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他当成金丝雀养了三年的蠢女人,此刻手机里存着未来会成为傅氏死敌的周氏集团太子爷的私人号码。
“你知道收购傅氏要多少钱吗?”
他扯松领带冷笑,伸手揽过林蔓的腰,“不如留着钱去韩国整整容,说不定还能找个接盘......”我抄起茶几上的冰美式泼过去,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高定西装往下淌。
林蔓尖叫着掏纸巾,被我一把攥住手腕:“林秘书这么勤快,不如把监控室偷拍的视频一起删了?”
她血色尽褪的脸比粉底还白。
我甩开她掏出自己手机,屏幕上是昨晚十点傅琛办公室的监控——林蔓跨坐在他腿上,手里攥着标有“温氏制药”字样的U盘。
“傅总觉得这段视频值多少热搜?”
我凑近他咖啡渍斑驳的领口,“要不我们算算,你转移婚内财产该判几年?”
傅琛一拳砸在茶几上,钢化玻璃裂出蛛网状花纹。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吓住,现在看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只觉得可笑。
我慢悠悠点开邮箱,标红加粗的收购邀约正躺在周砚白的未读邮件里。
“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
我踩着一地碎玻璃往外走,裙摆扫过傅琛僵直的小腿,“是等着被我踢出董事会,还是跪着求我当傅氏最大股东。”
电梯降到地下车库时,我后背已经湿透了。
手机在掌心震动,周砚白的号码跳出来。
我深吸口气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打火机擦燃的轻响。
“温小姐的收购计划书我看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点懒散的笑意,“不过拿前夫的出轨视频当投名状,是不是太老套了?”
我靠在大理石柱上缓了口气。
远处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两道雪白的车灯刺破黑暗,玛莎拉蒂车头的小三叉戟标志在昏暗中闪着冷光。
“那周总觉得什么才算新鲜?”
我盯着越来越近的车灯,“比如您故意放出周氏破产的消息引傅琛上钩?
还是您花三倍价钱买下我抵押的翡翠耳环?”
刹车声尖锐地撕开车库的寂静。
车窗缓缓降下,周砚白夹着烟的手搭在窗沿,烟头红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他侧脸被手机屏幕映得发蓝,我发给他的收购方案正在上面滚动播放。
“上车。”
他弹了弹烟灰,“带你去看看真正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