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力,就像已经认真答题却依然考了零分的差生。
思索着照片该如何处置,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似带着小心翼翼。
陆向晨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没有邀请前夫进门,他也有这个觉悟,距离我三步之外的地方,给了我一份文件。
是家里的备用钥匙和一些从前一起购买的理财基金,数额不大。
“小东西还麻烦你送一趟,寄过来就行。”
“之...”他开口,嗓子听起来像被火烤过。
我狐疑地看他,觉得有些怪异。
“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他说:“我妈那儿我还没提。”
是了,他那个干妹妹从小寄养在他家,基本跟亲生女儿没差了,陆妈妈怎么能接受女儿跟儿子在一起。
一时半会肯定没法摊牌。
“早点说吧,免得年纪越大越接受不了。”
“中秋,能不能跟我回家。”
怕我不同意,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后一次,求你帮我。”
临走时,他把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结婚照带走了,放进了他的汽车后座。
是要扔很远的地方吗?
我心里有些惋惜,因为还记得当时拍照时激动喜悦的心情。
7中秋节和春节,我从小最害怕的节日。
福利院附近的工厂在这两天会拿大喇叭播放<常回家看看>,电视上的广告会换成给妈妈洗脚。
每次播到这儿,我和小朋友们就会变得忙碌,抠抠手系系鞋带,偌大的房间里几十个小朋友开始互相吵闹来避开这个令人伤心的事。
和陆向晨第一次回家也是一个中秋节,我特别紧张,临近几天焦虑得工作都开始出错。
他体贴地抱着安抚我的后背,说:“放心吧,我都关照好了,爸妈都特别喜欢你。”
那一瞬间我都快哭出来了:“你都说了吗?
我从小被扔在福利院门口?”
他点头。
我放声大哭:“你爸妈肯定很介意,你为什么要说。”
拳头不断落在他身上,他着急地团团转:“你别哭啊,我只是,只是...想提前给他们做个准备。”
二十多岁的我第一次经历两个家庭的人生大事,自卑与骄傲在我体内拉扯,借着哭声发泄我的委屈。
惊觉,这是我懂事之后第一次因为身世嚎啕大哭。
在一个男人怀中。
我们同居了,有了一个不大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