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
“我心如一颗曜日。”
“什么处处巧合,不过是我蓄谋已久罢了。”
——盛曜。
……
“我家家教森严,清白之身不容有失,宋小姐昨晚睡了我,是不是应该对我负个责?至少也应该跟我结个婚,暂时——给家里一个交代?”
宋致头疼欲裂,撑着身子呆坐在床上。
耳边是男人封建得不能再封建的话语。
眼前是一片朦胧不清的茫茫白雾,不知人在何处。
淡白色的光晕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她说,“你今天下午有空的话,我们先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男人声线悦耳,带着一丝清冷的磁性,十分好听。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浑身像被大卡车碾碎一样,疼得厉害。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她身子微微一颤,急忙缩进被子里,红着脸羞愧的转头看向男人说话的方向。
“昨晚是你帮了我吗……谢谢你。”
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是个早就伤了眼睛的瞎子。
一场事故后,她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掏空家底治了两年,家里越来越穷,眼睛却半点儿也不见好转。
雪上加霜的是,她的父母在她受伤不久后也出了事。
父亲在车祸中当场死亡,母亲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每个月需要大把大把的治疗费。
她自己虽然是个十八线小演员,但自从瞎了眼后,已经两年没有接过戏了,为了赚钱,为了给母亲治病,也为了自己的眼睛,她不得不放低身份去一些直播平台唱唱歌,或去一些小剧组里做背景板。
老天爷残忍的打碎了她的世界,让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却给了她一束唯一的光。
在这难捱的两年时间里,大学同学秦之鹤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鼓励她陪伴她照顾她。
她思考了很久才答应做他的女友,也在昨天,答应做他的妻子。
为了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新婚,秦之鹤定了京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给她买了一瓶最贵的酒。
就是因为昨晚喝了那杯酒,她世界里唯一的那束光,陡然间熄灭了。
发现身体不对劲儿的时候,她无比狼狈的从酒店里逃出来,阴差阳错上了停在路旁的警车。
车是她让闺蜜钟渺渺帮忙在网上订的。
她眼睛看不清,囫囵上错了车,报了尾号才发现车上还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