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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

楚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被哄骗嫁给平南王的嫡子萧容瑾;公公是从无败绩的战神,婆婆是燕国首富之女,丈夫体贴温柔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萧家儿郎个个尊称她为一声“嫂子”。可她满眼是那站在阳光下的白月光,负了萧家满门。

主角:楚初萧延绵   更新:2022-09-10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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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初萧延绵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你不可》,由网络作家“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被哄骗嫁给平南王的嫡子萧容瑾;公公是从无败绩的战神,婆婆是燕国首富之女,丈夫体贴温柔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萧家儿郎个个尊称她为一声“嫂子”。可她满眼是那站在阳光下的白月光,负了萧家满门。

《妃你不可》精彩片段

她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扬手挥向楚姚雪。

泡着茶水的杯子,顿时飞向楚姚雪,重重的砸落在楚姚雪的胸口。

楚姚雪闷哼了一声,吓地弯下身子,反驳道:“祖母,我没有,是顾二小姐她诬陷姚雪。”

“我没有诬陷她,卓四小姐可以作证。”顾菁菁一口咬定。

卓嫣然对楚姚雪刚才默不作声,没有替她辩解的事,心里不平衡。

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因楚姚雪几句话挑起来的,凭什么她可以独善其身。

“我就是听信了楚姚雪的话,才去抢夺楚初头上的发钗。”

“你们……”

“啪!”

楚姚雪气愤的想要反驳,但楚老夫人已经先起身,一巴掌狠狠打落在楚姚雪的脸庞。

然后面红耳赤,严厉呵斥:“东宫选妃之事又岂是你一介女子能指手划脚,如今还未嫁入东宫,就敢口出狂言,到底是林氏把你骄纵坏了,今日老身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匡扶家规,也叫顾二小姐与卓四小姐看看,我楚家绝不会包庇纵容犯错之人,来人,拿戒尺来!”

“不要,祖母,姚雪没有,姚雪冤枉……”

戒尺:打的是口出狂言,满嘴谎言之人。

楚初清楚的记得,前世因为与楚姚雪发生争执,林氏就罚她戒尺。

用那韧性极好,像一把尺的戒尺,扇她的嘴巴。

她被打的嘴周红肿,门牙掉了一颗,嘴里都是血。

那份痛与忌惮,令前世的楚初更加怯懦,不敢再有丝毫反抗。

今日不过是风水轮流转,也叫楚姚雪尝尝受戒尺之刑的苦楚。

张嬷嬷送上戒尺。

老夫人拿过戒尺后,已经有人先按压住了楚姚雪的胳膊、后背,定住她的身子。

楚老夫人眼中尽是厉色,没有半分心软,扬起手中戒尺就重重拍落在楚姚雪的嘴唇上。

只听……

“啪”一声。

顾菁菁与卓嫣然被这戒尺扇打出来的声音,吓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像那戒尺是打在了她们嘴巴上。

楚姚雪痛苦的尖叫:“啊……”

她挣扎身子,扭动脑袋,撕喊着林氏:“娘……娘……快来人……”

楚老夫人见无悔过,反而盼着林氏来解救她,心中恼意更盛,怒火冲天的喝道:“今日不管谁来,都解救不了你。”

“你身为楚家女,我楚家的家规你置于何地。”

“你与太子殿下的婚约,那是皇家恩赐,你怎能拿着与太子的婚约,去干强盗之事,还带着外人欺负你妹妹。”

“我今日若不罚你,让你脑子清醒清醒,他日楚家便要毁在你手里。”

楚姚雪的确没有悔过之心,她来松青院的时候就去让人找林氏。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她心里更多的是不服气,愤怒!

但她不能反抗,她得像个弱者一样,才能让林氏更加心疼自己。

“呜呜……祖母……姚雪……知……知错了……”

“啪啪啪”的戒尺鞭打声,在屋里传到院外。

楚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真真是替自己的祖母不值。

在楚家,还能守住楚家家规的人,也就只有祖母了。

可祖母不知道,半年后她因去福灵寺烧香,从寺庙的百步梯摔伤,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她的亲生父亲楚相,成了朝中最大的奸佞。

残害忠良、祸害百姓,令燕国险些灭国。

没有了祖母,楚家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皇亲国戚。



而祖母一心想护住的她,楚初!

不争气的成为了这些佞臣的棋子!

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外面走入。

为首的妇人身穿喜庆的紫红色长裙,珠光宝气,通身官妻富贵气质。

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贵妇圈里人人都称赞的一品夫人——林温婉。

她看到楚姚雪被两名婆子按压在地上,林温婉哪里还顾自己的贵妇形象,箭步冲入屋子,挡在了楚姚雪的面前。

“娘,住手!”林氏抓住了戒尺:“今日是姚雪的生辰宴,她还要出去接见宾客……”

“你用戒尺打她,岂不是毁了她的脸,娘叫她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娘就算心里有气,要罚也要等到外头的人离开后再罚,家丑不宜外扬啊!”

“这还是外人指证你这个女儿,她还怕家丑外扬出去吗!”楚老夫人狠狠的甩开了戒尺。

戒尺顿时飞了出去,掉落在一旁。

林氏转头看了一眼顾菁菁与卓嫣然。

这两个孩子她能拿捏,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下姚雪。

“娘,你先消消气,儿媳来松青院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南院竹林的事情。”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到底就是几个孩子打打闹闹不小心误伤了,没什么多大的事。”

“你若是这样一闹,对姚雪的终身大事及顾卓两家的颜面,可就不好看了!”

“楚初那孩子的伤,养养就能好,最重要的是……娘若为此事气坏了身子,才是最不值得的。”

抽心的凉意,在楚初的心底一阵阵袭来……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林氏从进来到现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更是没有过问她伤势如何。

反倒是在看到楚姚雪嘴巴上的伤时,急于替楚姚雪撇清过错。

把楚姚雪带着顾菁菁和卓嫣然欺负她的事情,当成了过家家。

楚初对林氏早已心如死灰,不再有期待。

可是重活一世,再见林氏对自己的态度时,她还是会感到心寒。

不等楚老夫人爆发,楚初就先站起身,言语淡然的说道:“是啊,祖母气坏了身子才是最不值得的。”

“我楚初受的只是皮肉伤,祖母没有必要为了我,令顾卓两家颜面太过难堪。”

“我自幼在外长大,随养母顾氏上山砍柴,从高处滚落摔断了腿,我没有哭。”

“养母顾氏在我八岁时病逝,自此我被人赶出了村子,在外颠沛流离。”

“饿急眼了,从野狗口中夺食,被野狗咬伤胳膊,也曾被乞丐追赶打骂,左臂脱臼。”

“后来被一位爷爷收留,我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随爷爷学医,上山采药,从食岩山崖坠过崖,九根肋骨断裂八根,我也不曾喊痛。”

“现在我头部的伤,比起以前受过的那些伤,真的不算什么。”

“我皮糙肉厚,回去养几日便好了,今日是姐姐的生辰,姐姐又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姐姐还要顶着一副好面皮出去接待宾客,我不过是被人抢走了一支钗子,砸伤了脑袋,养养就能好。”

话落,楚老夫人的心早已揪成了一团,一双眼睛被泪水模糊,声音哽咽的问:“你……你怎么从未说过这些?”

“对不起祖母,让你担心了,以前不说是觉得我终于有家了,我也可以像有父母的孩子一样,被父母庇佑。”

“现在突然说出来,是想告诉祖母,我承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如今我这头上的伤真的不打紧,祖母不要担心我。”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用纱布包扎过的地方。

是啊,比起被萧延绵砍去四肢,挖去眼珠子,拔掉舌头,这头上的伤算轻的了!

楚老夫人杵着虎头杖,走向楚初,然后心疼的抚摸她的脸。

楚老夫人承认自己有私心。

因为楚初太像她那死去的女儿楚甄。

可是楚初的遭遇,又让楚老夫人清醒的分清了楚初与楚甄二人。

楚初是她嫡亲孙女。

十五年前她没有护好自己的女儿,十五年后,她要护好她唯一的嫡孙女!

“尤琴!”楚老夫人命令道:“把二小姐送到松青院西院,日后就让二小姐留在西院养伤。”

吩咐完后,楚老夫人又对楚初说:“妙妙,今日之事,不是她林氏一人说了算,只要我还活着,这楚家的门风绝不能轻易被破坏,祖母我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楚初!”楚老夫人心疼楚初的遭遇,然而楚初说了那么多,并没有激起林氏半点同情心,她冲着楚初冷喝了一声。

林氏觉得,楚初早不说晚不说这些遭遇,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是在害她的姚雪。

林氏抱着楚姚雪,脸上带着几分怒容:“楚家是亏待你了吗,竟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不堪的过往,你怎么有脸说出在外面流浪,从野狗口中夺食的话,你不要名节,也别害了你姐姐!”



楚初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她看林氏的眼神,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度。

不!

她本就林氏失望透了。

如今,只不过是在心底里,彻彻底底与林氏母划清了界线。

日后在复仇的路上,她再不会受母女之情所迷惑。

楚老夫人面容怒红,正欲怒喝林氏,却被楚初用力握住了双手。

楚初一个眼神,楚老夫人就懂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楚老夫人微微福了一礼,而后面无表情的转身面对着林氏。

冷漠到没有一丝感情的问话,从楚初的嘴里问出口:“我自幼在外,身为亲生母亲的你,在哪里?”

“楚初,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林氏怒火攻心,并未发现楚初的异常,就觉得她在老夫人面前学会耍心眼了。

楚初唇角轻扯,低声一笑:“楚家的确没有亏待我,但我若不被楚家接回来,凭我一身医术,也能自给自足给自己温饱。”

“我顾娇娘……何至于站在这里,被自己心心念念期盼的亲生母亲,这般质问,你怀里的姚雪是你的亲生骨肉,我是什么?”

她缓缓走向林氏,眼神、表情尽是嘲讽。

林氏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楚初之前不敢这样看她,不敢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更不敢用这种犀利的眼神瞪看她。

可纵使如此。

林氏对楚初的质问声,并没有半点愧疚感。

她捂着楚姚雪的脑袋,护着楚姚雪,蹙眉道:“你自然……也是我的骨肉。可姚雪她是你姐姐啊……”

“所以只要是姐姐看上的东西,我都得让给她,包括……”本该属于她的人生!

林氏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她只知道,楚姚雪受伤了,急需处理!

“宾客还在外面候着,我暂时没有功夫跟你逞口舌之威。”等回头,她再来慢慢收拾楚初,想到这,林氏转头对楚老夫人说:“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顾夫人和晋安王妃就在松青院外候着,可别把事情闹的太难堪了。”

楚老夫人攥紧了虎头杖,眼神凶唳:“林氏,只要你敢把姚雪带出松青院,我就会让你后悔你今日所做的决定。”

林氏没有把楚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她扶起楚姚雪,回道:“等姚雪生辰宴散去后,儿媳会带着姚雪回到松青院给母亲赔罪,望母亲体谅。”

“来人,扶大小姐,快叫于府医给大小姐看伤。”

林氏身边的人,扶着楚姚雪,以及那跪在地上顾菁菁及卓嫣然,没一会儿就浩浩荡荡的离开。

楚老夫人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待她双眼睁开时,她脸上怒色已经掩去了大半:“尤琴,去收拾东西,我要带着二小姐去福灵寺。”

楚初猛地回头看楚老夫人,心头一抹涟漪微荡。

祖母说要护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囡囡,祖母带你离开楚家,你可愿意?”

楚初点点头:“祖母,孙女愿意。”

“祖母向你保证,等你再回楚家时,一定是风风光光的回。”

楚初垂下眼眸,握住了楚老夫人苍老的手。

她已经不再需要楚家嫡二小姐的风头,不再需要得到林氏的怜悯与关注,也不再渴望那浅薄算计的父爱。

她只要祖母好好活着!

松青院外,爬入院墙的枣树里,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玄紫衣少年。

他将院内发生的一切及楚初所说的每一句话,尽敛耳目……



从南院竹林出来后,萧容瑾就跟到了这里。

他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梦里,那个四肢被人砍掉,装入酒壶的女子,是不是眼前的楚二小姐。

他明明看不清梦里惨死之人的真容,可在南院竹林第一次看到楚初的时候,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错觉。

他不自觉的把楚初代入梦里的那个女子!

就在这时,楚初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几名松青院的婢子,其中一人扶着她的左臂。

萧容瑾的目光顿时定格在楚初的身上,他与她虽离的远,可是习武之人的远视非常人所及。

他能从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楚初那张清丽的小脸,还有那一双狡黠的黑眸。

她走到院中时,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枣树这边。

正好盯着他藏身之处。

两人隔着叠叠层层的树枝繁叶相望。

就好像……

她知道他藏在这里。

可就算如此,萧容瑾的脸上也丝毫不心虚。

这个梦,纠缠了他整整一个月,他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却记得女子的左眼下方,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小姐。”身旁的丫鬟银福唤了一声。

楚初回过神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你留下来帮琴姑姑,我回清芙院拿我的药箱便行。”

入丞相府时,她只带着三套衣服和一箱行医箱。

走的时候,她也没打算拿丞相府的一针一线!

楚初回到清芙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下了身上这套林氏刚为她定制的芙蓉浅粉裙。

干净利索的短裙,让楚初觉得更加自在。

身后的窗门突然呼一声响起。

一阵凉风吹拂过楚初的颈脖。

紧接着,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窗地那头传来:“戏演的不错。”

楚初站在落地铜镜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刚好映在她的铜镜上。

再见萧容瑾时,楚初的心情就像一面平静的湖,被一颗大石搅成一潭涟漪。

她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铜镜里洒脱不羁,朝气蓬勃的萧容瑾。

这个时候的萧容瑾,还未因前往翁山巢匪被奸人暗算,落下病疾,成为体弱之躯。

他还是那足以令燕京城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痴迷成狂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很快……

他将遭遇不可逆转的伤痛,内力丧失一半,双腿重创,昏迷整整三个月。

而她楚初,则被太子哄骗,家族利诱,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在昏迷的萧容瑾。

但前世两人并不是以这种场合见面。

他也不曾爬过她的窗。

他们是在……南院竹林见的第一面。

那时她的钰翎钗被抢,因懦弱怕事,不敢计较追究。

楚姚雪三人轮翻威胁后,便先离开了南院竹林。

她则蹲在地上委屈低泣,而萧容瑾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京惊才艳艳的融安世子,她只觉得他贵气又好看,衬得她楚初更像一只小丑。

她以为;他也是来羞辱她的。

谁知……

他却对她说了一番话:“哭什么,别人能抢走的东西,你也能再把它抢回来。”



萧容瑾的话,并未能让前世的她醒悟。

她当时心情原本糟糕透了,萧容瑾又用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对萧容瑾的第一印象大大折半。

她抹着眼泪站起身说:“用不着你管。”

然后她收起眼泪,跑出了南院竹林。

如今这一世,两人相见的方式不同,但萧容瑾那份潇洒不羁的贵公子气质,却丝毫未变。

楚初拢回思绪,转身盯着萧容瑾道:“多谢融安世子为我作证,楚初感激不尽。”

他从窗上跳下来,顺手又关上了窗门。

若非楚初了解他心性,早就把他当贼人打发出去了。

他自顾自的坐在靠窗的茶位椅,修长笔直的背部慵懒倚靠在梨花木椅上,英俊绝美的容颜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

他的眸光幽黑明亮,锋芒犀利。

像是在审视什么!

不!

他在看她的脸。

半晌后……

萧容瑾抬起手点了点自己左眼下方的位置问道:“天生的?”

楚初一愣。

回头瞥了一眼铜镜。

萧容瑾所指的位置,正是她左边眼睛下面的红色泪痣。

收留她的爷爷告诉过她,女子在这个长痣,不好。

说她命苦、多灾多难,日后要多行善积福,才能消除业障……

可到了楚家,被富贵迷了眼,失了心,杀了人,不得善终!

她回过神来:“天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萧容瑾“哦”了一声:“倒没有问题,只是想起了前几日一位高人提到过的事。”

他口中的高人,应该是他们平南王府一位懂得天文地理、精通玄术的谋士吧。

“高人说这里有痣的女子很爱哭,更有一个荒唐的说法。”

“这样的女子,前世还有未尽的缘分……”

楚初身子微微一僵。

若是上一世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会觉得这人在胡扯。

可是重生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前世今生。

只是这未尽的缘分,不知是指哪一方面?

萧容瑾抬起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又细细的观摩她左眼角的泪痣,道:“不过高人也说,泪痣长在左眼角的女人,聪明好学、智商绝顶,遇事绝不退缩,善于攻心!”

在南院竹林,她的举动的确让萧容瑾大开眼界。

别人以为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看来,楚初不简单。

这样的人,若到了战场上,一定是一把杀敌的“好刀”!

楚初不自觉的拧眉。

萧容瑾跑到她的院子,就是为了来确认她左眼角的泪痣?

不对啊……

他这样的身份,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会因为这小小的一颗痣,这般上心。

莫不是同她一样重生了?

可若真的重生了,他大可不必这么关注她眼角的痣,因为她整个人都不曾有过丝毫变化呀!

萧容瑾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想借着她眼角的痣,威胁她。

她在楚家无权无势,他也犯不着威胁她什么。

楚初左想右想,始终没想通萧容瑾的目的。

但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他们回到了起点,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不能再像前世那种方式与他接触。

“我不信命!”楚初柳眉有了一丝松展:“我只信我自己,还有,多谢融安世子的提点。”

萧容瑾剑眉微挑。

楚初继续说道:“做一个不退缩,善于攻心的女子,也未必是坏事!”



萧容瑾扯开薄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一旁凉掉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楚初看了一眼,阻止道:“茶水是昨夜的……”杯子也是我平日用的……

萧容瑾未作任何回应,甚至在楚初的话还未说完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楚初嘴角僵了僵。

这时院外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二小姐,你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帮忙。”

楚初盯着萧容瑾看,眼神示意萧容瑾该离开了。

然后又朝着门外的琴姑姑道:“琴姑姑,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好。”

萧容瑾已经打开了后面的门,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

楚初想到半个月后;萧容瑾将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而惨遭重创的事。

脚步下意识的朝萧容瑾的方向走了两步。

“融安世子,小心身边有鬼。”

萧容瑾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你说本世子身边有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融安世子认为很亲近的兄弟朋友情,越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关键时刻,不要把你的背交给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楚初不能当面对他说,半个月后他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

更不能当面告诉他,他会在翁山遭身边人的毒手,九死一生。

重生的事情,本就很不可思议。

她得等一个机会,再把那幕后小人的消息,暗中传递给他。

萧容瑾反问她:“你学过医?”

楚初点点头道:“学过六年。”

“医术如何,十分精湛吗?”

她医术如何,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生,可治白骨,死,可一针见阎王。

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她的父亲楚正德和太子萧延绵,也不可能选中她。

但是楚初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医术如何。

她说:“若有朝一日融安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来找楚初。”

“嗯~”一句轻淡的回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窗台上……

楚初在他离去后,快步上前关上了窗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微微苍白的唇瓣勾起了一道很浅的弧度。

她关上窗门后,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在想,就这么离开楚家,让楚姚雪继续顶着楚家嫡长女的风头,过她的生日宴,实在是太便宜了。

从她重生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是楚姚雪的地狱。

她转身走到行医箱前,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粉,倒入了一个黑色瓶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再将那黑色瓶子收进了衣袖内袋,这才走出了房间。

“琴姑姑,我好了。”

琴姑姑看了一眼被楚初身上简朴中短裙,暗暗摇头。

看来二小姐是真的生夫人的气了,夫人也做的太离谱了。

虽说大小姐是亲养长大,但二小姐毕竟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琴姑姑没说什么,便与楚初一前一后离开清芙院,只是刚走出没几步,楚初又道:“琴姑姑,我忘了拿祖母送我的紫晶手钏,你先回松青院,我马上过来。”

不等琴姑姑回应,楚初就急匆匆的往清芙院赶。

直到确认琴姑姑先回松青院,楚初才从清芙院走出来。

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枝细软的竹枝,那枝叉上长着几片青葱的竹叶片。

风一吹。

叶片便往东南方向摇曳。

她缓缓往松青院而去,路过楚姚雪的芙蓉阁时,风向突然转变,叶片转向北——正好是办宴大厅方向。

楚初暗暗勾唇,趁着四下无人,拿出了自己配制好的药粉,倒在掌心。

摊开手掌时,风卷起细腻的粉末,飞向北边……



一阵凉风吹拂过楚初的颈脖。

紧接着,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窗地那头传来:“戏演的不错。”

楚初站在落地铜镜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刚好映在她的铜镜上。

再见萧容瑾时,楚初的心情就像一面平静的湖,被一颗大石搅成一潭涟漪。

她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铜镜里洒脱不羁,朝气蓬勃的萧容瑾。

这个时候的萧容瑾,还未因前往翁山巢匪被奸人暗算,落下病疾,成为体弱之躯。

他还是那足以令燕京城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痴迷成狂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很快……

他将遭遇不可逆转的伤痛,内力丧失一半,双腿重创,昏迷整整三个月。

而她楚初,则被太子哄骗,家族利诱,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在昏迷的萧容瑾。

但前世两人并不是以这种场合见面。

他也不曾爬过她的窗。

他们是在……南院竹林见的第一面。

那时她的钰翎钗被抢,因懦弱怕事,不敢计较追究。

楚姚雪三人轮翻威胁后,便先离开了南院竹林。

她则蹲在地上委屈低泣,而萧容瑾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京惊才艳艳的融安世子,她只觉得他贵气又好看,衬得她楚初更像一只小丑。

她以为;他也是来羞辱她的。

谁知……

他却对她说了一番话:“哭什么,别人能抢走的东西,你也能再把它抢回来。”

萧容瑾的话,并未能让前世的她醒悟。

她当时心情原本糟糕透了,萧容瑾又用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对萧容瑾的第一印象大大折半。

她抹着眼泪站起身说:“用不着你管。”

然后她收起眼泪,跑出了南院竹林。

如今这一世,两人相见的方式不同,但萧容瑾那份潇洒不羁的贵公子气质,却丝毫未变。

楚初拢回思绪,转身盯着萧容瑾道:“多谢融安世子为我作证,楚初感激不尽。”

他从窗上跳下来,顺手又关上了窗门。

若非楚初了解他心性,早就把他当贼人打发出去了。

他自顾自的坐在靠窗的茶位椅,修长笔直的背部慵懒倚靠在梨花木椅上,英俊绝美的容颜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

他的眸光幽黑明亮,锋芒犀利。

像是在审视什么!

不!

他在看她的脸。

半晌后……

萧容瑾抬起手点了点自己左眼下方的位置问道:“天生的?”

楚初一愣。

回头瞥了一眼铜镜。

萧容瑾所指的位置,正是她左边眼睛下面的红色泪痣。

收留她的爷爷告诉过她,女子在这个长痣,不好。

说她命苦、多灾多难,日后要多行善积福,才能消除业障……

可到了楚家,被富贵迷了眼,失了心,杀了人,不得善终!

她回过神来:“天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萧容瑾“哦”了一声:“倒没有问题,只是想起了前几日一位高人提到过的事。”

他口中的高人,应该是他们平南王府一位懂得天文地理、精通玄术的谋士吧。

“高人说这里有痣的女子很爱哭,更有一个荒唐的说法。”

“这样的女子,前世还有未尽的缘分……”

楚初身子微微一僵。

若是上一世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会觉得这人在胡扯。

可是重生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前世今生。

只是这未尽的缘分,不知是指哪一方面?

萧容瑾抬起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又细细的观摩她左眼角的泪痣,道:“不过高人也说,泪痣长在左眼角的女人,聪明好学、智商绝顶,遇事绝不退缩,善于攻心!”

在南院竹林,她的举动的确让萧容瑾大开眼界。

别人以为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看来,楚初不简单。

这样的人,若到了战场上,一定是一把杀敌的“好刀”!

楚初不自觉的拧眉。

萧容瑾跑到她的院子,就是为了来确认她左眼角的泪痣?

不对啊……

他这样的身份,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会因为这小小的一颗痣,这般上心。

莫不是同她一样重生了?

可若真的重生了,他大可不必这么关注她眼角的痣,因为她整个人都不曾有过丝毫变化呀!

萧容瑾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想借着她眼角的痣,威胁她。

她在楚家无权无势,他也犯不着威胁她什么。

楚初左想右想,始终没想通萧容瑾的目的。

但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他们回到了起点,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不能再像前世那种方式与他接触。



“我不信命!”楚初柳眉有了一丝松展:“我只信我自己,还有,多谢融安世子的提点。”

萧容瑾剑眉微挑。

楚初继续说道:“做一个不退缩,善于攻心的女子,也未必是坏事!”

萧容瑾扯开薄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一旁凉掉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楚初看了一眼,阻止道:“茶水是昨夜的……”杯子也是我平日用的……

萧容瑾未作任何回应,甚至在楚初的话还未说完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楚初嘴角僵了僵。

这时院外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二小姐,你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帮忙。”

楚初盯着萧容瑾看,眼神示意萧容瑾该离开了。

然后又朝着门外的琴姑姑道:“琴姑姑,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好。”

萧容瑾已经打开了后面的门,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

楚初想到半个月后;萧容瑾将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而惨遭重创的事。

脚步下意识的朝萧容瑾的方向走了两步。

“融安世子,小心身边有鬼。”

萧容瑾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你说本世子身边有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融安世子认为很亲近的兄弟朋友情,越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关键时刻,不要把你的背交给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楚初不能当面对他说,半个月后他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

更不能当面告诉他,他会在翁山遭身边人的毒手,九死一生。

重生的事情,本就很不可思议。

她得等一个机会,再把那幕后小人的消息,暗中传递给他。

萧容瑾反问她:“你学过医?”

楚初点点头道:“学过六年。”

“医术如何,十分精湛吗?”

她医术如何,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生,可治白骨,死,可一针见阎王。

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她的父亲楚正德和太子萧延绵,也不可能选中她。

但是楚初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医术如何。

她说:“若有朝一日融安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来找楚初。”

“嗯~”一句轻淡的回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窗台上……

楚初在他离去后,快步上前关上了窗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微微苍白的唇瓣勾起了一道很浅的弧度。

她关上窗门后,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在想,就这么离开楚家,让楚姚雪继续顶着楚家嫡长女的风头,过她的生日宴,实在是太便宜了。

从她重生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是楚姚雪的地狱。

她转身走到行医箱前,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粉,倒入了一个黑色瓶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再将那黑色瓶子收进了衣袖内袋,这才走出了房间。

“琴姑姑,我好了。”

琴姑姑看了一眼被楚初身上简朴中短裙,暗暗摇头。

看来二小姐是真的生夫人的气了,夫人也做的太离谱了。

虽说大小姐是亲养长大,但二小姐毕竟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琴姑姑没说什么,便与楚初一前一后离开清芙院,只是刚走出没几步,楚初又道:“琴姑姑,我忘了拿祖母送我的紫晶手钏,你先回松青院,我马上过来。”

不等琴姑姑回应,楚初就急匆匆的往清芙院赶。

直到确认琴姑姑先回松青院,楚初才从清芙院走出来。

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枝细软的竹枝,那枝叉上长着几片青葱的竹叶片。

风一吹。

叶片便往东南方向摇曳。

她缓缓往松青院而去,路过楚姚雪的芙蓉阁时,风向突然转变,叶片转向北——正好是办宴大厅方向。

楚初暗暗勾唇,趁着四下无人,拿出了自己配制好的药粉,倒在掌心。

摊开手掌时,风卷起细腻的粉末,飞向北边……

楚姚雪喜爱用百花做香囊,那些东西应该很喜欢,只是今日吃宴的人,恐怕也要遭殃了!

药粉散去后,楚初快步离开。

那道玄紫色的身影,也在暗处默默看着这一切。

待楚初走后,萧容瑾对暗处的影卫道:“去告诉平南王妃,四公子吃伤了身子,上吐下泄,晕倒在楚家茅房,本世子提前把人送回去了,让她早些回王府。”

暗处的影卫嘴角一抖……



暗处的影卫嘴角一抖……

四公子在茅房里吃美食,也不可能晕倒在茅房。

萧容瑾又道:“再暗中观察楚府,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禀报本世子。”

话落。

萧容瑾脚尖一点,身子踩着比手指还细的竹枝叶,飞离楚家。

丞相府的暗卫,丝毫未察觉到萧容瑾进出过丞相府内院……

……

前院,大厅。

喜色满园,宾客云集。

这就是身为楚家嫡长女的尊荣。

但不属于真正的楚家嫡长女楚初。

楚姚雪脸上戴着绣工精湛的面纱,重新上了眼妆,被林氏从内院带到宾客面前。

“雪儿,你别害怕,有娘在你身边,你今日就跟着娘,娘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的。”

林氏安抚的低声说道。

楚姚雪的嘴是被楚老夫人打肿了的,无论用再厚的胭脂水粉,都无法掩盖她高肿起来的嘴巴。

林氏才让她以面纱示人,这样也保留了身边燕京第一美人及第一才女的神秘感。

楚姚雪委屈的靠着林氏,道:“娘,你相信阿雪吗,我没有对妹妹那样。”

林氏想到楚初刚才的态度,眉头深深蹙起。

一个除了会点医术却不懂得琴棋书画的女儿,不要也罢。

等宴会结束后,她就找个由头把楚初打发出府,待阿雪嫁入东宫,再把楚初召回来,免得坏了这门婚事。

“娘会替你做主。”

“可是祖母那……”

“楚夫人,这位就是你们府上的大小姐吧,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呀。”

“还是去年宫宴上,见过楚大小姐展示惊鸿舞,那真是惊艳了整个燕京城呀。”

一群贵妇拉着自己的嫡女,簇拥而上。

楚姚雪听到众人对自己的夸赞,心情一下子释然。

她楚初算什么东西,也犯得着她为这点破事而上心。

林氏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与讨好,将刚才发生的一点不愉快抛之脑后。

“今日雪儿,也准备在生辰宴再展示惊鸿舞,以答谢诸位百忙抽空参加我大女儿十六岁的生辰宴。”林氏笑盈盈的说道。

楚姚雪眼眸娇羞,冲着众人福了一个身。

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

“太子殿下到——”

楚姚雪听到通报声时,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摸到脸上的面纱时,楚姚雪又松了一口气。

只要今日不露脸,再养几日的伤,便能揭去面纱示人了。

太子萧延绵,穿着一袭墨色长袍走入大厅。

那长袍胸口的鲛蟒,寓意着他的身份与威仪。

满园女眷纷纷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萧延绵目光落在楚姚雪的身上,看她面戴飘纱,眼眸含媚,他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柔和。

“今日是楚家大小姐的生辰,诸位夫人小姐免礼吧。”

话落。

众人附和:“谢太子殿下。”

众人起身。

萧延绵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楚姚雪:“刚才孤在外面就听到你今日要展示惊鸿舞。”

楚姚雪刚要说话,林氏拉着楚姚雪的手,走前了一步笑道:“回殿下,阿雪近日染了风寒,这两日才好了一些,她本想唱一曲日落南山,可嗓子一直没好全,便改为惊鸿舞。”

“你病了?”

楚姚雪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可这一眼看在萧延绵眼里,就像一只病还未好全的小猫儿,惹人怜惜。

萧延绵又道:“惊鸿舞能跳吗?”

楚姚雪点点头,轻微的发声:“能的。”

“好,孤也想再看看楚大小姐惊艳燕京城的惊鸿舞。”

众人纷纷找地方坐着,又或是站着。

而萧延绵则坐在首位。

微风拂过院落,人们并未察觉到那细微的飘浮物,悄然落在了满园……

楚姚雪回厢房换自己的舞衣,身上散满百花香的花水。

惊鸿舞的最高~潮是可引蝶入院,与蝶为舞,因此而惊艳四座。

她穿着红衣,一袭黑发全然散落在背后,墨发顺滑细稠长极腰部,脸上戴着一抹配有珠饰的面纱,双眼画着精致的蝶翼眼妆。

她一出场,那一身装扮就惊艳了众人。

贵妇们都以楚姚雪为榜样,要自己的女儿向楚姚雪好好学习。

四周赞扬的声音,让林氏很满意,也大大的满足了楚姚雪的虚荣心。

乐声渐渐响起,楚姚雪在偌大的院中舞台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伴着满园花香,与百花争艳,惊叹声、鼓掌声不时的传开。

萧延绵眼神温柔的盯着楚姚雪。

林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姚雪身上时,转头看了一眼萧延绵的方向。



萧延绵眼神温柔的盯着楚姚雪。

林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姚雪身上时,转头看了一眼萧延绵的方向。

见萧延绵那痴迷的神情时,林氏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楚初的事情,没有耽误了姚雪的前程,想必今日过后……

“咦,你看天上那是什么?”

“听说惊鸿舞可引蝶,那一定是蝶群被吸引来了。”

“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很快……

一只,两只,三只……

甚至一群又一群黑呼呼又密密麻麻的东西,快速的涌入丞相府大院内。

其中有一只黑蜂落在了一名贵妇的手背。

那贵妇看到黑蜂时,尖叫了一声:“啊,是黑寡妇!”

黑寡妇,是最不吉利蛰人极痛的蜂类。

那贵妇一下子跳起来,将手背处的黑寡妇狠狠甩开。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人的大叫声:“黑寡妇,好多黑寡妇。”

“是楚大小姐引来的,快叫她停下来。”

“啊啊……快走开,快走开!”大批黑寡妇飞入院内,群攻身上散发着百花香气的楚姚雪。

楚姚雪因为驱赶萦绕于周身的黑寡妇,不小心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红肿的嘴巴。

五岁孩童顿时指着楚姚雪道:“她的嘴巴被蜜蜂蛰肿了。”

众人听到孩童的声音,一边赶黑蜂,一边看向楚姚雪的方向。

那黑蜂才刚刚入院,楚姚雪的嘴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蛰肿了。

这分明就是戒尺刑罚而成。

“快,大家往屋里躲。”有人机灵,抱着孩子跑入旁边的厢房。

院里的人四处乱蹿,走地快的很快脱离现场。

可楚姚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批一批黑蜂,前扑后涌围着楚姚雪,“嗡嗡嗡”的蜂群声,在院里震耳欲聋。

楚姚雪只觉得浑身上下快痛死了,哪里还顾得着自己脸上的形容。

她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尖叫:“娘,救命,啊……快走开,走开……”

林氏早已坐不住了,她吩咐身旁的怜嬷嬷道:“快救大小姐,快!”

听说黑寡妇的毒针很毒,万一姚雪的脸被毁了……

林氏可不敢想,上哪再去找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儿。

萧延绵抢在下人救楚姚雪之前,先脱去外袍,飞上舞台。

他甩动外袍,想以此驱走楚姚雪身上的黑寡妇,谁知那些黑蜂连他也一块攻击。

一开始一小片,最后成群成片附上他的身体。

楚姚雪与萧延绵抱成一团,这下更多人慌了。

“快救太子殿下!”

几名宫中侍卫,冲上舞台。

与此同时,一名手里拿着叫花鸡的圆脸少年,另一只手里拎着刚从茅坑里“掏”出来的fen。

径直走上舞台,把fen泼向了楚姚雪与萧延绵的方向……

那粪水如天女散花一般,在院中舞台散开的瞬间,围在太子四周的侍卫们,纷纷缩起鼻子,低头嗅自己肩上、衣物那一片片湿哒哒的异物。

“这……这是什么?”

“好臭!”

那原本群攻太子与楚姚雪的黑蜂,只在一瞬间就飞离了院子。

平南王府四公子萧幼清,顿时跪在地上,一副惶恐不安的姿态认罪:“求太子殿下降罪。”

“方才草民见毒蜂黑寡妇涌入丞相府,便想到了三年前,草民的三哥曾在北疆运用过的引蜂术。”

“那黑寡妇最喜欢花香,而北疆一带是黑寡妇出没之地,草民的三哥借着黑寡妇的剧毒,用花香引黑寡妇到战地。”

“我方战士为赢得那场战役,满身满脸涂抹牛羊鸡粪,甚至是茅坑里的人粪,以五千人兵力战胜对方五万人马。”

“所以,草民便第一时间赶到丞相府的粪坑,掏来这一桶驱蜂之物,草民自知有罪,不敢邀功,求太子责罚草民,只要能救太子殿下,草民万死不辞。”

说完。

萧幼清把手里的叫花鸡放到嘴里,用力咬紧。

然后两手举高,冲着萧延绵方向俯身贴地,“瑟瑟发抖”的跪拜。

而萧延绵此刻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方才一直抱着楚姚雪,当那一桶粪水浇过来的时候,那污秽之物尽数落在了他头顶和肩膀。

那一股味呀……

他可能都能把刚出世喝的第一口奶吐出来。

当然了。

他怀里的楚姚雪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是背对着萧幼清的,粪水浇落时,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背部,直接接触那“异物”。

当萧幼清说浇在她身上的驱蜂之物是丞相府茅坑里的玩意。

楚姚雪当下推开萧延绵,还朝着萧延绵那边,狂喷口中秽物。

“噗——”

这一喷……

就直接喷到了萧延绵的脸面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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