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指节距离那粗糙冰凉的木门只有一寸之遥,却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
敲下去?
门后会是那张魂牵梦萦、只在午夜梦回时才能模糊看见的脸吗?
还是……一个更加残酷、更加无法承受的真相?
七年的寻找,七年的等待,七年的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压缩到了极致,堵在喉咙口,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指尖终于触碰到门板。
冰冷、粗糙的质感传来,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笃笃笃。
指节敲击在木门上,声音空洞得吓人,在死寂的走廊里激起微弱的回响,随即又被浓稠的寂静吞噬。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丝门缝下的微弱光线,证明里面并非空无一人。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胀痛。
“开门!”
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锈铁,“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