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家里困难。
但我知道我家里根本不困难,募捐、水滴筹,我没有这个脸面去利用别人的同情心。
只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就要被爸妈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该怎么办?
看向陈老师,我慢慢红了眼圈,忍不住说了爸妈他们对我的种种过分行为。
陈老师递来纸巾,轻柔安慰我。
“安晴,老师无法替你做决定,只告诉你,人之一生,自己为先。”
送别我之前,陈老师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已经不下雨了,天上还出了月亮,照亮了我回去的路。
12医院里,我妈或许因为心虚,没有问我晚上怎么没带饭给爸爸。
我爸则因为身体虚弱早早昏睡了。
犹豫了两天,我妈终于忍不住想坦白。
“晴晴……”“嘭!”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位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进来,“请问谁是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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