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玉似懂非懂,可是那张床他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又不习惯了吗?
她也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这个话题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江含玉还想说什么,却忽然瞧见不远处走了个熟人过来。
她顿时有些紧张,忍不住闪身躲到了段锐的身后。
“我们可以换条路走吗?”
她的嗓音娇娇柔柔的,有些发颤。
段锐朝前面看了一眼,人不少,男女都有,不知道她是在害怕谁。
是被人欺负了吗?还是单纯不想让认识的人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怕招惹流言蜚语?
段锐拧了拧眉,不过感受到江含玉的害怕,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他干脆拉着江含玉白皙的手腕拐进了旁边的小路。
等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江含玉瑟瑟发抖的身子才停下来,只是还有些局促不安。
“发生什么了,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有我能帮上的地方。”
“不用怕麻烦我,哪怕···你也是我嫂子,我有照顾你和大伯大伯母的责任。”
“而且你不说,事情就永远没办法解决。”
现在没有人了,段锐凝视着江含玉,眼神锐利,虽然语气温和,但是气势强硬,像是逼问似的。
“我····”
江含玉犹豫的咬了咬唇,把没有血色的唇瓣咬的红肿,几欲出血。
她低垂着眉眼,不太想说。
这事说出来,段锐会怎么想她?
段锐的视线随着她下垂,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没松开她的手。
她的手腕伶仃细瘦,他轻轻松松的就能将它全部裹住,也能轻易折断,也难怪没有什么存在感。
太瘦了,得好好的补一补。
段锐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缓缓的将她的手腕松开。
“不想说也没事。”
段锐看着她那惊惶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再逼问了,等回去问问大伯母吧。
他放软了语气,正要掠过这个话题,江含玉却看着高大壮硕的他鼓起了勇气。
或许他说的对,不请求帮助就永远都不可能解决,她不想要出门再缩手缩脚,像下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躲来躲去的了。
他好像挺厉害的。
公公婆婆还一直夸他明事理,为人公正,是在部队都受过表彰的。
而且两人这个关系,说了也能当一个考验,看他值不值得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