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吃喝玩乐。
领班仔细打量她的脸，语气轻佻：“底子不错，但妆得浓点。”
林湘紧张地攥紧了手，面对这份工作充满无措和害怕。
只是领班发现她是跛脚后，脸色大变：“你是个瘸子？”
“我……”林湘面容一僵，只能保证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领班正要赶人，却听人手不够，思来想去也留下了她。
VIP包厢。
整个包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拿着酒杯，醉醺醺地喝着。
其中一个秃头的男人搂着林湘，脸上横肉泛红光：“来来来，小妹妹，喝了它。”
从没有喝过酒的林湘忍着心中的惧意，硬着头皮把酒喝了下去。
刚把烈酒咽下，迷糊中又被一个男人强行拉了起来。
“咱们来跳个舞……”
林湘呼吸一窒，原本就走不稳地她，步伐更是乱的不成样子。
男人看出了端倪，质问道：“你不会是个跛子吧？”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她发颤的右腿上。
灌林湘酒的男人骂了一句，将手里的酒一股脑泼到了她身上：“晦气！滚出去！”
冰冷的酒让林湘浑身颤了颤，遵循着本能逃离这个让她陌生而害怕的地方。
可在转角处，却和一个高大的身影装了个正着。
“抱歉。”
熟悉的声音让林湘心一顿，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大叔？”
霍之行眸色一紧：“林湘？”
他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紧身裙，化着浓妆，与昨晚判若两人的林湘。
林湘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恨不得将现在的自己藏进地缝里。
霍之行沉默片刻后脱下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林湘身上。
“你奶奶知道吗？”他语气平淡得让人无法听出他此刻的情绪。
林湘攥紧了手，摇摇头。
霍之行墨眸中多了丝似有若无的讽刺：“我想她一定会后悔有你这么个孙女。”
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像一座巨山压在了林湘心上。
她红了眼，嘶声道：“我只想活下去。”
然而霍之行却再也没有理会，冷漠地收回眼神后越过她离开。
“大叔！”
林湘想挽留的手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僵硬地收回手：“我真的没有撒谎……”
夜色如墨，华灯璀璨。
离开会所的林湘站在一家药店外，手里拿着一包止痛药，神情落寞。
治疗自己的高效药她根本买不起，只能用它来缓解痛苦。
有那么一瞬，林湘希望手中是一整瓶安眠药。
可这个想法立刻被出现在脑海中的林奶奶所打破。
她喉间发紧，抱着药蹲下身无助地哭了起来。
次日。
霍之行下班回到家，却见林湘蹲在家门口。
他紧蹙着眉，面色微凝地走了过去。
林湘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
“救救我吧，大叔。”
第六章 不会想她
林湘还穿着那天来向霍之行借钱时的衣服，裤腿上还有泥渍，苍白中更是多了分狼狈。
霍之行抿抿唇，默默地开了门：“先进去吧。”
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人送来一套新的衣服。
“换上。”霍之行将衣服丢给愣住的林湘。
林湘换完后，双手不断摩挲着衣服，激动而又心酸。
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新这么干净的衣服，自己的衣服都是隔壁阿姨女儿不要的，或者是林奶奶自己缝的。
林湘望向朝书房走去的霍之行：“我去给你做饭。”
霍之行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就当还债。”林湘声音低哑，这是自己唯一能报答他的方式。
良久，霍之行冷不丁丢出两个字：“随你。”
书房里，电脑里都是密密麻麻的文档，然而霍之行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厨房的动静和隐约的香气让他根本静不下心。
霍之行有些烦躁地合上电脑，捏了捏紧拧的眉心。
他为什么要让林湘留下来，明明很烦她对自己的纠缠。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霍之行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