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惊动了正在扫落叶的刘婶。
刘婶抬起头,扫了一眼憔悴不堪的男人,并没有当回事。
顾之栩没有在意她的目光,有些急切的开口。
“门怎么是关的,叶叔他们一家呢?”
“老叶家?
早搬啦!”
刘婶的扫帚柄敲了敲西头紧闭的朱漆门,门环上挂着的锈锁晃了晃,露出锁眼处凝结的蜘蛛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老叶升了职,上个月连八仙桌都装车运走了。”
顾之栩的指甲深深掐进树皮,粗糙的树痂簌簌落在叶文栀送他的军绿色挎包上。
挎包的内袋还缝着她绣的平安符,金线绣的“栩”字被血渍染成褐色——那是那次她替他挡了疯牛冲撞时留下的。
他的喉间异常干涩,说话的嗓音如同破碎的留声机一般喑哑。
“那,那叶叔升迁到去了哪里?”
刘婶皱了皱眉,这才抬头认真打量来人,注意到这人是顾之栩,眼底瞬间带着点关切。
“嗨呀,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啦?
刚才还没注意,你这样子被顾司令看到不得心疼坏了呀?”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顾之栩心中止不住的烦躁。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挎包的带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猛地一脚踹上朱漆门,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震得门环上的锈锁剧烈晃动,双眸中的血丝越发明显,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管我!
我问你呢,叶叔升迁搬去了哪里?”
刘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几步,手中的扫帚也差点掉在地上。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我也不晓得啦,老叶走的时候没和我们说的嘛,人家不说我们也不好追问,你这孩子……”剩下的话语湮灭在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里。
顾之栩的脚步踉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念头——他找不到叶文栀,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脚步越发虚浮,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似乎有人发现了他的身影,有些惊讶又有些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不是说了直接从乡下去学校那边吗,怎么回来了?”
顾之栩嗫嚅着想要张口回答,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