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车内的座椅上满是血迹,一具面目残缺的尸体被一根钢管砸断了左腿,小腹之间血肉模糊,但他左手却紧紧地握着两张染红的录取通知书。
我感到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院长!”
我无力的大声吼叫着,随即一个踉跄便晕倒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苏雨身披麻衣,那原本圆润光滑的小脸蛋也变得枯槁了起来。
“十三哥,院长他..”苏雨不停地啜泣。
我轻轻拍了拍苏雨的后背宽慰道“院长,他...他提前去极乐世界享福去了”下葬的那天,孤儿院哭声一片无不在怀念我们的好院长。
中午渐渐下起了小雨,孤儿院来了一辆黑车,车上的保安撑着一把黑伞迎着一位脸色红润的老头下了车。
那老头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挂着一朵白花,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他径直走到院长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谁是曹十三和苏雨啊?”
我和苏雨没有力气的耷拉起了一只手。
“你们是好样的,我是本市的慈善家姜恒生”他顿了顿嗓子似乎在等着掌声然后挥了挥手,保安拿出了几个胖滚滚的信封。
“这里有十万块,够你们上大学用了,至于你们的弟弟妹妹不要担心,我会把他们接到我的基金会的。”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信封,“为什么啊,我不要钱啊,我要院长啊!”
苏雨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她抽噎着说:“我们不要钱,我们要院长,院长答应过我们要一起看我们上大学的。”
弟弟妹妹们看着院长的遗像也流下了泪水“院长,我们再也不嘴馋,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我想看院长最后一面!”
我苦苦哀求道。
“请节哀,但不要辜负院长对你们的希望,坚持把大学念下去,好好读书才能报答院长对你们的养育之恩啊。”
姜恒生说完,便示意保安盖上棺材并递给了我们一个胖滚滚的信封。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但我的心却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转眼间,四年便匆匆而过,我像大多数人一样,逃过课,挂过科,有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