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戏码给他的耳目看。
“父亲说得是,昨日着实喜不自胜小酌几杯,后又与娘子……”我看着谢忆安痴痴笑着,之后吊儿郎当点到为止,那语气倒像是喜欢她好久,终于如愿以偿。
“娘子你说是不是,要不今晚把合卺酒补上?”
“相公体恤,妾今日身子不爽利,以茶代酒便好。”
谢忆安显然也知道那太监的存在,极力配合着我,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却不似儿时那般率性自然,但是敷衍不了解她的人还是足够。
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沈家公子和谢家小姐果然恩爱,不枉咱家此行。
既如此,咱家也算见证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拜别沈丞相。”
才子佳人的佳话吗?
明明是最见不得面的冤家。
“啪嗒。”
送走方公公的刹那,谢忆安很快速地将挽着我的双手收回,不料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这么急不可耐得抽离,我就那么可怕,难道她对我的嫌恶比我对她杀害养父痛恨还深。
少时,谢府赏花游宴,我无意中在一处幽静的居所迷了路,不慎被假山的坠石砸晕,等我醒来时,眼见的就是为我包扎伤口,累得大汗淋漓的谢姜宁。
之后又得知这处居所是谢忆安的,她的居所不在正院,而她明明在不远处看到受伤的我,可她无动于衷,只顾着守什么名门的规矩,一跑了之。
我只觉我之前的情意错付,什么小媳妇,什么姐姐的,竟全是自以为是的玩话?
“夫人果然好教养,竟是连盏茶都拿不稳。”
“父亲,儿子今日要找陛下述职。”
我走出林枫院,她一直跟随,像是在送我。
这倒是有了新婚夫妻难舍难分的场面,直到踏出相府的大门时,她突然叫住我。
“原谅我,阿兖,我这一生没能死在流浪的路上,反而被谢府收养,父亲更是待我视如己出,确是享了许多不该我享的福。”
泪眼婆娑之处,惹人无限怜爱,可我与她终不似从前。
“那你该把这些福气还给阿宁,而不是你全霸占不该你得到的。
不,或许是我高估你了,像你这样的人并不会明白这些道理。”
谢忆安闻言似有触动,可她一开口竟还是那副令我讨厌的做派,她说得掷地有声。
“除了我,其他人或许都能享这些福,而她谢姜宁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