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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砚手头案子棘手,但大致有了方向,心情就不错。他靠在起居室沙发上,随意翻看文件。温知羽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出来。今晚,她特意换了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衣,要露不露的样子特别撩人……霍司砚居高临下。
主角:霍司砚温知羽 更新:2023-05-3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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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司砚温知羽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太太又奶又萌》,由网络作家“霍司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司砚手头案子棘手,但大致有了方向,心情就不错。他靠在起居室沙发上,随意翻看文件。温知羽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出来。今晚,她特意换了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衣,要露不露的样子特别撩人……霍司砚居高临下。
她虽然跟霍司砚相处有些日子了,但男女情事让她主动,她还是有些心理压力。
再说,他没时间回家。
她总不能送过去让他……
光是想想,温知羽就觉得羞耻。
现实也确实是,霍司砚忙得昏天暗地,一连三天都未回公寓。
温知羽怎么好拿自己事情烦他?
她只是每天送早餐和一套衣服过去,霍司砚没说什么!
……
周三,温知羽陪伴了温伯言一天。
晚上,她在公寓里做翡翠小烧卖,准备第二天给霍司砚送过去。
正忙着,霍司砚电话打过来了。
他大概太累了,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一会儿回来!”
温知羽一愣,随后脸颊发烫,他……要回来了?
她怔忡良久。
霍司砚语气轻柔了些:“不欢迎?”
“没有!”温知羽声音轻轻的:“那……我准备饭菜,你想吃什么?”
霍司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想我吗?”
温知羽没想到他会在电话里同自己调情,她脑海里是他穿着正装坐在公办室的英挺样子,然而他握着手机同女人说这样的话。
哪怕隔着电话线,温知羽也轻易来了感觉。
她柔顺地说:“有想。”
霍司砚没再说什么,只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像是一口热气轻呵在温知羽耳廓,让她脸红心跳。
做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
霍司砚回来,她怎么和他提及同学会的事儿,真的要勾引他吗?
才做好饭,霍司砚回来了。
忙碌好几天,他眉宇间多了些疲惫但仍是英挺的,看见温知羽在摆放餐盘,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问:“周六晚上几点聚会,在哪儿?”
温知羽想不到他还记着,而且主动提出来。
她心里是感动的。
就算……就算他们这段关系走不到最后,可是霍司砚给她的这段情感体验是动人的,她丝毫没有被玩弄的感觉。
温知羽轻轻拉住他的手,侧过脸蛋方便他亲吻。
他们几天未见,又没有真正做过,所以彼此感觉都来得特别快。
一开始还是克制的,但是吻着吻着就着了火……
温知羽特别主动、配合。
霍司砚抵着她的嘴唇,轻笑:“这么想我?”
温知羽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尽是动情沉沦的样子,她主动亲了他一下,说:“请帖我还没有拿到,时间应该是晚上七点,地点等我知道了传给你。”
她不放心又软乎乎地问:“真的不妨碍你的工作?”
霍司砚笑笑。
他故意拨开她的手,说:“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温知羽搂紧他不让他走,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霍司砚轻轻在她脸上刮了一下,然后笑话她:“这么迫不及待?温老师,好歹让我吃个饭吧,现在我可能没有体力应付你。”
温知羽再怎么厚脸皮,也不敢再抱着他了。
她体贴地为他装饭盛汤,又放了两只晶莹剔透的小烧卖在碗里:“阿姨说你很喜欢吃这个,本来准备给你明天当早餐的。”
霍司砚中饭和晚饭,向来在外面解决。
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为他做饭,感觉还不错!
特别是,他还喜欢她的身子。
霍司砚手头案子棘手,但大致有了方向,心情就不错。
他靠在起居室沙发上,随意翻看文件。
温知羽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出来。今晚,她特意换了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衣,要露不露的样子特别撩人……
霍司砚居高临下。
他的黑眸幽深,热切地注视她。
温知羽被看得脸红,但还是忍着羞涩坐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柔顺地说:“霍司砚,我身上干净了。”
霍司砚没有出声。
他直接将她按在怀里,跟她接吻。
他的吻热切有力,像是要将她整个融化一般,温知羽腿软得承受不住但也默默忍耐了……
她以为今晚他们就会发生关系。
但霍司砚跟她亲热了许久,最后伏在她肩头轻轻喘息。
“太累了!过几天再做,嗯?”
温知羽身子轻轻颤抖。
她从来没有这样情动过,这一切都是霍司砚给她的,可是紧要关头他却说不做了!
那她怎么办呀?
霍司砚毕竟是成熟男人,他轻轻一笑,伸手将她抱起来笔直走向卧室。
门轻掩着,里面春色无边。
……
清晨,温知羽醒来。
霍司砚正在床边打领带,见她醒了弯腰给她一个早安吻。
温知羽半推半就。
吻完,她的脸有些红,她还没有刷牙。
霍司砚挺温柔地说:“我一会儿要去开会,你再睡会儿!对了,今天阿姨请假。”
温知羽想要起床给他做早餐。
霍司砚轻按住她,目光深邃:“我让张秘书带一份就好了。”
温知羽轻嗯一声。
昨晚毕竟发生了一点事情,彼此都有些意犹未尽,又亲吻了许久。
温知羽后知后觉发现,他穿着她买的衬衫。
咖啡色系,他配了条铁灰西裤。
酒红细条领带。
看着年轻了些,英挺又贵气!
这样的相貌,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温知羽轻轻揉搓着衬衫料子,多多少少心动。
霍司砚抬手看了看时间,又亲了她一下就离开了。
温知羽是想再睡一会儿的,昨晚闹到太久。
他没有真正占有她,但……也差不多了,温知羽想想那些细节就脸红心跳,她又思忖,他还在等什么?
明明他的表情,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
下午的时候,白薇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温知羽才坐下,白薇就甩出一张请帖来,“周六晚,云锦酒店2层商务厅。”
温知羽拿过来仔细看。
白薇轻咳一声,凑过来问:“霍律师同意了没有?……我看着他那闷骚的样子,你只要主动一点,摘星星摘月亮我觉得霍律师都肯。”
温知羽不免想起昨晚。
虽没有做到最后,但她能感觉到霍司砚技术很好,挺懂女人的。
她脸红心跳,保守着说:“应该没问题。”
白薇放了心。
她又拿手臂顶顶温知羽,促狭地说:“我说过吧,男人舒坦了很好说话的。”
温知羽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出来。
白薇替她拍背,一边又说着得来的军情:“我听说顾长卿本来不想去的,但听说你去,他又改主意了还出了20万酒水钱。”
温知羽垂眸淡笑:“他实在没有必要。”
白薇看着她笑笑:“可以啊!现在提起顾长卿你已经快波澜不惊了!也是,你现在心里只有霍律师。”
温知羽轻轻摇头:“暂时在一起罢了,我跟他不可能。”
白薇正想宽慰几句,对面电梯走出几个挺时尚的女性。
白薇磨磨牙齿:“真是冤家路窄呢!”
温知羽闻言不禁抬眼。
她看见了丁橙,丁橙正陪着几个贵妇聊天。
那几个贵妇,是温知羽以前教习钢琴的学生家长,以前大家关系都不错的,但是自从温知羽名声受损,她们便集体要求换掉温知羽。
丁橙接收了全部的学生。
现在正好撞上,气氛很是微妙,那几个贵妇勉强一笑却并未主动。
温知羽倒是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
丁橙被顾长卿抛弃,心里最恨的就是温知羽。这会儿偶遇温知羽,身边又有家长在,真是上天给她一次羞辱温知羽的好机会。
丁橙信步过来。
她轻巧地说:“温知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看来你辞职以后过得不错,这里的咖啡可不是随便能消费得起的,毕竟你家里出了事情,不能像以前那样花钱了。”
温知羽淡然一笑。
丁橙故意提高音量:“学校论坛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吧?温知羽你不会为了虚荣跟个老头子吧?”
那几个贵妇家长倒吸口气。
她们才惊觉温知羽很漂亮,过去她经常去她们家里免费补课,说不准就是为了勾引她们老公!
于是,她们对温知羽印象就更差了!
温知羽没有反驳。
她微笑着说:“是有个人,刚刚相处。”
丁橙一愣。
她想不到温知羽会大大方方承认。呵,看来她是真的傍到一个有钱老头子,下半辈子不差钱了!
丁橙也笑笑,她跟那些贵妇说:“人各有志!”
那几个家长对丁橙温柔客气,就像过去对温知羽一样。
【我们孩子交给丁老师,很放心。】
【最重要的是人品。】
【丁老师一看就是正经人。】
……
丁橙被一群贵妇追捧,加上这些是抢了温知羽的。
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她凑近温知羽,压低声音说:“温知羽如果我是你,同学聚会我都不去!省得丢人!”
温知羽垂了眸子。
她轻轻叹息:“为了顾长卿那样的男人,值得吗?”刚入大学,她和丁橙其实算是不错的朋友,却因为顾长卿慢慢走到今天。
丁橙冷笑离开。
值不值得不是温知羽说了算的,她就是看不得温知羽有半点好。
人清净了,温知羽看向白薇。
“你今天挺沉得住气,平常你早忍不住了。”
白薇撩撩头发:“好戏当然要留到后面看!温知羽……你说咱们同学聚会,霍司砚坐在你身边时,这些人是什么表情?刚才那几个女的,你别看人模人样的,但是她们老公都要指着霍氏集团吃饭呢,更别说霍律师在律政界的地位,弄死她们老公分分钟。”
温知羽想到那个男人,微微笑起来。
她掩饰地喝了口咖啡,问:“他这么厉害啊?”
白薇说了句骚话:“他厉不厉害,你不知道?”
温知羽不肯说。
正好霍司砚微信传了过来,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温老师,昨晚感觉好吗?】
温知羽脸烫得要死,她咬了下唇回了一条。
【还行。】
才发出去,她手机就震动起来,霍司砚又发过来。
【我感觉挺好的!周六同学聚会,我们早点回去?】
温知羽不知怎么回复,手机被白薇抢过去,然后白薇就没眼看了……草!男女私密事情,霍律师还能摆明车马地明着说。
真够骚的!
白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霍律师玩得真花。”
温知羽比较保守,她脸红着将手机拿回来。
白薇怎么问,也问不出具体来。
温知羽实在没脸说,昨晚他们是那个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结合,就算是这样霍司砚还是折腾了很久……
白薇还想取笑她两句。
这时,咖啡厅内挂着的液晶屏播放了一个新闻。
旅美钢琴家乔景年,回到国内,准备在几大城市开一次巡演。
现场围满了记者,场面火爆。
白薇轻哼一声:“乔景年,当之无愧的华人之光!一场音乐会万金难求,无数人追捧!谁能想到25年前他是个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小子呢!”
温知羽是学钢琴的,她自然知道乔景年。
她很仰慕他,从学生时代她的老师跟她说过,说她弹琴风格跟乔景年有些相像。
温知羽高兴了很久。
乔景年,是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啊。
此时再次看见乔景年的新闻、听见他的名字,温知羽感觉到血脉里缓缓流动的热爱。
她还是想弹钢琴。
或许,霍司砚的提议是对的,一切结束后她应该去英国留学。
温知羽走神,白薇问她:“怎么了温知羽?”
温知羽淡淡一笑:“没事。”
白薇又望向屏幕,忽然开口:“温知羽你发现没有,乔景年两只手都使得挺顺手,你好像也是这样啊!这可真是不多。”
温知羽不由得注意看。
确实是的。
乔景年也是左右手都用得顺手。
温知羽不知不觉就笑了:“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弹钢琴。”
白薇拱了她一下:“得了吧!这种概率很低的好吧,跟钢琴有个毛关系,只能说是碰巧。”
温知羽轻嗯一声,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屏幕上的儒雅男人。
白薇吐槽:“要不是见证了你和霍律师的奸|情,我差点以为你爱上老男人了。”
温知羽要发作。
白薇连忙双手合十求饶:“姑奶奶,咱们应该操心下同学会穿什么!可不能被丁橙那小表砸比下去。”
温知羽无意与丁橙这样的人比较,但是那天霍司砚会过去,她思忖着不能给他丢面儿。
于是,温知羽又挑了两双高跟鞋,将长发重新做了发型。
弄完,温知羽自己都觉得好看。
她打车回家,趴在沙发上打电话给霍司砚,响了好久他接起来。
“你今晚回不回来?”
霍司砚轻轻一笑:“昨晚弄舒服了,今晚还想?”
温知羽脸红,不肯再说话。
霍司砚站在霍宅二楼露台,修长手指轻轻拨动白色帏幔,低声说:“我爸一个故友从英国回来,等会就到了,看样子我今晚是走不了。”
英国?
真巧!
乔景年也是从英国回来的。
温知羽心里一阵柔软:“那你好好招待。”
霍司砚点头,正想再和她说些什么,背后响起一声清雅的声音:“司砚!”
霍司砚转身。
背后,站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长相儒雅、风度翩翩。
霍司砚低声和温知羽说了句,随后挂了电话。
他淡笑:“乔叔,好久不见了。”
那人正是乔景年,他跟霍震东是多年好友,惺惺相惜。
这次回来,表面是开演奏会,实际是暗暗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
乔景年含笑:“是有几年了!司砚,听说你事业做得不错。”
霍司砚自谦。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霍明珠从楼下上来,她很喜欢乔景年仍如小时候一样挽着乔景年的胳膊撒娇:“乔叔叔,我爸请您下去。”
乔景年拍拍霍明珠手背。
十分慈爱。
霍明珠灿若一笑,陪着他下楼:“乔安姐这次没回来?”
乔景年微愣。
他本能回头看霍司砚。
那人倚在落地窗边,身上深色衣服和外头黑夜融为一体,此时他正蹙着眉,微扬了下巴,修长手指夹着一支香烟缓缓地吸着……
乔景年感慨,司砚当真是出类拔萃。
他神情黯然,低声对霍明珠说:“嗯,暂时不回来。”
霍明珠再说什么听不清了……
露台,霍司砚慢慢将一根香烟吸完。楼下传来家人催促声,他这才慢条斯理走下楼梯。
今晚霍宅有重要客人。
家中佣人忙得脚不沾地,热热闹闹的。
霍震东备下丰盛宴席为好友接风,他起身揽着乔景年颇为亲热地说:“景年几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我就不行了,看着就是年纪一大把。”
霍明珠娇软着声音:“爸,难道你还想找第二春?”
一席话叫一桌子人都笑了。
霍夫人疼爱笑骂:“净胡说!看你爸不修理你。”
霍明珠俏皮吐舌:“乔叔叔会护着我的。”
霍夫人浅笑,她温柔地对乔景年说:“明珠自小就很喜欢粘着你。”
乔景年看着霍明珠,心里一痛。
他和太太膝下虽有一个女儿,却并非亲生而是抱养来的。若是当年他不将自尊心看得那样重,导致当时的女朋友失望离开,他乔景年是不是也有亲生骨肉。
如同霍明珠一般活泼可爱!
他心中难过轻声说:“明珠很讨人喜欢!”语毕,他还摸摸霍明珠的脑袋。
霍明珠不明所以,眨眨无辜的眼睛。
霍震东怕老友伤感将话头转到其他方向,气氛也重新活络起来。只是把盏言欢时,霍震东发现儿子情绪不高,面上一直淡淡的。
霍震东微微叹息。
一顿接风宴,吃到凌晨。
霍夫人早早让佣人收拾出客房,但乔景年坚持住酒店,霍家夫妻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派司机将他送回酒店。
繁华落幕。
偌大的餐厅在水晶灯折射下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佣人在打扫残局,发出杯盘碰撞的细微声音。
霍司砚正要回房休息。
霍震东叫住他:“司砚我有话跟你说。”
霍司砚目光深邃地注视自己父亲。
霍震东上楼,跟他擦身而过时低语:“去书房说。”
片刻,父子两人到了书房。
霍司砚关上门,又给霍震东泡了杯醒酒茶,语气淡然:“爸,什么事非得在半夜说。”
霍震东端过茶却未喝,而是放在一旁。
他神色认真:“司砚,今天你乔叔过来你兴致可不高!”
霍司砚摸出一支香烟,低头点上。
薄薄烟雾升起,让彼此面目都有些模糊,霍司砚淡笑:“没有的事儿!最近可能太累了。”
知子莫若父!
这话瞒不了霍震东!
做父亲的斟酌过后,缓缓开口:“司砚,我不管你跟乔家丫头的过去!只有一条,你们小辈胡闹别影响我和你乔叔的友情。”
霍司砚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掐在茶色烟灰缸里。
他起身淡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震东很不高兴:“这里不是你的家?大晚上的还跑什么?”
霍震东脾气不好,对谁都专断。
旁人怕他,霍司砚却并不。
他的语气反而更淡了些:“回去看个资料。”
霍震东拿他没法子,挥了挥手:“赶紧滚!当个破律师,天天帮人擦屁|股,还忙得有劲得很!”
霍司砚语气嘲弄:“霍氏集团每年花8000万请我当法律顾问,我以为爸您知道!”
霍震东拿了个镇纸扔过去。
“滚!”
霍司砚麻利地滚了。
才坐到车内,他老子跟着下来了,打开车门骂:“出息了,喝了小半斤白酒怎么滴还要自己开车回去?你这么能怎么不开火箭大炮上天呢?”
霍司砚下车,将车钥匙交给司机。
司机是家里老人,看出大少爷心情不好,开车时也不敢多嘴只将人送到公寓。
车停下。
霍司砚靠在椅背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李叔,你先回去吧!”
李叔无奈离开。
霍司砚就着这个姿势,掏出一支烟放在唇上。
打火机亮起火光。
他骨骼雅致的手指夹着雪白香烟,慢慢地吞|吐。烟雾进入肺腔,那抹疼痛冲撞着他。
他反而觉得好受!
连抽了四五支香烟,他才下车进公寓。
打开门,厅内幽暗。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光亮,客厅的帷幔被拉开,淡淡月辉倾泻了满屋子,看着竟有几分唯美浪漫。
霍司砚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轻手轻脚进了主卧,打开一盏床头灯。
温知羽熟睡着。
白梅般干净的小脸贴在枕上,一头茶色长发铺了满枕,说不出的好看。
霍司砚手伸进被子,不轻不重地撩拨!
温知羽给他弄醒了。
她眼睛润润的,咬着嘴唇看他。
她不敢阻止,也不敢挪开身子,就这样摊开任他为所欲为。
霍司砚托起她的脑袋,跟她接吻。
越纠缠越深……
良久,温知羽受不住地将脸蛋搁在他肩头,不肯给他亲了。
她气息乱乱的:“怎么回来了?酒味好重。”
霍司砚鼻息吐出几个字:“嗯,家宴喝的白酒。”
他搂着她坐在床上,但似乎并没有要做的意思,温知羽轻声说:“你去洗澡,我给你
她声音实在软和,霍司砚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
缠缠绵绵地接吻……
有种要吻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温知羽情不自禁抱住他,纤细手指在他背后衬衫料子划出一道道细碎痕迹,其实此时彼此都情动得厉害,霍司砚是想干脆做了。
但他又觉得,今晚做对温知羽来说有些草率。
最后,他还是结束了这个吻。
“我去洗澡!做个香菇鸡丝面。”
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进浴室,他这样严谨的人竟然将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温知羽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脸红心跳,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
温知羽将衣服捡起来放在洗衣篮内,又去厨房
青是青,白是白。
再淋上几滴麻油。
看着好看,闻着很香。
霍司砚洗了澡服出来,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面。
在外应酬多了,不免更偏爱家常菜,温知羽的厨艺不是多精美但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一边吃一边拿手机处理了几条公事,然后看向温知羽。
“做头发了?”
温知羽轻轻抚弄长发,可惜地说:“睡得有些变形了。”
霍司砚淡淡笑笑。
他又说:“时间地址发我,我还得忙几天。”
温知羽连忙跑回卧室去拿了手机,将信息传到他手机上。
霍司砚存好备忘录。
一抬眼,就见温知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他知道她挺喜欢自己相貌,此时不禁升起一点男性虚荣,轻轻捏住她脸蛋:“看呆了?刚才我洗澡你怎么不敢看?”
他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男人特有的风流样子。
温知羽脸蛋酡红。
她假装要收拾碗筷,手却被霍司砚按住了,他的嗓音出奇沙哑:“让阿姨明早收拾!”
温知羽从他语调里听出点意思来,但是她的性子不是主动型的,而且他迟迟不跟她那个,她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霍司砚将她抱回主卧室,跟昨晚一样,简单满足就收手了。
温知羽靠在他怀里。
他凑在她耳边:“其他留着周六做,嗯?”
温知羽没脸说话,将脸蛋贴在他温热的颈子里,她和他相处久了多少了解他。
霍司砚掌控欲蛮强的。
哪怕是床上的事情也是他说了算。什么时候做,做到什么程度,都由他掌握。
温知羽只能听他摆布!
夜深,她累极睡着。
黑暗中,霍司砚静静看着温知羽的莹白小脸。
今晚他心情实在不好,可是回到公寓,有这么一个温顺的人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由着自己性子来,这种感觉对任何男人都不会差!
霍司砚忽然想宠一宠她。
周六度过美妙夜晚,周日清早她醒来看见,应该会高兴吧!
……
清早温知羽醒来。
霍司砚已经不在公寓,就连阿姨也做完家事,先行离开了。
温知羽觉得自己堕落了。
她竟然沉迷于霍司砚的温柔!他们明明是那样的关系,可是每当他跟自己亲热,她都情动得厉害。
温知羽思忖:是不是自己本身就……就好这个?只是以前没有发现,而霍司砚挖掘出自己这一面了?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连忙起床洗漱。
她最近没什么工作,空闲时间不过就是陪陪爸爸和阮姨。
温伯言已经出院,搬回了原来的高档小区。
温知羽不住家里。
每当温伯言问起,阮姨都帮她掩饰。
午饭过后,她在厨房帮阮姨洗水果。
阮姨悄声说:“我听说顾长卿那浑蛋最近日子很不好过,是不是真的?霍司砚真的对付他了?”
温知羽轻点了下头。
顾长卿的事情,她都是从白薇那里听来的,白薇说霍司砚没有下死手,顾长卿暂时虽然狼狈些,但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就缓过来了。
温知羽跟阮姨说了,阮姨咬牙:“便宜他了!”
温知羽却很淡然:“爸爸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顾长卿总归是霍司砚的姻亲,他不可能为了我真正破坏妹妹的婚姻。”
阮姨恍惚一阵忽然说:“温知羽,阿姨对不住你!”
她说过不卖女儿的,可是到头来她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温知羽走向霍司砚,她明明知道霍司砚不会是良人,却总骗自己好让良心安稳。
温知羽摇头:“阮姨,跟你没关系!”
她不是温伯言亲生,可是温伯言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她,甚至不肯生自己的孩子,这份恩情她温知羽就是拿生命去回报,也不为过。
有了这样一段对话,气氛总归微妙。
丁橙呆住了。
顾长卿丝毫没有怜惜,他再次揪住她的黑发迫她面对自己,他的面孔冰冷至极:“知道乱说话的下场吗?”
丁橙疼痛但是她更慌乱,她终于领悟到顾长卿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在意他们的事情被温知羽知道!
丁橙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忍不住轻喃:“你不是不爱她吗?”
“是!不爱!”顾长卿笑意更冷:“但是,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插手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丁橙笑着哭了。
鲜血混合着眼泪,将她原本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看着触目惊心。
她轻笑着说:“顾长卿,你爱她啊!”
……
“不爱!”
……
“你不爱她?为什么在意她知道真相?你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你是一个这么脏这么乱,是个女人都能上的浑蛋!”
“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对付她?”
“你不爱她,为什么四年都不碰她?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舍不得啊?顾长卿,很后悔吧?四年你都不舍得碰,现在她可是单身随时可以和别人做想做的事……”
丁橙红着眼睛,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她以为她打败了温知羽,现在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傻子,顾长卿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喜欢她一分一毫,他在意的除了权势……还有一个温知羽!
她说得痛快,但也挨了顾长卿两个耳光。
丁橙嘴唇颤抖,她却仍是轻笑:“顾长卿,我挨打没关系!重要的是温知羽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你哪怕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永远得不到她!”
“滚!”顾长卿低吼一声。
丁橙直起身体,抹掉嘴角的血迹,骄傲地离开了。
顾长卿仍在愤怒之中,他狠狠将手里手机砸了!秘书在门口正要进来,看见后呆住了。看書溂
顾总从来没发过这样大的火!
顾长卿站在一片狼藉中,轻声说:“明天我就要看见温知羽!”
秘书懂他的意思,面色一顿。
……
那边,温知羽暂时瞒住阮姨自己失业的事情,这阵子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想让阮姨担心。
夜里她睡不着,不停地想着以后。
到凌晨一点时霍司砚打了个电话过来,温知羽没有接而是回了条微信。
【阿姨睡了,我怕吵醒她。】
只一分钟,霍司砚就回了信息。
【这周六我回来,温老师想要什么礼物?】
温知羽竟不知如何回复。
她已经打算离开b市,自然跟霍司砚不会再有多少牵扯,再说她也不是随便玩玩的性格……
犹豫再三,她回复了一条微信。
【霍律师,这段时间谢谢你。】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看就明白意思,是她不想再跟他有暧昧了!霍司砚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懂。
果然,霍司砚没有再回信息。
这是温知羽想要的结果,但是等真正说清楚,她心里却隐约有些失落……她不由自主地想,若是她和霍司砚换个方式认识,是不是结局会不同。
随即,她笑自己想多了!
霍司砚那样家世的男人,怎么会跟她有未来,顶多就是一段露水姻缘罢了!
温知羽一夜没睡好,清晨她却早早起来,生怕阮姨怀疑。
才洗漱完房门被打开了,阮姨面色苍白嘴唇不住颤抖:“温知羽,你爸爸在里面自|杀了。”
温知羽僵住。
阮姨苍白着脸又说了一次:“你爸爸在里面自|杀了!人现在抢救过来但是情况很不好!温知羽,阿姨求你想想办法让我见见他!他身体向来不好,这次打击太大了!”
阮姨捂着脸痛哭出声。
温知羽心乱如麻,她不愿意相信那个如高山般强大的父亲会自|杀,明明那天见他还好好儿的!她立即拨了个电话给姜铭,恳求他走个程序让她们见见温伯言。
姜铭也收到了消息,正要和温知羽商量,他请温知羽去事务所说话。
温知羽安抚阮姨,两人早饭没吃就去了事务所。
姜律师神色凝重。
他当着温知羽母女的面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他放下电话摇了摇头:“人没事了但是保释不了,还得在里面就医。”
因为姜锐的关系,姜铭委婉地多说了几句:“温知羽,你爸爸的案子牵涉到顾氏,你……找找顾总,看看还有没有余地?”看書溂
顾总……顾长卿!
温知羽痛苦地闭了闭眼,她早该猜到是顾长卿的手笔!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逼她回到他身边。
可是,她怎么能回去?
她温知羽如果当别人小三,她爸爸出来也要气得吐血!可是她不屈服,爸爸怎么办,阮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家破人亡吗?
温知羽木然地坐着。
姜律师看着有些心疼,他给温知羽递了杯温水,轻声说:“要不你再和司砚说说,我听姜锐说你们最近走得很近。”
温知羽的心脏像是被细针戳了一下。
那疼痛,绵绵密密的……
姜律师是过来人,他继续温和着语气:“司砚也并非那么不近人情的,前些天他还在我这里拿了……”
他忽然想到霍司砚的交代,便没有说出来。
——万一司砚改主意,那不是又让人家姑娘失望?
温知羽听了他的建议,她点了点头。
出去时她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霍司砚的电话,可是昨晚她才拒绝了他,现在她打电话求他,他还会不会愿意理睬自己?
温知羽没有把握。
但是为了爸爸的事,她还是鼓足勇气拨了过去……电话没通,霍司砚关机了。
温知羽有些绝望,她几乎不敢面对阮姨。
阮姨,阮姨……人呢?
温知羽以为阮姨去了洗手间,四处找了一圈,却没有找着。
她心里开始不安,拨了阮姨手机:“接电话……接电话……”
手机拨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温知羽忽然想起什么,她飞快地跑向电梯,疯狂地按着电梯按钮……当她站在密闭的电梯里时,她全身都在颤抖。
阮姨……不要做傻事!
不要……
温知羽终究慢了一步,当她赶到顾氏总裁办公室时,里面一片狼藉。
顾长卿手捂着腹部靠在红木办公桌前,指缝间不断地流出鲜血。
场面触目惊心!
阮姨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整个人像是魔怔般不停地说话只是听不清说什么!
温知羽颤着声音唤了一声:“阮姨!”
阮姨目光直勾勾的,喃喃开口:“我杀了顾长卿,他就不会再害伯言也不会再害你了……温知羽,阿姨早说过他不适合你。”
温知羽满脸是泪。
她上前轻轻拥住阮姨,哽咽着说:“阮姨,别怕……我在这儿!”
顾长卿捂着伤口,血不断淋下。
秘书要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可是他却推开秘书,一字一句地问温知羽:“你看不见我流血吗?温知羽,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了,是吗?”
温知羽眼神空洞。
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她感觉很陌生,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了解过他?
否则,他怎么能这么狠!
阮姨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拿刀?分明是顾长卿用话激她,设计她!
温知羽轻声开口:“顾长卿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长卿正要说什么,温知羽轻轻跪在他面前……阮姨在那瞬间醒了些神,嘴里发出古怪声音像是要阻止温知羽。
温知羽不肯起来,她笔直地跪着。
她眼角都是泪,洗得本就干净的眸子透亮,她颤着声音说:“顾先生、顾总,从前是我年轻不懂事跟您谈恋爱,是我不知轻重跟您纠缠……现在我求求您看在过去我对您算不错的份上,放过我爸爸放过阮姨……算我求您!”
她卑微至此,阮姨痛哭出声。
她清醒了,痛哭着跟温知羽说对不起,她想拉温知羽起来。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温知羽是伯言唯一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给这个畜生下跪?
温知羽未动,她望着顾长卿的眼神里有着倔强……顾长卿和她在一起四年,怎么会不知道她?
温知羽性子软,但她也是有小性子的。她曾经爱他至深,现在却为了离开他而向他下跪!
顾长卿磨着雪白的牙,怒极反问:“如果我不放过呢?温知羽你怎么办?”
温知羽握紧手指:“你不怕我在霍家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去揭!”顾长卿面容扭曲,他冷笑:“你看看是霍明珠会不会原谅我,你看看你全家能不能全身而退,你再看看霍司砚会不会帮你?”
提到霍司砚,顾长卿伤口更疼了!
他整个人暴戾至极!一直到现在,温知羽才看清真正的顾长卿……
顾长卿忍着痛走过来,他拉起温知羽迫她靠近自己。
他轻抚着温知羽的脸蛋,声音低沉沙哑:“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比如说让阮姨以伤害罪进去蹲个十年八年,再比如让温伯言……”
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温知羽气得全身发抖:“顾长卿你不是人!”
一只手臂用力捉住她的手!
顾长卿贴着她的脸冷冷地说:“今天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红着脸等我亲你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温知羽,那会儿你说顾长卿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阮姨挣扎着要和他拼命。
顾长卿松开温知羽,他让保安过来制住阮姨,薄唇吐出冰冷的话:“报警,就说这位阮女士袭击我故意伤害我!”
温知羽拽住他的手。
顾长卿却一把甩开她,他轻舔了下嘴唇上的血,“温知羽,你真惹我生气了!”
……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温知羽小巧脸蛋染上苍白。
顾长卿他赢了,他卑鄙无耻他是畜生!
温知羽闭上眼睛又睁开,轻声开口:“请你不要生气,我替阮姨向你道歉。”
顾长卿轻轻坐到沙发上,他朝着温知羽伸出手。
温知羽的手沾着顾长卿的血,她轻轻地……轻轻地抬起手,慢慢地交给顾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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