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钱吃好的,主要是懒得出门,点外卖是偶尔,大部分时候是吃泡面简单快捷,吃完立马回去补觉,睡醒了继续打游戏。
“卿雪姐你也爱吃螺蛳粉?”陆泽有点后怕。
他是最怕别人在他旁边吃螺蛳粉,感觉那味道怪的离谱,就像……就像是老八秘制的小汉堡放在高压锅里炖了八个小时,然后一勺浇盖在粉条上。
“我不吃,我不爱吃螺蛳粉的。”封卿雪望着陆泽眼神里藏不住的嫌弃,貌似他对螺蛳粉敌意很大,连忙否认。
“那玩意臭的很,我只看别人吃的爽快,我从来不碰的。”封卿雪昧着良心说假话。
陆芊芊刚要说:其实封卿雪家里有个厂,就是专门做螺蛳粉的,她比谁都爱吃。却被封卿雪预判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芊芊你肚皮小,吃这么多菜应该够了,螺蛳粉就不要吃了,你陆泽哥哥身体不好,别给他找刺激。”
“没事,给她点吧,我打包一点饭菜去房间吃,芊芊出来旅游别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点,别舍不得花钱,表哥给你兜底。”
吃饭吃到一半,陆泽感觉脑袋有点晕,就像有一根冬笋长在脑壳里要钻出来一样,头顶尖尖的。
不顾封卿雪劝阻,陆泽找服务员要了个纸饭盒,简单打包了一点米饭和鸡肉红烧肉就回屋。
目睹过几次陆泽昏倒,封卿雪猜到了他不对劲,肯定是脑袋和胸口又不舒服。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上楼。
陆泽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端着饭盒,脑袋耷拉着回客栈。
刚从道观下来的白糯,白嫩的手腕上多系着一根红绳,脚踝上也有,麻花辫红绳里面编织着陆泽的生辰八字。
街道上人头攒动,人挤人,两人擦肩而过。
几乎是一瞬间,白糯心口莫名一阵作痛,持续时间很短戛然而止,只有一秒。
也就是下一秒,白糯猛地回头,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赶紧尾随过去。
望着陆泽回到客栈,白糯彻底看清了他的侧脸。
不会忘的。
自从陆泽和白玲花合伙把她哄骗离婚,白糯每日每夜做噩梦,梦到的都是陆泽倒在血泊里。
“你干嘛!”
白糯忍不住把手伸向正在和前台小姐交谈的陆泽,却被封卿雪挡住。
民宿老板儿子把前台音响打开,嘈杂绕口的说唱歌曲声音很乱,陆泽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
“你是谁?”白糯淡淡开口。
“你又是谁?”封卿雪挡在陆泽身后,个子不高不矮一米六五,踮起脚尖很勉强,挡不住白糯魔怔一般盯着陆泽。
目送着陆泽端着饭盒上楼回房间,白糯始终没有开口。
刚才是她太冲动,一时间乱了分寸。
如果不是封卿雪拦住她,一旦突然拉住陆泽的手,陆泽回过头免不了会用看死人的冷漠眼神盯着她,然后一把甩开她,选择直接无视。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聊聊。”白糯平复好情绪,开口道。
“我没功夫搭理你,陆泽还没吃药,我得守着他把药吃了。”封卿雪没过多停留,紧跟着陆泽上楼。
白糯也跟在后面。
她们几乎是看着陆泽进了房间,听着门锁合上。
封卿雪没去敲门,陆泽最要紧的是休息,他连饭都没吃完,得过一个小时再催他吃药。
“陆泽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吃的什么药?”白糯有太多问题要问,只可惜她搞错了谈话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