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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南飞无归期傅砚声叶云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是沫沫酱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昭临竟然失踪了?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昭临是我的命啊......”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

主角:傅砚声叶云霜   更新:2025-07-12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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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声叶云霜的女频言情小说《孤雁南飞无归期傅砚声叶云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昭临竟然失踪了?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昭临是我的命啊......”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

《孤雁南飞无归期傅砚声叶云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叶昭临竟然失踪了?
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
“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
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
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 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
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
“昭临是我的命啊......”
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
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
“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头沉默不语。
但这一次,轮到傅砚声不依不饶了。
他将一切看在眼里,神色微闪,故意去激周明远:“他是你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够了!”叶云霜厉声呵斥,“砚声,你别这么咄咄逼人。”
傅砚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怔怔地看向叶云霜,瞳孔微颤。
和叶云霜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她从来都没和他说过一句狠话,方才他被周明远挟持,都没见她为他说一句。
而她第一次对他疾言厉色,却为了护着情人和私生子!
失望,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汇聚成这一个词汇,他现在对叶云霜失望至极。
叶云霜看得到他表情的变化,自觉说得有些过分,又赶忙放软语气:“砚声,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昭临被领养回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他刚才也是一时情绪激动才......”
傅砚声冷声回绝:“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
“叶云霜我再说一遍,你的儿子在哪我不知道,如果真的丢了可以报警。”
“这么简单的事,你身为团长不会比我还糊涂吧?”
他眼神里不带有一丝情意,平静的让叶云霜心慌,就连傅砚声直接默认叶昭临是她儿子都没有发现。
这时,警卫员从外边匆匆赶来:“叶团长,孩子找到了。”
“是在出城的一辆货车上,幸亏车走得不算远,小少爷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在场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傅砚声不敢放松,今天她是为了送东西去福利院叫了几辆车,这无疑又把嫌疑推给了他。
叶母坐在沙发上,冷哼一声:“自己不是个男人也就算了,我给你送来一个还不满意,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叶家绝嗣。”
叶母这话难听得很,几乎就是把傅砚声的伤口撕开,还要在疤痕上撒盐。
他下意识看向叶云霜,却发觉叶云霜目光灼灼正紧盯着周明远,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蓦地,傅砚声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当初就不该命都不要了去救叶云霜,我就该把她留在敌营里,我就该让她去死。”
话虽说出口,心也碎了一地。
叶云霜猛然抬头去看,却看见傅砚声眼神悲哀。
脖子上的那一抹鲜红愈发刺目,她心里骤然一紧:“砚声,不要说气话。”
她赶忙上前想去拉扯住傅砚声的手,却被傅砚声冷漠避开。
哀莫大于心死,一想到昨夜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 欢,他就觉得无比恶心!
傅砚声没再理会他,只是频繁地望向窗外,希望许绍年能赶紧到来,可窗外只有附近凑热闹的邻居,根本没有许绍年的身影。
别墅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不多时,叶昭临被送了回来。
一见面他就躲在了叶云霜的身后,伸手指着傅砚声说道:“妈妈,就是他要把我扔了,就是他!”
闻言,叶母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傅砚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昭临还是个孩子,他能撒谎吗?”
而叶云霜眼眸微动,四目相对下,傅砚声读懂她眼底的那抹情绪。
她怀疑他。


餐桌前,傅砚声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只觉味同嚼蜡。
叶云霜的温柔体贴,周明远的挑衅示威,每一幕都在脑海里回荡,他实在是吃不下去。
傅砚声直接转身回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间房子是部队分给叶云霜和他的婚房,从他们结婚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藏了他们太多回忆,他得亲自将这一点一滴全部舍弃。
周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傅同 志还真是沉得住气呢,昭临是叶团长的亲儿子,我又是昭临的亲爸,这个家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傅砚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周明远被他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离婚,可你也不能这么自私,霸占着叶团长不放手吧。”
傅砚声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嘲讽:“你说我霸占叶云霜?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说着,他直接从包里取出离婚申请,递到了周明远面前。
“你知道叶云霜对我的感情,让她同意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离婚申请给你,有能力就让她签好了送去领导那里批准通过,我们都皆大欢喜,没能力就做好一辈子窝囊废的准备!”
周明远面色一喜,把文件抢了过来。
看着上边傅砚声已经签好的名字,神色又带了几分探究:“你真舍得离开叶云霜?”
傅砚声心下一颤,当爱一个人已经贯穿了他人生的大半,听到离开这种字眼时,他不可能真的云淡风轻。
他缓缓闭上眼,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再次睁眼时,眸底只剩一片平静。
“我傅砚声还不屑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
他可以为叶云霜豁出命去,但他容忍不了背叛。
周明远嗤笑一声,认为他只是死鸭 子嘴硬,但还是将离婚协议书给带走了。
傅砚声看着房间里,堆满了叶云霜送他的礼物,但他的心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开始收拾东西,衣物、证件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他一件不落,全都放进行李箱里。
至于叶云霜送他的礼物,他一样没留,全都打包好了让人送去了福利院,希望这些东西能让那些真正的英雄后代过得好一些。
而他自己,既然决定要离开,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这一整日进进出出,隔壁的婶子们都躲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私下里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和她们解释。
待全都收拾妥帖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在客厅里休息,等待许绍年来接他。
他现在身体虚弱,若不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着,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也是这时傅砚声才恍惚想起,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叶昭临的身影,难道真的被送走了?
正当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就看见叶云霜火匆忙赶回来,身后还跟着周明远和叶母。
“傅同 志,你快告诉我昭临在什么地方?”周明远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不停晃动。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傅砚声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浑浊。
他挣扎起来艰难开口:“你在发什么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不想周明远的怒气更盛了,还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了傅砚声的脖子上。
“傅同 志,我知道你不喜欢昭临,可你不能瞒着叶团长私自将昭临送走啊!你把昭临还给我!”


傅砚声让许家的司机开车,送周明远回去。
卫生所里,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叶云霜的儿子正在输液,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
叶云霜急得一团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孩子的发烧都治不好!”
一旁正在忙碌的医生,傅砚声认得,是叶云霜的闺蜜宋音。
“你儿子是着凉才发烧感冒的,自己照顾不好,可别冲着我的同事们发火!”
“叶云霜,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好生完孩子就给那个男人钱打发走吗?现在一个小感冒就敢送把我找过来,都不提组织上知道了会不会罚你作风不检点,万一傅砚声知道了怎么办?”
沉默半晌,叶云霜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我有什么办法,父子连心,每次送明远离开,昭临都会哭闹不止,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呵,到底是孩子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你自己心里清楚!”宋音冷哼一声。
闻言,叶云霜更烦躁了,她用力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别胡说,我此生只爱傅砚声一人,可叶家不能在我这里断子绝孙,这事你一定要帮我瞒着砚声,我不希望他伤心。”
“至于明远,他到底是这孩子的爸爸,我也不能亏待他。”
听到这里周明远才推门而入,隐忍得眼眶通红,“云霜,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昭临,昨夜你走后昭临就发烧了,还哭着想要见你,我怕打扰你和傅同 志才一直没说......。”
叶云霜摸着孩子滚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心也软了下来。
“明远,我没想要怪你,昭临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这个做妈妈的不称职。”
周明远直接把叶云霜拉入自己的怀中:“云霜,我知道自己不配和傅同 志相比,可我就是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叶云霜眉目一凛:“我叶云霜的儿子谁敢给他委屈受!倒是你也得注意休息,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她抬起手,轻柔地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暧昧的模样刺得傅砚声心口生疼。
傅砚声用力收紧了手掌,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都压抑不住心痛。
倾盆大雨又下了起来,傅砚声就这样从卫生所离开了。
他淋着雨,麻木地在雨中行走。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怎么也洗不净他满心的狼狈。
等他到达军区大院的时候,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更是颤抖得可怕。
他的模样把门口的警卫员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他:“傅同 志!您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让人去找叶团长?您这样让叶团长看见又该心疼了。”
傅砚声心口痛到麻木,是啊,所有人都默认叶云霜爱他,无一例外。
可他们不知道,这爱里到底掺杂了多少欺骗与背叛。
他轻轻推开对方的搀扶,哑着嗓子说:“我没事,路上突然下雨,求您借套衣服给我送来,这个当作交换。”
他从手指上摘下那枚结婚戒指递了出去,随后把自己锁在了最近的招待室里。
房门关闭,傅砚声再也控制不住痛哭,他本以为自己看过那些照片后,早已对现实免疫了。
可真的看到一家三口出现在他面前,心底最深的那道疤还是被人反复撕开,血肉模糊。
什么男人的傲骨,在此刻也变得脆弱不堪。
偌大的招待室内,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悲鸣。
他好想问问叶云霜,为什么当初山盟海誓的是她,如今和旁人恩爱生子的也是她......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从痛心中挣脱出来。
门口的人早已经离开,只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套衣服和那枚戒指,旁边还放了一杯热水。
水杯下压了一张手写纸条:这枚戒指是叶团长赢来的,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不过傅同 志放心,我没联系叶团长,我知道您怕她担心。
傅砚声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将卡片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拿着衣服去卫生间内换上,片刻之后,傅砚声眼神变得坚定,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恐惧。
他随手将戒指扔了出去,迈着步子去了他二叔那,这一忙就是一整日。
做生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傅砚声沉浸其中,暂时忘记了叶云霜和白日所见的那些不堪。
直到傍晚,他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属院,打算收拾行李明早就离开。
不想他一走进院子,就发现附近的邻居都围在他家门口,客厅传来孩子稚嫩的嬉笑声,而周明远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
傅砚声一夜未眠。
他想了整整一夜,他见过爱情最纯粹的模样,如何能忍受早已改变的真心?
他是深爱着叶云霜的傅砚声,也是英勇无畏上过战场的傅砚声,他可以为爱放弃所有,但绝不忍受爱人的背叛。
想着,他给傅家打了电话:“爸,我记得二叔在海城做生意,正好绍年的妻子跟随文工团被调去海城,他半个月后带孩子过去,我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傅父疑惑不解:“是云霜要你问的?他们部队最近有什么任务吗?”
“不,这次是我自己要去,改革开放的政策现在进行得这么好,我也想去试试。”傅砚声苦笑,所有人都默认他入赘叶家,就是和叶云霜夫妇一体,就连他亲爸都不例外。
傅父诧异,他这个儿子不是向来舍不得离开叶云霜一步,怎么突然想起去那么远的地方?
“砚声,你云霜是不是出问题了?”傅父的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
傅砚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选择先隐瞒:“爸,你先别问了,等我去海城后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叶傅两家是世交,傅父和已经故去的叶父曾经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些年因着姻亲关系牵扯更多,他不希望傅家为了他受到一丁点损伤。
而傅父终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答应了下来:“那好,一会你来军区大院一趟,正好你二叔回来了带你熟悉一下相关事务。”
傅砚声点头,挂断电话后他起床洗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下青黑一片,心底苦涩不已。
离婚报告已经写好了,他却还没想好怎么向叶云霜提,毕竟是多年的感情,哪里那么容易割舍。
他洗了把脸,又用剃须刀刮干净胡子,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才离开房间。
楼下,许绍年正陪着儿子吃早餐,想来他昨天的模样也给小宝吓个好歹。
“叔叔醒啦!”小宝迈着小短腿跑了傅砚声身旁,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呼气,“爸爸说昨天小叔心里痛,我给小叔呼呼就不痛了。”
六岁的小孩子真是天真无邪,傅砚声摸了摸他的脸蛋,“小宝乖,小叔已经不痛了,去找爸爸吧。”
小宝懵懂地点点头,转而乐颠颠地跑去许绍年怀里。
傅砚声想起昨日叶云霜和那个孩子的欢声笑语。
他想如果当初他们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比那个孩子还要大一些吧。
傅砚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酸涩,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出门离开了。
可他刚走出许家的大门,却看到不远处的绿色吉普车旁,站着一个身影。
叶云霜一袭军装神色疲惫,肩线却依旧绷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时不时地扫了一眼手表
傅砚声错愕,调查到的消息中显示,周明远父子的生日都是在七月,现在周明远的生日过完了,儿子的生日还没有,她怎么会突然回来?
更何况西北到京城,哪里是一夜之间就能回来的路程,若是往常她一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现在......
似是目光太过灼热,女人后知后觉般投来探究的目光,却在看到是傅砚声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
她快走了几步到傅砚声面前,扑进了他的怀中。
女人的身体依旧温暖,可此刻却烫得他浑身发颤。
“感冒好一点没有?我听你声音不对,就向组织请假连夜赶了回来。”
叶云霜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神色也不似作假。
傅砚声到现在都不明白,爱他入骨的女人,为什么会心安理得地和别的男人恩爱生子。
他嘴唇微微颤抖,努力吞咽下喉咙里的酸楚,他想要质问,最终还是讷讷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了,正打算回家呢。”
叶云霜松了一口气:“以后生病了记得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死的。”
女人声音温柔似水,一时间让他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他的余光,却看到不远处一抹修长的身影。
周明远站在树下正死死地盯着他,下一秒,叶云霜的警卫员就匆匆赶了过来......
“团长,不好了!”似是察觉到傅砚声在这,警卫员凑到叶云霜耳旁,小声地讲完后边的内容。
她脸色顿时变得焦急:“砚声,部队里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傅砚声呼吸一滞,尽管警卫员的声音再小,可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名字,周明远。
心里的苦涩就快要溢出来了,傅砚声强忍着酸涩开口道:“好,你快去吧,部队的事要紧。”
叶云霜眼神愧疚,又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才坐上车子匆匆离去。
周明远在叶云霜上车后就不再躲藏,他大步走来:“傅同 志你好,我叫周明远,是......”
他欲言又止,看到傅砚声紧抿着的唇瓣后,心下了然。
“看来傅同 志已经知道我和昭临的存在了,那就等着看好戏喽。”


男人穿着一件朴素的针织衫,和老宅里做苦力的佣人是一样的装扮,不远处还有个小男孩儿将客厅里弄得杂乱不堪。
见傅砚声进门,周明远从叶云霜身侧站起,礼貌地笑了笑:“傅同 志回来了,我是老太太送来照顾孩子的佣人。”
傅砚声下意识咬紧后槽牙,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叶云霜她怎么敢?怎么敢把这两个人带回家里来!
眼看着傅砚声神色不对,叶云霜连忙解释:“砚声,我下午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可没找到你在哪,叶昭临是妈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孩子,是英雄后代,说是和我们有缘。”
所有的心痛,早就在那个无人的招待室里发泄过了,现在的傅砚声只觉胸中翻涌着怒火。
这几人简直在拿他当傻子耍!
“叶云霜,你是故意来刺痛我的心吗?”他声线都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气极了。
闻言,叶云霜微微蹙眉,没想到傅砚声会如此抵触。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道:“砚声,你别生气!”
“你知道叶家人丁稀少,不能在我这断了香火,我又看你一直为那个死去的孩子难过,所以才答应了妈的要求。”
“如果你不喜欢,我立刻让人把他送走!”
所有人都知道,叶云霜深爱傅砚声,她的原则永远都是傅砚声第一位。
就像现在,只要傅砚声不喜欢,也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会立刻送走。
可这样的偏爱,却让傅砚声没由来地感到恶心!
他刚想开口把事情挑明,可那个叫叶昭临的孩子一瘪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这个坏人,妈妈,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坏人在一起,你不要昭临了吗?”
孩子的哭声尖锐,吵得叶云霜头痛欲裂,当即厉声呵斥道:“叶昭临,谁教说的这些混账话!”
“赶紧给我滚回你的房间里面壁思过!”
叶昭临哭闹不止,可还是在叶云霜的威压下,委屈地回了房间。
周明远似是也慌了神,连连认错:“叶团长,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孩子。”
说着,他还欲言又止地看了叶云霜一眼,那眼里的隐忍足以触动女人内心的柔 软。
叶云霜叹气,语气柔和了些许:“我没怪他,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赶紧去照顾吧。”
傅砚声把这一切尽收眼中,心底愈发冷了。
他挣脱开叶云霜,径直走回卧室,把紧跟着的叶云霜关在了门外。
叶云霜站在门口,心中烦闷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道:“砚声,都是我的错,我明早就把那个孩子送走。”
“你不让我陪你也可以,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傅砚声靠着房门坐在地上,听着女人离开的脚步声,心口处早已痛到麻木毫无知觉。
送不送走又有什么用,血缘至亲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说到底,该走的是他!
傅砚声没回话,反锁了房门。
他独身靠在冰冷的门上,听着女人脚步声远去,再也支撑不住,滑落在地。
他只觉得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纸条。
傅砚声,你把叶团长赶出门,就别怪她来我这。别着急,一会儿来书房看看,有惊喜给你。
这字迹是周明远的!
傅砚声瞳孔骤缩,蓦地攥紧了手掌,揉皱那张纸条。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最远处的书房内有微弱的灯光。
房门半掩,从缝隙里传来女人妩媚的声音:“明远,你轻点。”
男人闷哼一声:“云霜,我轻点怎么能让你开心?”
霎时,傅砚声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没想到,叶云霜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
屋内还在继续,周明远压抑着喘 息:“云霜,我不是看你被傅同 志弄得心里不痛快,这才想替傅同 志让你开心开心。”
“自己想要了就不要找借口,记住要想昭临留在叶家,就别找砚声不痛快。”
傅砚声听不下去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
回到房间后,他立刻冲进了浴室里,趴在洗手池边,恶心地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传来一阵抽搐的疼,他才缓缓起身,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傅砚声的眼泪早就流尽了,他从小在部队里长大,若不是那次意外他也本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高傲如他,本不该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直到天微微亮,才缓缓起身躺回了床上。
这一次,是他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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