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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小说

锦霏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青梨魏缜是作者“锦霏霏”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主角:沈青梨魏缜   更新:2025-05-04 0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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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梨魏缜的现代都市小说《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小说》,由网络作家“锦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青梨魏缜是作者“锦霏霏”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小说》精彩片段

崔玲珑没想到真的有人会来救沈青梨,而且来人还是府中的二郎君。
魏奚将沈青梨平放在干燥的地面上,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帮助她将呛入的水咳出来。
“咳咳……”沈青梨咳嗽着,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头晕。
“多、多谢。”沈青梨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后,便最后看了魏奚一眼,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魏奚见状,面色愈发凝重,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崔玲珑和魏漪,“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崔玲珑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魏漪则是颤抖着,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低声道:“二哥哥,你别误会……”
“对!这只是个意外,我们没有想要害她。”崔玲珑则试图辩解:“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魏奚显然并不相信她们的说辞,但看怀中之人已经惨白昏迷的小脸,也没再耽误,面无表情地看了崔玲珑和魏漪一眼,便抱着沈青梨快步离开了池边。
崔玲珑和魏漪看着魏奚抱着沈青梨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发强烈。
“崔姐姐,现下该怎么办啊?”魏漪紧张地问道。
崔玲珑首先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转头对魏漪说:“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魏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那…那我们能做什么呢?”
崔玲珑咬咬牙,转身交代了身后的丫鬟,是沈青梨自己脚滑摔了下去,与她们俩无关。
丫鬟们自然是听从她的吩咐,无有不应。
但魏漪还是紧张:“可是我二哥好像都已经看到了。”
崔玲珑眸光一闪,而后沉声道:“怕什么,你是他的亲妹妹,而我是他未来的弟妹,难道他还能为个外人,来对付我们?”
这般一说,魏漪的慌乱才稍稍平息,只是想到二哥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心里还是不免埋怨崔玲珑,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性子!
***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红霞映天的傍晚。
沈青梨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她的记忆也渐渐清晰,想起了那冰冷刺骨的池水,以及那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
她转了转头,发现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身体仍然虚弱,一阵晕眩感袭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扑了过来,是她的贴身丫鬟梧桐。
“表姑娘,你终于醒了!”梧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是担心了许久。
沈青梨感到一阵温暖,她轻轻地拍了拍梧桐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梧桐擦了擦眼泪,急忙扶着沈青梨坐起来,又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软枕,“表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夫说你受了凉,需要好好休息。”
沈青梨摇了摇头,尽管身体还有些不适,但她更关心的是二郎君在哪,以及崔玲珑和魏漪的动向,“梧桐,二郎君呢?他在哪?”
梧桐的脸色有些复杂,她低声说:“二郎君把你送回来,又派人去请了大夫,直到你没事,便先走了。”
沈青梨闻言,心下微松,颔首道:“这回多亏了二郎君,不然我……”"



魏缜皱眉道:“胡说!我怎么可能……咳,他怎么可能看上那个女子。”

齐枫一眼就看穿魏缜的遮遮掩掩,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戏谑道:“四郎君,你就别嘴硬了。我看啊,你就是对那姑娘动了心思,所以才会日思夜想的。”

魏缜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回想着那个总是出现在梦中的身影。

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眸,那抹娇妩又纯情的笑容,总是让他心神不宁,夜不能寐。

见魏缜沉着脸迟迟不说话,齐枫忽然想到什么,凑上去压低声音道:“四郎君,你该不会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吧?”

魏缜闻言,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齐枫笑道:“别生气嘛。我是说,你要是没经验,我可以带你去花楼试试。毕竟女人嘛,熄了蜡烛都一样。”

魏缜听到这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烦躁。

他猛地站起身,冷声道:“不必了。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齐枫反应,魏缜便大步离开了酒楼。

独留齐枫一人坐在原位,摇着头笑道:“这个四郎君,瞧着浪荡,没想到竟还是个童男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酒楼外,夜色已深,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火。

走在街上,寒风吹来,让魏缜清醒了几分。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万姨娘!“沈青梨终于忍不住,声音微微发颤。
“怎么,说到痛处了?”
万姨娘向前一步,“你以为四郎君真会看上你这种……”
沈青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小心碰到了万姨娘。
万姨娘突然尖叫一声,直直倒下。
她身边的丫鬟立刻扶住她,大声呼喊:“来人啊!万姨娘晕倒了!”
沈青梨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明明并没有用力推万姨娘……
周围的仆妇和丫鬟们听到呼救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围了上来。有的忙着搀扶万姨娘,有的则是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帮助。
“快,快去请大夫!”一名年纪稍大的仆妇高声喊道。
“不,不,先扶万姨娘回房休息。”另一个丫鬟似乎更有主意,指挥着其他人将万姨娘小心翼翼地抬起。
沈青梨站在一旁,她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目光在万姨娘和周围的人身上来回游移,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处花园靠近正院,不一会儿,大夫人王氏和魏缜匆匆赶来。
王氏环顾四周,面容肃穆,“这是怎么回事!”
万姨娘的丫鬟抹着眼泪控诉:“表姑娘推了万姨娘一把,万姨娘这才晕倒的。”
“夫人,我没有!”沈青梨急忙解释,“是万姨娘自己……”
“你还敢狡辩?”
万姨娘的丫鬟趁机添油加醋:“大夫人,自从沈表姑娘来了府里,府上就没消停过。前几日府上的狗都莫名其妙地生病,说不定就是……”
“住口!”
得到消息的柳姨娘从月洞门走来,脸色苍白,“夫人,青梨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冷冷地看着柳姨娘:“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带进府的这个好外甥女,如今连府中正儿八经的姨娘都敢推了。真真是好教养,好手段。”
话语落下,整个庭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周围仆人们的窃窃私语,柳姨娘的身体微微一晃。
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脊梁,目光直视着王氏,“夫人,青梨她……她定是有苦衷的。请您相信,她绝不会做出此等无礼之事。”
“那你说说,到底是为何起争执?”王氏目光投向沈青梨。
沈青梨一怔,刚要开口,却见万姨娘的丫鬟道:“只因我们姨娘提起表姑娘昨日在花园里和四郎君……”
不等丫鬟说完,便见一道冷冽目光射来。
丫鬟见着魏缜就站在王氏身边,霎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再说。
沈青梨的脸色也略略失了血色。"


这一声慵懒的“沈表妹”唤得沈青梨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道:“青梨担不起四郎君这句表妹。”
“如何当不得?”
魏缜斜睨着她:“六弟能喊你一声表姐,我就喊不得你一声表妹?”
沈青梨一时语塞。
再看男人一本正经却又明显不正经的模样,她咬了咬唇,嗫喏道:“青梨不敢高攀,还请四郎君莫要折煞我了。”
魏缜见她对个称呼都这般较真,不禁轻哼。
还真是个小古板。
不过他也不继续纠缠,只说起正事:“香囊的事,你是应还是不应?”
沈青梨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确实擅长女红。
从小到大,她绣过的香囊无数,每一个都被母亲夸赞针脚细密,图案精巧。
院子里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槐花的清香。
沈青梨抬起头,对上魏缜探询的目光:“好,我答应你。“
魏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说说吧,要我帮你何事。”
沈青梨便将春桃偷东西的事说了,但碍着魏缜是男子,不好说肚兜,只说偷了她的一条贴身手帕,让魏缜帮忙盯着春桃,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事而已,包在爷身上。”
魏缜一口应下,又深深看了沈青梨一眼:“别忘了我的香囊,若敢诓我,仔细爷向你讨要利息。”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大夫人的院门。
沈青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步伐沉稳从容,心下思绪万千。
对他们国公府的郎君来说,这事不过是一句话的小事。可对于她这样势单力薄的孤女来说,却是一个不慎就会引来灭顶的塌天大祸。
这一刻,她清楚认识到,何为云泥之别。
风吹动裙摆,石榴花瓣在脚边打着旋,沈青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即将要绣制的香囊。
心底轻轻发出一声长叹,尽快将香囊绣好,便与四郎君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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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梨回到房中,立即开始准备绣香囊的材料。
她从箱笼里取出上好的素绢,这还是姨母给她的,又挑选了几种颜色的丝线。
指尖轻抚过柔滑的布料,她开始构思图案。
院中虫鸣阵阵,秋日的凉意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渗入。
沈青梨专注地在绢布上描绘,针尖在布面上穿梭,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翌日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沈青梨想到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想趁着小表弟在家,去向他借几本闲书打发后宅的时间。

转过一处假山,忽然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

她循声看去,便见一个小丫鬟蜷缩在假山边,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抱着肚子。

沈青梨快步走过去,蹲下身问:“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小丫鬟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沈青梨皱了皱眉,轻声问:“你之前有吃些什么吗?”

小丫鬟道:“就…就方才去厨房拿糕点时,我见厨娘要将一盘糯米糕倒了,便求她都给了我……”

“你都吃了?”

小丫鬟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平日里也吃不上那样的零嘴,若是留着,回头肯定叫我阿娘都分给弟弟吃了。”

沈青梨闻言,轻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糯米制的糕点,吃多了不容易克化,便会腹疼。这是我平日里备着的消食药丸,你含一粒在口中,慢慢化开就好。”

小丫鬟感激地接过药丸,“多谢表姑娘,您真好。”

“举手之劳罢了。”

沈青梨笑笑,又看见小丫鬟身旁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这是要送去哪里?”

“大……大郎君院里。”

小丫鬟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夫人特意吩咐送去的。”

沈青梨嗯了声,扶着那小丫鬟起来。

虽是吃了药,但见小丫鬟额头还泛着冷汗,身形也颤颤巍巍的,沈青梨想了想,问:“大郎君的院子在哪个方向,离这儿远吗?”

小丫鬟抬手指了指西边,道:“郎君们大都住在西苑那边。”

沈青梨顺着看去,她要去找小表弟,正好也要往那边去。

再看小丫鬟难受的模样,她迟疑片刻,道:“正好我要去书房那边,这点心,我替你送去吧。”

“啊?这……”小丫鬟惊讶道,“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没事,反正顺道,我送到门口就走。”

沈青梨拿起托盘,又叮嘱道,“你好生歇着。”

那小丫鬟登时感激涕零,连连朝她躬身:“多谢表姑娘。”

“客气了。”

沿着那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沈青梨很快来到大郎君的院子。

院门紧闭,檐下挂着两盏青铜宫灯。

她正要让守门的小厮通报,忽然一阵风吹来,掀起她的裙角。

她连忙低头整理衣裳,将托盘交给守门的小厮:“这是夫人让送来的点心。”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就在她离开的瞬间,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国公府大郎君魏旻站在门口,正好看见一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他微微皱眉,问道:“方才是谁?”

“回大郎君的话,是大夫人让人给您送点心来了。”小厮恭敬地回答。

魏旻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已经空无一人的回廊,阳光下,一片花瓣随风飘落,悄无声息地落在青石板上。

他收回目光,转身走进院子,只当是哪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沈青梨快步穿过花园,心跳还未平复,忽然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只见四郎君魏缜一身月白锦袍,腰间配着玉佩,风度翩翩。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要避开。

可魏缜已经看见了她,刚要走上前,哪知沈青梨转身就跑。

少女的裙摆翻飞,发髻上的珠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顾不得什么女子的矜持,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魏缜站在原地,看着那抹仓皇逃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他向来习惯了别人对他趋之若鹜,唯独这个丫头,总是避他如蛇蝎,实在可恨!

“四弟。”不远处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魏缜收敛了眼中的阴郁,转身看向站在院门外的大郎君:“大哥,怎么有空回府?”

“军中有些事要禀报父亲。”魏旻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魏缜身上,“听说你这些日子常去二皇子府上?”

魏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不过是陪二皇子饮酒赏花罢了。大哥难道还怕我惹出什么祸事不成?”

“你心里有数就好。”魏旻淡淡道,“对了,崔家那边……”

“大哥不必说了。”

魏缜打断他的话,“那崔小姐,我看不上。”

魏旻皱眉:“父亲已经应下了。”

“应下又如何?”魏缜冷笑一声,“难道还能把我绑去成亲不成?”

“你……”魏旻还想说什么,却被魏缜摆手打断。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魏缜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魏旻独自站在院门前。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魏旻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他太了解这个弟弟了,表面上风流倜傥,实则心机深沉。

这次如此坚决地拒绝崔家的亲事,怕是另有所图。

-

午后,大夫人王氏的院内,茶香袅袅升腾。

刑部尚书府的崔夫人端坐在上首,一身绛紫色锦缎衣裙,发髻间珠翠晃动。她身旁的崔小姐穿着淡青色褙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度。

“这门亲事,我们崔家自是十分满意的。”崔夫人抿了一口茶,笑意盈盈地说道。

王氏正要答话,忽见柳姨娘领着沈青梨进来。

王氏皱了下眉,问:“有何事?”

柳姨娘低眉顺眼道:“不知崔夫人与崔小姐在,只是前几日夫人让青梨抄写的心经,青梨已经抄好了,我便带着她给夫人送来。”

且说这抄心经,便是那日万姨娘闹过后,王氏让沈青梨抄十遍心经静静心——

实则不是为了万姨娘,而是得知魏缜在花园给沈青梨送吃的。

王氏从前本就忌惮柳姨娘的美貌,如今见沈青梨生得如此美貌,怕这小妖精也步了她姨母的后尘,暗中勾搭府上的爷们,这才让她抄抄心经,别生出妄想。

现在看着那字迹整齐的十遍心经,王氏还算满意,点头:“不错。”

沈青梨身着素淡的衣裙,安静地立在一旁,“夫人满意便好。”

王氏刚想叫柳姨娘她们退下,崔小姐的目光却在沈青梨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故意提高声音:“听闻国公府最近收留了一个落魄的表姑娘,想必就是这位了?”

沈青梨听出话中嘲意,面色微变。

但看到对方锦衣华服,一看就是高门贵女,不是她能招惹的人物,便垂眸不语。

“我听说,这位表姑娘的父亲是个落魄的商人。”崔小姐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

柳姨娘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崔小姐对我府上的事倒是关心得紧。”

魏缜大步走进来,一身月白锦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凌厉。

他的目光扫过崔小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过,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崔小姐脸色一白,慌忙低下头,“阿缜哥哥万福。”

崔夫人连忙打圆场:“四郎说笑了,小女不过是好奇问问。”

“青梨表妹的身份,不是崔小姐该过问的。”

魏缜冷笑一声,走到沈青梨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茶盏:“端茶倒水的活计让丫鬟们做便是,说到底,你是我们府上的客人。”

沈青梨的手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洒出。

她快速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崔小姐看着四郎君维护沈青梨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阿缜哥哥何时这般维护起外人来了?”

崔小姐强压着怒意,“莫不是被这小狐狸精迷了心智?”

沈青梨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她不愿成为两人之间的矛盾源头,可此刻进退两难。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就在这时,崔玲珑又伸出脚,狠狠地绊了沈青梨一下。



魏缜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怎么,不欢迎我?”

沈青梨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缜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道:“听说你今天被我母亲训斥了?”

沈青梨心中一惊,不知他是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咬了咬唇,她小心翼翼:“是……有这么回事。”

魏缜道:“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可需要我帮忙?”

沈青梨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她又想起了那日夜里他对她的嘲讽与强势,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夫人已经训斥过我和姨母了,我也打算与那同乡表明我爱莫能助……就不必用此等琐事劳烦四郎君了。”

魏缜闻言,黑眸闪了闪。

“我可是听说,你那同乡的男人犯得可是杀人的大罪,还听说他与你同乡育有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啧啧啧,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你也忍心?”

男人边说边觑着她的神情,见她面上似有动容,忽的俯下身,凑近沈青梨的耳边,低声说:“表妹不如求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沈青梨浑身一颤,连忙往后退去:“不,不必了……”

见她如避蛇蝎的模样,魏缜眸中闪过一抹戾气,“你就这般怕我?哪怕我主动提出帮忙,你也避之不及,不肯接受?”

这不就是事实嘛。

沈青梨深吸一口气,而后鼓起勇气直视男人的眼睛:“四郎君,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就像是与虎谋皮,恕我不能冒这个险。”

魏缜闻言,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半晌,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识抬举。”

沈青梨心中一颤,却是梗着脖子,仍不肯朝他低头。

当真是个倔骨头。

魏缜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着看你那个同乡的丈夫被判斩首,你同乡的女儿被她婆婆挟持着,从此母女分离吧。”

看着沈青梨不断颤动的纤长眼睫,魏缜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两息,他终是狠下心,甩袖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那便罢了。”

说完,他轻巧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沈青梨呆坐在床上,脑中一片混乱。

她倒是无所谓李翠兰那个赌鬼夫君死不死,她只是担心,若是翠兰的婆婆真的押着小丫,不让翠兰姐带回苏州,那翠兰姐该怎么办?

虽说四郎君有那个能力帮翠兰姐,可那男人向来不是个做慈善的主,若是这次她求他帮忙了,回头他势必又要从她这里讨要好处。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能给他什么好处,无非是这具容色尚可的身子。

她感激翠兰姐不假,可为了帮人而搭进去自己的清白,恕她也没那么善良……

在一片愁云惨淡的焦虑中,沈青梨生生熬过去一夜。

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身时,还将梧桐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昨夜有点失眠……”

沈青梨漫不经心敷衍着,又让梧桐替她打水,梳洗打扮。

梧桐边拿着木梳替她梳着发,边百无聊赖地说起今早去厨房拿早饭的琐事,忽的她随意提了一句:“对了,听说大郎君昨夜回府来了,也不知这回是为着何事,会住多久?”

府中的年轻郎君们,唯有大郎君是有官职在身,且在外头有独立府邸的。

这国公府人多眼杂的,大郎君魏旻平日里更习惯住在军营,或是他在外头的那个将军府里,很少回府来住。


“唔唔……”沈青梨惊愕。



沈青梨跟着彩云来到大夫人院外,站在朱漆大门前,心跳却不禁怦然。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求见大夫人。

就在她在门口暗暗鼓劲儿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拐角处闪出。

沈青梨猝不及防,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传来,她抬头一看,竟是四郎君魏缜。

“四郎君。”沈青梨慌忙后退,脸颊微红。

魏缜玩味地看着她:“沈姑娘这是要去见母亲?”

沈青梨咬了咬唇,突然灵光一闪:“四郎君,我能否请您帮个忙?”

魏缜挑眉:“我凭什么帮你?”

沈青梨愣住,心中涌起一阵失望。

她低下头,正要转身离去。

“等等。”

魏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玩味,“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沈青梨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阳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中秋要到了。”魏缜慢条斯理地说道,“给我绣个香囊。”

沈青梨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仔细打量着魏缜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些端倪,却只见他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艳,几片花瓣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红痕。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还有院墙外槐树上知了的鸣叫。

“香囊?”沈青梨轻声重复道,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在这个节骨眼上,四郎君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魏缜双手负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么,难道沈表妹觉得为难?”

这一声慵懒的“沈表妹”唤得沈青梨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道:“青梨担不起四郎君这句表妹。”

“如何当不得?”

魏缜斜睨着她:“六弟能喊你一声表姐,我就喊不得你一声表妹?”

沈青梨一时语塞。

再看男人一本正经却又明显不正经的模样,她咬了咬唇,嗫喏道:“青梨不敢高攀,还请四郎君莫要折煞我了。”

魏缜见她对个称呼都这般较真,不禁轻哼。

还真是个小古板。

不过他也不继续纠缠,只说起正事:“香囊的事,你是应还是不应?”

沈青梨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确实擅长女红。

从小到大,她绣过的香囊无数,每一个都被母亲夸赞针脚细密,图案精巧。

院子里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槐花的清香。

沈青梨抬起头,对上魏缜探询的目光:“好,我答应你。“

魏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说说吧,要我帮你何事。”

沈青梨便将春桃偷东西的事说了,但碍着魏缜是男子,不好说肚兜,只说偷了她的一条贴身手帕,让魏缜帮忙盯着春桃,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事而已,包在爷身上。”

魏缜一口应下,又深深看了沈青梨一眼:“别忘了我的香囊,若敢诓我,仔细爷向你讨要利息。”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大夫人的院门。

沈青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步伐沉稳从容,心下思绪万千。

对他们国公府的郎君来说,这事不过是一句话的小事。可对于她这样势单力薄的孤女来说,却是一个不慎就会引来灭顶的塌天大祸。

这一刻,她清楚认识到,何为云泥之别。

风吹动裙摆,石榴花瓣在脚边打着旋,沈青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即将要绣制的香囊。

心底轻轻发出一声长叹,尽快将香囊绣好,便与四郎君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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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梨回到房中,立即开始准备绣香囊的材料。

她从箱笼里取出上好的素绢,这还是姨母给她的,又挑选了几种颜色的丝线。

指尖轻抚过柔滑的布料,她开始构思图案。

院中虫鸣阵阵,秋日的凉意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渗入。

沈青梨专注地在绢布上描绘,针尖在布面上穿梭,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几日后的午后,春桃正端着茶盘从回廊经过,突然被一个管事拦住。

那管事的面色阴沉,不由分说就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丫头,偷了四郎君的东西还想跑?”

管事的厉声喝道,茶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春桃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我……我没有偷东西……”

管事的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四郎君的院子走去。

春桃一路挣扎,却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手掌。

魏缜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外面的动静,眉头微皱。

管事的推开门,将春桃推了进去。

“四郎君,这丫头偷了您的东西,被我逮个正着。”管事的恭敬地说道。

魏缜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刀般锋利:“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春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抵着地面:“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

魏缜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要不要我让人去搜你的房间?”

春桃浑身一颤,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是……是万姨娘……”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万姨娘让奴婢偷四郎君的汗巾子,说要……要栽赃给表姑娘……”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春桃抽泣的声音。

窗外的知了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鸣叫,阳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魏缜端坐在案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春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觉得每一下叩击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说清楚,万姨娘具体是怎么吩咐的?”魏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大夫人站在屏风后,面色阴沉。

她一直在暗处听着这场审问,春桃的每一句话都叫她面色更沉一分。

屏风上绣着的孔雀开屏图栩栩如生,映着窗外投进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万姨娘说……说要趁着中秋节前后,把汗巾子放在表姑娘房中……”春桃的声音颤抖着,“然后再告诉大夫人,说表姑娘勾引四郎君……”

魏缜冷笑一声:“就这些?”

“还……还说要让人看见表姑娘和四郎君独处……”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时候再把汗巾子的事说出来,表姑娘就百口莫辩了……”

大夫人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

她猛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铁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府中郎君都敢算计了!”

春桃看见大夫人,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夫、夫人……”

“来人!”大夫人厉声喝道。

几个婆子立即冲进来,“夫人。”

大夫人冷冷地扫了春桃一眼:“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拖下去,打死勿论!”

春桃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

婆子们不由分说,架起春桃就往外拖。

春桃的哭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院落深处。

大夫人转向魏缜:“四郎,你先回去。这件事,娘来处置。”

魏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夫人的脸色更加阴沉。

“去,把万姨娘给我叫来。”大夫人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窗棂上,为这暧昧的一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沈青梨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羞耻和无奈交织在心头。

结束后,魏缜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在颤抖的沈青梨。

“记住,别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

他的声音冷冽,“尤其是对我二哥。”

沈青梨抬起头:“四郎君未免太不讲道理。我何时勾引过二郎君?”

魏缜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在府中,爷就是道理。”

沈青梨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你最好记住今晚的教训。”

魏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梨才如同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

良久,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前,用冷水洗了洗手。

水珠顺着指尖滑落,沈青梨抬起头,在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颈间,那里还留着些许暧昧的痕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惹上这样一个活祖宗。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四郎君,实则比谁都要危险。

次日一早,梧桐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沈青梨梳洗。

温热的水冒着袅袅白气,沈青梨正低头擦拭着手,梧桐突然惊呼一声。

“姑娘,你的脖子怎么了?”

梧桐凑近查看,“这红痕……”

沈青梨心头一惊,连忙用手遮住:“没什么,昨晚被蚊子咬的。”

“这都入秋了,哪来的蚊子?”梧桐将信将疑,“要不要给姑娘拿些药膏?”

“不用了。”沈青梨强作镇定,转移话题道,“今日不是要出门采购吗?”

提起这事,梧桐立刻来了精神:“是呢。姑娘绣的那些荷包和帕子,奴婢正想带去绣庄卖呢。”

沈青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姑娘的绣工这般好,定能卖个好价钱。”梧桐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道,“到时候给姑娘买些胭脂水粉回来。”

沈青梨摇摇头:“不用买那些,把钱存着要紧。”

梧桐刚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个丫鬟走进来,福了福身:“沈姑娘,我家姨娘请您过去打叶子牌,正缺一个角儿。”

沈青梨微微蹙眉:“是徐姨娘?”

见那丫鬟点头,她为难道,“我不太会打牌……”

“姨娘说了,不会没关系,过去玩玩就是。”那丫鬟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输赢不要紧的。”

想到徐姨娘一向与自家姨母交好,沈青梨终是点头,站起身,“让我收拾一下。”

待那丫鬟退下,梧桐连忙劝道:“姑娘,要不说身子不适?”

“无妨。”沈青梨淡淡道,“总不能一直缩在院子里。”

她换了身淡青色襦裙,整理好妆容。

“你去绣庄吧。”沈青梨对梧桐道,“我去应付一下就回来。”

梧桐还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推出门去。

沈青梨深吸口气,缓步向徐姨娘的院子走去。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青梨走在石子路上,刚绕过花园,就看见二郎君魏奚和四郎君魏缜并肩从廊边走来。

晨光下,魏奚一身白衣如雪,温润如玉;魏缜则一身墨色长袍,眉目间带着几分慵懒。

“表妹。”魏奚含笑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微微一怔。

沈青梨不敢与他对视,慌忙低下头行礼:“见过二郎君,四郎君。”

“起来吧。”魏奚温声道,“表妹的眼睛为何有些红肿,是昨夜哭过了?”

话未说完,魏缜突然开口:“二哥,该出发了。”

魏奚却没有理会,继续看着沈青梨。

“英国公府上还等着呢。”魏缜不耐烦地打断,伸手拉住魏奚的袖子。

沈青梨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魏缜冰冷的目光。

她心头一颤,连忙垂下眼帘,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心颤。

“好吧,今日有事,改日再聊。”

魏奚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魏缜强行拉走。

沈青梨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魏奚步履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书卷气,魏缜则大步流星,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真难想象是一个爹娘生的。”沈青梨心中暗道。

——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车厢内,魏奚若有所思地说:“这个表妹,当真像个兔子般,可爱又可怜。”

魏缜冷笑一声:“怎么,二哥对她有意?”

“听说她今年十六了?”魏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想起昨夜那小姑娘昨夜在自己怀中颤抖的模样,魏缜手指在膝上轻叩,语气危险:“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二哥莫要动什么心思。”

“四弟未免想得太多。”

魏奚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我不过是觉得她眼神清澈,与昭阳有几分相似罢了。”

魏缜眸光一沉:“二哥若真把她当成昭阳公主的替身,那就更不该招惹她。”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魏奚收起笑容,目光渐渐变得严肃:“四弟这是在警告我?”

“不敢。”魏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善意提醒。”

“四弟对她倒是格外上心。”魏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莫非……”

魏缜打断道:“二哥多想了,不过是府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娘子,我又何必在意?”

“是吗?”魏奚若有所思,“那为何每次提起她,四弟就这般激动?”

“二哥!”魏缜猛地提高声音,随即又压低语气,“我只是不想府中平白添些是非。”

魏奚不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秋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四弟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魏缜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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