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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恨过终究错过小说顾淮之阮念之

告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阮念之愣怔片刻:“真的是沈桦?”“是啊。”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那他现在怎么不在?”“他去了哪?”“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

主角:顾淮之阮念之   更新:2025-06-13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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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之阮念之的女频言情小说《爱过恨过终究错过小说顾淮之阮念之》,由网络作家“告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阮念之愣怔片刻:“真的是沈桦?”“是啊。”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那他现在怎么不在?”“他去了哪?”“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

《爱过恨过终究错过小说顾淮之阮念之》精彩片段




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

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

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

“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阮念之愣怔片刻:

“真的是沈桦?”

“是啊。”

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

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

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

“那他现在怎么不在?”

“他去了哪?”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

“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才走了。”

她说到一半,歪头想了想:

“走的时候,他还说反正留下来也没他的事,还不如去旅游。不过等你结婚那天,他一定回来随份子。”

拥簇在心口的阴云散开,阮念之差点笑出声。

如果沈桦知道新郎是他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在医院疗养的这几天,顾淮之和许清欢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听说了吗?前两天许小姐过生日,顾少爷包下整条金融街的LED告白。”

“何止啊,昨天的拍卖会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就是点天灯。”

“今天早上还有人看到,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产科医院......”

圈子里的共同好友替阮念之打抱不平:

“念念,顾淮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要娶你吗?”

看着落在床单上的光晕,阮念之忽然笑了。

当初,当初,还真是既美好又残忍的字眼。

出院回到家,阮念之便将书房角落的檀木箱子搬了出来。

打开盖子,随手翻了翻,里面全都是有关顾淮之的东西。

褪色的水墨画、过时的袖口、甚至他腕表上掉下来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钻石。

顾淮之不要的东西,她却一直视若珍宝。

上百封的情书,掂在手上既轻又重,最后扫了一眼,合上箱子落锁。

“去顾家,也该物归原主了。”

一路疾驰到顾家,顾淮之人却不在。

管家大叔说,少爷和许小姐去郊区采风了。

阮念之并不关心他的去处,直接让保镖把箱子放下,转身要走时耳边想起两道熟悉的声线。

“淮之,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是许清欢。

紧接着是一道宠溺的男声:

“清欢,我为你做这些是不需要回报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可......”娇滴滴的女声略显迟疑,“可念念怎么办,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选的人肯定也是你。”

说到最后,许清欢的声音染上哭腔。

急得顾淮之立马安慰:

“别哭别哭,我是不会被念念抢走的,清欢,自从你在大火中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阮念之瞬间僵在原地。

大火?

从大火中将顾淮之就出来的人不是她吗?

那天礼堂失火,浓烟滚滚,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阮念之得知顾淮之还在里面后,又不顾阻挠地折返回火场。

将人救出来后,阮念之便彻底晕厥过去。

昏倒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许清欢,难不成她就是趁这个机会冒名顶替的?

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撞到了高凳上的花瓶。

清脆的破裂声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会是你?”

对于阮念之的到来,顾淮之很是意外。

看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阮念之忽然觉得很可笑。

上一辈子他倾尽所有也要跟许清欢远走高飞,可到头来,他竟然连爱上她的理由都是如此单薄无力。

她忍了又忍,几乎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但片刻后,还是将心绪强压住,说与不说,对她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来还东西。”

阮念之侧身,露出身后的紫檀木箱子。

顾淮之脸色骤变:

“这是什么?你的嫁妆?”

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一旁的许清欢更是攥紧拳头在憋笑。

“顾淮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顾淮之抬手打断:

“念念,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

“如果你取消婚约,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但如果你非要逼迫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阮念之被他的话气得发抖。

这个世界上想要娶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选的不是你—”

“哎呀—”

同时发出的两道女声交叠在一起。

但显然,顾淮之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瘫软在地的许清欢身上。

两人离着几步的距离,但许清欢还是怯生生地来回躲避阮念之的目光,好像她是被她吓坏了一样。

察觉到许清欢的情绪,顾淮之狠狠瞪了阮念之一眼:

“带着你的箱子,还有你的人,赶紧滚。”

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室内走。

阮念之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怀抱紧,轻抚慢哄:

“不怕不怕—”

这般轻柔的语调和宽厚的掌心,她也曾拥有过。

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阮念之突然大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了。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羡慕自己是幸运儿。

她幸运在哪里?

是从小失去父母磕磕绊绊长大,还是喜欢多年的人亲手将她推进深渊?

成长果然如剥骨之痛。

“那你就当我是在骗你好了,”阮念之冷冷地看着许清欢。

既然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多说的就都是废话。

猛地抽回被禁锢住的手,许清欢的脸色瞬间变了,模糊的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分辨。

“既然这样,念念,你也别怪我。”

耳边传来异响,两道昏黄的光柱撕破黑夜。

阮念之抬头,斜刺里就出现一辆车,直直地冲自己撞了过来。

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许清欢死死抓住,再无法移动半步。

汽车吐出粗笨的气息,快要逼近时,后背猛地受力,阮念之整个人被推到光柱前。

眼睛蓦地睁大,砰的一声,她被撞到十米开外。

顾淮之赶来时,看到的便是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女人。

“淮之,淮之,快救念念—”

虚弱的声音像是一折就断的幼芽,顾淮之眉头紧皱,心疼地将许清欢抱在怀里安慰:

“别怕别怕,清欢乖,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那念念呢?”

许清欢势必要争出高下,腥咸的血液顺着衣摆灼在顾淮之手背上。

“不用管她,祸害遗千年。”

这次尽管许清欢什么都没有说,顾淮之还是不由分说地将罪名加在阮念之的头上。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些话,阮念之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原以为,就算顾淮之不再喜欢自己,但他们相知相伴走了那么多年,

早就成为彼此人生中的一部分。

而现在,他竟然会为了许清欢,置她的性命于不顾。

祸害遗千年是吗?

这句话反复回荡在耳边,阮念之也彻底失去意识。

“念念,孩子,孩子你终于醒了—”

阮念之睁开眼,一双红肿的眼圈映入眼帘。

看到她醒来,刘姨别开脸去擦眼泪: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同于她的稳重,宋槐像是炸了锅一样嚷嚷着要去找大爷爷告状,却被刘姨眼疾手快地拉住:

“宋小姐别去,老将军这两天犯老毛病,搬去疗养院静养了。”

听到爷爷的身体出问题,阮念之强撑着坐起身:

“疗养院?我要去看看他。”

说着,她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刘姨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了下来。

重新躺下,眼角扫过桌子上冒着水蒸气的包装袋,语气犹疑:

“谁买的?”

城东家的姜糖糍粑,阮念之的最爱。

以前顾淮之总爱拿这个哄她开心。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宋槐不由分说地将糯米糍扔进垃圾桶。

临了,拿起酒精消毒:

“真是晦气,可怜这个垃圾桶了。”

阮念之被她逗笑,心里有了答案,还是想问个明白:

“是顾淮之送来的吗?”

许久未开口,她的声音泛着哑:

“如果是他,恐怕不只是来送礼的吧。”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他顾淮之哪里来的自信啊,说什么要求家里人取消婚约,你说可不可笑,谜底还没揭晓呢,他就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

刘姨想要拦住她的话,却还是被宋槐呱啦呱啦说个没完:

“要我说,念念,你就应该选沈桦,那家伙虽然不着调,但总比顾淮之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

“实在不行,你就谁也别选,跟我过也是一样的。”

宋槐越说越起劲,像是小太阳一样将病房里的沉闷驱散。

其中有好几次,她都要将自己没选顾淮之的消息推口而出,但没到这个节点,总会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

所以,她决定遵循上天的旨意,来日方长。

出院后,阮念之立马去了疗养院。

一连好几天都陪在大爷爷身边,期间宋槐的消息也一直没断过。

得知顾淮之陪许清欢玩仙女棒,宋槐便一掷千金,让郊区的烟花只为阮念之一人绽放。

顾淮之送许清欢奢侈品,宋槐便折成金条,加倍送过去。

顾淮之带许清欢参加各种宴会,宋槐就在朋友圈大晒特晒两人的合照,热切的文字搭上煽情的音乐,一举将两人的友谊送上热搜。

所有人都知道顾淮之做这些是为了打阮念之的脸,而宋槐则是伴在她身边,狠狠地将巴掌一个个扇了回去。

阮念之被宋槐的操作整的哭笑不得。

欢声笑语中,冰封冷却的心脏也在一点点融化。

大爷爷出院的第二天,迎来了他的八十岁大寿,顾家、陆家、沈家、都来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众人来到马场。

马蹄得得,尘土飞扬。

祥和的氛围,在顾淮之带着许清欢出现时戛然而止。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亲昵的刺眼。

顾父顾母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阮念之,却看到她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跟身边俏皮的女孩聊的正开心。

“念念,”

老寿星开口,瞬间将视线全引了过去。

被点到名的阮念之赶忙应声:

“在呢,爷爷。”

在大爷爷面前,阮念之一贯恃宠而骄,绕到他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

“好了好了,”老寿星拍拍她的手安抚:“都去玩吧,马匹都给大家准备好了。”

他环顾四周:

“怎么没见沈家小子呢?”

沈父帮着解释:

“老爷子,小桦正在路上呢,说今年给您准备的礼物,您一定喜欢。”

“好好好,”老寿星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小桦也是长大了,把念念交—”

“爷爷—”阮念之连忙截断他的话:“时间不早了,大家快进去吧。”




阮念之刚要开口,顾淮之却又状似不经意,抢先一步开口:

“事发突然,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

“念念,我们都不要执着于过去了好吗?”

说完,他将背后的藤条双手奉上,好像在说:

如果你还是不能释怀,那我就让你打到释怀为止。

看着带血的藤条,阮念之忽然笑了:“顾淮之,你当真这么爱许清欢?”

“是。”

男人回答的毫不犹豫。

“是许清欢亲口说,是我雇人撞了她?”

顾淮之沉默片刻,再度开口,语气里满是疏离:

“念念,清欢是无辜的。”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阮念之下床走到顾淮之跟前,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所以,在你心中,我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锋利陌生,顾淮之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

“是。”

与此同时,阮念之抽出他手中的藤条,狠狠抽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空气中很快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

对于阮念之突如其来的宣泄,顾淮之既震惊又恼怒,震惊的是她竟然真的忍心打自己,恼怒的是,他都已经道歉了,她还在不依不饶。

藤条再一次落下时,顾淮之接到助理的电话。

“顾总,许小姐醒了—”

得知这个消息,顾淮之神色一松,甚至连身体上的疼痛也忘了。

态度决绝,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阮念之抚住胸口,无端庆幸。

还好,还好。

还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知道顾淮之跟许清欢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她的伤势过重,接下来的搞几天,阮念之都没有听到和他们有关的消息。

直到在一场必须要参加的宴会上,三人狭路相逢。

许清欢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纤细的脚踝上裹着一层纱布。

苍白的病态更是惹人生怜。

为了更好的照顾她,顾淮之寸步不离地围在她跟前。

渴了喂水、饿了递果盘、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许清欢的小情绪。

“顾总对阮小姐真是好啊,青梅竹马,看来感情还是要从小培养。”

对面的人捂住嘴巴:

“认错啦,那位可不是阮小姐。”

“因为她,阮小姐前几天还遭受......”

眼角瞥到阮念之,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阮念之身上,她本人却像是看不到一样,举起香槟向众人示意。

参加宴会的大都是圈子里的人,对于顾淮之和阮念之的过往也都略有耳闻。

当年的金童玉女一别两宽,难免惹人唏嘘。

“淮之,认识你这么多年”,共同好友站出来替阮念之打抱不平,“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本体竟然是根甘蔗。”

另一个好友立刻接住话头:

“呵呵,我看他是被大火烧糊涂了,救命恩人都敢始乱终弃。”

“咔嚓—”

手里的酒杯破碎,顾淮之的实现下意识扫过阮念之。

眸子里满是诧异。

她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男人惊诧犹疑之际,许清欢的脸色骤然发白。

指甲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阮念之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忍不住轻笑出声:

“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讲的。”

“别啊,念念,讲讲嘛,”好友大着胆子起哄。

一呼百应:

“对啊,对啊,我们早就想听阮大小姐的精彩事迹了,不愧是老将军亲手带出来的孩子。”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阮念之缓缓起身。

墨绿色的裙摆摇曳:

“好啊—”

话音刚要往下落,许清欢忽然脚下不稳。

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伤口撕裂,鲜红瞬间浸透纱布。

“淮之,我好疼—”

许清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唇煞白。

眼看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顾淮之再也顾不上其他,弯腰将人抱起。

“失陪—”

男人抱着许清欢离开,直到阮念之的故事讲完,也没有回来。

宴会结束,阮念之站在街边出冷风醒酒。

“念念。”

熟悉的声线,是许清欢。

脑袋混涨,阮念之不想理她,头也不回就要走。

察觉出她的意图,许清欢一瘸一拐地快步绕到她跟前,用身体堵住她的去路。

“你在做什么?”

阮念之的声音里满是不耐。

“念念,你能不能把淮之让给我?”

“好啊,我答应你。”

阮念之勾起唇角嗤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这样的答案,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念念,我知道你是在骗我,”许清欢红着眼圈,开始自说自话:“我跟你不一样,你是那么幸运,身边总围着好多人。”

“你有大爷爷,有沈桦,还有陆铭轩,你拥有这么多,而我只有淮之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念之把自己关在家里。

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直到那天,佣人神色慌张地破门而入:

“小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顾先生带着保镖闯进来了。”

“有病”阮念之头也不抬,随口道:“都赶出去,不要来烦我。”

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踹开。

顾淮之一身血衣闯了进来,眼底的猩红像是要将人吞噬:

“阮念之,你为什么要雇人开车撞清欢?”

阮念之被问得发懵:

“你在胡说什么?”

“就因为那天我让你滚,你便迁怒于无辜?”顾淮之不由分说地攥住她的手腕,拉着人就要往外拽,“跟我走。”

手腕一圈火辣辣的疼,阮念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顾淮之,你是疯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门都没出,怎么可能会—”

可顾淮之根本听不进解释,甚至用更大的力气拽住她的手腕,将人半拖着塞进车。

EICU病房外。

隔着一层玻璃,阮念之看见许清欢血色尽失地躺病床上,额头上,还有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许小姐是脾脏破裂导致的大出血,踝骨骨折,多处浅表蹭层擦伤。”

“手术已经完成,目前患者病情稳定,正在恢复治疗中。”

医生每多说一句,顾淮之的脸色便阴沉一分,话落,他更是用那双结了寒冰似的眸子狠狠等着阮念之: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清欢被你害的这么惨。”

阮念之直直迎上他的眸子,四目相对:“你凭什么说是我害的她?报警了吗?调监控了吗?有证据吗?”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顾淮之心中泛起涟漪。

车祸发生的太突然,理智走失,以至于紧紧凭借许清欢的几句话,便将所有的罪责归结在阮念之身上。

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可能会有隐情,但看到许清欢血染白裙的模样,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怀中的温软快速流逝,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许清欢还在拉着他的手,让他替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顾淮之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情绪重又被挑动“不是你还能是谁?”

“阮念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顾淮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淬着毒意的冷然:

“念念,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大手一挥,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便上前死死按住阮念之的肩膀。

阮念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已经预料到有什么事要发生,脊背猛然爬上一丝彻骨的寒意:“顾淮之,你要做什么?”

声嘶力竭的质问在耳边炸响,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将她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

“我有大爷爷撑腰,你们敢动我?”

肩膀上的力度松动,顾淮之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层冰:

“出了事算我的。”

此话一出,保镖们就在没有顾及,生拉硬拽地将人带到献血室。

阮念之不明所以。

看出她眼底地的疑惑,顾淮之幽幽开口:

“清欢流了多少血,你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所以,在许清欢已经性命无忧的情况下,为了替她报仇,顾淮之竟然要抽她的血。

可能是被阮念之眼角的泪花刺痛,顾淮之的声音竟然缓和了不少:

“念念乖,很快就结束了。”

轻柔的语调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脸颊一片湿润,视线模糊中,阮念之好像看到了过去的顾淮之在向她招手。

同样的太阳雨,同样的白衬衫,同样清浅的笑,同样有力的心跳声,过往的种种,全都随着流逝的血红飞速逝去。

十八岁的那场大雨,还是淋湿了二十六岁的阮念之。

粗大的针管嵌进体内,阮念之看到一连串的鲜红争先恐后地向上翻涌,像是一朵艳丽的红花。

血越抽越多,阮念之的力气也力气也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最后竟直接晕死过去。

再见了,十八岁的顾淮之。

再次醒来,阮念之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念念,”从小陪在她身边的阿姨眼睛哭得红肿,心疼地拉过阮念之的手替她打抱不平:“顾家那小子也太没分寸了。”

由于针眼没按稳,阮念之的手臂上留下一片骇人的青紫。

“他人呢?”

冰冷的语气里再不参杂多余的感情,全是私人恩怨。

阮念之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之前任由顾淮之欺辱她,不过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他,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力。

但现在,最后的爱意也消磨殆尽,阮念之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两人之间的恩怨。

“人在你大爷爷的惩戒室关禁闭,指头粗的棍子打断好几根,”阿姨仍觉不满:“要我说,就应该把那混小子的血也抽干净才行。”

说着,她拉起阮念之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掌心:

“丫头,你是我一路看着长大的,我比谁都知道你对那小子的心意,”说话的人顿了顿,再开口时满是哀求:“但他今天为了另一个女人抽你的血,明天就能为其他的女人要了她的命。”

“这种人是不懂爱的,说到底,他们最爱的还是自己。”

阮念之轻拍她的手安抚:

“刘姨,你放心。”

“我已经不再喜欢顾淮之了。”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推开。

两人的视线循声望去,就看到伤痕累累的顾淮之站在门口,脊背佝偻,脸色惨白如纸。

“念念,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众人上马,因着老爷子的缘故。

阮念之被顾淮之和陆铭轩一左一右护住。

也不知道顾母跟许清欢说了些什么,她跟在身后,眼圈红得像兔子。

顾淮之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看向阮念之时,眼神冷得快要结出寒冰。

气氛过于微妙,饶是反应迟钝的陆铭轩也察觉出不对劲,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念念,刚刚爷爷要说什么啊,我还没听完就给你打断了。”

话题转到这里,顾淮之的脸色也稍稍缓和。

事实上老爷子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像是要将阮念之交付给沈桦一样,但他选择坚决不相信。

如果阮念之选的不是他,那这些天她处处与清欢为敌是什么意思?

她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能让女人撕破脸的,绝对是为了争抢男人,而且是同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顾淮之突然出声:

“别说了,”他侧头看向阮念之,声音不大,却让马场上的人都能听得到,“阮念之,我是不会娶你的。”

他的这句话是说给阮念之听的,也是说给许清欢听的。

果然,上一秒还在啜泣哽咽的人,下一秒就破涕为笑,感动的一塌糊涂。

“淮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念念了吗?”

陆铭轩压低声音劝说:“更何况这是大爷爷亲笔题的婚书,你......”

“以前,以前,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提以前,没有一个人能一直活在过去不是吗?”

顾淮之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还要我再说几遍?”

此话一出,嘈杂的马场瞬间安静下来,陆铭轩还来不及反应。

一匹失控的烈马快速撞了过来。

“念念—”

“念念—”

两道男声在耳边炸响。

顾淮之和陆铭轩很快反应过来,一个飞身去驯马,一个挡在阮念之跟前。

就在这时,斜后方传来一道惊恐的女声。

“淮之—”

听到许清欢的呼唤,顾淮之毫不犹豫地跑向后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阮念之留下。

新进的马匹性子很烈,驯服不成便彻底失控。

直直朝阮念之的方向撞了过来,马蹄踩踏的声音一下下落在心脏上。

她想要躲开,双腿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野性裹着尘土袭来,距离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视线里多出一抹红。

健壮的手臂拦腰,轻轻一捞,阮念之便稳稳落在马背上。

炙热的体温贴在脊背,阮念之回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桦。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袭红色劲装,嘴角的小梨涡挂着顽劣的笑。

“念念,几天不见,你瘦了好多。”

沈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尾椎骨都泛着战栗。

她越是躲,那人越是追的紧。

“坐稳了,哥哥带你好好玩—”

话落,缰绳收紧,马匹加速,在沈桦的指挥下,跨越一个又一个栏杆。

耳边风声呼啸,全是自由的味道。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阮念之张开双臂,任由肢体舒展。

“开心吗?”

沈桦的声音裹在风里,听的不真切。

阮念之猛地回头,额头擦过一片温软,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却见那人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根。

绕着马场跑了五圈,两人才停下来。

马匹交接完毕,就迎上陆铭轩幽怨的眼神:

“真服了,我累死累活驯马半天,你们看不到我是吗?”

沈桦却不理会他的抱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环,递到阮念之跟前:

“给你带的。”

指环上还留存着他的体温,温温的。

阮念之指尖轻颤,忽然想起上一世,沈桦也是这样,环游世界之余不忘给她带各种惊奇的小礼物。

法国钥匙扣、瑞士腕表、泰国纱丽......

在这些小玩意里,沈桦送的最多的还是指环,各种各样的指环。

“别想太多,给大爷爷买礼物时,顺手挑的。”

同一套说辞,沈桦说了两辈子。

阮念之抬头,迎上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上挑的狐狸眼笑得狡黠:

“嗯,很好,沈桦,你的脸不红了哎。”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沈桦嘴角轻颤,脸庞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哦呦,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陆铭轩笑着打趣,下一秒就被沈桦捂着嘴巴掳走。

送走两人,阮念之打算去找宋槐汇合,却在拐角被拦下。

抬头便看到顾淮之像一堵肉墙一样挡在跟前。

心情被搅扰,阮念之没没好气道:

“又要干嘛?”

“念念,你能不能帮帮清欢?”

顾父在得知马场发生的惊心动魄后,勃然大怒,顾母当即决定要断绝跟许家的干亲,任由顾淮之怎么祈求也没用。

走投无路之下,这才找到阮念之。

再度开口,男人语气里满是隐忍:

“只要你能帮清欢留在顾家,我一定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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