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尧无的女频言情小说《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陆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住。侍卫们听了容妃这话,却并不敢立即行动,而是目光询问地望向帝王。陆尧却一时并不发话。“皇上不可!”云雾这时有些着急地道,“方才,是外面那些猫,突然冲着雪团儿攻击,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她还未说完。“笑话!”容妃冷笑着出声,“你养的猫,养在自己院子里也就罢了,还非要带到这宫宴上,惹出了这等事端,还敢替它开脱?“更何况,即便没有方才这猫闹出来的乱子。“一只猫,畜生罢了,便是杀了又如何?“你作甚要护着?!”云雾听完。也冷冷地一笑。道:“若有人打定了主意要针对我,害我,那我带不带猫,又有何区别?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害你?那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为什么有那么多野猫突然冲进来!”容妃眼眸冷戾地瞪着她质问道。云雾...
《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住。
侍卫们听了容妃这话,却并不敢立即行动,而是目光询问地望向帝王。
陆尧却一时并不发话。
“皇上不可!”
云雾这时有些着急地道,“方才,是外面那些猫,突然冲着雪团儿攻击,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她还未说完。
“笑话!”
容妃冷笑着出声,“你养的猫,养在自己院子里也就罢了,还非要带到这宫宴上,惹出了这等事端,还敢替它开脱?
“更何况,即便没有方才这猫闹出来的乱子。
“一只猫,畜生罢了,便是杀了又如何?
“你作甚要护着?!”
云雾听完。
也冷冷地一笑。
道:“若有人打定了主意要针对我,害我,那我带不带猫,又有何区别?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害你?那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为什么有那么多野猫突然冲进来!”容妃眼眸冷戾地瞪着她质问道。
云雾眉头一皱,道:
“雪团儿是只白猫,它的毛色不便于隐藏自己躲避天敌,天生受同类排斥霸凌。
“或许正是因此,才引得那些野猫仇视。
“但嫔妾以为,应当是有人在雪团儿身上动了手脚,使得它身上有什么寻常人闻不到的气味,才会将这些野猫引来。
“或许,只要请太医来看一看,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容妃不以为然。
“有这个必要吗?一个畜生罢了,却要如此兴师动众的。”
她语气傲然道,“野猫已经全部被捕杀。
“总归是你这只猫引来的乱子,这次也一并杀了。
“省得下一回,又闹出这样的事端!”
云雾与她说不通。
干脆看向帝王。
“皇上也如此认为吗?”她语气有些委屈地问。
“令嫔,你这是仗着皇上宠爱,想要恃宠而骄吗?”
一旁,贤妃突然开口道,“我佛慈悲,不好杀生。
“可你的左右,坐着二公主和三公主!
“你瞧瞧方才惹出来的骚乱,把两位公主吓得?小脸都白了!
“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吧!”
高贵嫔一听,立即点头称是:“令嫔,不过一只猫罢了,你今日非要这样护着吗?
“方才若不是我反应及时。
“二公主已经受伤了!
“你若害两位公主受伤,凭你,担待得起吗!”
许嫔听着这话,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她将三公主护在怀里,背对着云雾。
显然也是对此有所不满。
“令嫔,你这般是非不分,是有些不成体统了!”
这时候,就连太后也忍不住开口训斥了句。
云雾抱着小白猫,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此事该如何处置,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薛皇后适时地开口说道。
众人目光又一下子望向帝王。
而陆尧,则望着云雾。
她这般。
遭众妃嫔围堵,孤立无援。
如同年幼时,被猫群围猎,险些丧命的自己。
他目光幽沉,神情晦暗不明。
叫人一时摸不透,在想些什么。
“把这宫女,拖出去乱棍打死。”
好一会儿,帝王忽地开口,却是抬手指着云雾身后的一个宫女。
拂柳脸色一变。
“皇、皇上!这不关奴婢的事啊!是令嫔娘娘执意要带猫来这里的!”
她连忙跪下,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责任则都推卸给云雾。
“不关你事?可朕怎么记得,这猫是你抱着过来的?”
帝王冷声说道。
“是、是令嫔娘娘吩咐奴婢做的事。”
拂柳仍是为自己辩解,“奴婢只是听令行事。”
“好一个听令行事。”
陆尧点了点头,“你身为奴婢,按主子的吩咐做事,这是你的本分。
“可方才出事时,
“这猫本该在你怀里。
“出了事,你却将它抛下,还只一味护着自己,不管你主子的安危!
“现如今,竟是还敢推脱责任?
“把这一切过错,都推到你主子身上?
“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
说完,不再理会拂柳的哭喊辩解,直接又下了令,“把她的舌头割掉,免得待会儿行刑时,乱喊乱叫,扰了清静!”
拂柳很快被拖下去。
妃嫔们脸色却不大好。
为何帝王不处置猫,也不处置云雾,反而将她身边负责养猫的宫女杀了?
帝王这到底是何意?
“皇上,令嫔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您这一回可不能放了她啊……”
一旁,容妃忍不住娇声说道。
她话音刚落。
陆尧锋利冷锐的目光,就立即朝她直直望过去。
“……皇上,您干嘛这样看着臣妾啊?可是臣妾什么地方说错了?”
容妃心里一时忐忑。
仔细回想。
她除了弄了只猫给云雾。
可没做任何多余之事啊……
片刻后,陆尧移开目光,薄唇微微翘起,一点讥诮的弧度。
以往,他宠幸过的姬妾,或是妃嫔,有养猫的,都很快被他厌倦,失宠。
所有人都以为。
根源在于,他憎恶猫。
却不知,他只是单纯讨厌蠢人罢了。
只要稍一用心,就会知晓他幼时被猫围杀一事。
虽然太后有意不准人提起,但这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不至于一点打听不到。
可那些女子,恃宠而骄,根本不愿动脑子。
旁人送了猫。
甚至有人骗她们说——他喜欢猫。
所以为了固宠,为了得到他的喜爱,便问也不问,就养了猫在身边。
这样的蠢人,他自然再无兴致宠着。
于是疏远,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到死,竟也不知是因何失宠。
蠢得可笑。
只以为,他憎恶猫。
如今,云雾也是如此。
才刚升了位分,莫名其妙的突然养了只猫,分明是被人挖坑设计,还傻乎乎地往里跳。
所以他今日说她蠢。
但方才瞧见云雾在小白猫被宫女抛弃丢到地上时,第一时间驱逐野猫,把这小东西护在怀里……
他忽然意识到。
或许,云雾是真的很喜欢猫。
不是和那些早已死掉的蠢女人一样,是为了讨他欢心。
而是,她自己喜欢。
所以在被一众妃嫔,甚至太后都出口斥责之时,她也仍是将小白猫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放手。
若是如此。
那便不是她蠢。
而是过于纯粹。
至于容妃这些人……呵。
“你是否觉得,今日只要抓住令嫔养猫这一点错处,朕就一定会处置她,令她失宠,被冷落,而后惨死在冷宫里?”
此时,良久的死寂以后,帝王忽然语气沉沉地对着容妃,开口质问道。
容妃脸色倏然一变。
“皇上,臣妾不是……”
她刚想解释。
却被帝王抬手打断。
“朕最痛恨被人算计,为人利用!”
他墨眸如刀,紧紧凝在容妃脸上,语气似刃,狠狠刺入容妃心里,“你想利用朕的喜好杀死令嫔?
“让朕做你与人相斗,除掉对手的匕首?
“容妃,你是否忘了。
“朕是帝王!
“不是你手中排除异己的工具!”
几乎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
帝王心中。
对容妃,起杀心。
“下毒?”
陆尧听她这么说,不禁若有所思,“可高太医说三公主已经因溺水断了气息,你是如何发现她还活着,并且是被人下毒的?
“你懂医术?”
他问出最关键的一句。
云雾摇了摇头。
“嫔妾不懂医术,只是幼时有过相同的经历罢了。”
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嫔妾五岁时,曾被乳母下毒。
“之后,又被丫鬟推入水中,想要营造出嫔妾自己贪玩掉入水中,溺水而亡的假象。
“当时幸好得救及时,被恩人催吐时,竟是又将乳母下的毒全都给吐了出来,侥幸保住了性命。
“三公主落水后,高太医为她医治,已经帮着她把喝进去的水,连带所中之毒,催吐了一些出来。
“只是还不利索。
“嫔妾方才发现三公主喉咙动了下,意识到她并未真的断绝气息。
“再加上三公主胸口佩戴的长命锁是银质的,但这会儿却一部分被染黑,想来是因为先前吐出来的毒落了一些在上面所导致。
“这才联想到嫔妾小时候的经历,才用这种法子又为三公主催吐,没想到倒是真的起了作用。
“所以,说起来,还是高太医手段高明,救下了三公主。”
云雾说完,便看向一旁一脸神色不明的高太医,笑了笑,“高太医,我说得对吗?”
“这……”
高太医突然被点到名字,似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云才人聪慧过人,所言极是。”
“那三公主既然还活着,为何高太医却说她断了气?”
一名妃嫔有些疑惑地问道。
高太医眼神闪烁了下。
“或许,是因天色昏暗,夜里又忽然起了风,再加上三公主年幼,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高太医判断失误。”
云雾替他答道,“不过还好,如今三公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她睨着高太医。
眸中有光,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让云才人见笑了,是微臣的疏忽,险些酿成大错!今日幸亏有云才人明察秋毫,才能顺利救下三公主!”
高太医瞥见她眼神,连忙拱手行礼。
云雾淡淡一笑,没再与他说什么。
她转而望向许嫔,道:“三公主到底年幼,还是赶紧送回去,换身干净衣服,熬点姜汤暖一暖身子吧。
“再请李太医过去,给三公主开几副药。”
方才还把三公主得救的功劳,推了一半给高太医。
甚至连高太医的“疏忽”,都替他做了解释。
转头就说让请李太医给三公主开药。
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的好像就差明着说高太医不值得信任了。
高太医脸上真正难看起来。
“敏儿,你方才是如何落水的?谁推的你?”这时候,却听许嫔忽然轻声问道,“可是云才人?”
三公主闻言,睁着有些虚弱的眸子看一眼云雾。
随即缓慢地摇了摇头。
“是,是敏儿自己,贪玩,偷偷的,不,不小心……”
只听她软乎乎地说道。
虽没说出是谁推的她,却还了云雾的清白。
许嫔流着泪点了点头。
“云才人,多谢你救了敏儿的性命,方才是我误会你了,改日我再向你赔礼道歉。”
说完,她就又看向此刻正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银瓶。
深吸了一口气。
望向站在一起的帝后二人:“皇上,皇后娘娘,嫔妾身边的宫女银瓶污蔑云才人,嫔妾以为,不如将银瓶送到慎刑司去受罚。
“如此胡言乱语,该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她这样说,就意味着她不打算从银瓶口中挖出幕后主使。
云雾明白她的用意。
为母者,所想的从来都只有一点——保护自己的孩子。
今日若她追根究底,事后未必能查出什么,还可能因此而令自己和三公主陷入更危险艰难的处境中。
云雾不怪她这样做。
毕竟,幕后黑手敢做这样的安排,势必是已经断绝了一切会查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力,也的确查不出什么。
“就按许嫔所说的办。陈玉安。”
帝王应当也是这样想的,当即下令道。
“奴才明白。”
陈玉安当即派人。
银瓶连句“冤枉”都不敢喊,就被拖了下去。
“皇上,皇后娘娘,容嫔妾失礼,先带着敏儿回去了。”许嫔又这样说道。
陆尧和薛皇后自是不会阻拦。
薛皇后安排的落衡带着人陪她们母女一道回去,又命人去请李太医过去。
云雾是洗刷了冤屈。
可真正差点害死三公主的罪魁祸首,却难以查出。
三公主太年幼。
她应当是真的以为,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贪玩偷跑出来,随后不小心滑落水中所导致的。
却不知道自己还被下了毒。
此时,容妃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地站在那里,眸中是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惊怒。
她也想知道。
是谁多此一举下了毒?
反而救了三公主!
云雾瞥见容妃脸色,只觉一言难尽。
容妃两次设计害她,却都因为暗中另有一只手参与,并且还是与她同一个目标,反而导致容妃两次失手……
这该算运气好,还是不好?
“皇上,今晚云才人受了冤屈,臣妾以为,那块玉佩是被人从她库房中偷出来的,内务府的人做事也不够尽心,需要整顿一番,还有,云才人需要补偿。”
这时候,薛皇后突然说道。
“后宫的事,皇后看着处理便是。”
陆尧随口答了句。
他瞥一眼云雾,心里打消了对她懂得医术的怀疑。
又想起她所说的幼时经历,心里一动,问道,“皇后觉得如何补偿合适?”
“皇上喜欢云才人,可她却因此,两次蒙受冤屈,要补偿也该是皇上补偿才是。”
薛皇后微微一笑地说道,“不过臣妾以为,对妃嫔而言,最实在的补偿,或许是,晋一晋位分。
“她地位高一些,才能起到震慑作用,叫有些人不至于一而再地这般猖狂,觉着她软弱可欺。”
薛皇后的提议,也恰好说到了陆尧的心坎上。
他何尝不知云雾两次遭人针对陷害,是因为他的看重?
此时就点了点头,很痛快地道:“既如此,便晋升云才人为美人吧!另外,赐封号——令。”
说完,他看向云雾,
“似玉一般,温柔纯净。”
日子,似书页一般,轻巧翻过。
云雾在一众妃嫔们嫉妒不甘的目光中,得了后宫独一份的,一连五日专宠。
超越了淑妃的三日。
“……就不信,淑妃能轻饶她?”
妃嫔们纷纷红了眼,都盯上翊坤宫。
芙蓉殿里。
宫女明叶一张脸几乎难以压制住内心的扭曲:“娘娘,令美人实在欺人太甚!她竟敢夺走原本只属于娘娘的多日专宠!”
“本宫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对此,淑妃却云淡风轻,“圣上宠幸谁,全凭他自己的心意。
“你却说令美人欺人太甚?
“难不成,这一连五日的专宠,都是令美人强迫圣上的?
“明叶,你这到底是在真心的替本宫鸣不平,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嫉妒令美人呢?”
此言一出。
明叶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
“娘娘息怒!奴婢都是为了娘娘着想,不敢有半点私心啊!”
她慌乱自辩。
“瞧把你吓的。”
淑妃手里书卷抬起,遮起半张面。
圆润的小鹿眼里溢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甜笑,“本宫跟你说笑而已,快起来吧,本宫岂能不知你的忠心?
“只是圣上宠幸谁,这是圣上的事,谁敢干涉?
“忘了容妃上回截宠却被禁足?
“本宫可不想重蹈她的覆辙。
“更何况,后宫里这么多双眼睛,嫉妒的人大有人在,本宫实在犯不着亲自动手,再说,她也还不够格啊。”
明叶见自家娘娘似乎并未对自己起疑心,心中稍稍一松。
她连忙附和道:“娘娘聪敏过人,是奴婢浅薄了。”
“你呀,就是性子急,这一点确实比不过明玉,好在你胜在忠心。”
淑妃只这么一句,没再说旁的。
明叶尴尬地笑了笑。
心里,却不以为然。
……
七月十一,万寿节。
帝王的二十四岁生辰。
这一日,陆尧不必早朝,一整晚都宿在云雾的床上。
直到早上时候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回了养心殿。
到底是大日子。
要等薛皇后。
帝后一同会见群臣。
这是他该给的,对皇后的敬重。
也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其他妃嫔再受宠,可这六宫之主,始终是薛皇后一人。
帝后在御花园安和殿会见群臣。
百官都送了贺礼。
晌午,安和殿设宴。
云雾随杨婕妤一道,来了宴席上,便见到了父亲正一脸笑意地与同僚寒暄。
她领着继母文氏。
令云雾惊讶的是,嫡姐云娆竟也跟来了。
此时,云卿南瞧见云雾,便与同僚打了声招呼,朝着云雾走来。
杨婕妤见此,识趣地主动避开,去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父亲。”
云雾主动向云卿南打了招呼,“这些日子女儿不在家,父亲可一切都安好?”
云卿南很满意云雾的礼数周到。
“都好,都好。”
他一脸得意,“听闻近来你在宫中很得圣上宠爱,同僚们见了为父,都在祝贺恭维。
“如今为父只盼着你这肚子能争气,早日为圣上诞下龙嗣,那到时候你在宫中的地位,才算真正稳了。”
云雾听着这话,笑得温静。
“就算真怀得上,也得她生得下来,即便生得下来,也得养得活才行,以为宫里是什么地方?”
一旁,云娆语气酸溜溜地道了句。
“闭嘴!”
云卿南不由变了脸色,回头训斥了句。
云娆撇了撇唇,一脸的不以为然。
“还以为嫡姐不会来了,毕竟算算日子,嫡姐肚子该大了,衣服也遮不住。”
云雾笑着回敬道,“不过,看嫡姐这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
此言一出。
云娆脸色剧变。
“我如何,你管得着吗?”她厉声道。
“住口!”
云卿南又皱着眉,不痛不痒地道了句。
随即对云雾说,“你姐姐是小产了,修养了一个月……她心情不好,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原来如此。”
云雾恍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她和齐缙修的婚事?”
“日后再说。”
云卿南含糊道了句。
云雾知晓这期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女儿有话,想私底下对父亲说。”
“什么亏心事,还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云娆一听,立即嚷嚷道。
她这嗓门。
引得周围人目光斜过来。
“嫡姐若是不顾及父亲的颜面,想叫咱们家的私事,闹腾得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看笑话,我倒是不介意当着大家的面说,总归我现在,有圣上的宠爱在,也不怕丢这个人。”
云雾当即道。
“不过得了圣上几日宠爱,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上人了?”
云娆一听这话,当即气不过的又高声道。
“你闭嘴——再吵,我就叫人把你送回府里,好好关上一段时日!”
云卿南注意到几个同僚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气得对云娆低声怒道。
云娆还想回嘴。
然而一眼瞥见父亲的脸色,又被母亲文氏扯了扯衣袖,到底闭了嘴。
“父亲,咱们这边说吧。”
云雾领着云卿南出了殿门,到了外头的一处无人的角落,让团娇盯着周围。
“女儿,何事要说啊?”
云卿南问道。
“父亲前些日子,可是给女儿写了封书信?”
云雾问道。
“是啊。”
想起这个,云卿南面上立即露出两分不满,“可你收了信,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是对父亲有什么不满意的?”
“父亲真是冤枉女儿了,女儿只收到了信封,里头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若非女儿认得信封上的字迹是父亲的,甚至连这件事都不知呢!”
云雾睁眼说瞎话。
那封信,早已被她烧得连灰烬都不见了踪影。
“什么!”
云卿南眼眸一瞪,一脸大惊失色,“此事当真?”
“女儿岂敢欺瞒?”
云雾语气无辜。
云卿南立即想到,他的信,被人故意截了!
至于谁敢这么干,谁能这么干,他也想到了。
文氏。
除了她,还有谁?
“此事父亲知道了。”
云卿南面色有几分不虞地道,却不是针对云雾的。
“父亲给女儿写信,可是有什么急事?”
云雾问。
云卿南眸中闪过一抹愠色,摇了摇头。
齐缙修就是个不成事的骗子。
因云雾在宫中没有回信,觉着他帮不上忙,就立即背着他,搭上了东宁郡王府的关系……将他给踹了。
如今,听说齐缙修还跟郡王的女儿福安县主眉来眼去。
再加上云娆小产,没了孩子,齐缙修就越发不把他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
这一点着实可恨。
此事说出来,也是在云雾面前丢脸。
毕竟云娆和齐缙修……
还是他为了利益,帮着抢了原本属于云雾的这桩婚事。
云卿南干脆只字不提。
“父亲,女儿还有一事,要告知父亲。”此时,云雾又道。
“何事?”
“前些日子,女儿宫里的赵答应中毒死了,当时,女儿被人诬陷下毒害死赵答应。”
云雾迟疑地道,“其中一种毒,和当初女儿入宫之前,嫡姐给女儿糕点中下的那种毒一样,都是会叫人身上起红疹子,且奇痒无比的。”
“什么!竟有此事?”
云卿南一听,顿时大惊。
他想也没想,断定这都是文氏和云娆干的好事!
这母女二人,就是不想云雾在宫中好过!
却不知,云卿南如今就指望着云雾能得宠,自己也好靠着女儿步步高升……
文氏和云娆此刻坑害云雾,就和断他前途没什么两样。
“雾儿,爹爹知道了,爹爹保证,日后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
云卿南一脸严肃地保证道。
等回去以后,他要文氏和云娆好看!
等到了夜里。
一向深居简出的平阳公主少见地去了御前,为圣上送了碗去火的汤羹。
然而食盒打开,里头却放着一封奏折。
不久后。
御前伺候的人都听见圣上龙心大悦。
他连夜召见了今年科考殿试的榜眼、定州靳氏出身的靳随。
帝王派去南边两浙路处理贪腐人命案的第二任巡抚,次日天没亮就出发了。
车队浩浩荡荡的。
每一辆马车上,都装着沉甸甸的箱子。
是朝廷拨给南方灾民的银子。
比上一回的还要多。
据说是帝王从自己的私库里拨出来的。
消息一传开。
费了好大的劲,才搭上东宁郡王府的关系,打算由郡王引荐面圣的齐缙修,只觉一下子天塌了!
这是他前世呈给圣上的奏折里的主意!
怎的就被人窃取了?
齐缙修捂住抽痛的心口。
那是他往上爬的登云梯,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日子又飞快地过了七八日。
傍晚。
昭纯殿。
圆绒从御膳房回来,将食盒里的晚膳在桌上摆好。
随后才向云雾禀报道道:“平阳公主叫金风回了话,说齐缙修搭上了东宁郡王府,郡王已为齐缙修引荐,见到了圣上。
“圣上给了齐缙修一个翰林院修撰的职务。”
云雾一听,手上刚拿起的筷子一顿。
前世,是她帮着齐缙修,搭上了东宁郡王府的关系。
这一世,想来他是故技重施。
云雾并未打算断绝齐缙修所有上升的路。
她只是,要靳随走在他前头,抢先一步被圣上看重。
如此,待齐缙修爬上来后,便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前世属于他的那些东西,都落入别人口袋里了。
此时,云雾听着,略一点头,便不再多想这事。
用完了晚膳,她照例散步消食。
夜里洗完了澡,看了会儿书,便打算歇下。
却没想到这时候,外头忽然一阵喧闹的动静。
接着。
就见一道明黄的身影径直进了寝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云雾眼前。
她一愣。
帝王居然没有一声招呼,就过来了!
他今晚可未曾翻任何人的牌子!
云雾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从床榻上下来行礼:“……嫔妾参见皇上,嫔妾不知皇上过来,有失远迎,还望皇上见谅。”
“本就是朕临时起意过来的。”
陆尧上前,双手将她扶起。
见她穿着一袭宽松的粉白宫装,抹胸上绣着几朵雪青色的鸢尾花,发髻也松松垮垮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柔和。
他本就是因朝政上的事取得了进展,才突发奇想来了后宫,想要放松一二。
再见她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原本就不错的心情,便更好了。
“可是要歇下了?”
他轻声问了句。
垂眸望着她的眼神,则有几分掠夺的幽深。
云雾只回望了他一眼,便受惊一般飞快低下头去,微咬了咬唇,有些羞涩地低低答了句:“……是。”
“可要朕陪你?”
陆尧又问。
说话间,他瞥见抹胸上方的一对白皙如玉的漂亮锁骨,喉结滚动,声音已是带上了几分低哑。
云雾听着这话,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纠结着犹豫着。
最终还是忍着那股羞怯,大着胆子点着头,极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极尽小女子似水的温柔。
几乎要将人淹没。
陆尧本就在第一眼瞧见她时,便对她见色起意。
只是后头诸多事端,竟是一直未能宠幸她。
这会儿得了她的应允,他心头便是少有地一软。
随即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娇呼声中,将自己肖想了许久的娇娇儿,压入了柔软如云的锦被之间。
期间,她痛极时,忍不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嘶——”
陆尧一时吃痛。
脑海中则蓦地想起了那个在自己背上留了好几道张狂抓痕的女子。
至今未能将她揪出来。
云雾是除了那个色胆包天的可恨女子之外,第二个敢在做这种事时,弄伤他龙体的人。
他皱了眉,垂眸看向云雾。
刚要训斥几句。
却见她泪眼婆娑地咬着红艳艳的唇瓣,娇美小脸上的表情,瞧着委屈又无辜。
“别咬。”
他心里的那点不快立即就散了。
顿了顿,又温声哄着她道,“朕会轻一些。”
云雾像是信了。
乖顺地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
男人在床上的嘴,都是骗人的。
哪怕帝王也不例外。
他一点也没轻。
直至后半夜,帝王终于叫了水。
他抱着云雾去洗了澡,随后又拥着她,陪她入睡。
竟是没像上一回召幸关嫔那般,睡完就走。
不过很快,云雾便知道他为何不走了。
只因他竟是又起了兴致……
几乎一晚上,不肯放过。
次日,天刚亮。
陈玉安送了朝服过来。
帝王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云雾才睡着没多久,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呆愣了一会儿。
陆尧原以为她会起身伺候自己。
可谁知,她竟是又闭上眼睛,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尧被她这般大胆的举动给气笑了!
后宫妃嫔,哪个在侍寝之后,也不敢似她这般偷懒!
然而,想到自己似乎的确将她折腾得有些过了,帝王又难得有些心虚。
没叫她起身。
自己去了内殿,叫陈玉安伺候着梳洗一番,又换好了朝服。
临走前,想了想。
又吩咐昭纯殿的宫女:“……你家才人还在睡着,今日不必去永寿宫请安了,让她好生歇息,朕会派人跟皇后说的。”
昨夜是圆绒当值。
那动静几乎一夜没消停。
这会儿,她脸颊滚烫,头都不敢抬一下。
听见吩咐,便也赶紧应下:“奴婢遵旨。”
陆尧闻言,没再理会。
提步出了内殿,又一路出了长春宫。
圆绒瞧见帝王真的走了,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轻手轻脚地进了寝殿!
却见帝王口中还在睡着的才人,分明醒着。
眼神瞧着,竟是清明不已。
“才人,圣上方才说……”圆绒上前,小心翼翼地道。
“我都听见了。”
云雾语气平淡地道。
不见一点侍寝后的欣喜。
“那才人可要起身?”
圆绒想到自家主子做事一向谨慎,一时拿不定主意。
云雾一听,笑了下。
只听她出人意料地道:“圣上既然叫我好生歇着,那我自然是要遵从圣旨的。”
说完,便翻过身去,打了个哈欠,语气间染上浓重的睡意,“今日便不去永寿宫请安了。”
她进宫,本就是为了当宠妃享福的。
不是专门受罪的。
“嫔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中秋安康。”
云雾见了帝后,连忙行礼问安。
平阳也同时见了礼。
她说不了话,便是雪晴替她开口问安。
“起来吧。”
陆尧沉眸盯着云雾,语气发冷,“你养了猫,谁让你养的?”
云雾表情一愣。
“嫔妾,自己想养的。”
她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有何不妥吗?”
“呵。”
陆尧见她似乎竟是分毫不知,心里头烦躁,面上则更见冷意。
他眸光锐利,“朕以为你是有几分聪明的,如今才知,也是个蠢的。”
说完。
也不管云雾是何脸色,径直撇下她走了。
薛皇后看她一眼。
欲言又止了下。
最终什么都没说,跟着离去。
平阳公主见着这一幕,安抚般地抱住云雾的手臂,目露一丝担忧。
云雾则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说的是实话。
毕竟,故意忤逆惹怒帝王这种事,她已不是头一回干了。
帝王如何的口是心非。
她也算早已领略过。
跟她今日要干的事相比,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训斥,实在算不得什么。
此时。
二人也跟着提步踏入文华殿所在的院子。
受到邀请的大臣们,都已经到了。
纷纷站在院子里,三五成群地谈论着朝政上的事。
他们带了家眷。
也可见到各家的命妇与贵女们,和相熟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云雾刚进去,就见渣爹云卿南迎面走来。
见平阳公主与云雾举止亲昵。
他面上带笑,似有些惊喜。
“微臣参见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上一回圣上万寿节,他进宫见到云雾,还有几分做父亲的架势。
可短短一个多月,云雾就又升了位分。
他此刻躬身行礼,态度端正又恭敬。
云雾把他这种变化看在眼里。
眸底一丝散漫的轻讽闪过。
顿了顿,才故作惶恐地抬手将他扶起:“父亲快请起,折煞女儿了。”
“娘娘是宫中的贵人,微臣理当如此。”
云卿南道。
云雾一脸为难,像是推脱不过,只好道:“到底宫规不可违,只是委屈了父亲了。”
云卿南赶紧摆手,称不委屈,应该的。
女儿一路高升。
他在同僚面前,脸上有光。
“父亲,家中一切可安好?怎么今日没见嫡母来?”
云雾目光环视一周,既没瞧见嫡姐,又没见后娘文氏,便如此问道。
“你姐姐的婚事,定在了这个月底,她忙着在家中张罗。”
提起文氏,云卿南态度有几分冷淡。
想也知道。
这段时间,他们必定因为云娆的婚事,分歧诸多。
但云雾不介意,给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再添把柴,加把火。
“可今日是中秋节宴,父亲却孤身一人前来。”
云雾故作忧心地叹了口气,“嫡母身为父亲的贤内助,却无法帮父亲安排好一切。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小妾抬上位的。
“以父亲如今的身份地位……唉。”
她只频频叹气。
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说。
然而,这已经足够云卿南脑补了。
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今日来了以后,是有几位同僚询问文氏为何没来,家中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才使得她如此走不开,连圣上邀请的中秋宫宴都不来。
这几位同僚的夫人,都是世家贵女,或是官家小姐出身。
而文氏,却是商户出身。
只够得着给他做妾。
别的不说,便是云雾的生母洛氏……
虽家道中落,可也同样是官宦之家教养出来的女儿。
知书达理,大家闺秀。
当时,只因洛氏改嫁。
他心中一时难过愤恨,故意抬了文氏上来。
如今再看,才发觉文氏的出身,能力,都有些上不得台面。
或许,他该再娶一门拿得出手的平妻才行。
念头一出来。
云卿南眸中精光一闪,心里已有了主意。
云雾见他神色变化,便知自己所说的话,起了作用。
她没再说什么。
借故时候不早,与平阳一道入了殿内。
到了殿内,云雾就要和平阳分开。
平阳公主的座位,在太后身边。
云雾则要坐在高贵嫔的下首位置,和许嫔挨着。
这会儿,许嫔已经到了。
一眼瞧见云雾竟还带了猫过来,不禁一时欲言又止着,脸上笑容勉强地朝她点头打了招呼。
而后,却是客气又疏离,装作用心照顾三公主,不肯与云雾多说一句了。
中秋是大日子。
整座文华殿,都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气氛。
不久后。
太后来到。
歌舞开始。
直到太后在殿内不经意的一瞥。
瞧见了云雾身后宫女抱着的一只小白猫。
她倏然脸色剧变。
“怎么回事?那是令嫔的猫?”她声音微冷地问道。
“是,太后娘娘,听说令嫔的确养了只猫,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带到这里来,想必圣上也已经见到了,不过,圣上面色如常,倒是似乎并对此有所介怀。”
安宁嬷嬷立即说道。
太后闻言,看一眼帝王脸色。
见陆尧没事人一般,该喝酒喝酒,该看歌舞看歌舞。
面上瞧着,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不快之色。
她心下微松。
也就不再关注那只猫。
时间转瞬而过。
很快,就到了宫宴的尾声。
大臣们都饮酒,喝得微醺。
连帝王也有些不胜酒力,坐在那里,一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薛皇后瞧着差不多了,刚打算扶帝王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喵呜——”
只听一阵阵猫的戾叫声突然响起。
帝王倏然睁开了眼睛。
却见足有十几只猫,突然在殿门口出现。
而这些猫一出现,便齐齐朝着云雾所在的位置扑咬过去。
瞧着,竟是冲着那只小白猫去的!
“来人!快护驾!把这些猫全都捕杀了!”
薛皇后一见此,心中暗骂一句,连忙大声喊道。
中秋宫宴,是她负责主持。
出了这样的乱子,触动圣上的逆鳞,她难辞其咎!
谁干的!
一时之间,她凌厉眼眸,飞快在淑妃、贤妃以及容妃脸上,一一闪过。
薛皇后没有错过容妃瞧见云雾似是被吓到,花容失色脸色刷白的模样时,明艳脸庞上浮现出的幸灾乐祸神色。
果然是她!
容妃!
薛皇后一时咬牙切齿。
只等着以后再收拾她!
这会儿,侍卫们反应极快,不顾被猫抓伤,很快就将所有扑进来的野猫都给捕杀。
“皇上,令嫔娘娘这只猫,奴才们不知该如何处置。”
一侍卫在这时询问道。
陆尧目光立即看向云雾。
见她发髻微乱,形容狼狈,可却将那只似乎受到惊吓的小白猫紧紧抱在怀中护着。
俊眉顿时又狠狠拧起。
“狗奴才!犯什么糊涂?还不赶紧把这畜生捉走杀了!”
一旁,不等帝王开口,容妃忽然疾言厉色地下令道。
陆尧当即眸光沉沉,又瞥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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