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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

三月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杂乱的丛林小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鲜血溅撒在路边的枝叶野草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乍一看宛如虐杀现场一样令人心惊胆战。江绵匆匆忙忙追上来的时候,也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周知衍的安危。经历一场混战,这些躺着的人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被泥土和鲜血弄的脏污不堪,以至于江绵一下没能找到周知衍在什么地方。“周知衍?你在哪儿?”江绵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惊胆战的开口,“在的话你就吱一声。”“吱——”树下,满身污血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脸焦急的小姑娘,吱了一声。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惨烈,被砍了不知多少刀,身上被血液侵染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伤口外翻,有的还在不停地流血。那张俊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和青紫,唇...

主角:江绵周知衍   更新:2025-01-09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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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杂乱的丛林小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鲜血溅撒在路边的枝叶野草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乍一看宛如虐杀现场一样令人心惊胆战。江绵匆匆忙忙追上来的时候,也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周知衍的安危。经历一场混战,这些躺着的人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被泥土和鲜血弄的脏污不堪,以至于江绵一下没能找到周知衍在什么地方。“周知衍?你在哪儿?”江绵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惊胆战的开口,“在的话你就吱一声。”“吱——”树下,满身污血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脸焦急的小姑娘,吱了一声。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惨烈,被砍了不知多少刀,身上被血液侵染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伤口外翻,有的还在不停地流血。那张俊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和青紫,唇...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杂乱的丛林小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鲜血溅撒在路边的枝叶野草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乍一看宛如虐杀现场一样令人心惊胆战。
江绵匆匆忙忙追上来的时候,也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周知衍的安危。
经历一场混战,这些躺着的人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被泥土和鲜血弄的脏污不堪,以至于江绵一下没能找到周知衍在什么地方。
“周知衍?你在哪儿?”江绵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惊胆战的开口,“在的话你就吱一声。”
“吱——”
树下,满身污血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脸焦急的小姑娘,吱了一声。
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惨烈,被砍了不知多少刀,身上被血液侵染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伤口外翻,有的还在不停地流血。
那张俊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和青紫,唇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唯有那双黒沉的眼睛在看向江绵的时候依旧深邃明亮。
“放心,我没事,别怕。”
周知衍瞧着她冲过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虚弱的开口。
“没事才怪!”
江绵检查着他的伤势,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连忙做了些紧急处理。
他伤的太严重了,江绵越看越心惊,连忙把俩哥哥叫过来帮忙。
刘长林回过神来后,立即派了两个人去镇上把这事儿报公安,然后又指挥剩下的人把这些重伤倒地的土匪都绑起来先送回去,至少先找人把这些家伙的血给止住,等公安来了再说。
江峥江嵘兄弟俩知道这十几个土匪是被周知衍一个人干掉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背着周知衍就跑。
等众人带着这么多伤员回生产队的时候,整个生产队都震惊了,都顾不上干活连忙赶来凑热闹。
受了重伤的土匪都被刘长林送去了晒谷场,这些家伙可没资格得到队员们的精心照料,只要人没死就行。
周知衍被安置在了江家,江绵顾不上感受和家人们重逢的喜悦,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把自己常用的药包找了出来。
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被江绵剪碎扔了,受伤的地方也都包上了纱布,脸上擦伤沾染了泥土的地方也被她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清理干净后上了药。
江绵自小就跟着奶奶学医,在奶奶去世之后就接手了半山村唯一赤脚大夫的活儿,处理这种外伤的手法十分老练,再加上她自己配制的止血药粉,很快周知衍的脸上便慢慢恢复了血色。
他还保持着清醒,感觉到江绵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有些意外道,“你还会治伤?”
见他暂时没有发烧的迹象,江绵微微松了口气,整理着药包略带骄傲道,“当然了,我可是我们半山村生产队唯一一个大夫。”
半山村的村民大多都是在战乱的时候逃荒过来的,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
乡下不比城镇有专业的医生护士,人穷命贱,碰上感冒发烧,跌打肿痛之类的基本都靠硬抗,就算真的生了大病得了绝症,也舍不得花钱去治,能不能活就看阎王爷愿不愿意收人。
江绵奶奶祖上是游医,江家逃荒过来在半山村定居后,她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这里唯一的医生,这些年可没少给村里人治病救命。
江绵在医学上面的天赋很惊人,很小就跟在奶奶身边打下手,别家三岁小孩儿还在河塘边上挖泥巴玩蚯蚓的时候,她就在家背诵《伤寒论》《本草纲目》之类的书籍了。
三年前奶奶去世,江绵就成了半山村的赤脚大夫,别看她年轻,但从医经验已经有十来年了,上辈子那么糟糕的境遇,江绵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医术。
可惜......
“绵绵,公安来了。”
江嵘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俩穿着深棕绿色制服的公安。
俩公安盯着床上被纱布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男人,对视一眼,带着审视问,“同志,听说外面那些人都是你弄伤的?”
刚刚虽然已经确认了外面那些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善类,但一个人就能把那些家伙干趴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别的隐情。
周知衍点头,“我的证件都在衣服口袋里,江绵同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江绵也看出来两名公安是在怀疑周知衍,连忙从一堆碎布里面找出了周知衍的军官证递给了公安。
两名公安打开一看,发现周知衍竟然是团长,顿时肃然起敬,朝着他敬了个军礼。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团长,难怪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刚刚他们已经检查过那些悍匪的伤势,如果不是周知衍故意留他们一命,这些人早就见阎王去了。
公安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就赶到半山村。
外面受伤的那些家伙一口咬定周知衍他们是特务,他们也是因为误会了才会动手,压根不承认半路打劫。
这年头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的确不少,公安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现在看到周知衍的军官证,两名公安就已经确定了到底是谁在说谎。
何况他们已经查出来那群土匪是后山村的人。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后山村那一带是曾经作恶多端的土匪老巢,这些受伤的家伙不出意外就是当年那些被剿的土匪的后代。
双方对比之下,自然是为国效力的军人更值得信任。
这可是大案子!
两名公安正准备离开,就被周知衍叫住了。
“公安同志,那些土匪我觉得并不是冲着钱财来的,你们最好还是好好审问一下。”
周知衍面色沉着道。
他话一出,两名公安便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这些土匪都是有预谋的?是原本就冲着你们俩来的?”
周知衍点点头。
土匪劫道一般都是为了钱财,而这群人却不同,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江绵,压根没提过跟钱票有关的要求,似乎早就知道了今天江绵会从这条小路回家。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朱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石龙公社,跟富裕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早十几年前这一大家子穷的都要挖观音土吃了,怎么可能有余钱置办这么多好东西?
亲朋好友们看着朱志海一家眼神怪异,但看在往日的关系上,谁都没有对这些东西的来历提出质疑。
朱志海拦着江经武等人,知道今天这笔账是不可能赖过去了,便黑着脸精打细算起来。
“这些年我们家的确吃了你们家不少的粮食和肉,那些收据我们也认,但这些东西总计加起来最多也就八九百块钱吧?你们凭啥把我家这么多好东西都拿走?”
他这收音机是在黑市买的,花了两百多,才用了不到半年,电风扇也都是全新的,用都还没用过。
缝纫机虽然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可保存的却很仔细,最少也有八成新的样子,就算现在转手也能收个一百块钱回来,还有江雷这些家伙翻出来的粮食,手电筒以及手表和一个金镯子......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就远远超出了一千块了。
朱志海看着江家人翻出来的这些好东西,疼的心都在滴血,说什么也要留下几件。
江经武夫妻也不想占朱家的便宜,正准备跟他们把账算清楚,一直没什么参与感的江绵便开口道,“也不能这么算吧,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用过的,当然要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了,你这缝纫机都这么旧了,最多给你抵六十块钱,你这些二手货加起来都没有五百呢,妈,我觉得应该把自行车也一块算上。”
杨兰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就是!当初我们送来的粮食和肉可都是最新鲜的,凭啥你们用过的二手货要用全新的价格来抵账?还是我闺女脑子灵活,不然咱家可就亏大了!”
说着杨兰立即指挥三儿子把朱家放在外面的那辆自行车也一块扛走。
朱志海眼前顿时一黑,气的半晌说不出来话,“你,怎么可以这么算!不能这么算!”
买这些东西光是有钱可搞不到货,还得搞到票,甚至其中一些东西还需要求人才能搞到手,加在一起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一千了!
“不这么算也行?”江绵眨眨眼,“那就麻烦朱叔叔你们赶紧把这些年的粮食和肉全还了吧。”
这么大数量的粮食和肉想要一次性搞到手比搞这些东西还要难数倍,朱志海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嘴里只是不停的念叨着不能这么抵账。
可江家人才懒得搭理他,直接把那辆自行车也给算上了。
杨兰拿出纸和笔当着公安的面把账算的清清楚楚,然后写了个收据签字按手印,递给朱志海道,“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把字给签了,以后咱们两家互不相欠。”
朱志海和黄春玲看着杨兰给收音机那些算的价格,眼前一阵阵发黑。
虽然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确实没占他们便宜,可这年头这些东西是一个比一个金贵,绝对不能按照普通的二手货来算,这江家人简直就是在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朱志海那副常年伪装的老实人面孔终于破了防,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江绵在杨兰身边气鼓鼓的说,“什么叫两不相欠?妈,您可别忘了,朱斌和他爷爷这两条命还是爷爷救回来的呢,咱们现在只是拿回这些年帮扶我未来丈夫的东西而已。”
江绵一脸的不满,用着所用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哔哔:“前几年我们自己家都饿的要勒紧裤腰带啃树皮了,困难成那样子都没忘记从嘴里省下一口给朱家送过来,要不是我们家厚道,谁知道朱家那几年得饿死几个人。”
朱志海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就连黄春玲也安静了下来。
江家在那个时候还能给朱家送口粮,这种救命的恩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就能还回去的。
原本觉得江家拿走那么多值钱的好东西有些过分的人听完也不嘀咕了。
这点东西算什么?朱家欠人家小姑娘家的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呢!
江绵将众人的神情收进眼底,很明显刚刚那番话已经达到了目的。
杨兰哪能看不出来自家闺女的心思,顿时有些心疼,看来在朱家这些日子是真没少受委屈,不然以前那个傻大胆的丫头哪会想这么多?
想到这里,杨兰就忍不住庆幸起来。
还好,还好这婚事没真成,要不然真结了婚他们作为娘家人还真不好太过插手,到时候还不知道女儿要在朱家这些人手里吃多少苦头呢!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杨兰牵着江绵的手,一副不想再提那些事儿的表情,直接往外走去。
江家人扛着东西和刘长林带来的半山村的人也立即跟上。
看着这一大群人离开,公安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人都走了,朱志海夫妻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把房门关的紧紧的,俨然一副被抢劫后压根不想面对亲戚朋友们的模样。
只是等着门一关,朱志海的脸色顿时变得凶恶起来,“过几天你去找老四家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江家那小丫头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不说跟他们传了消息,让他们把江绵绑回后山村吗?他们到底怎么办事的?”
黄春玲看着丈夫的眼神畏惧的点点头,“当家的,那咱们现在咋办?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江家人拿走了,就连我的嫁妆......”
想起那只金镯子黄春玲就心痛的无法呼吸,那可是当年她爹特意给她的嫁妆,足足有一两重,就算拿到银行去换也能换近三百块钱呢!
就连当初儿媳妇想要她可都没舍得给出去!

这年头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时代,家家户户都把一口吃的看得比啥都重要。
江绵家祖上是猎户,家里男人多,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就很受疼爱,因为跟石龙公社的朱家定了亲,自然也是把朱家人当做真正的亲戚处的,每年分了粮第一件事儿就是想着给朱家送些过来,甚至还会搭上一些自家都舍不得吃的兔子和山鸡,为的就是以后她嫁过来朱家能对她好。
朱家人多,能干活的却少,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江家时常接济,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能给朱斌买通去城里工作的门路?
上一世要不是遭遇了那样的算计,事后又被黄春玲不断洗脑贬低,她也不至于最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江绵从小就不是个吃亏受委屈的性子,朱家人欠她的必须讨回来!
果然,听了江绵的话黄春玲就不高兴了,高声反驳道:“绵绵,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了!我们家啥时候在你们家白吃白拿了?你个孩子家家的懂啥,没有的事儿可别随便诬赖人!”
事到如今,黄春玲很清楚跟江家的亲事绝对不能认,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公社做人?
“姨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斌子,但那都是你们小时候闹着玩儿的事情,你咋就当真了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死心眼。”
黄春玲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三言两语就把两家的亲事说成是江绵在自作多情。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交好的人也有不少,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众人也都信了大半。
毕竟这年头谁家没个糟心亲戚?江绵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他们也不了解啥性子,就算瞧着乖巧老实,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缠上人家在城里有工作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乡下小姑娘为了嫁到城里有多不择手段,前段时间不就有个为了嫁到城里去享福的小姑娘污蔑人家耍流氓。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劝江绵道:“小同志,做人还是不能恩将仇报的哇,你一个小姑娘也要懂自尊自爱,这关系到自己名声的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
江绵就知道黄春玲绝对不会承认,她也不着急,淡淡的说道:“黄姨你确定我们两家真的没有定亲吗?我提醒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朱爷爷可是请了我们老队长当见证人的,当时还还写了订婚书的,上面不仅有朱爷爷的亲笔签字,还有你和朱叔签的名字。这些年我们家给你们送的那些粮食队里人也都是亲眼看见的......”
“对了。”江绵的目光落在张兰花等人的身上,“张婶儿,你们和朱家就挨着住的,应该也见过我爸爸吧?我爸个子有一米九,脸上还有一道疤,每隔上几个月就要背着背篓给朱家送粮食过来。”
一说起经常给朱家里送粮食的大高个,张兰花这些住在附近的邻居倒是有印象,毕竟能长那么高的男人在这地方可真不多见。
原来那个看着凶神恶煞的大高个竟然就是江绵的爸爸啊!
张兰花等人震惊,忍不住又仔细看了江绵好几眼。
小姑娘长相讨喜,五官也生的好看,皮肤白嫩嫩的似能掐得出水来,若是仔细看的话眉眼还真跟那个大高个有些神似,但如果不是江绵亲口说出来,谁也想不到这二人竟然会是父女。
“是有这么个人。”
张兰花点头,目光鄙夷的看向黄春玲。
作为老对头,她哪能不了解黄春玲的为人?
无非就是自己儿子现在攀上高枝娶了厂长的女儿,就不想承认以前在乡下定的亲了呗。
没准今晚上这女人说人家小姑娘房间里有男人偷摸着闯进去也是她故意的,给人家小姑娘泼脏水后这门娃娃亲不就顺理成章的结不成了吗?
果然,这姓黄的女人心肠一如既往的歹毒!
见张兰花承认,众人看向黄春玲的眼神也逐渐透着怀疑。
黄春玲见状心里有些慌,她本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下子都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小江啊,其实咱们两家的亲事我们早想说的,只是一直忙着干活也没时间跟你们家说清楚。”
朱志海隐藏在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老婆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站出来开口。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斌哥的确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原本我们也是想亲自上你家赔罪的,但是你突然自个儿跑来说要结婚,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朱志海长着一副老实憨厚的面孔,是石龙公社出了名的老好人,若不是上辈子这狗东西竟然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江绵只怕也会被他这副老实巴交的面孔给骗过去。
江绵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只要想到上辈子这个被自己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尊敬的长辈竟然在半夜偷摸着进了她的屋子,强行压着她说那些脏污不堪的下流话,江绵就忍不住的恨!
“赔罪?”江绵红了眼,隐忍又愤怒,“朱叔叔,我来你们家也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我解释清楚,可是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一直在骗我!要不是今天从这些叔叔阿姨们的嘴里知道这事儿,你们还要打算骗我多久?你们家这是骗婚!”
“这可不是骗婚!”黄春玲连忙反驳,“斌子跟你只是定过亲又不是结过婚!现在年轻人都追求婚姻自由,你们以前那叫包办婚姻,公家早十几年前就说过不允许了!”
说完这话,黄春玲立即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斌子跟他媳妇儿是自个儿谈上的,绵绵,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但凡你要是自个儿能争点气,斌子也不至于看不上你呀!”
“再说了,谁家好姑娘能一个上门谈亲事的,你也别嫌黄姨说话难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这么上赶着要嫁到咱们家来。”

第二天早上,和妈妈聊了大半夜家常话的江绵打着哈欠醒了。
回到家的这两日,她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舒坦。
等她吃过留在厨房的早饭,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编竹篮,其余的人都上工干活去了。
老爷子当年带着妻儿逃荒过来在半山村落户时就修了三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以这三间屋子为中心,江经武兄弟几个逐渐往外扩建,所以江家占得地儿特别大。
江绵有五个哥哥,他们兄妹六个每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是他们出生时江经武攒钱修起来的,虽说每间屋子也就二十来平米,但对比起别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要好多了。
半山村的地不值钱,只要能出的起建房子的材料和粮食,村里的人不到一周时间就能给建起一间土房子出来,但是像江家这样生一个孩子就修一间的还是第一个。
而江绵现在拥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则是从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药房,同时也是半山村生产队赤脚医生卫生所。
江绵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大哥房间里看看周知衍的恢复情况,就被哇呜的一声哭嚎给吓了一跳。
“江绵!江绵在不在?快出来要出人命了!”
江家外面出现男人充满急切的吼叫。
江绵随手拿起药包直接往外走去。
干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的背着一个比他强壮不少的青年,一双眼睛红肿充血,看见江绵出来后,立即就冲了过来跪在了地上,“江绵,江医生,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叔,你先起来再说,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江绵也被这位父子俩的模样吓了一跳,顾不上扶中年男人起来,赶紧从药包里找出止血的药粉。
看着青年腰上那血肉模糊的惨象,江绵专注的处理着伤口,将完全止不住血的伤口进行过简单的清理后,立即撒上一层厚厚的止血药粉。
不仅如此,她还立即取出了一排经过消毒的银针,手段老练的将其扎在几个止血的穴位上,看着青年因为失血过多而泛起死灰色的脸,面色极其凝重。
附近的邻居听到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叫声后也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没人敢打扰江绵,只是盯着青年的伤处,江老爷子忍不住看向旁边这个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的老乡,“这伤口是被野猪给顶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面生,并不是半山村生产队的人。
他抹了把眼泪,紧张的看着自己儿子,点点头道,“深山里的野猪不知道为啥突然下山了,俺们生产队伤了好多人!俺娃伤的最严重,他们让俺送镇医院去,俺没干。”
镇医院距离他们生产队太远了,儿子伤的这么重,他害怕儿子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没了。
“野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山......”江老爷子拧起眉头,“这些畜生往年都是在粮食快成熟的时候才会来霍霍粮食,现在才二月,难不成山里出事了?”
中年男人叫赵大川,受伤的青年叫赵永胜,是隔壁大雁生产大队的人。
赵大川也不清楚那群野猪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们生产队的队员都在田里干活儿,这些畜生忽然就冲了出来,伤了不少人,最后还是民兵连的人赶过来拿枪打死了几头野猪,才把剩下的那些畜生给赶走。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就这么没了,他们老赵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赵大川背着儿子浑身是血的一路跑过来,已经引起了半山村生产队的人注意。
刘长林听说后也立即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了江老爷子和他说的话,闻言立即叫人去通知所有正在地里上工的队员,让他们小心下山的野猪。
大雁生产队距离他们半山村生产队并不远,那些野猪被民兵连的人拿枪吓跑后,保不准就会朝着他们这里逃过来,要是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只是刘长林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儿通知到位,半山村生产队的队员们就遇到了逃窜过来的野猪们。
等江绵好不容易将赵永胜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就看到一群伤员大规模的朝着自己逼近,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是她的亲二哥江雷,他的肩膀上甚至扛着一头和他体型差不多大的野猪!
不仅如此,江峥江嵘还有其他的堂哥们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但一群人笑得就跟过年似的,一路吵吵嚷嚷的。
江绵指挥着赵大川和跑过来看热闹的邻居把赵永胜抬到卫生所里的病床上去,然后赶紧拿着药包冲着哥哥们走过去,“哥,你们也碰到野猪了?”
江雷尽管受伤不轻,但还是十分得意的冲着妹妹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今天运气是真的好,谁知道竟然会有肉自动送上门的!可惜了还有三四头跑了,不然咱们能全弄回来!”
去石龙公社找朱家算账的时候,整个半山村生产队的青壮年几乎都去帮他们造势了,昨晚上他还跟爸商量着要进山打猎给队里去帮忙的人改善改善伙食以表示感谢呢,没想到今天这些肉就自己送上门了,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不仅是江雷自己扛着一头野猪,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江家人也扛着这次的猎物,加起来竟然有八头野猪!
江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龇着个大牙,想到能吃上新鲜的肉就高兴的不行。
杀了这么多野猪,半山村生产队其他队员们也是兴奋异常的拥簇在江家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跟人说着刚刚那刺激又危险的场面,特别是江雷最为勇猛,一人就敢单挑最凶猛的那头公猪,不仅把队里的小姑娘们迷得不行,就连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也是biubiu发亮。
江绵倒是习惯了哥哥们的凶残,等他们把野猪放进院子里,就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处理伤口。
周知衍听见外面的喧嚣也不由起身出来凑热闹。
在听到江雷一个人就能把凶残的野猪干掉后,看向这位未来二哥的眼神铮亮,一副恨不得赶紧跟他对打一场的样子。

重新回到半山村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就跟打了胜仗似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把村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等出来一瞧见江家人拿回来的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东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这是上哪儿打劫去了?咋搞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好家伙,电风扇这种稀罕的东西都搞回来了,这东西也就只有公社办公室那边才有一台。
不等江家人开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炫耀道,“这都是姓朱的那一家子缺德货抵的账。”
“这龟儿竟然这么有钱?这些东西都买的起?那他每年还捎口信来卖惨?”
江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就算再怎么疼爱江绵,在她没结婚之前也不可能冤大头似的年年都给朱家送粮食过去,还不是因为姓朱的每年都来跟老爷子哭家里穷,搞不到粮食。
江老爷子也是想着日后孙女嫁过去了能在朱家挺起腰杆,谁知道最后竟是养出来一家子的白眼狼。
“谁让人家儿子娶了城里厂长家的闺女呢,哼,看来是没少从厂长家里搞好东西回来。”
“还好咱们绵绵没嫁过去,哎哟哟,你是没瞧见朱家的那婆娘哟,简直就是个泼妇!绵绵要是真嫁过去了,估计得吃她不少苦头呢。”
“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咱们江绵这么厉害,福气还在后头呢,就朱家那俩缺德货的倒霉相,你们就等着瞧吧,以后还有他们哭的时候呢!”
半山村生产队虽然偏僻人少,但却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团结。
见江家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好歹也算没吃亏,顿时就把悬着的心给放下了。
平日和杨兰关系好的几个手帕交一直都把江绵兄妹几个当亲子侄一样看待,见着他们回来后,立即就拉着杨兰去旁边唠家常去了,甚至还很贴心的给她们准备了水和饼子。
江绵被众多姨姨婶婶们拉着安慰了一通才被放着离开,等她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在和家里人安排他们带回来的这些东西。
“收音机拿到晒谷场那边去,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就给生产队里的老头儿老婆子们玩吧。”
“粮食各家分了拿去吃,剩下的东西都给绵绵留着,值钱的都留下来给她当嫁妆。”
老爷子双手负在背后,看着儿子们扛回来的这些东西十分平静,压根没觉得这些自行车电风扇啥的有多稀罕,反而一直拧着眉头,直到看见孙女回来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回来了,灶房给你们留了饭,你赶紧过去吃点。”
江绵抬起手,给爷爷看自己手里的白面饼子,笑着道,“刚刚张姨她们给我塞了好几张饼子,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老爷子点点头,指着地上这一堆东西,“这些东西都放你屋里去,不想要的就拿去换钱,你自己看着办。”
江绵咬着白饼子,盯着地上这一大堆物件,“爷爷,真的都给我呀?”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她在顾忌什么,笑着道,“这些年给朱家送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你爸和你哥哥弄回来的,现在换成这些玩意儿,当然就是你的了。”
“不过都是一家人,这次的事儿你叔伯婶娘兄弟们也都出了力,所以爷爷给他们分了些粮食,这样就够了。”
一个大家庭最忌讳的就是患寡而不患均,当初送去朱家的那些粮食如果是整个江家凑出来的,那现在这些被用来抵债的东西当然是要均分给各个儿子家。
但江绵跟朱斌定下娃娃亲的时候江经武兄弟几个就已经分了家,支援朱家的那些粮食全都是江经武自己搞定的,所以现在这些东西自然也都是江绵家的。
江绵也是知道这事儿的,所以也没客套,直接让自家哥哥们把东西都放自己屋里去,然后就赶紧去看周知衍去了。
经过一整天的休养,周知衍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随时都快咽气似的难看。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江绵进屋看见躺在床上正在发呆的男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见他脉象平稳有力不由暗暗感叹不愧是当兵的,这生命力就是旺盛。
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在自我修复了。
周知衍点点头,刚刚他已经听到外面传来的谈话声,也知道江家跟朱家彻底翻脸的事情。
他打量着江绵的脸色,见她并不难过的样子,莫名就松了口气。
江绵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说道,“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送我回来,估计我现在都没命了。”
周知衍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耳尖发烫,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只是正好有事要来半山村,顺便的事儿而已。”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然只会更尴尬。
江绵道,“你来半山村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周知衍摇摇头,淡笑着道,“就是帮战友送一封信,早上的时候已经麻烦江爷爷把信给出去了。”
信?
江绵点点头,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给他换完药后,才说道,“你的伤口有的很深,还得卧床养一段时间才能挪动,所以在这之前你就暂时在我家住着吧,要是有什么急事儿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办。”
周知衍摇摇头,他暂时不会回到部队,所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土匪......公安有没有调查出结果?”周知衍问。
江绵摇头,“不知道,但那群人应该是后山村的。”
“他们的目的是你。”周知衍一脸严肃,“你有没有跟谁结过仇?”
江绵笑了笑,“结仇......除了朱家应该没别人了吧,我觉得我在我们生产队还是受人喜欢的。”
后山村那群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江绵心里门清。
今天她只是跟着爸妈去找朱家拿回了属于自家的东西,而她和朱家另外的一些账,可还没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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