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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谈如霜葛沛珊 番外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刚想对招,却一阵眩晕。“那茶......”赵元容咒骂宋玉桢,为了杀她,真是费尽心思。黑衣人重新爬起来,目露凶光继续对准赵元容。黑衣人的匕首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刺目的寒光,直刺向赵元容的心口。赵元容因药力发作,双腿发软,眼睁睁看着刀锋逼近,却无力闪躲。“元容姐姐!”曲凌一声厉喝,右手迅速探入腰间锦囊,猛地掏出一把赤红的辣椒面,对着黑衣人的眼睛狠狠洒去。宋家是宋氏的老巢,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上一世,她被侯府厌弃,根本没能参加寿宴。寿宴上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干脆做万全的准备。长公主赐的匕首也揣在兜里。除了辣椒面,锦囊里还有石灰粉,头上的发簪也是浸过蒙汗药的,还问素商要了一枚小小的袖箭。真的派上用场了。“啊——”黑衣人猝不及防,辣椒面入眼,...

主角:谈如霜葛沛珊   更新:2025-04-12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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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谈如霜葛沛珊的女频言情小说《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谈如霜葛沛珊 番外》,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想对招,却一阵眩晕。“那茶......”赵元容咒骂宋玉桢,为了杀她,真是费尽心思。黑衣人重新爬起来,目露凶光继续对准赵元容。黑衣人的匕首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刺目的寒光,直刺向赵元容的心口。赵元容因药力发作,双腿发软,眼睁睁看着刀锋逼近,却无力闪躲。“元容姐姐!”曲凌一声厉喝,右手迅速探入腰间锦囊,猛地掏出一把赤红的辣椒面,对着黑衣人的眼睛狠狠洒去。宋家是宋氏的老巢,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上一世,她被侯府厌弃,根本没能参加寿宴。寿宴上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干脆做万全的准备。长公主赐的匕首也揣在兜里。除了辣椒面,锦囊里还有石灰粉,头上的发簪也是浸过蒙汗药的,还问素商要了一枚小小的袖箭。真的派上用场了。“啊——”黑衣人猝不及防,辣椒面入眼,...

《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谈如霜葛沛珊 番外》精彩片段


刚想对招,却一阵眩晕。

“那茶......”

赵元容咒骂宋玉桢,为了杀她,真是费尽心思。

黑衣人重新爬起来,目露凶光继续对准赵元容。

黑衣人的匕首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刺目的寒光,直刺向赵元容的心口。

赵元容因药力发作,双腿发软,眼睁睁看着刀锋逼近,却无力闪躲。

“元容姐姐!”曲凌一声厉喝,右手迅速探入腰间锦囊,猛地掏出一把赤红的辣椒面,对着黑衣人的眼睛狠狠洒去。

宋家是宋氏的老巢,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上一世,她被侯府厌弃,根本没能参加寿宴。

寿宴上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干脆做万全的准备。

长公主赐的匕首也揣在兜里。

除了辣椒面,锦囊里还有石灰粉,头上的发簪也是浸过蒙汗药的,还问素商要了一枚小小的袖箭。

真的派上用场了。

“啊——”黑衣人猝不及防,辣椒面入眼,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他踉跄后退,双手捂着眼睛,匕首在空中胡乱挥舞。

曲凌趁机一把拽住赵元容的手腕,“走!”

两人跌跌撞撞,赵元容的脚步越来越沉,半个身子都靠在曲凌肩上。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虚弱,“阿凌别管我,你快跑,宋玉桢不敢杀我——”

“她要是敢呢,”曲凌咬着牙,“她想杀你嫁祸于我,一箭双雕。”

赵元容死了,她活着,长公主就算不迁怒她,也会从此淡了心思。

她活着也只会沦为宋氏的砧板肉。

曲凌拖着赵元容继续往前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人显然已经缓过劲来,正在紧追不舍。

转过一道回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曲连雪跪在青石板上,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看到曲凌,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大姐姐,救......”

曲凌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曲连雪推向追来的黑衣人。

“噗嗤——”

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曲连雪的胸口。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冒出的刀尖,又抬头看向曲凌,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见误杀了曲连雪,眼中凶光更盛。

他猛地拔出匕首,鲜血喷溅在回廊的柱子上。

此刻他已顾不得目标是谁,挥舞着染血的匕首,对着曲凌和赵元容就是一阵乱砍。

“去死吧!”黑衣人嘶吼着,刀光如网,将两人逼到角落。

曲凌护着赵元容连连后退,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眼看刀锋就要落下——

“嗖——”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精准地击在黑衣人手腕上。

匕首应声落地,黑衣人捂着手腕惨叫。

“大理寺办案,贼子休得猖狂!”

一道青色身影闪出,池渊手持长剑,剑尖直指黑衣人咽喉,身边跟着的人,赫然是听琴。

曲凌吐出一口浊气。

茶水泼到她身上,她出来时就让听琴去找池渊了。

不管宋家想干什么,她保住自己的命,剩下的交给大理寺的人。

要查,查得越深越好。

宋家既然出黑手,那就别要脸了。

素商一直隐在暗处,确保她不会真的丢命。

命多珍贵啊,曲凌得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慢慢过,然后送那些人下地狱。

池渊今日也是来赴宴的,并未着官服,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取下腰牌丢给随身的小厮,“去报大理寺,有刺客,杀了人。”

小厮麻利的去了。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月色照了下来,听琴这才看见他的手上,竟然握着把刀。

“二公子你想干什么!”

听琴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就在后院明目张胆的要动手。

“你也就这点本事,”曲凌纹丝不动的站着,“欺负我算什么,有本事杀了你大哥,让世子的位置落到你的头上。”

曲毅瞳孔微缩,脚步一顿。

“巧舌如簧,”他冷哼,“你想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妄想。”

可他没有再进一步。

曲凌深深的看着他,“一母同胞,他不过是比你先出生一会的功夫,就占据了嫡长子的位置,你这辈子就得屈居他之下。”

曲毅吸了口气,心里很是烦躁。

“我听说,你读书比曲恒厉害,太子殿下也更喜欢你,”曲凌主动凑近他,“难道你真的甘心被一个不如你的人压一头?”

她伸出手,趁着曲毅出神的功夫,拿下了他手上的刀。

听琴紧绷的后背终于放松了。

“曲毅,你娘的心,全都偏向你大哥了,这么多年,你也很难过吧?”

曲凌的声音如附魔了般钻进他的耳朵,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明明他更优秀,却总是被娘压制,样样不许超过大哥,不许抢了大哥的风头。

可是凭什么?

技不如人,就该退位让贤。

“我可以帮你,废了你大哥,让你坐上世子的位置。”曲凌幽幽出声。

曲毅恍然惊醒,突然瞪大眼睛,“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我?”

他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手,“你不过是想从我手上逃命,才编出这些话来诓我。”

曲凌沉沉看着他,又将手里的刀递给她,“你可以杀了我,长公主一定会杀了你,你是为你娘出气了,然后呢?”

“你什么都得不到,连命都丢了,你大哥却可以稳坐世子的位置,再也不会有人和他争抢。”

“说不定,你娘就盼着你今日来杀我。”

曲凌的话,让曲毅彻底乱了心神。

会是这样的么?

娘和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让他犯错,给大哥扫除障碍?

“你不是想杀我么?”曲凌说,“我不怕死,可你呢?你也不怕么?”

这话不是她第一次说。

可她笃定,他们都怕死。

所以上一世,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了她,只敢一步步的将她逼上绝路。

曲毅终究是没有去接那把刀。

“你打算怎么帮我?”

他问完又不屑嗤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今年秋闱,我会让他无法踏入考场,”曲凌轻声笑了起来,“这样,够不够?”

曲毅按耐住心头的躁动,“自然是不够。”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再说了,就算大哥没有考取功名,他是嫡长子,有娘在,自己永远都无法取代他。

“那他是因为断了一只手,这辈子也无法握笔呢?”曲凌又说。

曲毅沉默了。

良久,才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信曲凌会那么好心。

“我想活命,”曲凌意味深长的说,“我若不帮你,你真杀了我怎么办?”

曲毅还是不信。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若是你大哥,我也会帮他,杀了你。”曲凌继续说。

往往不中听的话,才会让人真的信服。

曲毅转身,“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今年秋闱,就是你的死期。”

他还补充,“我会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直到他走远了,听琴才上前搀扶着曲凌,“姑娘,您没事吧。”

听琴这才发觉,她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没事。”曲凌摸着手上的刀,冰冷刺骨。

侯府这对双胞胎。

一个赛一个狠辣。

他们兄弟若是齐心,曲凌还真的不好对付。

好在,宋氏的偏心,让他们二人早就不和了。

曲凌不能大意,她身边得有个会拳脚功夫的人。

“那咱们回去么?”听琴问。

“去找侯爷。”

她不能白白受了惊吓,总要有人付出点什么。

曲裎见到女儿拿着刀出现时,着实吃惊。

“阿毅要杀我。”曲凌把刀举在曲裎跟前。

“爹爹,侯府若是容不下我,就送我去公主府吧。”

曲裎收了她的刀,斥责,“胡说什么?他不过是吓唬你罢了。”

听琴大为恼火。

侯爷还是大姑娘的爹么?

怎么心都偏得没边了。

曲凌不在意,只是流露出惊恐的表情,“说是吓唬我,万一失手怎么办?我死了就算了,长公主会不高兴的,到时候会连累了侯府。”

她一抬出长公主,曲裎就心烦气躁。

“那你想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翻天?

“我想要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曲凌说,“他们都不喜欢我,对我喊打喊杀的,我要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不让他们酿下大祸。”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我让管家去给你找。”曲裎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必麻烦爹爹,”曲凌嫣然一笑,“元容姐姐身边多的是这样的丫鬟,我让她送我一个。”

她回来后,从未这样笑过。

曲裎竟觉得心里软了一块。

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做什么错事。

说到底,还是宋氏有错在先。

“郡主若是愿意,那再好不过了,”曲裎的语气放缓了些,“若是不愿意,爹爹再给你物色。”

他也怕自己的儿子一时冲动,真的伤害了曲凌,长公主追究下来,前途可就毁了。

“你做得很好。”曲裎夸了一句。

没有大哭大闹,没有喊着他偏心。

只是明确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女儿真的长大了,和六年前不一样了。

曲裎欣慰的表情落在曲凌的眼里,有些扎眼。

“爹爹不问,我是怎么从阿毅手里活下来的么?”曲凌说。

曲裎摆摆手,“他就是吓唬你,哪里真的会杀你。”

“你这两个弟弟,都是读圣贤书的人,阿毅虽然性格不如阿恒内敛,也是干不出残害自己姐姐的事情。”

曲凌眼神怪异的看着他,终究没说什么。

“侯爷侯爷—”

书房外传来焦灼的声音,

“不好了,老夫人吐血了—”


衡山长公主的府邸,如亲王府。

府中幕僚众多,官吏出入。

曲凌递上当年长公主送的玉佩,很快就进去了。

长公主丢下政事,脚步飞快的到了花厅。

“姨母——”

曲凌直接扑到她怀里。

长公主微怔,随后伸手抱住她。

“......本来是让你元容姐姐去接你,偏偏她和太子打了一架,还把太子打伤了,被关在宫里受罚。”

曲凌抬起头来,一张脸和她娘十分相似。

长公主有几分恍惚的抚上,情不自禁落泪,“你长大了。”

又说,“直到今日才让你回京,心中可怪我?”

曲凌摇头,“若不是有姨母,我早就被人害死了。”

她把方嬷嬷临死前说的一番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长公主。

“姨母,我不敢回去,那个地方,人人都想要我的命。”

长公主立刻吩咐去请太医,给她撑腰,“别怕,姨母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日上中天。

曲盛在府外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敲开侯府的门,站在老夫人的房中,口干舌燥。

“你说她去了公主府?”老夫人面色阴沉。

侯夫人宋氏带着女儿曲连枝,庶女曲连雪,二夫人何氏带着女儿曲连嘉,都聚在此处。

“大姑娘心里还怨我,”宋氏叹气,“我该亲自去接她。”

曲连枝委屈,“她有什么资格怨娘?当年她提着刀子喊打喊杀,满京城谁和她这般不敬嫡母?祖母仁慈,没送她去家庙,只送去江州,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想回来就别回来!”老夫人冷哼,“来日再想进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氏暗笑,却柔声道,“母亲息怒,侯府的姑娘住在公主府,传出去让侯爷丢了颜面,儿媳亲自走一趟,接她回来。”

声势浩大的去,也好让人知道这位大姑娘是多么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老夫人点头,“那只能辛苦你了。”

心里骂曲凌没用。

还想扶她和宋氏斗上一斗,没想到连家门都不敢进。

曲连枝跟着起身,“我陪娘一起。”

公主府里,有她想见的人。

宋氏才回正院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出什么事了?”曹嬷嬷斥责,“惊扰了夫人,该当何罪!”

不料进来的是公主府的女官,身后还跟着数个侍女,还有京兆府的官差。

“奉公主之命搜查,闲杂人等,速速退下。”女官声音冷冽。

宋氏眉头蹙起来。

“岂敢放肆!”曹嬷嬷厉声,挡在侯夫人跟前,“这是定襄侯府后宅,我家夫人更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你们怎能冒犯!”

女官往前一步,手中是京兆府的文书,“太医院已确诊侯府大姑娘身中芙蓉霄,此毒非一日能成,长公主让人去京兆府立了案。”

曹嬷嬷心中大震,不自觉的去看宋氏。

宋氏眼神微闪,指甲掐入掌心,稳住心神,“大姑娘长在江州,中毒与我何干?”

女官又拿出一份血书,“此乃夫人身边的方嬷嬷死前写下的供词。”

血手印触目惊心,宋氏差点腿软。

“她死在江州,怕是有人,贼喊捉贼吧。”

“既然如此,还请夫人让开,搜查一番,便知真假。”女官说。

宋氏抬起下巴,“长公主这般栽赃嫁祸,欺辱侯府,若是找不到,该当如何?”

“长公主说,她亲自给夫人赔罪,且,给二姑娘讨个县主的爵位。”

宋太后活着的时候,宋氏无数次想给曲连枝讨个县主的封号,都被长公主从中作梗弄黄了。

女官的话,让她有些动摇。

“好,”她让开了,“既然长公主要查,那便查吧。”

方嬷嬷那个老货,为了求生把什么都说了。

直到此时,宋氏终于想起一个被忽视的问题。

方嬷嬷为什么要杀周嬷嬷?

没理由啊。

难道是曲凌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她若是知道了,哪里沉得住气。

宋氏趁着这间隙沉思,越想越心惊。

芙蓉霄的事情,方嬷嬷根本不知道,那......曲凌是怎么知道的?

思来想去,只能是周嬷嬷背叛,方嬷嬷除了叛徒反被曲凌利用。

宋氏按住胸口,大口的喘气。

还好。

芙蓉霄从未经过她的手,更不会放在府里。

她涌起一股悔意。

当初就该弄死曲凌那个贱丫头。

随后杀意横生。

回来了正好,无声无息的杀了她的法子,多着呢。

“找到了找到了!”

屋里传来的声音,惊飞了檐上的飞鸟。

宋氏猛的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官拿着一个瓷瓶走出来。

随行的太医见状,上前查验,“正是芙蓉霄。”

“不可能!”宋氏说,“这是你们自己带来,放在我房中来陷害我。”

这样的计谋,简直太拙劣了。

老夫人知道了侯府的动静,赶了过来。

太医直言,“大姑娘身体里的毒,已有七年之久。”

这位太医,宋氏和老夫人都认得,是给宋太后看病的。

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七年前,大姑娘不过九岁,离开侯府时,是十岁,这芙蓉霄会让人心生不宁,噩梦缠身,”女官说,“看来大姑娘当年刺你,也是你的苦肉计了。”

宋氏摇头恼怒,“我要见皇后娘娘,长公主这是欲加之罪。”

“住嘴!”老夫人真的动了气。

她颤抖着吩咐,“去请侯爷回来!”

当然不是心疼曲凌,是担心自己。

这个毒妇竟敢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侯府给曲凌下毒,那是不是也会给自己下毒。

光想一想,老夫人的魂都散了。

她指着一旁的曹嬷嬷,“残害主子的恶仆,即刻绑了交给长公主。”

老夫人还没有糊涂,宋氏身后还有皇后与太子。

曹嬷嬷大惊失色,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总要有人担这个罪名的。

“是奴婢擅自作主对大姑娘下毒手,与夫人无关。”

她死了,她的家人,想必会有好日子了。

女官也并未深究。

来之前,曲姑娘就交代过,“折了她的臂膀就是了,姨母此时不宜与宋家撕破脸。”

曹嬷嬷面如死灰的被绑出了侯府。

老夫人扬手,拐杖狠狠敲在宋氏的膝盖上。

宋氏痛得惨叫一声,狼狈的跌倒在地。


曲裎一边往云松堂赶,一边问,“老夫人怎么会吐血?”

她身子安康。

请平安脉也是无虞。

曲凌紧跟在身后,听管家说,“小的不知,已经让府医过去了,侯爷,可要去请太医?”

这会儿已经晚了,请太医必要侯爷亲自去求。

“老夫人严重么?”曲裎眼底挣扎。

他不想就这样浪费了在太子跟前的机会。

“爹爹,我去求长公主。”曲凌骤然出声。

当年赵元容差点中毒之后,长公主就常年让太医住在府上了。

曲裎心里一松,连连点头,“好孩子,那就只能这样了。”

他突然觉得曲凌和长公主亲近,也不全然是坏事。

“我派人送你去。”曲裎有些过意不去,连带着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曲凌嘴角微扬,“爹爹快去看祖母,我有长公主赐的马车,还有公主府的下人,轻车熟路,能节省时间。”

“好。”

曲裎欣慰。

这个女儿,还是很懂事听话的。

曲凌转身的一瞬,唇角噙着冷笑。

她很顺利的出了侯府,坐上马车时,听琴忍不住问,“咱们不是做戏么?老夫人难道真的中毒了?”

“宋氏想必正在洋洋得意,她这一计策,一箭双雕。”曲凌眯着眼睛。

听琴的心沉入谷底,“那姑娘怎么办?”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曲凌示意她安心。

给老夫人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就料到戚妈妈会告诉宋氏,宋氏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既能害死老夫人,又能嫁祸给她的机会。

马车停在公主府。

门房进入回禀后,很快就迎了曲凌回去。

长公主还在处理政事,见到她打趣道,“怎么才回家?又到我这里来了?”

她问,“可是侯府有人欺负你了?”

曲凌心里泛着暖意,言语简洁的将老夫人中毒一事说了出来。

“她倒是比本宫更像母后的女儿。”长公主面无表情的说。

宋太后也是喜欢给人下毒,下药。

“姨母,她哪里来的这些毒药?”这是曲凌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

光是芙蓉霄,就很难得。

市面上根本没有。

宋氏贵为侯府的夫人,也不可能让人去药铺买这些东西。

太容易落下把柄了。

长公主面色变了变,捏紧了手心,“太医院院正穆冠卿,是母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世人只知穆家医术无双,却不知穆家共有两支。”

长公主招呼曲凌坐下,又让人上了甜汤,仿佛忘却了定襄侯的老夫人命在旦夕。

“一支医术无双,一支毒霸天下,当年穆冠卿就是靠着出卖同门,得了母后的赏识,这些年,他手上还收着毒医那一支遗留下来的药,自然是都给宋家的人了。”

那些东西,也该有用完的时候吧。

曲凌立刻想到了江州的穆娘子。

“姨母,您得派人去一趟江州了。”

长公主不解。

曲凌便将自己如何发现芙蓉霄的经过说了。

“穆家的那一支,竟然还有血脉存世。”长公主有些激动。

宋太后活着时,虽与女儿势同水火,却也不许任何人对她下毒手。

宋太后过世,她便格外谨慎小心的过日子。

衣食住行处处仔细,就怕着了宋家人的道。

“我现在就派人去江州,”长公主握着曲凌的手,“你帮了姨母大忙。”

又道,“我随你一起去侯府,让江太医随行。”

曲凌却拒绝,“姨母若是进了侯府,宋家便多了一条弹劾您的理由。”

这样的事情,上一世,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曲凌不能让长公主再被太子抓住把柄。

“既然如此,除了江太医,我把素商给你。”

长公主今日还在懊悔,没有给曲凌一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

她的想法和曲凌不谋而合。

上一世,公主府也把素商送了过去,只是又让侯府送回来了。

那时候,宋皇后和太子抓住长公主插手别人的家事为由弹劾。

曲裎姿态放得极低,嘴里说着,“不敢让朝臣们误以为长公主当真是对下官的家事指手划脚。”

有了这个开端,后面长公主再想召见曲凌,宋氏都敢不放人。

这一世,曲凌不想让长公主和定襄侯府直接对上,她只用借一下长公主的权势,还有长公主的人就行了。

那些人,她亲自来杀。

很快,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着青色儒衫,气定神闲。

“定襄侯府的老夫人中了毒,你随曲姑娘去看看。”长公主说。

曲凌见礼,“劳烦江太医。”

这位江太医着实年轻,却能得长公主器重,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江疏的眸子淡若琉璃,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等曲凌出了公主府,素商已经候在了马车旁。

“奴婢见过姑娘。”

素商自幼跟着赵元容,是认识曲凌的。

“咱们先去侯府。”曲凌已经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了。

马车刚停稳,侯府已经派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在门口等着,“大姑娘,侯爷让您快去云松堂。”

曲凌不动声色,加快了脚步进去。

刚踏入云松堂,就听见曲连枝的声音,“曲凌,你真是恶毒,为了构陷我娘,给祖母下毒!”

“阿凌,你竟恨我至此。”宋氏用帕子捂着胸口,一脸揪心模样。

“爹爹,您赶紧把她送走,”曲连枝愤恨道,“今日才回来,先是伤了我娘,又害祖母,这些年在江州,只怕是恨毒了咱们。”

在她眼里,曲凌敢提出让老夫人假装中毒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她想起曲凌说过,要先夺了她娘的掌家之权。

不能留。

曲连枝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要杀一个人。

“阿凌,是你给祖母下的毒么?”曲裎紧皱眉头,终于开口

曲凌淡然的说道,“我从公主府请了太医来,爹爹还是先让太医给祖母看看吧。”

满屋子,无一人关心老夫人的生死。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江太医身上。

“这到底是太医,还是公主养的面首。”曲连枝心里嘀咕。

曲裎赶紧领着人进了内室。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宋氏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压低声音无声说出三个字,“小贱种——”

曲凌眼底翻涌起凌厉的杀气,随手抓起桌案上的茶盏,朝着宋氏的脸上盖过去。

“啊——”

曲裎在内室,听到了宋氏的惨叫声。


怀素大师轻笑一声,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回棋盒,“你与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相似?”池渊不解。

“你心中不也有执念未解?”怀素大师叹息,“你和你母亲......”

他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池渊闻言,神色一黯。

“我母亲......我自幼便与她疏离,虽同在侯府,却鲜少见面。”

池渊出生时,靖威侯府老侯爷还活着,便将他抱到祖母身边,由祖母亲自抚养。

他的母亲,当时的靖威侯世子夫人,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在门外跪到直至晕倒。

他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母亲盼了四年的孩子。

正是这样的望眼欲穿,祖父不让母亲亲自抚养孩子。

祖父说,“阿渊也是靖威侯府盼了四年的少主子,若是长于你手,必是宠溺过度,将来如何撑得起侯府。”

无论父亲母亲如何哀求,最后,他还是被祖父祖母抱走了。

母亲心死如灰,郁结于心。

他很少见到母亲。

便是见了,也是远远的看一眼,眸子里只剩淡漠疏离。

两年后,她再次有孕,生下了池渊的弟弟,池澈。

满腔的心意,都倾注在池澈的身上了。

池澈小的时候,她要把池渊有的,都给池澈抢过来,池渊没有的,她也要给池澈。

池澈渐渐长大,她就开始打靖威侯世子的主意。

她要世子的位置,落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身上。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池渊的日子还算好过,无人敢怠慢他。

老侯爷一死,老夫人没多久也去了,池渊真正的过上了孤立无援的生活。

好在老侯爷留下的忠仆多,勉强能护住池渊长大。

可这母子情分,却在深宅大院的算计中,一点点消失殆尽。

“你和曲姑娘,皆因执念而困,她因家中恩怨,你因母子疏离,若不解开心结,只怕日后更难解脱。”

池渊若有所思,目光眺望曲凌离去的那条路,思绪万千。

怀素大师合上棋盒,起身道,“讲经的时辰快到了,你可要一同前去?”

见池渊没有说话,又道,“你母亲也在。”

他知道池渊一直是想亲近靖威侯夫人的。

今日前来,也正有此意。

“不了,”池渊神色平静,“我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至于他母亲,早在很久之前,他便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你想见的,难道是曲姑娘?”怀素大师惊讶。

池渊唇角轻扬。

她说“京城见”,那总要见一见吧。

曲凌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大殿前,素商已经候在那儿了。

“姑娘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主仆二人一同踏进大殿,才发现宋家人已经到了。

宋老夫人似乎正和曲老夫人说什么,曲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你可回来了,”曲连嘉不动声色的对曲凌使眼色,压低声音,“……正说夫人的事情呢……”

曲凌将自己没入人群中,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却听得一声如黄莺般清亮的声音,“曲大姑娘回来了,还以为被外头的风景迷了眼,找不到回来的路呢。”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在曲凌身上。

连宋老夫人也抬起头来。

“不知这位姑娘是……”曲凌一脸茫然,“你好像认识我,不过外头的风景的确很好,你也想去看看吗?”

她说得坦然,那姑娘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家中长辈皆在,你怎可不侍奉在身边,反而只顾自己贪恋?”

曲凌直直的看着她,“我出去是得了祖母应允的,祖母尚且没说什么,你管得倒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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