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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张春花傅瑾奕大结局

书云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是作者“书云月”的倾心著作,张春花傅瑾奕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一辈子生了三儿两女,拉扯他们长大。现在三个儿子要将她卖六十两,去嫁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上辈子她就是太重男轻女,心疼儿子,才走上改嫁之路,被迫改嫁了几十次,最多一年改嫁五次!如今重生在儿子让她改嫁这天,她绝不重蹈覆辙!逆子请接招,不把你们揍成猪头,她就白重生了!除此之外,假死丈夫也别想好过,接收她的怒火吧!...

主角:张春花傅瑾奕   更新:2025-04-23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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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春花傅瑾奕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张春花傅瑾奕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书云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是作者“书云月”的倾心著作,张春花傅瑾奕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一辈子生了三儿两女,拉扯他们长大。现在三个儿子要将她卖六十两,去嫁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上辈子她就是太重男轻女,心疼儿子,才走上改嫁之路,被迫改嫁了几十次,最多一年改嫁五次!如今重生在儿子让她改嫁这天,她绝不重蹈覆辙!逆子请接招,不把你们揍成猪头,她就白重生了!除此之外,假死丈夫也别想好过,接收她的怒火吧!...

《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张春花傅瑾奕大结局》精彩片段

毕竟,娘现在的样子,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少天。
“我想吃肉,上次咱家吃肉,我连汤汁都没蘸到。”周彩霞小声地说着。
她就想吃肉,哪怕吃完后挨顿打都愿意。
“你们两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往后娘让你们多吃肉。”张春花本来打算切一小块,听完小女儿的话,直接切了一大块。
炒肉变炖肉,加晒的豆角跟干菜。
那个香味飘到隔壁,让铁牛媳妇又趴在围墙上,“山子娘,你做啥好吃的。”
“你儿子们一个都不在家,这是做给女儿吃呀!”
张春花看着两个女儿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大声地回,“对!就是做给女儿吃。”
“哎哟~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跟儿子们斗气,不是真疼女儿。”铁牛媳妇儿有些不信。
她可是跟周寡妇做了十年邻居,他们家啥动静能瞒得过她?
“随你怎么说。”张春花也不解释。
周彩霞也不管娘是真疼还是假疼,先将肉吃到肚子里。
肉就是好吃,怪不得二哥半个月就要喊着娘弄肉吃。
娘每次就买二三两肉,她们是吃不到的,只有过年杀猪,才能吃点。
今天可不一样,肉真多,先吃个痛快。
“娘,你也多吃点。”
“姐,吃。”
她自己吃,也不忘记给娘跟姐姐夹菜。
要是不吃,等三个哥哥回来,汤都不剩。
吃吃吃,赶紧吃。
少说话,多吃肉,她多吃一口,哥哥们就少吃一口。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多嚼几下。”
“等卖了草药,娘再给你做五花肉。”张春花忍不住笑了。
还别说,肉就是好吃,比鸡蛋更好吃。
这往后的日子,可不能再苦哈哈地过,要大口吃肉,大口吃饭。
赚钱的意义,就在此刻,就是她们三个人花。
其他人,滚远点吧!
吃饱喝足,女儿们一个洗碗,一个洗衣服,她在院子里处理草药。"



“等他松懈,你找个帮手,还怕打不过吗?”张春花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她从心底将这三个儿子都剔除了,他们和,则她跟女儿危。

他们不和则安,打吧,打吧,就是打死了都没关系。

“娘,你得当家做主,我们都听你的话。”

“大哥打完我就跑了,你帮我罚他不行吗?”周正河单挑大哥被打破头,再打就没了勇气。

张春花在心中骂了一句废物,脸上却挂着笑,“好,你跟老三将他抓回来,我一定罚。”

当家做主,要落在实处,要拿捏住他们三个才算,空占了一个名头可不算。

“娘,老三那小身板可不行,你给我两个鸡蛋,我让二赖子帮忙。”

“我将大哥绑回来,任你罚,这样行吗?”周正河也不傻,他看出来娘不喜欢大哥了。

甚至连带未出生的孙子都不喜欢,这就是上次逼嫁导致的。

“行!”张春花真开锁拿出两个鸡蛋递给老二。

周正河刚刚还痛得龇牙咧嘴,现在直接笑出了牙花子,“娘,我现在就去。”

张春花看着二儿子的背影,又看到三儿子站在他屋子门口,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没说话直接进屋。

周正海都不敢看娘的眼神,心中则是惊涛骇浪,从脚底升起凉意,娘恨他们三兄弟。

是恨!

他绝对没有看错。

难道这一切就因为他们让娘改嫁吗?

他不敢去细想。

周正河办事速度很快,二赖子有一只猎犬,闻了闻大哥的东西,一会就将人找到了。

周正山遇事就跑,跑又跑不远的性子跟亲爹是一模一样。

“汪汪汪……”二赖子的猎狗凶狠,直接将周正山扑倒。

“二赖子,赶紧将你的狗拉走。”

“要不然我去村长那告你。”

他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间猎狗的口水掉到嘴中,他直接干呕起来。

“周正河绳子拿来,赶紧捆起来。”

“我一会还要跟我爹,上山打猎。”二赖子催促着,就两个鸡蛋,他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至于周正山去找村长的威胁,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周正河赶紧将绳子递过去,二赖子就跟捆野猪一样,直接给周正山捆得严严实实。

期间周正山骂人,挨了两嘴巴子,就老实了。

二赖子啐了一口,“欠揍。”

周正河觉得很爽,“二赖子帮我抬回家去,要不然我弄不动。”

“这活我可不干,你拖回去就成。”二赖子嘴里咬了一根草,直接走了。

他走了,周正山就开骂,“老二你个王八蛋,你找二赖子来打你亲哥。”

“你是亲哥,可你银子不分我,还打破我的头。”

“你算什么亲哥,从今往后,你不准打我骂我。”周正河学着二赖子,直接给大哥两巴掌。

他跟拖死狗一样地将亲哥往家拖,路上碰到人,他也大声地说,“大哥将我头打破了。”

“娘让我将人带回去。”

他头上包扎的布还带着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家伙纷纷指责周正山对亲弟弟下手这么严重,真不是东西。

张春花看着老二拖着五花大绑的老大回来时,也是很震惊的。

“娘,我裤子破了,腚都磨出血,喊二弟停下来,他就是不听。”

“就是绑着我回来,也可以让我自己走,非要拖着我。”

“我往后哪有脸面对全村人,娘,他真是太过分了!”周正山见到娘,立刻就哭了。

他十八年里,第一次丢这么大脸。

又疼,又羞,更多是气。

他是大哥,当弟弟怎么敢这样对他?

“娘,二赖子捆的,解开后大哥肯定打我,我又打不过。”


“谁抢你肉吃,不要脸的贱人,你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给我弟弟戴绿帽子。”

“那男人跟你有一腿,才送这么多东西吧!”周大树满嘴污言秽语,脸上还挂着不满。

自从二弟死后,他就提出来兼祧两房,但是这贱人不同意。

现在勾搭外面的野男人,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呸!你在外面勾搭了几个小寡妇。你才是下贱至极,啊呸!”

“脏东西看什么都脏,你跟那麻寡妇的事情,要我仔细说吗?”张春花瞪着他。

这个狗东西,曾经还偷看她洗澡,被发现后不承认还骂她不要脸。

“你跟麻寡妇有什么事情?好你个周大树,你老毛病又犯了!”周大树媳妇翻脸想要质问丈夫,结果被一脚踹在地上。

“你这个婆娘,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这个贱人,就是胡扯,你也信。”周大树指着张春花的鼻子骂。

“娘,婶子,闪开!”周彩霞喊着。

张春花手脚并用,一边往后退,一边拉着铁牛媳妇。

一盆屎尿就这样泼出来,泼在了周大树等人身上。

“呕—小贱人——”

“你往长辈身上泼粪。”

“死丫头,我要打死你。”

那些人一个个跳脚,呕吐,骂人。

“哈哈哈,他们等于是屎人,彩霞干得好!”

“这是你家门口,你给两棵枣树浇点粪,一点问题都没有。”铁牛媳妇哈哈大笑着。

这丫头脑瓜子就是灵活。

张春花将女儿拉到身后,“谁敢打!”

村长跟周铁牛在一场闹剧中过来了。

“村长,张春花有肉不孝顺婆婆,还对我娘辱骂殴打。”

“我过来说道理,这死丫头还用屎泼我们。”周大树先是倒打一耙。

周大虎也盯着周铁牛,“你家婆娘将我婆娘打成这样子,你们得赔钱。”

“赔你个鸡毛,我是养子,上了族谱,就是周家人。”

“你婆娘一张臭嘴,骂我是小乞丐,我媳妇打得好,就该将她嘴巴撕烂。”

“你不服气,我们就打一架。”周铁牛瞪着周大虎,就那一副弱鸡的模样,敢吗?

“够了!周大树我劝你们兄弟两个不要动歪心思。”

“那位贵人特意派人对我跟族长说,他送的东西,要是有人抢,直接送县衙关起来。”村长瞪着他们,真是胡闹。

他们这一房从老到小都不是东西,就不能好好当个人。

山子娘这些年又当娘又当爹,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长大,是真不容易。

“那贵人还能是当官的不成?说不定就是她跟野男人——”周大树直接被村长用拐杖将剩下的话咽下去。

村长的拐杖往他后背狠狠打去,“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

“那就是个当官的,那管家腰间都有刀,你再胡说,老子打死你。”

“你要是想死,想蹲大牢,就去抢!”

“山子娘,你将门打开,现在就让他去抢。”

张春花听话地说,“村长,门开着在。”

越是这样,他们越不敢进去了。

“村长,我不是要抢,就是让她孝顺娘。”周大树真疼,老头子下手真狠。

“哼!你那个娘,上午闹那么一出,还想要孝顺,做梦去吧!”村长冷哼着。

联合刘家,一会要将山子娘送过去,一会又是浸猪笼,又拿彩霞跟彩云说事。

这是上梁缺德,下梁跟着一起缺德。

“村长,你就是收了她的好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让死丫头跟您送肉了。”周大虎不服气地喊着。

“咋滴!我这个村长还吃不得肉?他们送,我就吃。”

“要不,村长送给你当,你行吗?”村长瞪着他,这混账东西。

“村长,我……我不是这意思。”

“我哪有这本事。”周大虎也不敢再说了。

他倒是想当村长,那其他人也不干呀。

“赶紧走吧,都被你们臭晕了。”

“离我远点,从那边走。”村长捂着鼻子,他拐杖都弄脏了。

周大树没法子,带着一群人只好先回家。

“村长,铁牛兄弟,屋子里喝点水。”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彩霞是护着我,才泼了粪。”张春花赶紧请人到家里。

村长坐下来后,开始说教,“山子娘,你家这两天事情可真不少。”

“你家三个儿子都不在家,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怎么打算的?”

“铁牛,你们两口子先回去,不要偷听。”

最后一句话,很显然是说给铁牛媳妇听的,不要趴墙头。

她不服地说,“村长,我跟春花姐义结金兰,她现在等于我亲姐。”

“我这不叫偷听,铁牛你回去吧!”

周铁牛无奈地跟村长道歉,拉着媳妇就往家走。

“你给我消停点,村长不让你听,你还听。”

“我怎么不能听,我现在跟姐的关系好着了。”

“我们天下第一好!”

张春花听着声音越来越远,让女儿去将院子门关上。

她给村长直接跪下了,“村长,我没什么打算,我就想跟两个女儿活着。”

“我们像个人一样地活着,不是东西,被他们卖来卖去。”

村长听这话,长叹一声,“你起来吧!”

“他们保证书写在我这里,你婆婆那边,我跟族长会找周大树跟周大虎两兄弟谈。”

“彩云彩霞的婚事,得你这个当娘的说了算,他们说的都不算。”

张春花给村长又磕了一个头,“感谢您老人家大恩大德。”

“往后我要是有混好那一天,一定会报答您。”

村长让她起来,“你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正山他们几个就是脑子没转过来。”

“母子一场,你以前太惯着,现在也不能太严厉。一个家还得靠男人撑着。”

“话要好好说,儿子要好好教。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一个寡妇的家里,他年纪再大,也不敢待太久,要不然传出闲言碎语,太难听。

张春花送村长出去,至于他后面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顺着老人家就嗯嗯几声。

那三个逆子心是黑的,压根就不是好好教的事情。

对黑心的人,自然不能用良心的法子。

借他人之力压得住周大树等人一时,并不能长久。

所以她要带两个女儿与周家划清界限,不再受困。


但凡他们敢合伙干坏事,对娘亲不好,他第一个跳出来。

跟着谁有肉吃,他是能分清楚的。

最后大伯跟三叔走的时候,只是说让他们劝劝娘,一笔写不出两个周,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其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周正河对这些话没任何感觉。

这些年听得太多,已经麻木了,没任何感觉。

闻着香味,这才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娘,我活全部都干完了,还帮大哥干了一个多时辰,我能吃包子吗?”周正河放下粪桶跟锄头,就眼巴巴地看着娘。

再也不是以前冲到厨房里,就开始找好东西吃的疯狗模样。

现在没有娘亲的允许,就是掉在地上的肉都不敢吃。

周正山听见二弟打小报告也跟着解释,“娘,儿子有伤所以干活慢了一些。”

“行了,肉包子在那,老二做得多吃五个,老大你干活少,吃三个。”张春花才不管老大有多少理由。

现在这个家,谁干活多,就能吃得多,干活少,就吃得少,不听话不干活的人吃屁。

“谢谢娘!娘真是天下最好的娘,我洗个手就去吃。”周正河兴奋地蹦起来。

“谢谢娘。”周正山想着有三个肉包子吃,就已经很好,要是敢表现不满,一个都吃不上。

季香荷听着周正山能吃三个肉包子,赶紧凑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夫君,娘就让我吃了一个。”

“咱儿子也想吃一个,你分一个给我行不行?”

“我今天从早上忙到现在,真没有停。”

她委屈呀,婆婆就是偏心,让二弟吃五个,彩云跟彩霞两个丫头刚刚又吃了三个。

她从头到尾就一个,她怀着孩子就一个,真是太偏心。

“怪你早上做饭不用心,你男人干一天活身体还有伤,吃包子补补,你都惦记着。”

“你这女人简直就没有心,你爹可还欠着我娘十两银子,老实干活去。”周正山哪肯让,这大肉包子,一口下去都流油。

纯肉加大葱,都二年没吃上,就是亲儿子站在面前,他都不会让。

季香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去喂猪,她这家庭地位,越来越低,全家倒数第一。

周正海将抄书得到的一百文给娘,“娘,我跟夫子说过了。”

“他让我攒够钱一起交,准我再赊一个季度的束脩。这钱您先替我拿着。”

“我明日起,早点去学堂,晚上回来再抄书。我少睡一会,一定可以。”

他装得乖巧懂事,表现得可怜,想博取娘的关心。

张春花将铜板直接收起来,“这件事你自己做主,锅里有肉包子,去吃吧。”

读书还是有点用的,昨天加今天早上就能挣一百文,比扛包的赚钱多。

“谢谢娘。”周正海想着再坚持坚持,娘一定会拿出银子来供他读书。

周正河见三弟过来,羡慕地问,“三弟,你看哥能抄书挣钱吗?”

“虽然我就上了一年学堂,但是照葫芦画瓢,我还是会的。”

“写字可比下地轻松,挣得还多,这样我就能早点给你娶个嫂子。”

周正海抬眉看着二哥,脸上挂着笑,笑意很浅,“二哥,笔墨纸砚都需要钱,抄废一个字,那一张都不能用,要全部重新写。”

“你真想写的话,带二两银子押金,书如果损坏,银子是不退,还要赔偿。”

他能做的事情,二哥不行。

书局掌柜也是他搭了人情才联系上,并不是人家白白对他好。

“你哪里来的二两银子?”

“娘给你银子,还是将奶奶的银簪子给你的?”周正山听到这,立刻逼问着老三。


“娘你赶紧嫁,这笔银子我要盖屋,香荷怀上你大孙子,二弟不能再住我们屋。”

“娘,这次你可不能偏心,你改嫁后东屋得给我,我要娶媳妇儿。”

“娘,你改嫁的银子,我要分二十两银子,我已经欠学堂一个季度的束脩。”

张春花坐在灶间破旧的板凳上,耳边传来三个儿子逼她改嫁的声音。

她恍惚地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容,吵得面红耳赤,一口一个改嫁,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想抢银子。

这是她命运转折的一天,她死都没忘。

她一辈子生了三儿两女,拉扯他们长大。

现在三个儿子要将她卖六十两,去嫁一个快死的老头子。

上辈子,她改嫁之路,就是从这里开始,后来被迫改嫁了几十次,最多一年改嫁五次。

看着灶台里的火苗,她将手伸进去,痛!

好痛!

不是做梦,她真活了!

“娘,你别装傻呀!我没有屋子怎么成亲,你还得给我准备礼钱,大哥成亲时你给了六两六,我也要。”二儿子周正河不满地嚷嚷着。

张春花看着他,就是这个逆子,将还没有断气的她用一张草席裹着扔到荒山。

她这个亲娘被野狗分食时,痛苦哭喊着求他救救自己。

可他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娘!你说话呀!”周正河见娘不回答,直接推了她一把。

张春花差点摔倒,她站起来一巴掌抽在了这逆子的脸上。

“啪”一声响,三个儿子都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

“娘,你打我?!”周正河看着亲娘,眼珠子瞪得老大。

张春花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手震得发麻,这种鲜活的痛感,让她更激动,“打你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将你们拉扯大,现在你们逼我改嫁,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吗?”

他们不但操纵她的后半生,更是将两个十岁的妹妹嫁出去当童养媳。

等那户人家养大她们后,又将人要回来再嫁了三次。

最后她们被人活活凌辱致死,一口棺材都没有,他们三个只顾着找人赔钱,压根不管事。

她只能将遍体鳞伤的两个女儿,挖坑埋起来。

想起前世这些事情,她恨不得打死这三个没人性的畜生。

“娘!你今天中邪了吗?让你改嫁是去享福,不用再守寡,又能给我们换点银子,这是大好事。”

“你要不愿意改嫁,那就让彩云,彩霞嫁。”

“我要屋子,我要礼钱,我要成亲。”周正河大声地嚷嚷,眼睛里冒着凶光,这钱他一定要分。

“山上那么多树,你要盖屋子就去砍!要是你们三个敢打彩云跟彩霞的主意,我用柴刀劈死你们,信不信?”张春花从灶间摸出柴刀,凶回去。

现在女儿是她的底线,一定要保护好,让她们好好地活着。

这儿子生下来,就该扔到尿桶里溺死。

周正河见到刀,就有点怕了,“大哥,你赶紧管管娘,她这是疯了。”

大儿子周正山也有几分害怕,但是想到六十两银子,立刻腰杆子就挺直了,上前一把就将柴刀夺过来,扔在地上,“娘,你别闹了!”

“这件事我跟二弟三弟都商量好了。刘大爷家大业大,你过去是享福的。”

“你要是不听,那老了可没人给你摔盆,死了都没人给你上坟。”

“那两个死丫头的事情,你前晚上不是答应了嘛。”

张春花手中没了刀,直接冲着大儿子撞过去,再用手对着他脸挠过去,一点也没留情。

周正山痛得哇哇叫,手往脸上一抹,都是血。

大儿媳听到声音跑进来,“娘,你真狠心,正山脸都出血了。”

“我肚子里可是周家大孙子,你不能只偏心三弟,不管我们。”

张春花看着她,这家自从她嫁过来后,就一次次地挑拨,让大儿子动了逼自己改嫁更是要卖妹妹的心思。

后来更是不让孙子孙女跟她见面,骂她是个要饭的叫花子。

不过就算没这个儿媳妇,这三个儿子也是骨子里就坏,随根。

他们的亲爹,她那个亡夫,现在可没死,而是假死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算算时间,他现在已经当上官,娶妻生女。

可现在不是找亡夫算账的时机,她得先管好这个家,自保。

“就是你鼓动老大卖亲娘。”张春花趁大儿媳不备,上前就是两巴掌,打得她脸肿起来,嘴角还流着血。

“我跟你拼了!张春花,我怀孩子了,你还敢打我。”

“我嫁到你们家来,吃苦受累,你个死老婆子敢打我。”大儿媳平时就对婆婆不好,不尊重。

现在被打了,她嗷嗷地冲上去还手。

如果是六十六岁的张春花肯定打不过,可现在她是三十六岁。

长期劳作身强力壮,她避开大儿媳的肚子,狠狠给她一顿教训。

女人的尖叫声,吓飞了树上的鸟,院子里的狗也跟着狂吠。

他们家隔壁住着村子里的大嘴巴,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告知全村的。

张春花先一步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了哭喊,“大家都来看看呀!”

“不孝儿子逼亲娘改嫁,老天爷快打雷劈死他们吧!”

“我告诉你们,谁逼我我就去死,我去县衙先告状后上吊,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河村出不孝子!”

……

三个儿子跟大儿媳站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亲娘突然发疯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三弟,你去扶娘回屋子,她平时最疼你,肯定听你的话。”周正山脸上还在冒血,真的很疼。

三儿子周正海往后退了两步,“闹成这样真是有辱斯文,这件事你们解决,我回房读书。”

张春花看着三儿子的背影,她为三儿子付出最多。

他后来考中秀才,举人,却给县太爷做了上门女婿。

后来的二十多年里,他没有再回过大河村,他们母子也没见过面。

她快病死时,他都没有来,只是让人送了二两银子几句话。

说什么母子情分已断,仁至义尽……

现在,她要开始砸周家的锅,谁都别想往上爬。

她哭得更卖力,将这些年给儿子们的付出,全部都喊出来。

大河村看热闹的人将这里团团围住,村长也被请过来。

“山子娘,你这是弄啥?赶紧起来,莫让人看笑话。”

“正山,正河你们两个愣在那干啥,赶紧将你们娘搀扶起来,这大冷的天可不能坐地上,生病还得花银子。”村长对他们家的情况,大体上也有了解。

“村长,他们几个逼着山子娘改嫁刘家,这这这就是倒反天罡呀!”

“山子娘要去县衙先告状,再吊死,到时候咱们村不孝的大名可就传遍全县。你们娶不上媳妇儿,嫁不出闺女,都怪他们去。”铁牛媳妇大声地将刚刚听到的消息往外倒,并且添油加醋。


“死丫头,你敢撞我。”

“我打死你!”周正山捂着肚子,痛得脸色都苍白。

周彩霞又用力跺了他一脚,“就撞你,你们往娘身上泼脏水。”

她打完就跑,跑在娘身后。

周正山举着手要打妹妹,但是看娘的眼神,只好放下来。

“季大昌,要么还银子,要么就摁手印。否则我现在就开始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

“你们季家拿女婿的银子,教唆女婿卖寡娘。”张春花寸步不让,她可没冤枉季家。

这刘家到处找八字合适的人,大儿子能知道这消息就是季家给的。

季香荷爹指着张春花,“你,你,你真是太过分。”

“我摁,季香荷往后你就不是我女儿,废物。”

他摁完手印转身就走,两家等于彻底翻了脸。

季香荷娘将送礼的老母鸡直接抱走,“哼!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当娘的人,见不得儿子好。”

“张春花你这样刻薄,将来无儿送终。”

他们两个人气呼呼地走了,损失四个鸡蛋,还多了一张欠条。

还让周家人吃了那么多粮食,这下子真是亏大了。

张春花将欠条收好,上辈子她付出一切,不也是无儿送终。

既然注定无儿送终,那就多赚钱,死之前将棺材买好,请人送终。

两个女儿说不定愿意送终,所以不可怕。

“你们周家太欺负人了!”季香荷哭着跑回屋,扑在床上。

下一刻,她惨叫着,“我的床上怎么有鸡屎?”

“谁干的!”

“这都谁干的,你们太欺负人,呜呜呜。”

周彩霞捂着嘴偷笑,哈哈哈,真解气。

周正河扭过头,反正……不承认。

周正山赶紧去哄媳妇,不敢耽误。

周正海小声地问,“娘,刘家那银子,你是怎么还的?”

“娘卖了爹留下来的书。”周彩霞抢着回答,她知道二哥三哥后面肯定还会想办法套她们两个的话。

大哥一口一个贵人,就是想占便宜,想继续卖了娘。

她只是年纪小,不是傻。

“什么?!”

“娘,那些书可都是爹留给我们的宝贝。”

“等我考上秀才,马上就要用,你怎么能卖了?”

“书是无价的,爹在天之灵要知道,得多难过。”周正海绷不住了。

那些书他想提前看,娘都不许。

现在说卖就卖,都不跟他商量。

那一箱子书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你心中,书是宝贝,娘就是草芥。要是不卖书,就要卖娘卖你妹妹们。”

“老三,你可知道娘有多难过?娘的心都被你们伤透了。”张春花掏出手帕擦着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村长那一番话点醒了她,不是靠着家里男人们,是必须防着男人们。

在世人眼中,这当家做主就是男人的事情。

“娘,我不是这意思。可以用其他东西换钱,这鸡鸭,还有那贵人送来的东西……”

“爹的书,怎么能卖……你跟妹妹肯定比书重要。”周正海不敢得罪娘。

他现在也不清楚那贵人的来路,也不知道到底送了多少东西,多少银子。

等搞清楚后,再想办法将银子拿过来。

“书是死物,人是活的。你想看,往后就去书局抄。”

“老二,你去将家里粪坑掏掏,挑水浇菜园去。”

“娘就是重男轻女,这重活都给你们,做好了晚上吃肉。”张春花想着肉没吃完,给老二老三吃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驯狗也是要给骨头的。

现在她心中,这三个儿子就是猪狗。

“真的?娘,咱们家有肉吃!我现在就去干。”周正河听到有肉,浑身都是劲。

哪里都不痛,哪里都舒坦。

去季家吃饭,真是一块肥肉做十个菜,最后的肉沫他吃了一点点,还卡在牙缝里。

真抠门!

大哥十两银子全部都给他们,结果肉都不舍得买一斤。

╭(╯^╰)╮

“只要你听话,不要惹娘生气,就有肉吃。”张春花给了一个承诺。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吃草。

不将他们当成儿子,当成猪牛马,不投入感情,多好。

做人就是要想得开,不要妄图让别人报答你的生养之恩。

本性恶的人可以装不懂,懂了不会做,或者压根就不想做。

周正河屁颠颠地掏粪浇菜去了,一点都没有嫌弃臭,毕竟鸡屎都吃过的人,完全不在乎这些。

周正海见二哥这样,他只好向娘讨要剩下的书,防止再被卖了。

那都是爹留给他的,不属于娘,也不属于任何人。

“娘,你就将其他书提前给我,我一定能考上。我不找你要束脩,我明天就去抄书。”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希望娘知足。

“三儿,书那么贵,娘要是给你,你大哥二哥怎么办?”

“你是乖孩子,肯定不想让娘为难。”

“你二哥挑粪去了,你现在将院子给扫了,这肉也分给你吃。”张春花就是先驯化两个小的。

哪怕他们口服心不服,都无所谓。

只要她不伤心,伤心的就会是别人。

周正海看着手中被娘塞过来的扫把,他想扔了,可是听到吃肉,就妥协了。

“扫干净点,快去。”张春花见他还磨磨唧唧,直接大声喊。

周正海一激灵,就开始笨拙地干活,他怕吃不上肉,还被娘打。

现在他已经没了退路,奶奶来了不管用,大哥大嫂也不会帮他,二哥已经挑大粪……

“正海你好好扫,让婶子见一回你扫地,可不容易!”赵巧珍拿着一篮子菜,特意过来瞧瞧热闹。

以前不好意思过来,现在她是恨不得一天跑八遍。

“婶子。”周正海脸上有些挂不住,依旧礼貌地叫人,他得维持读书人的体面。

“好好好,好好干!”赵巧珍看周正海干活,怎么看都舒坦。

“姐,我给你送点菜。”她见张春花没有躲起来哭,这才放心。

她真的挺怕,刚刚认的姐姐,因为儿子们哭诉认错,又心软变成以前那个样子。

“好妹妹,你放心,我很好。”

“你让铁牛打一个刀都砍不破的盒子,我有用。”张春花可不能让仅有的家当被家贼给偷了。

就老大两口子,真有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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