轻抚摸肚子,柔声对胎儿说话。大多时候,她是讲故事,从远古时代,女蜗开天辟地的神话故事讲到现代的安徒生童话,把自己年少时,所听过的故事都讲一遍,有时候也不讲故事,只是像对话一样,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讲一遍。


 原来这几日,他对她的冷淡,是去了顾莘那。她强忍着心头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起身步步走回她的六清宫。


并不长的距离,她进屋后,却浑身汗湿,瘫软无力。心头有一种她难言的剧痛传至四肢百骸,虽在六七年前,他娶仓若钰时,她也疼痛难忍,那时,她尚且可以占着年少无知去吵去闹,而现在,她却没了立场,没了勇气去说一个字。自古帝王,三宫六院,繁衍子嗣,全是天经地义,最正常不过。


她从现代回来之后,一直不愿进宫,便是不愿面对要与别的女人同享一个丈夫之悲凉,而后迫不得已进了宫,寅肃一度给了她错觉,以为她能独享他,而今,发现却又是她的痴人说梦。


于理,她能理解;于情,却难以接受。


但这一切的苦果,是她自己酿的,所以她不能言,不能语。


到了傍晚,每日给她送餐的宫女连敲了好几次门,未听到应答,并把饭菜端了进来,准备放在餐桌后离开,却蓦然发现兮妃娘娘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满脸泪痕,这宫女本就怕兮妃娘娘,如今猛地见她这副样子,更是魂都吓没了,愣在那不知所措。


“出去。”六兮冷声命令,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出去。”这回六兮厉声命令,声音尖锐的不似她自己的。


那宫女终于回神,吓的连爬带滚的出了房间。


饭她没有心情吃,连房内的灯也没点,合衣躺在床上不动弹,浑身又冷又痛。


那宫女出去之后,大楷是跟其他人说了她情绪不对,所以原本偶尔还有人走动的六清宫,此时谁都怕引火烧身,全都早早回房内呆着,不出一点声响。


整个六清宫,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点声响,甚至没有一点生气,死寂沉沉的仿佛没有人住。


这微妙的变化,却逃不过不远处御瑄殿里的寅肃与安公公。


他已习惯每晚看着窗户后,朦胧光线下她晃动的影子。今晚迟迟见她房内的灯未点,而窗户亦是一直紧闭着,寅肃便有些坐立难安。


处理完正事,便直接起身朝六清宫而去。


六清宫死一般的沉寂,并不知他的到来。他径自进了六兮的卧房,漆黑一片中,若不是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影,他要以为这宫内是没人,她又私自出去了。


他刚靠近,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谁?”她一个字带着无比的清冷。


“阿兮,是我。”寅肃坐下,拥住了她。


“皇上?”他怎么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睡?”寅肃拥着她,低声问。因没有光线,两人又紧挨着,所有触觉会异常的灵敏。


他拥着她,说话的气息就拂在她的耳后,她已敏感的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僵硬,以及逐渐浑浊起来的气息。


然而六兮却是浑身僵硬,今天对她的冲击太大,她还未完全自我修复过来,内心异常排斥这样的亲密。


所以她吸了吸鼻子,佯装生病似的


“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早早便歇了。”


她知道,她说身体不舒服,寅肃便不会动她。


果然,寅肃听她声音不对,身体亦是异常冰凉之后,他稍稍放开了她,紧张说道


“我去叫御医过来。”


“不用了,没有大碍。只是天气转凉,稍有些不适,过两天便好了。”


见她这么说,寅肃也没再坚持,反而拥着她


“我陪你睡。”


六兮不再说话,乖乖蜷进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躺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却觉得远及了。


“阿兮…”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她假装意识模糊,快要入睡,并不想说太多。


“没事,只想叫一声你的名字,睡吧。”寅肃到底是一句话也没对她再说。


两人都各怀心事,不知何时渐渐睡着,一直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第二日清晨醒来,六兮一睁眼,看到寅肃似早醒了,正看着她。她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肯与他对视。


他下巴低着她的头顶,低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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