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沈清妩在暴雨中疾步匆匆的背影,心彻底凉了。
三年前,她救下暴雨被赶出家门的他。
三年后,她为了裴宴州让他在暴雨罚跪一天一夜。
泪水混合着雨水落下,江随突然笑红了眼。
他在笑自己。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江随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脑海总会闪现他和沈清妩在一起的画面。
以前的她会在下暴雪的冬夜找寻一座城市,只为买他爱吃的芋泥香酥鸭。
也会在他过生日时,为他拍下千万钻石,自己动手打磨戒指,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可现在,物是人非。
骨子里渗出寒意,江随冷的浑身发抖。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凭借最后一点力气吞了两片退烧药,又跌跌撞撞倒回床上。
......
沈清妩回来是两天后的晚上。
她无视坐在沙发上的江随,拉着裴宴州就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鬼使神差间,江随也跟了上去。
或许是太过急切,客房门并未关上。
他清楚看到沈清妩将裴宴州狠狠压在床上,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脸颊:“裴宴州,你就那么喜欢逃跑吗?!”
“五年前,你逃跑入赘沈家娶了沈清柔,你这次又想娶谁?!”
裴宴州偏过头,卑微乞求“沈清妩,我们的身份早不适合在一起了,你放过好不好?”。
闻言,沈清妩冷笑一声,瞳仁里的温度冷却下去:“放过你?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刺啦”一声。
裴宴州的身上的衬衫被狠狠撕坏。
“不...”
裴宴州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清妩狠狠吻住唇。
紧接着,他拒绝的话语化作一声声低喘。
客房内,暧昧气氛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