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独居老人!
扫码看监控录像,她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
无人机的嗡嗡声从头顶掠过,我抬头看见陈宇飞那张陌生的脸——新住户,穿浅灰风衣,手里举着手机。
他镜头没对准拆除现场,反而对着我口袋里露出的“动物安乐死同意书”。
那是大学时的噩梦,张雪的签名刺得我眼睛疼,她当年举报我占用实验室,现在又在业主群煽风点火。
液压钳又动了,这次撕的是阿福的窝。
我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后背的旧抓疤蹭在铁皮上,火辣辣地疼。
阿福在怀里发出微弱的呜咽,我低头看见它绷带渗出血来,滴在我手缝里的宠物浴液痕迹上,粉粉的,像极了它健康时踩在雪地上的小脚印。
“方明你记得吗?”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去年冬天你偷偷放的那袋过期猫粮,三只奶猫吃得可欢了。
你女儿作文本里画的流浪猫,项圈上的荧光粉还是我送的呢。
现在你要拆了它们的家,你女儿知道吗?”
方明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催告函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我看见他后颈的烫伤疤痕——十年前小区火灾,他救了三只被困的流浪猫,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拆了它们的庇护所。
对讲机里传来李队长的催促:“方经理,别磨叽了,上头盯着呢。”
陈宇飞的无人机突然失控,撞在墙角的文件箱上。
他去捡的时候,我看见他笔记本里掉出一张照片:十岁的他蹲在垃圾站,给三条腿的流浪狗包扎伤口,背景是我第一个被拆的流浪站。
原来他不是来拍照的,他是来踩点的,和他爸当年一样,设计着城市捕捉点,把流浪动物赶尽杀绝。
“你拍够了吗?”
我抱起阿福,止痛片还没磨完,“拍够了就来帮忙,瘸腿的阿福撑不过今晚。
要么你现在打电话叫捕狗队,要么帮我把止痛片磨成粉——反正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生命。”
他没说话,蹲下来帮我捡药片。
我看见他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捕捉点”三个字,被无人机螺旋桨刮下的猫毛正盖在上面,像给那些冰冷的文字盖上了一层柔软的被子。
远处,刘芳还在直播,可我的耳朵里只剩下猫狗的呜咽和液压钳的轰鸣,还有阿福越来越轻的心跳——妈的,这次要是再让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