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逐峰李长空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凶猛:这个家我败定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落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想而知,红木成熟对于夷州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可现在,却有个夷州人在红木成熟期,硬生生跑到乾都来!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还是马不停蹄,颠沛流离而来,活像是...像是逃难!这...李长空心中的疑惑更甚,便开口道:“你将人叫到静室去,我有些话要问。”张全闻言,顿时点头。自从悬壶居一事过后,他对这个世子爷便几乎是言听计从。人呐,就是这么奇怪。若是一个富家子是个草包,只是有个好爹,人们尽管嘴上会恭维他,私下里却还是鄙视得紧。可若是这富家子是个有能耐的,不仅有能耐,还能带着你一起赚钱,人们大抵便会全身心地佩服他。张全对李长空的态度,大抵便是这样。静室内,张老三有些紧张。在他看来,叫他进来的张全便已经是衣着光鲜的体面人。可他心中的体面人...
《世子凶猛:这个家我败定了 番外》精彩片段
可想而知,红木成熟对于夷州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现在,却有个夷州人在红木成熟期,硬生生跑到乾都来!
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还是马不停蹄,颠沛流离而来,活像是...像是逃难!
这...李长空心中的疑惑更甚,便开口道:“你将人叫到静室去,我有些话要问。”
张全闻言,顿时点头。
自从悬壶居一事过后,他对这个世子爷便几乎是言听计从。
人呐,就是这么奇怪。
若是一个富家子是个草包,只是有个好爹,人们尽管嘴上会恭维他,私下里却还是鄙视得紧。
可若是这富家子是个有能耐的,不仅有能耐,还能带着你一起赚钱,人们大抵便会全身心地佩服他。
张全对李长空的态度,大抵便是这样。
静室内,张老三有些紧张。
在他看来,叫他进来的张全便已经是衣着光鲜的体面人。
可他心中的体面人张全却千叮咛万嘱咐,等下和他谈话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更莫要说错什么话,否则一旦犯了忌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这么一番话下来,张老三能不紧张吗?
他甚至恨不得等下子贵人进来了,先给人家磕几个响头。
恭敬些总归是没错的。
然而等人进来之后,看着李长空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张老三却是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是连磕头也忘了。
李长空见状,倒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直奔主题,道:“你是夷州人?”
张老三闻言,总算是回过神来,便忙不迭地点头:“小人是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此时正是红木有收成的时候,不在家中收红木,来乾都作甚?”
张老三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哽咽,道:“大人,没了!都没了!”
李长空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急忙追问道:“什么没了?”
“红木!红木都没了!”
“就在十数日前,海上刮起了大风。”
“自我出生以来,便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风。”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海里的妖精发了怒,刮的妖风。”
“这是要献祭童男童女,才能平息妖精怒火的。”
“不过没人信他的话,毕竟谁家的孩子长大都不容易,又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便送去海里喂鱼。”
李长空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
临海城市刮风是常有的事,穿越之前他曾在魔都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算是深刻见识到了什么是季风型海洋气候,说是三天一小风,五天一大风也不为过。
像这张老三说的,应当是台风,只不过是大了些,不常见而已。
若是因为这台风便献祭童男童女,未免也太愚昧了些。
“然后呢?”
“然后过了数日,妖风过境,我等出门查看,发现有的房屋被摧毁,有的渔船被掀翻。”
“更可怕的是,本来长势正好,马上就能有收成的红木,要么被连根拔起,要么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若是拿这样的红木出去买,那就是买假木啊,是要被剁手跺脚的呀!”
“再加上妖风过后,便大雨滂沱,数日不断。”
“小人觉得再这么在夷州呆下去,怕是活不长久,便发了狠,寻思来乾都谋生。”
“谁承想,来的路上便犯了病,只是这治病,就花了小人大半的积蓄。”
说到这里,张老三眼眸红肿,竟是淌下泪来。
李长空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应当不似作假。
李长空看了看天边晚霞,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契,有些惆怅。
今天已经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二天,穿越身份很不错,大乾王朝武陵侯府世子。
大乾这个王朝在华夏历史上并未出现过,所以大概是在平行世界。
本来对于穿越这件事,李长空是完全不慌的。
前世作为考古专业研究生毕业的他,虽然毕业即失业,狗屁工作找不着。
但这专业放在穿越人士身上,那可就是王牌专业。
凭借自己熟知的各种历史文化和后现代知识,在这么个平行世界的朝代活下来,那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大乾王朝位于大陆正东方,依山傍水,边境地势险要,国力也算强盛。
只要当朝统治者不乱来,至少几十年内是没什么亡国危机的。
而这些年来,武陵侯府虽说相对落魄,比不上其他侯爵,甚至比不上显贵些的伯爵。
但不管怎么着,这侯爵的爵位在这摆着。
李长空还是世子,等他爹李逐峰百年之后,靠着这么个爵位坐吃山空也饿不死。
怎么看,都算得上黄金开局。
可偏偏,原身不是个东西!
号称大乾第一纨绔兼病秧子兼败家子。
这些年来,仗着武陵侯的溺爱,在乾都可谓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名声极其恶劣!
府里头的钱财,更是一散一大把,人称乾都散财童子是也。
最可恨的是,就在他穿越来的那一天,原身被都城伯哄骗,花了足足五万两白银,买下了西山一大片荒无人烟之地。
李长空特意研究过大乾的汇率,发现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后世七百块人民币的购买力。
五万两银子什么概念?
三千五百万啊!
这么多钱,李长空上辈子都没见过,就被这败家子一个眨眼的功夫败了个精光。
这大乾第一败家子的名头真是实至名归。
最最关键的是,五万两银子怕是只有那些个如日中天的显赫侯府才能拿的出来。
武陵侯府已经落魄,哪能拿的出来这么些银子?
所以,原身还在钱肆,也就是大乾的高利贷机构,借贷了足足两万两白银。
也就是说,短短一天之间,武陵侯府就从原本的小有资产,到倾家荡产,还欠了足足两万两银子的外债!
而原身在清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究竟捅了多大的娄子,再加上本就身体不好,患有脑疾。
一下子气急攻心,旧疾发作,驾鹤西去。
留下一堆的烂摊子给穿越而来的李长空。
李长空简直气得肝疼,自己穿越过来啥好处没占到,反而直接负债累累,这找谁说理去?
李长空本也想做些什么,摆脱窘境,但时间不等人呐!
今天就是李逐峰,也就是他爹,自南方边塞回乾都述职的日子。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那不知情的老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我去哪找这五万多两银子补这个窟窿。
只能如实说了。
“少爷,老爷已经到门口了,咱们是不是得去迎一迎?”说话的是李长空的贴身小厮,名为甄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不好,李长空总觉得他说话贱贱的。
贴身小厮有了,那贴身丫鬟还能远吗?
本来也是有的,但是没钱,被钱肆追债,只能辞退,节省开支。
至于为什么不辞退甄健……,大概是这厮顶多只能卖个三斤猪肉的价钱,辞退了也节省不了多少银两,倒不如留着。
平日里,身为纨绔的李长空是绝不会去迎李逐峰回府的。
但甄健觉得,少爷这次闯这么大祸,要是还不去接一接老爷,怕真是大难临头。
李长空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麻溜起身,直接道:“前头带路,耽误了我和父亲大人团聚,你担待得起吗?”
甄健闻言,顿觉少爷演技真好。
……
不多时,以李长空为首的武陵侯府众人在府门前打起了鞭炮,迎接李逐峰回府。
李逐峰是个做武官打扮的英武男子,如今四十来岁,一脸肃杀之气。
一下马,看见自家儿子竟带着府里头的下人就这么站在府门前迎接自己,顿觉欣慰,这在前线没有白白冲杀。
“长空,你懂事了,都知道出门来迎接为父了。”李逐峰颇为感慨,刚从战场上下来,还带着杀气的眼神,一触碰到自家儿子时,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爹,回来就好。”李长空顿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父爱,抬眼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也有了几分触动。
然而下一刻,他便紧张起来。
只见李逐峰环顾四周,露出狐疑之色,道:“府里头的人怎么好像少了不少?”
“咳咳,爹啊,咱们府里比不得那些高门大户,这些年来捉襟见肘得紧,得节约一些,缩减开支。”
李逐峰一听,顿时开怀大慰,大笑着道:“好啊!我儿都知道勤俭持家了!以后看谁还敢说我儿是纨绔!”
听见这话,武陵侯府的仆人们面面相觑,杨管家更是恨不得把脸都埋进地里头去。
等进了家门,李逐峰心里头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更强烈了。
指着院子里两个坑洞说:“我记得这里原本是种着两棵檀木,怎么没了?”
“唉,爹呀,我得说说你了,这些年咱们家落魄的不成样子,你还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那檀木有什么好的,又贵又没用,养它作甚,我给它卖了,补贴家用。”
李逐峰逐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强撑着道:“我儿…真是勤俭持家。”
等走进正堂,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原本正堂的墙壁上,都挂着些诗词大家的书画。
他李逐峰虽说是武夫出身,但也喜欢附庸几分风雅。
可现在,全没了!只剩光秃秃的墙壁。
还有那金丝楠木制的长桌和圆椅,也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低矮方桌,和一些…板凳。
他那高大的身形,坐在那板凳之上,陪着低矮方桌,着实显得有几分滑稽。
李逐峰嘴角抽搐起来,没等李长空说话,直接奔向自己的书房。
相比于正堂,书房里的值钱物件更多。
上好的端砚,狼毫笔,黄花梨的笔筒、笔架、笔洗竟然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一张平平无奇的方桌,就那么耸立在那里,显得分外…刺眼。
这哪里是堂堂武陵侯府,说是乡下的清苦人家还差不多!
“爹啊,我又得说你了,你说你一个武官,平日里老是舞文弄墨作甚?”
“这些端砚狼毫笔,哪个不花钱?结果你买来又不用。”
“你儿子我勤俭持家,见不得你这样糟践好东西,就给它们统统卖了。”
李长空还在自说自话,殊不知李逐峰早已怒火攻心,额头青筋暴起,狠狠一巴掌拍在那方桌上。、
砰!
那桌子,承受不住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塌了。
都城伯知道此事后,立刻大怒。
大家伙都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前不出事,后不出事,就在悬壶居和济世堂商战的时候出事。
而且整件事情的最大获利者,恰好就是济世堂。
要说这里头没点鬼,他是一百个不信。
“老爷,现在如何是好?”
“悬壶居近来的生意本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怕是…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管家如是说道,忧心忡忡。
都城伯闻言,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阴招。
“愚蠢!他们既然能派人来搞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派人去搞他们?”
“马上找个人去济世堂装病,就跟今天他们的人在我们店里做的一模一样,明白吗?”
管家闻言,眼眸一亮,只觉总算是有了些盼头,立刻点头称是。
等管家走后,都城伯才长长叹息一声。
这实属无奈之策,不过好在有用。
到时候,两家也算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线,只要自己再捣鼓出来些新药,怕是就足以和济世堂抗衡了。
而新药…,据说晋国那边的刀伤药很不错,有奇效。
要不要把方子买下来?
还有陈国的壮阳药,效果也很好,而且这玩意虽说不怎么见得了光,但销量肯定不会差。
不过不论如何,总得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都城伯看着窗外夕阳,眼眸中满是忧虑。
自己,还是下手晚了啊。
谁能想到李长空这孙子,下手竟这样快。
昨儿个晚上自己才撂的狠话,今儿个早上报应就来了。
便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怕是也不及他这个速度。
……
翌日清晨,济世堂。
随着一种又一种新药的问世,济世堂的生意好了不少,就连装潢也重新做了一遍,看上去大气了不少。
稍微有钱些的客人,都可以在单独的包间,等待预约医师治疗。
若是捉襟见肘些的客人,便只能在大堂号脉,再做诊断。
这也是李长空提出的建议之一,不得不说,卓有成效。
营业额上涨了不少。
这一天,有位身着青衫,脸色苍白的读书人,被人搀扶着踉跄着走了进来。
此人神情疲惫,面容憔悴,活脱脱一副病秧子模样。
他身旁的搀扶之人一进济世堂,便大声嚷嚷起来:“掌柜的,掌柜的出来!”
“你们济世堂治坏了我兄弟,怎么着都得给个说法。”
张全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看来世子爷料想得不错,此人怕是来者不善。
“治坏了你兄弟?此话从何说起?”张全板起一张脸,拔高嗓门,如是说道。
不论怎么样,气势上不能先弱一筹。
而且他心底有数,自世子爷来了之后,就吩咐了众医师,若是无把握的病,宁可不治,也万万不可乱治。
所以这事八成是假的,对方找事儿的由头罢了。
那人见张全出来了,顿时嘴角扬起,环顾四周后,故意高声道:“前些日子我兄弟就是来你们这看的病。”
“结果回去之后没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幸得悬壶居神医救治,这才捡回半条命来。”
“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济世堂于情于理,都得给个说法!”
张全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你确定你家兄弟是先在我们济世堂医治的,而非先去了悬壶居?”
“自然,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兄弟就是先被你们治坏了,随后才被悬壶居的神医医治。”
“当真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绝无其他可能?”
“绝无其他可能!”
张全听见对方言之凿凿,顿时嘴角扬起,抛出杀手锏。
“既然如此,那便拿药方出来。”
“早就知道你要借此推脱,药方,我一早便带在身上,且拿去看便是!”男子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并举起一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药方,供四方民众传阅。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们济世堂开的!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男子神色嚣张,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肆无忌惮地谴责着济世堂。
在他看来,出了这档子事,民众肯定是会支持自己的。
因为昨天就是这样,民众对病患的支持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任凭悬壶居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今天,想来也不会意外。
然而,等了老半天,却发现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竟无任何一个群众出声帮自己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
男子环顾四周,却见围上来看热闹的病患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在看戏,又像是,在看耍猴。
这…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铁石心肠?
男子尤不信邪,大声呼喊道:“大家来评评理啊,他们济世堂医坏了人,现在还抵死不认账!”
这番话说出口,周围依旧寂静无声。
民众依旧用看耍猴的眼神看着他。
反倒是济世堂后堂走出一人,伸了伸懒腰,颇有些百无聊赖地回了句:“你这药方上没有印章,说吧,是不是悬壶居派你来的?”
来人正是李长空,预料到都城伯可能会搞事,所以最近几天他白天都会来济世堂坐镇。
以防万一发生什么张全搞不定的突发情况。
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是他多虑了。
都城伯的手段,拙劣且幼稚,甚至有些可笑。
我李长空既然敢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又怎会没有防备?
“印章?什么印章?”那男子懵了,觉得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凡是济世堂开的药方,都有这么一个章子。”张全走了出来,拿出一张真正的药方,只见上面印有蝇头小楷写就的“济世堂”三字,彰显真假。
男子一看,咽了口唾沫,感觉脊背有些发寒。
“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
“否则……,无缘无故坏我生意,你真当济世堂是泥捏的不成?”李长空道。
甄健会意,直接走上前去,狠狠一脚踹在男子胸膛,将其踹倒在地。
男子看了看从四周围过来的彪形大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绝望。
完了!
毕竟朱犇此人虽说爱人前显圣了些,但一身的武道实力,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在贾太岁手上撑过一个回合,直接被一戟挑飞擂台。
难不成之后上场的这些人,还能人人都比朱犇强不成?
就这样,在贾太岁的一枝独秀下,武试很快结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金腰带的归属已成定局。
然而这个结果,除了贾太岁本人之外,好似并没有多少人希望看到。
至少于贾平生而言,这金腰带烫手得很。
他们贾家世代清流,摆这么个象征着勋贵荣誉的金腰带在家中成何体统?
这不是毁人清誉吗?
唯独张勋,看着擂台上的贾太岁,不由得心生羡慕,甚至有一丝嫉妒。
他这一生,有过许多腰带,连圣上御赐的都不少。
可在他看来,这些腰带却通通及不上这校阅场上得来的金腰带。
毕竟...这金腰带考校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子嗣!
若是张邯能子承父业,把这金腰带拿回家,他只怕是晚上睡觉做梦都能笑醒。
甚至能把这腰带供起来,每日三炷香奉着。
“唉!”张勋长叹一声,只觉家门不幸。
随后余光瞥了瞥一旁的贾平生,又看了看擂台上的贾太岁。
神色不由得怪异起来,随后贴近少许,压低声音问道:“贾公,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贾平生闻言,先是一愣,颇有些意外,随后不免有些自得。
这位可是勋贵魁首,竟也有事找自己请教,当真是不可多得。
当即便道:“定国公只管说来便是,老朽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贾公是如何教育儿子的,竟能教导出如此猛士。”
“可否,告知一二?”
贾平生脸上的自得直接僵住,整个人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是真不知道,这张勋究竟是诚心发问,还是来拆台的。
不过事已至此,只好如实回答道:“平日里公务繁忙,却是疏于教导,让定国公见笑了。”
张勋闻言,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这话不就是说,他压根没教,贾太岁这一身的武艺,全凭自学而来。
再想想自己的孩子,家学渊源,自己这一身武艺,恨不得倾囊相授。
结果...结果硬生生教成个读书秀才。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还说读书有用呢,你看看这读书人,教导孩子的方法就是不一样,比咱这些大老粗强。
这贾太岁虽说没有子承父业,走读书成才,科举入仕的路子。
但只凭这一身武艺,今后就了不得,现在更是拿了金腰带,那可是上达天听,能在圣上面前露脸的存在。
今后的发展道路,岂不是一片光明?
再看自己的儿子,呵呵!
读书读了大半辈子,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当真比得过那些个家学渊源,自小与圣人文章,诗书典籍相伴的秀才举人?
到最后,便是不伦不类,学文文不成,学武武不就。
只能老老实实袭了自己的爵位,过那混吃等死的日子。
当真是悲哀呀!
看着张勋这副样子,贾平生又忍不住看了看一袭儒袍的张邯。
那副眼眸明亮,长身而立的模样,当真是越看越满意。
这不就是个活脱脱的读书模子吗?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自己定然倾囊相授,让其连中三元,先入翰林,再入内阁,最终继承自己的衣钵,辅佐陛下,成为当朝首辅。
倒也不会以貌取人,见李长空是勋贵子弟,便给其戴上不学无术的帽子。
只是,这孩子为何要说谎呢?
仔细一想,李善长便明白了。
谦虚啊!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此子小小年纪,竟是也懂得这谦虚的道理,着实是难得。
李善长开怀大慰的同时,看向李长空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欣赏。
好孩子啊,小小年纪,不仅能做出这等的锦绣篇章,且懂得藏拙。
若是假以时日,岂还得了?
看来,我大乾文坛,是要再添一个文曲星了。
“好啊,好啊!”
“这岳飞之词,不论是遣词造句,还是其中意境,皆是壮怀激烈。”
“杀灭异族的拳拳报国之心,可谓跃然纸上。”
“说句不客气的话,至少这首词在老夫眼中,比那王扶摇之词,强了不止一筹!”
“老夫...已多年不曾见过这般好的词了。”
“在此处,倒是要谢过李小友的传词之恩了。”
“若无你,我等今生怕是要与这首足以名列边塞诗词魁首的佳作无缘了。”
李长空闻言,则是连忙摆手,道:“学生不敢。”
李善长见状,眼眸中的欣慰之色,不由得更加浓郁起来。
好啊!
竟还是个知礼懂礼的好孩子!
在《满江红》的影响下,李善长现在看李长空,可谓是越看越顺眼,哪怕连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落到他眼中,却也成了难得的优点。
在他眼中,李长空在一众勋贵子弟之中,俨然已经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了。
听见他这样的夸赞,勋贵子弟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要知道,勋贵和文官集团可历来都是互相不对付的。
虽说这一届的内阁首辅贾平生性子温和,使得双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那种根深蒂固的矛盾,却依然存在。
平日里这些个讲师虽说也教他们读书,却也是看在他们荫生的身份上不得不如此。
大抵是不怎么认真讲的。
至于夸赞,那更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他们脑海中的天方夜谭却实实在在发生在了眼前,被他们亲眼所见。
而且夸赞李长空的还不是普通的讲师,而是国子监祭酒李善长,乾都文坛中论名望,论才华,皆可以排得进前三的儒道大家!
这等人的夸赞,说是一字千金也不为过。
所以说,李长空的这首词到底是有多好?
竟能让一介大儒将其夸成这个模样。
他们都是勋贵子弟,除了张邯之外,对这词的理解大抵是不怎么深的,只觉读起来朗朗上口,应当是首好词才对。
可现在看来,岂止是好词,简直就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上上之作!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怀庆公主,此刻看向李长空的眸光,也不由得有些闪烁。
只有她知道,国子监祭酒李善长,在乾都文坛中,可历来都是以严苛著称的。
指教晚辈学问时,一有不对,便破口大骂。
言辞犀利,句句戳人心窝。
久而久之,便有了个李铁嘴的名号。
可如今,面对李长空,李铁嘴不仅没有破口大骂,反而言语中隐隐约约有将其捧起来的意思。
这一幕若是让寻常的乾都读书人见到了,怕不是要惊掉了下巴。
这少年,究竟有何等魔力?
竟能做到这一步!
怀庆眼眸中微光愈发明亮,透露出了几分好奇。
至于昭阳郡主,早已是将脑袋枕在其肩膀上,那一双小鹿般精灵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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