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不成型的蛋糕。
我没看他,径直走向呆立在雨中的齐恩。
“齐恩。”
我平静地开口,“这是第三次了。”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什、什么?”
“第一次是亲子活动,第二次是医院,今天是第三次。”
我慢慢挽起袖子,“你总是挑这种时候出现,是觉得我会当着孩子的面忍气吞声?”
齐恩强撑着冷笑。
“我听不懂你在……”啪!
一记耳光响彻雨幕。
齐恩捂着脸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的视线。”
齐颂吓得哇哇大哭,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小朋友,抢别人的爸爸是不对的。”
“你妈妈没教过你,阿姨今天教你。”
温时钦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够了!
别吓到孩……”我反手就把他推倒在雨水里。
“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
转身从玄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我抽出照片甩在他身上。
“上个月25号,你说出差,实际是在齐恩家过夜。”
又甩出一叠银行流水。
“过去半年,你给她们母女的转账记录。”
最后是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齐恩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时钦哥,颂颂说想和你住一起……”温时钦面如死灰:“你早就知道?”
“温时钦。”
我摘下婚戒扔进雨水里,“我不是离不开你,只是给过你太多次机会。”
婉婉突然撑着小花伞跑出来,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腿。
“妈妈,我们回家。”
我弯腰抱起女儿,最后看了他一眼。
“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转身时,身后传来温时钦崩溃的嘶吼:“佳怡!
求你……”我没有回头。
8民政局门口,温时钦憔悴得不成人形。
他死死攥着离婚协议,声音发颤:“佳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利落地签完字,把钢笔丢进包里。
“温总,别让彼此难堪。”
阳光照在我新做的美甲上,钻石切面折射出刺眼的光,就像那天摔碎的婚戒。
离婚后第一周,我带着婉婉搬进了市中心大平层。
房产证是我28岁生日那天偷偷买的,用的是婚前积蓄。
温时钦从来不知道,他眼里那个依附他生存的家庭主妇,早就有自己的退路。
“妈妈,我们以后都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