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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番外+无删减

飞行团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是“飞行团长”的小说。内容精选: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7-01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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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现代都市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番外+无删减》,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是“飞行团长”的小说。内容精选: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番外+无删减》精彩片段

他们也曾经参与寻找那些人踪迹活动,甚至还有人调查到骆丘市。
那时候马如柳破口大骂,说什么滇西有一批外地毒贩,要来勒索他。
现在看到直播画面,几人才终于震撼,寒意从脚底升起。
原来一切背后,都是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在算计。
被灭门魏家长子,宛若操纵傀儡一般,算计人心。
“好狠!”
这一刻,这些大老板后背发凉,盯着画面。
“这小子为了保护弟弟妹妹,已经疯了!”
直播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出现新的。
澜月宾馆后山有人发现尸体,报警消息传递到警局,得到相当重视。
尤其是最近命案频发,也愈发引起警方警觉。
很快,孙海洋带着刑警前往,在路过路口时,还意外看到昔日自己垫付医药费那个孩子。
看着如今染着黄发,吊儿郎当的魏瑕,孙海洋皱眉,有些烦躁。
“年纪轻轻,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你不是说你爸妈出差了?等他们回来你怎么交代?”
魏瑕始终笑吟吟点头,也不答应,孙海洋叹息离开,毕竟手里还有断臂纹身案需要查。
那一刻,没人注意到在孙海洋身后,黄毛混混盯着那身警服,眼底满是艳羡。
疗养院,孙海洋首次看到这样的眼神。
他复杂盯着那个孩子,声音有些沙哑。
“你很想当警员吗?”
“你很适合,你的谋略算计那些坏人,很强。”
“可你背负太多了,之后你进了监狱啊。”
想到这个孩子终其一生都没能完成理想,孙海洋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其他人或许都在震撼这孩子的心机,但这一刻,孙海洋知道,这孩子真的热爱当警员,但他不能。
他热爱家庭,但他也必须拆散。
他真切喜欢过的一切,都没能留住。
“因为这样,你以后才真的堕落了吗?”
病房内,魏坪政沉默,心底有些难受。
他详细看着,没有漏掉每一处细节。"


脑波记忆追溯:人生对比设备连接成功。
25年除夕,寒风凛冽。
这是一个家家户户都在看手机,看电视,吃饭喝酒的日子,在监狱的犯人也在看着电视,这也是一年最团圆欢乐的日子。
微博热搜第一:魏家长子人生追溯,模拟开始,魏家四个孩子将模拟大哥人生,让观众知道长子该有的样子!
抖音热搜第一:魏家二子声称,他要模拟大哥人生,和大哥错误人生形成对比,他要告诉众人一个优秀的大哥是什么形象
今日头条热搜第一:魏家四女接受采访,她如果模拟大哥人生,她将会是一位优秀无比的长子或长女
北方晨报报刊采访魏家五女魏俜灵称,她将会模拟大哥人生,和大哥腐朽人生形成鲜明对比,她必须展现出长子真正该有的样子
在除夕夜晚六点,距离节目直播还有两个小时。
该魏家五兄妹节目直接被超过两百万人网上预约,超过十家电视台推后录制节目,选择同时定时放映。
刚放出预告就有八百万观众锁定电视台。
官方将节目称之为长子对比
甚至海外也进行了实时转播,海外翻译为两段人生:长子对比
除夕晚八点整,脑波科研团队启动设备。
病房内放置脑波投影设备,魏坪生也佩戴好脑波设备。
“接下来您将回到魏瑕三十年前的身躯内,那一年是1995年,您将操控他的身体,重新选择人生。”
“另一个画面播放魏瑕原本人生轨迹。”
“两段画面,一个是你模拟长子人生,一个是原本长子魏瑕人生。”
“对比开始!”
脑波科研教授讲解完毕,魏坪生平静点头,身为魏家第二子,商业名流,他坦然自若,这次他已经做好准备,必须让全世界民众看到他若为长子,自当带领魏家走上坦途之路。
设备启动。
——
观众看到第一幕。
1995年冬季除夕夜,业城白塔镇矿业小区烟花和鞭炮齐鸣。
魏坪生附身年仅十二岁的魏瑕体内,开始体验长子人生。
第一幕魏坪生看到正在包饺子的父母,他刚想激动喊爸妈,然后听到门口传出汽车撞击大门声,还有枪械射击,怒骂声。
轰然爆裂。
像是房子都晃动了一下,在这种绝对暴力面前魏坪生直接呆住,魏父喊了他几声发现他还在愣神,魏父只能抱着他从后门推出,把他塞入玉米杆内。
魏坪生全程蜷缩在玉米杆内,他是商业奇才,但很少接触这种直接暴力杀人画面,尤其是忽然接触,一刹之间完全失神。
直到许久,魏坪生才颤巍巍从玉米杆钻出,然后他绕到正门,看着破碎的门,进入院子。"


动作间伤痕隐隐有撕裂痛感。
他必须这样说,他在告诉自己,不然他怕自己会崩溃。
父母尸体还被自己藏在秸秆里,凶手还在暗中窥探。
弟弟妹妹怎么生活,怎么成长?
“我不能倒!”
“我是长子!我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魏瑕,站起来!”
少年眼眸顷刻锋锐,咬牙逼迫自己起身,一遍遍重复。
直至此刻,宛若钢铁!
病房门被推开,老旧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孙海洋看着眼前挣扎坐起孩子,怜悯叹息。
“怎么样了?还疼吗?”
“叔叔想问问你,那些人贩子具体消息。”
几乎在看见孙海洋那一刻,魏瑕所有锋锐尽数隐没,委屈哽咽,夹杂畏惧,像是这个年纪孩子应该表现的一切。
“他们......他们把我绑住,塞进后备箱。”
“我不知道去哪,车开的很快,像在走上坡。”
“我只听到他们说还要多抓几个孩子。”
“后来他们说有警员搜山,肯定有内鬼出卖,之后他们就打起来。”
“我再看到就在河谷,他们拿刀要杀我......”
魏瑕有些发抖,看来可怜,孙海洋问了这孩子家人电话,让人过来结算医药费。
“我家......没钱,没装电话。”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些钱,叔叔垫付了。”
一边摇头,孙海洋一边叹息,这孩子,太可怜了。
魏瑕受伤不重,因为自己下手有分寸,不是要害,见孙海洋要走,强撑下了病床。
“叔叔,我想回家。”
孙海洋确认病情后,带着魏瑕上了车。
车窗后座,魏瑕目光平静,凝视窗外。
一路上各村喇叭播放警报,组织青壮搜山,民兵队伍也开始巡逻,热闹非凡。
姥姥所在的村子大谭村在各村中间,被包围的很好。
这一刻,魏瑕平静,喃喃开口。"


家家户户也都张灯结彩,热闹准备团年。
后来村子里一场大火,整个魏家老宅付之一炬。
村里魏家长子魏瑕因玩火烧老宅,在院子外被他姥爷程忠踹到满地滚,之后那孩子哭泣说村子里有人贩子。
阵仗大到周边乡镇老少爷们全都开始搜山,警方也带了大量警力搜查。
最后还在山上发现人贩子尸身和晕倒的魏瑕。
因为这件事,九五东昌市掀起一场针对人贩子浩浩荡荡专项打击行动。
波及整个市辖区下十几个县城,上百乡镇村落。
直到现在。
从思绪中回过神,三名老村长对视,笑容苦涩,难以置信。
“原来是他......”
“这个孩子算计了所有人,可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娃娃啊。”
画面播放,抖音上弹幕翻滚,急促几乎覆盖屏幕。
这种真实节目前所未见,引起愈多观众,热度直线上升。
[这真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时候吗?怎么可能!]
[十二岁,能利用环境因势利导,冷静压制情绪做到布局算计村民,警方,达成目的,这样的孩子太恐怖]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最关键一点,那就是这孩子从来没忘记他是魏家长子!]
[是的,他在为弟弟妹妹和亲人撑起一片天,他才十二岁!]
[冷静到极致,孤零零扛住一切,这就是个疯子]
伴随弹幕,画面再度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县医院,病床。
眼皮沉重胀涩,魏瑕睁眼,光亮刺目。
胸腹伤痕刚刚缝合,麻醉效果即将消失,疼痛逐渐传来。
失血让魏瑕没什么力气,很难受。
转头看向病房,搪瓷盆,搪瓷杯,老旧的木头柜子,年代气息浓重。
魏瑕眼眸短短时间从失神到坚定,喃喃开口。
“我是魏家长子。”
“爸妈不在,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咬牙抑制住委屈,绝望,眼睛依旧红肿,神情决然,挣扎起身。"



“我肯定比他强!!!!”

弹幕涌现,复杂。

[魏坪生模拟长子很真实]

[可惜,魏坪生完全不知道,真正的长子该有怎样魄力]

业城养老院。

程忠也在看着,彼时年迈的他盯着模拟人生的外孙。

魏坪生终于也将弟弟妹妹开始送人。

因为当时面临压力太大。

但和之前人生经历不一样,他将自己送到一户很差人家。

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年前景象。

那时候魏瑕也先后将两个弟弟送人,但他们的养父母很好。

苏建功事事亲力亲为,教导魏坪生,最终让他成为商界新星。

岳建军也身体力行,将魏坪政培养成如此年轻政客。

那时候所有人觉得偶然,运气好。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有人在背后付出多少。

这一刻,程忠复杂怔住良久,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

直播画面出现新一幕。

95年,四月末,春寒料峭。

魏瑕身影出现在一处地下赌场,小房间内,听着汇报。

“魏老大,今天兄弟们又在茶行门口看到两个人。”

几名混混小弟看着魏瑕,神色疑惑。

之前他们也问过为什么,但魏老大没说。

魏瑕点头,等小弟出去,趁着黑夜,抵达茶行周围,掀开垃圾桶。

茶业皮包公司门口仅有这一处垃圾桶。

尽管里面夹杂各种腐臭物品,魏瑕却并不在意,伸手翻找,一边记录。

矿泉水两瓶,疑似不同人物接触。

一次性饭盒三盒。

直到将所有物品全都记录整理,才收入背后口袋,看起来如同捡破烂的。

将东西装起来,魏瑕没有回去,而是取出自己之前倒卖磁带电器存下五千块钱,买了车票前往省城。

95年DNA检验技术并不普及,还属于昂贵技术,一次收费五千。

魏瑕带着之前杀害父母凶器,还有矿泉水瓶与一次性饭盒之类物品前往省城医院,抽取样本,开始做DNA鉴定。

之后等待结果,魏瑕身影再度出现在骆丘市。

如今他每天除了倒卖磁带,小电器外,都会到这家茶叶公司门口,隔着街道远远窥探,记录。

出行人数,出行时间都出现在魏瑕手中纸条上。

如今春天深夜还带寒意,冷风刮的人脸生疼。

魏瑕潜藏在茶业公司对面几十米,一处小围墙后,身后是废弃厕所。

浓烈臭味和寒意弥漫,但魏瑕不在意。

之前他就观察过,只有这里不会引人注意,因为很臭,也偏僻。

这是他蹲守在这里的第十天,彼时魏瑕眼底漠然,一动不动。

一个外表混混,落魄、穷酸形象的他,此刻漠然,森寒,像是时刻关注一切的雕像,盯着一切,他自身散发着一股气场横扫全场。

另一边。

茶叶皮包公司。

光头和周边几名杀手聚在一起,神色复杂,皱眉。

他思索抵达这里灭门魏家一切蛛丝马迹。

先是杨大勇被杀,之后孙小力也死亡,一切似乎朝着无法预测方向发展。

不光是光头,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控制出门。

“不,不是黑矿!”

光头声音惊醒正在思考众人,但他没理会,继续开口。

“这不像是黑矿手段,之前黑矿莫名和我们产生冲突。”

“那时候他们直接派杀手带猎枪来。”

“黑矿行事简单粗暴,不会用这种断手震慑手段!”

“我们大概被人算计了,这根本不是黑矿在报仇。”

“但踏马的,到底谁在算计我们!”



抖音引起一波热度。

赫然是魏瑕偷拍黑矿到底为什么数以百万人展开讨论。

而现在魏瑕记忆追溯画面继续。

新画面,偷拍完毕,魏瑕蹑手蹑脚回到大通铺,已是深夜一点。

赵学兵和孙爱学已经睡着,鼾声很响。

魏瑕悄悄翻出赵学兵手机,随便输入一串电话,备注媳妇,之后开始发送短信。

“做了这一笔,我就干掉孙爱学,到时候拿着双份赔偿跑路。”

做完一切,算算时间,快到凌晨三点半,孙爱学每到这个点就会起夜。

魏瑕将赵学兵的手机屏幕调整常亮,故意不小心掉在地上。

孙爱学本就要起夜,听到声响起身,看了一眼赵学兵的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的短信,原本睡眼惺忪化作愤怒,他戒备的外出撒尿。

床上,魏瑕悄悄看了一眼酣睡的赵学兵,删除短信。

挑拨离间!

离间计这一刻开始启动。

第二天一大早,孙爱学和赵学兵照样一起抽烟,吃饭,似乎毫不在意。

魏瑕已经察觉到了,孙爱学对同伴明显多了几分警惕,于是临出门时,魏瑕悄悄放了一把水果刀在赵学兵枕头下。

第二天夜晚,劳累一天,三人回到大通铺。

“哎呀,咱这睡得也太乱了。”

趁着赵学兵洗脸功夫,魏瑕假装整理床铺,下一刻,孙爱学瞳孔收缩。

一柄水果刀从赵学兵枕下掉落。

孙爱学看了一眼赵学兵,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注意到这一幕,魏瑕默默来到院外,借着撒尿借口,偷了其他矿工手机,给熟睡赵学兵发了短信,然后他再次将该矿工手机卡掰断,手机放回原处。

矿山工作极累,大通铺鼾声再度响起,半夜三点,魏瑕听到悉悉索索声响,眯着眼睛悄悄看着。

孙爱学悄悄起身,径直站在赵学兵床头。

彼时赵学兵手机已经被孙爱学偷偷打开。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赶紧动手,两个人都干掉,拿着双倍赔偿金回来。”

孙爱学脸色终于变了,悄悄放回手机,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趁着孙爱学回去睡觉,魏瑕也再度摸过赵学兵手机,一如先前那条短信一样,点击删除,随后默默睡去。

清晨,矿井里,赵学兵将烟头扔下,狠辣开口。

“差不多了,该动手了。”

孙爱学笑着点头,内心冰冷。

“该动手了,的确该动手了。”

两人目光转向正卖力挖矿的魏瑕,魏瑕迎着两人目光,只是憨笑点头,似乎全无察觉。

病房,直播画面中三道身影互相凝视,画面宛若定格。

猎人和猎物界限,如今竟模糊不清。

而今贵为副市长魏坪政震撼看着这一幕,想到一切。

无论是短信还是水果刀,都意味着孙,赵两人即将内讧。

但他拍摄黑矿证据,明显还在得罪更多人。

联系到昔日魏瑕声称外出打工赚钱,学修车画面,魏坪政愈发难以想象。

“他到底在做什么?”

“离间孙爱学和赵学兵,还拍摄这么多矿场证据。”

“这是为什么啊?”

疗养院,已经退休副局孙海洋怔住。

他看出来了,这是要离间孙,赵二人,毕竟要瓦解自身面临危机。

至于拍摄矿区殴打矿工,私自开矿相关证据。

孙海洋复杂思索,声音苍老,自言自语。

“所以你打算勒索敲诈,还是有其他目的?”

“这小子还真狠啊。”

眼下魏瑕面对两方危险。

一边是孙爱学,赵学兵两个常年以谋害陌生人敲诈黑矿的罪犯。

一边是黑矿,有官方联系,手下势力一定也不小,而此刻魏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想到这,孙海洋沉默看着。

魏瑕还在其中周旋,算计各方,这样心智,不简单。

抖音,不少头部主播都在讨论。

其中一个直播间直接更名魏瑕人生回溯点评,彼时弹幕不断出现。

[魏瑕拍摄黑矿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勒索吧?]

[我看有可能他想法和那两个中年人一样,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侄儿’]

[很难说,但他好像一开始就打算来矿山]

弹幕讨论中,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下矿了!”

这年头没有猴车,下矿格外危险,各处角落也相当隐蔽,没有矿灯,矿里几乎看不见太远。

魏瑕跟着孙爱学,赵学兵两人下了矿,隔墙转角,似乎在卖力挖矿。

矿洞另一边,赵学兵愤怒丢下镐头,压低声音。

“一天弄啥,还在挖矿!”

“差不多了,赶紧找到魏瑕那小子,该动手了!”

一边说,赵学兵一边探头看着卖力的魏瑕。

“是该动手了。”

身后,孙爱学眯起眼睛,猛然举起镐头,狠狠砸下。

目标不是魏瑕,而是赵学兵!

嘭!

沉闷撞击声响起,赵学兵捂着头,似乎拼命想要盖住伤口血渍,另一只手颤抖指着孙爱学,似乎难以置信。

然而孙爱学毫不留手,咬着牙神情狰狞,一下,两下......

一边砸他一边骂:“早就感觉你不对劲,你特么的也想对我下手!”

直到血肉模糊,孙爱学再次刻意制造矿脉坍塌,制作了赵学兵被砸死的画面,而后他哀嚎着跑出来:“二哥出事了!!”

魏瑕也配合表演,流着眼泪呼喊:“二叔出事了!!”

见到这一幕,孙爱学举起袖子擦拭眼泪,内心冷笑。

赵学军这里能赚一笔赔偿,等之后再想办法弄死魏瑕,还有一笔。

到时候自己还真能拿了双倍赔偿金跑路。

矿洞坍塌消息很快传出,本就是非法采矿,没有相关安全措施,彼时办公室马起柳烦躁不已。

赵学军要三万块钱,

但矿老板总感觉不对劲,这几个新来矿工没多久,矿就塌了,他不信。

矿老板安排了女财务询问傻不拉几傻小子魏瑕,探测真相。

只见魏瑕目光颤巍巍,哭泣说着:

“俺在人才市场碰到他们,他们说带俺挖矿赚大钱。”

“他说不是他们亲戚,老板不让上工,就让俺叫他二叔。”

烟头狠狠被碾熄,马起柳神色暴怒,他想到了一切。

这是讹诈自己!

“踏马的,算到老子头上了!”

“把这个小崽子关了,来几个人,抄家伙,找孙爱学聊聊!”

嘭!

办公室门被反锁,魏瑕冷眼看着离去身影,轻松拿着扳手撬开房间。

马起柳找到孙爱学时,人正在吃饭。

几个打手上去就是两棍,拖着人开始盘问。

这年头敢开黑矿,手底下案底都厚实着,几个打手下手也够狠。

魏瑕藏在脏兮兮的煤炭里,强忍着冰冷泥泞的煤炭灰,透过缝隙,打开照相机开始拍摄打人杀人画面。

直到孙爱学咽气,马起柳安排人善后,才烦躁离开。

“那小崽子跑了!”

外界很快传来矿场打手搜寻怒喝,魏瑕面无表情,藏好摄影机,在脏兮兮的煤矿车里趴到凌晨一点,之后借助煤车离开。

出来后换了一身衣服,魏瑕抵达照相馆,开始洗胶卷,同时找到周围复印店复印整整三份证据。

拿着其中一份证据,魏瑕熬到早上,抵达公园电话亭。

投入硬币后,电话另一头传来烦躁不安的怒吼。

“谁啊!”

赫然正是矿场老板,马起柳。

“去人才市场小胡同,牛老实拉面店门口,找一个白色垃圾袋。”

“里面有你们杀人的证据。”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死寂,马起柳这一刻只觉汗毛倒竖。

“踏马的,是你这个小崽子!你果然跑了!”

他最初还以为孙爱学,赵学兵两个人才是这次敲诈自己的狠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崽子这么狠辣。

满矿山打手追着抓捕,愣是跑了不说,还留下自己几人杀人证据。

那两个人为了敲诈要钱,这个小崽子又要什么?


第二,犯罪嫌疑人杨大勇关于其余嫌疑人资料供述。
第三,春花招待所残留DNA烟头水瓶,老范农家乐旧衣残留皮屑组织。
将证据全部分门别类,魏瑕麻利全部装进一个皮质箱子,时间也已来到傍晚。
饭桌上格外沉闷。
白炽灯光昏黄,姥爷程忠沉着脸没说话,姥姥默默给几个小的夹了青菜。
“我不想读书了。”
魏瑕开口,程忠看着那双凝视自己眼睛,怒意再度腾起,一巴掌扇过去。
“混账!”
“老程家,老魏家代代出人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烧房子,不读书,以后去监狱过活吗!”
挨了一巴掌,魏瑕没说话,倔强对视,摇头。
程忠气的饭都没吃离开。
姥姥也懒得搭理,嘟囔着。
“不读书还省钱了......”
……
落寞的,一个人在院子里。
“以后我就留长发了,这样看着还能成熟点。”
魏瑕自顾自喃喃,盘算着弄得脏兮兮的,也能显得成年了。
“我该赚钱了,以后要养家。”
这一刻,十二岁的孩子抬头看着阴郁天空,站得笔直。
矿区小镇老山人贩案已经一周,村长周强带着几个人站在外面。
主办案件副局孙海洋找到魏瑕,拿出一堆照片。
“孩子,看看,是这几个人吗?”
村长周强身边还有其他几个村子村长,都紧张盯着,神情疲惫。
这些人就是他们这段时间联合抓到人贩,一个个都被绑着。
行凶杀人,伤人,这样凶徒不抓住,几个村镇都寝食难安。
魏瑕乖巧跟在孙海洋身后,怯怯抬头一一看去。
“不是。”
“都不是。”"


抖音直播画面同步,弹幕如今飞速滚动。
[他不允许自己倒下,却任由弟弟妹妹肆意奚落,这样的人,怎么会平凡一生,落得这个下场......]
[家人厌恶,凶手盯上,魏瑕没哭也没抱怨,甚至没有委屈,满眼都是对弟弟妹妹宠溺的笑啊]
[他不在意的,他只在意自己是长子,魏家长子,该做长子要做的事,这种人意志力和其恐怖]
[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日后成长起来呢?这种人绝不可能如表面一样平庸!]
节目开始出现另一画面。
[魏坪生为长子]视线。
人生对比。
冬日,大雾,阳光微弱。
从小姑家醒来,魏坪生坐在窗边,思绪复杂。
如今一大家子都住在小姑家里,吃喝住行都需要用钱。
短时间内小姑还能撑住,可时间一长,只怕小姑不说什么,姑父也要心生嫌隙。
而且无论养活弟弟妹妹,还是培养他们,用到的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缺钱,缺钱!
冷静下来,魏坪生开始思索在这个时代如何赚钱。
只是还没个头绪,门就被推开,弟弟妹妹涌入。
“哥,这道题怎么做?你快帮我看看。”
“我自行车坏了,链条上不去。”
“哥,你看,妹妹又哭了,饿了。”
杂七杂八,让魏坪生思绪彻底纷乱,但他还是压着烦闷,耐心一一解决问题。
随后直接离开家。
赚钱是当务之急,他必须赚钱!
走出来后他才感觉压力重重。
除了钱之外,他没忘还有凶手在窥探。
“我要赚钱。”
“你看好了,我才是长子,我不会把弟弟妹妹交给任何人!”
“弟弟妹妹有我保护,我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魏瑕,你看好了,什么才是长子!”
攥紧拳头,自言自语的魏坪生坚定自信。
自己才有能力抚养好弟弟妹妹,一定有!"


孙海洋有些无奈,挥手叫警员带人下去。
“继续侦察,继续抓捕。”
趁着孙海洋吩咐警员,魏瑕看似纯真畏惧,盯着周强等几个村长。
“我记得那天车上还有个小孩,肾都被挖了。”
一时间周强几人面色愈发难看,知道事情严重,回到村子一合计,当晚就联名上报到县城,再上报到市辖区,要求加派警力,继续抓捕。
毕竟事情从贩卖人口到器官,还有杀人案件,影响格外恶劣。
看这阵仗,压力重重下副局孙海洋有些无奈,找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
“之前怎么没说这些消息?”
魏瑕眼眸黑白分明,认真又畏惧,似乎只是回忆便觉惊吓。
“真的是这样。”
孙海洋皱眉疑惑,他总觉得这孩子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
案件层层上报,最终结果出来。
被惊动的东昌省局将此立为重大案件,组织骆丘,西海,邺城,滨城,合肥多市联合侦破,针对贩卖人口,器官重大犯罪活动予以严厉打击。
大新闻也引来不少记者。
“那些人绑了其他孩子,还掏了肾,我也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丢在河谷......”
北方晨报记者马儒学采访完,准备离开。
刚才面对镜头少年却凑过来,摊开手。
“采访费。”
马儒学愕然看着,一同参加采访村长周强见状无奈,皱眉呵斥。
“魏瑕,别丢人!”
魏瑕全不理会,挨个要了一圈,才将钱收起来。
回到家,魏瑕将二百块采访费递给姥爷程忠。
“这是我妈走之前留给我,说给弟弟妹妹的学费。”
程忠看着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也发愁,眼看寒假结束,要开学了。
这下好了,至少孩子们有学费了。
给了钱魏瑕再度外出,邻家坐着几个妇人嘟囔着。
“老程家这外孙,又去赚钱了。”
“这钱来的是真快。”"



25年除夕夜,电视开始播放各台欢庆画面。

左营乡,三个年迈的老人汇聚,桌面摆放简单食材。

赫然是大谭村村长,赵庄村长,矿业小镇下辖村长三人。

酒杯落下,老村长周强怔住,看着一旁儿子周晓东电脑直播画面。

昔日五十岁,如今已八十岁的村长复杂,思绪沉浸在三十年前。

九五年啊,那年老来得子没几年,周强记得清楚,除夕夜,自家正沉浸在喜悦中准备操办过年宴。

家家户户也都张灯结彩,热闹准备团年。

后来村子里一场大火,整个魏家老宅付之一炬。

村里魏家长子魏瑕因玩火烧老宅,在院子外被他姥爷程忠踹到满地滚,之后那孩子哭泣说村子里有人贩子。

阵仗大到周边乡镇老少爷们全都开始搜山,警方也带了大量警力搜查。

最后还在山上发现人贩子尸身和晕倒的魏瑕。

因为这件事,九五东昌市掀起一场针对人贩子浩浩荡荡专项打击行动。

波及整个市辖区下十几个县城,上百乡镇村落。

直到现在。

从思绪中回过神,三名老村长对视,笑容苦涩,难以置信。

“原来是他......”

“这个孩子算计了所有人,可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娃娃啊。”

画面播放,抖音上弹幕翻滚,急促几乎覆盖屏幕。

这种真实节目前所未见,引起愈多观众,热度直线上升。

[这真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时候吗?怎么可能!]

[十二岁,能利用环境因势利导,冷静压制情绪做到布局算计村民,警方,达成目的,这样的孩子太恐怖]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最关键一点,那就是这孩子从来没忘记他是魏家长子!]

[是的,他在为弟弟妹妹和亲人撑起一片天,他才十二岁!]

[冷静到极致,孤零零扛住一切,这就是个疯子]

伴随弹幕,画面再度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县医院,病床。

眼皮沉重胀涩,魏瑕睁眼,光亮刺目。

胸腹伤痕刚刚缝合,麻醉效果即将消失,疼痛逐渐传来。

失血让魏瑕没什么力气,很难受。

转头看向病房,搪瓷盆,搪瓷杯,老旧的木头柜子,年代气息浓重。

魏瑕眼眸短短时间从失神到坚定,喃喃开口。

“我是魏家长子。”

“爸妈不在,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咬牙抑制住委屈,绝望,眼睛依旧红肿,神情决然,挣扎起身。

动作间伤痕隐隐有撕裂痛感。

他必须这样说,他在告诉自己,不然他怕自己会崩溃。

父母尸体还被自己藏在秸秆里,凶手还在暗中窥探。

弟弟妹妹怎么生活,怎么成长?

“我不能倒!”

“我是长子!我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魏瑕,站起来!”

少年眼眸顷刻锋锐,咬牙逼迫自己起身,一遍遍重复。

直至此刻,宛若钢铁!

病房门被推开,老旧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孙海洋看着眼前挣扎坐起孩子,怜悯叹息。

“怎么样了?还疼吗?”

“叔叔想问问你,那些人贩子具体消息。”

几乎在看见孙海洋那一刻,魏瑕所有锋锐尽数隐没,委屈哽咽,夹杂畏惧,像是这个年纪孩子应该表现的一切。

“他们......他们把我绑住,塞进后备箱。”

“我不知道去哪,车开的很快,像在走上坡。”

“我只听到他们说还要多抓几个孩子。”

“后来他们说有警员搜山,肯定有内鬼出卖,之后他们就打起来。”

“我再看到就在河谷,他们拿刀要杀我......”

魏瑕有些发抖,看来可怜,孙海洋问了这孩子家人电话,让人过来结算医药费。

“我家......没钱,没装电话。”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些钱,叔叔垫付了。”

一边摇头,孙海洋一边叹息,这孩子,太可怜了。

魏瑕受伤不重,因为自己下手有分寸,不是要害,见孙海洋要走,强撑下了病床。

“叔叔,我想回家。”

孙海洋确认病情后,带着魏瑕上了车。

车窗后座,魏瑕目光平静,凝视窗外。

一路上各村喇叭播放警报,组织青壮搜山,民兵队伍也开始巡逻,热闹非凡。

姥姥所在的村子大谭村在各村中间,被包围的很好。

这一刻,魏瑕平静,喃喃开口。

“弟弟妹妹终于安全了。”

专心驾驶的孙海洋听到,以为这孩子在担心其他村子小孩,没在意。

今日头条,弹幕至此云涌!

[他说的弟弟妹妹,是他魏家那几个孩子啊!]

[是啊,十二岁的他借助一切力量,仅仅只为保下弟弟妹妹]

[他从未忘记,自己是长子!]

画面还在继续。

清晨,山里潮湿,还带着雾气。

孙海洋将魏瑕送到大谭村口,便赶着去抓捕人贩子。

魏瑕虚弱行走,背着书包,包里装着药,每一步都能牵扯刚刚缝合伤痕。

姥爷家里,弟弟妹妹还在酣睡,没人理睬刚回来的魏瑕。

他也没休息,推开房门,默默将之前审讯杨大勇留下证据再度誊写一份,放在掉漆衣柜最下方缝隙。

随后,他面色苍白,捂着伤口,开始书写规划。

去犯罪嫌疑人逗留处,包括春花招待所,老范农家乐各地保留物证,提取DNA。

保护好弟弟妹妹,必要时送走他们以躲避凶手视线。

安葬父母。

魏瑕面孔虚弱苍白,尽管只是在书写。

因为麻药消散,剧烈疼痛传来,每个字都让魏瑕眉头皱起,咬牙撑着。

如今房间阴暗,十二岁少年孤独坐在窗边总结一切。

身后是一夜惊惶,哭泣后疲惫酣睡的弟弟妹妹。

这一刻,阳光出现。

一个瘦弱身影艰难坐明处,影子恰好遮挡住身后四个小小孩童。

三十年后,医院病房。

五妹魏俜灵呆住,看着眼前回溯画面,指尖无意识抓握,几乎嵌入掌心。

三十年前,是这样的吗?

她想到那一天。

魏瑕烧了老房子,姥姥姥爷带着他们四个先回家。

之后她睡得很香,外面总是传来喇叭吵闹声,还有各村镇组织民兵青壮搜山,村口设卡。

听说是在抓什么人贩子。

自己被吵半睡半醒本就烦躁,魏瑕回来后还一直坐在那里翻动纸张。

“原来那时候你在写这些证据?”

这一刻,魏俜灵心绪复杂。

“可是怎么可能?”

“你之后一个人对付那些人?”

“将我们全都送走,去对付敌人,你怎么可能做到!”

“我不相信!”

她想到脑海中总是吊儿郎当,贪婪无度,胆小怯懦的身影。

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十二岁少年将会和如今躺在病床上开枪拒捕邋遢中年重叠。

你内心不可能这样坚韧。

如果真是这样,后来你又怎么会走上这条平庸甚至有些堕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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