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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表时间: 2025-07-10

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他不想看。

太阳落去半面,晚霞渲染的天空彻底变暗,街道边店面灯牌的彩光霓虹。

沈唯一买了两斤不加料的猪头肉投喂别墅区林灌丛里扎窝的野猫。

白毛狮子猫前肢压低,扒着土坑,亮出利爪,气势汹汹挡在三花面前。

三花肚子沉甸垂坠,估摸是揣了崽,小白饿得皮包骨瘦,只剩了毛。三花却毛发光泽,圆润鼓腮。

沈唯一将餐盒放在丛子里空地的坑洼里,抬眉多看了他们两眼,“喵呜”的猫叫,闷的,极凶。



“叮咚-!”

“来啦,来啦。”内厨颠勺的王姨放下锅铲转调小火,小跑去开门。

“唯一回来了?哎呀妈呀..这,这怎么搞得?”王姨瞪着眼睛,眉头紧皱。

沈唯一头发蓬乱,眼睛浮肿,内衬半袖白T粘着土灰,混着血丝。鞋和裤腿的脏灰抖着沙尘。

他喘息急促,垂下眼手动掀开棒球外套一角, 漏了两颗猫头。

一白一花,呼噜“嗡嗡”地“喵呜~”叫声乖甜,跟刚刚凶恶的崽子判若两猫。

王姨手忙脚乱去翻腾闲置的衣筐篓子,“是院里捡的吧?喜欢就养着呗。”

筐里垫上软被毯子,两小只呆着大小正好,能翻身折腾。

沈唯一抖落外套上沾的猫毛,边往楼上走,“嗯,喂过了,我先去洗个澡。”

等回到房间,藏在屁股口袋的药被他锁进抽屉,和那瓶安眠药一起。

浴室水流“哗哗”,偶尔传出几道“嘶”声,受伤胳膊还没好身上又烙下几爪子抓痕。

洗完澡沈唯一扶着脖子懒懒下楼,疲惫声线微哑,“王姨,先别给他们洗澡,明天我带他们去医院...检查。”

厅内亮堂,低声喵叫呜呜,蒜蓉爆香味冲鼻,菜已经摆满三盘。

沙发上逗弄猫咪的男人抬头,隔着距离远远与楼梯半道上表情凝固的人对视。

陆昭宇温声催促,“下来吃饭。”

内厨忙碌的王姨探头,“唯一,我不知道你朋友来,等我再炒两盘菜。”

“很快啊,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吃。”

沈唯一脚底灌铅,步履沉重。磨磨蹭蹭下来的第一件事,夺过陆昭宇手里的小白放进筐篓里。

小白尖牙翘边的嘴皮子收回,微炸的猫毛放松,不停舔着三花的毛安慰。

沈唯一唇线松垮,指甲扣紧镂空锁网铁丝,语气带冲,“我说了改天。”

他转过身,篓筐刚放在飘窗前的珊瑚绒毯,腰窝就被勾住,男人的呼吸散在耳垂。

“生气了?为什么?因为我不听话?”陆昭宇唇边贴着他脖颈深嗅,轻吻。

甜淡的沐浴花香纯净,像白色小花簇生的香雪球,很适合沈唯一。

“可是我想见你。”声音低频,服软的姿态。

他吸猫似的,鼻头陷进沈唯一脸侧深吸,但也不敢做别的。

“就因为他们两个不回我消息?”陆昭宇直起身,指尖绕着细腕圈住,牵人往餐桌走。

“那怎么办?我也想被你捡回家。”玩笑调侃中带着认真,语气掺哄。

沈唯一垂头不想说话,被摁坐在椅凳上,餐桌前碗筷摆的整齐,烤鱼的焦香入鼻,蒜香虾淋挂着红油。

他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就吃,“陆昭宇,别再这样,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见你?不想看见我?”陆昭宇眼狭危险上翘。

他身体后倒,靠在椅背,斜睨了眼远处的篓筐,“喜欢他们?”

“叮-”沈唯一夹菜的筷子磕碰餐盘,手收了回来,“你讲点道理,你突然过来我没有准备。”

“是你不回消息。”陆昭宇抱臂审视,灼灼目光像在透过皮囊深入窥探灵魂。

“我...我忙。”沈唯一哑言,认栽,又怕陆昭宇真看出什么,“下次不会了,今天..比较特殊。”

王姨手里垫着毛巾,端着陶瓷炖汤的锅出来,“青菜豆腐汤,还有最后一道油焖茄子马上来。”人又急哄哄地跑走。

“啊-”

沈唯一刚碰上盛汤的勺,被烫到甩手,瓷勺坠底,飞溅出汤水。

“啪-”同一时间身侧的凳子砸向地板,动静不小,空中甩绕的手被抓住。

刺灼的痛感消逝只一秒,沈唯一皱巴的面部肌肉舒展,眉骨稍抬。

陆昭宇正双手捧着那只掌,低着眸,对着浮粉的虎口轻轻地吹气。

身侧躺倒的椅子歪在脚边,筷子掉地滚落,桌沿螺旋频震的瓷碗差点摔掉。

沈唯一眨了下眼,没费什么力气就收回了手,“我没事。”

经这么一下,气氛稍稍缓和,陆昭宇收敛讨要说法的气势,他安静吃饭,照常给人盛汤,夹菜,只是他的话少了,餐桌又变得诡异的安静。

“我明天陪你去。”

沈唯一侧目看他,表情疑惑。

“不是要带他们去医院检查?”陆昭宇放下筷子,手肘搭在桌边,“别人是绑架一只,你倒一家都给端了?”

沈唯一心虚,“他们自愿的。”

“那只抹布色白毛,挺凶。”陆昭宇凝着沈唯一的眸,“受伤了没?”

“一点点...”

陆昭宇犀利的眸精准捕捉“越狱”半道挂在篓筐上扑腾爪子的小白。

“起名字了吗?”

“还没想。”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露头,沈家人除了去公司上班的沈从文,其他人都还没起。

陆昭宇来的时候是王姨开的门,“哦呦,周末起这么早?唯一还没醒,我去喊他。”

陆昭宇语速轻快,绕过王姨往楼上走,“不用了,我去找他。”

王姨关上大门,往厨房去,突然想起什么,朝楼梯间喊,“唯一的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三间。”

“卡嗒”门锁转动,微光射进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低低轻濡的呼吸小而浅。

沈唯一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有时睡到下午或更久,王姨会来喊他。

陆昭宇轻手轻脚地阖上门,褪去冲锋外套,坐在床边,指腹轻轻拨开沈唯一脸侧的发,却摸到一片湿润。

“陆昭宇...不要...”

“...滚,滚开,不要了,不要喜欢...陆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