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还险些把我供出来。
我开始不再对她们坦白,因为赵历在别墅里装了摄像头。
从前我从不近女色,他起疑也正常。
余瑾夏也和她们一样,想尽办法要逃。
更和她们一样,将想法表露无遗。
如果要让赵历消除怀疑,只能让他看到余瑾夏死心。
我开始虐待她给赵历看,给他安排的眼线看。
每次看到余瑾夏绝望无助的眼神,我就难受得无法呼吸。
伤了大胡子,赵历找我去,用断臂威胁我,不要惹乱子。
我没答应。
他真的捅了我两刀。
那夜回去,我轻手轻脚回院子里,但还是吵醒了她。
她连鞋都没穿,满脸担忧跑下来。
我问她:“心疼我?”
她没否认。
她是第一个心疼我的女孩子。
那是我的心跳第一次不受控制。
但我不能让她对我有好感,她得离开这里,她得恨这里,恨我,才能把怨恨化作动力,逃离得干脆。
所以每次她有想向我示好的趋向,我都会变本加厉伤害她,打消她的念头,打消赵历的疑心。
赵历见到她后,警告我:“看好你的金丝雀,别让她坏我心情。”
还换走了跟我多年的小弟。
赵历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
我忽然想,如果能帮余瑾夏逃离,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回家?
我行动了。
我悄悄为余瑾夏计划了逃生路线,逼她打伤我时,堵上性命追赶。
没有赵历的命令,没人敢伤我,我顺利接到了余瑾夏。
跑向边境线时,她忽然对我说:“沈越,对不起。”
其实该道歉的是我。
那些伤害她的画面,连我自己也无法忘却。
就在我踏入中国领土,以为可以回家时,赵历打伤了我。
我无法呼吸,倒在余瑾夏身上。
她哭得撕心裂肺,听得我的心比伤口还痛。
如果不是这般相遇,你真是我捧在手心里,都怕受到伤害的金丝雀。
如果没有伤害过你,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爱你。
可是没有如果。
我只来得及和她说:“余瑾夏,别恨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