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同意书上韩明远的签名是“韩明远代”，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全麻前抓住过他的手。
照片里襁褓的颜色，和她在病房看到的根本不同。
“孩子呢？”
林予柒抓住韩明远的手腕，“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韩明远的喉结滚动：“程漫说你承受不住打击，让我签了放弃治疗。”
他的手指突然掐进她的皮肉，“但你知道吗？
那天她抱着婴儿离开时，我看见襁褓上绣着程家的族徽。”
林予柒的世界轰然崩塌。
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冰凉的鱼缸。
热带鱼受惊乱窜，溅起的水花混着她的眼泪。
手机在这时响起，陌生号码的视频通话自动接通——画面里，程漫抱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站在别墅阳台上，女孩的眼睛像极了韩明远。
“你以为你失去的是孩子？”
程漫的笑声混着风声，“不，林予柒，你失去的是整个世界。”
视频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三年前的妇产科病房，韩明远把支票拍在程漫面前，程漫抱着婴儿转身时，护士的工牌上写着“林晓梅”——那是林予柒母亲的名字。
林予柒的胃里翻涌着酸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程漫总能精准打击她的软肋，为什么韩明远对她的恨意如此复杂。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家族斗争，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中局。
“予柒，你要去哪儿？”
韩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予柒攥紧车钥匙冲进暴雨。
后视镜里，韩明远的身影越来越小，像个被困在琥珀里的幽灵。
她打开车载广播，新闻正在播报：“本市最大房地产集团董事长程立明今日突发心梗，其独女程漫继承全部遗产……” 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前路。
林予柒突然想起那个蛇形耳钉，想起韩明远皮鞋上的泥点。
她猛打方向盘驶向城南公墓，墓碑上程立明的照片正在雨夜中冷笑。
“咔嗒”。
后备箱传来异响。
林予柒的手慢慢摸向副驾驶的扳手。
后视镜里，后车窗开始结起白雾，一只苍白的手正从后备箱缝隙里伸出来……<第五章：血色黎明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林予柒的手指已经冻得发麻。
后备箱的敲击声越来越响，像是某种巨兽在啃食金属。
她猛地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