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展柜的标本,”他从胸口口袋抽出塑封的樱花,“其实该在这里。”
花瓣标本被重新镶嵌在水晶吊坠里,映着星光流转如泪滴。
我退后半步撞到投影仪,星座图在墙面晃动成波纹:“初三那年,你在图书馆垃圾桶捡到它?”
“是你夹在《小王子》里的书签,”他逼近时星群在身后旋转,“被管理员当垃圾清理了。”
他指尖点上我锁骨处的项链,“我花了三个月复刻,结果你转学了。”
夜风掀起他错位的衣领,露出颈后未擦净的油彩字——“暖暖”。
林小悠的无人机突然从头顶掠过,洒落纷纷扬扬的稿纸碎片。
每片都写着我的名字,有些印着函数题解,有些拓着樱花轮廓。
“转班手续是假的,”他忽然扯下文科校牌,“我申请了双修。”
金属牌背面刻着极小的时间轴,从三年前四月五日延伸至今日,每个节点都缀着颗星星。
烟花在此时炸裂,他掌心的樱花吊坠突然弹开,露出微型显示屏。
循环播放的监控录像里,十五岁的我正踮脚偷拍樱花树下的他,镜头却始终固执地对准他飞扬的发梢。
“苏暖暖,”他在第二簇烟花升空时扣住我的后颈,“你从来不是追光的人。”
他指腹摩挲着星空手链的搭扣,“是我在混沌公式里,唯一想要无限接近的常数。”
“等一下,”我抵住他胸膛,“当初在器材室,你说最讨厌......最讨厌的是,”他忽然含住我下半句质问,柠檬糖的酸涩在唇齿间漫开,“你每次逃跑时,发梢扬起的弧度都刚好符合正弦曲线。”
林小悠的尖叫从楼下传来:“吻深点!
我赌赢了三个月奶茶!”
江屿的轻笑震动着相贴的胸腔,他忽然退后半步,从星空投影仪后搬出个玻璃箱。
七百二十封未寄出的信笺在月光下泛黄,每封邮戳日期都对应着我离开后的星期天。
“每周日早八点,”他撕开最上面那封,“文学社会员日,我坐在你常躲的第三扇窗边。”
信纸上是狂草般的数学公式,解开的答案却都是“暖暖”。
我抽走压在箱底的剧本,他改编的《小王子》结局页墨迹未干:“小王子没有回到B612星球,因为他在地球上发现了会偷藏樱花标本的玫瑰。”
远处传来教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