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颈后的金项链。

“我妹妹还在家呢，我得照顾她。”

顾清河低声下气地说。

我恍若未闻。

不知又过了多久，大厅里满是奢靡之景，声声不息。

“够了。”

顾清河挣开我的双臂，转身冲向了外面黑黝黝的雪地里。

凌晨两点电车停运时，他才冒雪冲过弄堂口。

家门口悬着的煤油灯没亮，门槛上落着揉皱的诊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