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我只是在赎罪。”
他低着头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喃喃自语:“原来这么疼。
竟然,这么疼。”
我没有继续理会他,拿包转身。
在出门的一瞬间,听到薛景驰的最后一句话:“姐姐,对不起。”
半年之后,我的手基本恢复了。
虽然双腿还无法脱离轮椅。
但我依然坚持接替母亲,完成了那项实验。
实验结果直接让化学领域得到了更近一步的发展。
学术报告会上,各界学者和记者,把会场围得水泄不通。
恍惚间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怔怔望着那个方向,却怎么也找不到。
“薛老师,是什么让你坚持完成了这项实验?”
“薛老师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今后的研究方向是在哪里?”
“听说您跟另一位薛老师是最默契的搭档,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辞职?
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吗?”
我收回眼神,淡然一笑:“这次实验是我母亲生前最重视的项目。
我也算帮母亲完成了遗愿。
接下来我会修养一段时间,等我的双腿康复,我会继续接过母亲传递给我的接力棒,在化学研究领域继续深耕。”
人群散去的时候,我在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两颗青团。
我笑着摇摇头,离开了会场。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做腿部的康复训练。
我已经可以住着拐慢慢行走。
这天我在海边,看到一家店铺。
门头挂着“柚柠青团”,我停在门前,呆呆向里面忘了一会儿。
转身过后,被人拉住了衣角。
“姐姐,这个青团给你。”
一只满目疮痍的手就这么闯进了我的视线。
我抬头,撞上一张熟悉的脸。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孤儿院,眼前是那个每天都会被人欺负的可怜的小男孩。
他正咧着挂了血的嘴角冲我笑,手里还拿着一块已经被压瘪的青团递向我。
只是这次,我没有接过,只是轻笑摇头。
“我不喜欢吃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