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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钦按捺不住,挥毫写下这一句。
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这句诗像长了翅膀,不消几日就传到了长安都中。
权臣上报,皇后亲斥。
邸报到了北都后,那位被嘲讽的官员,早已怀恨在心,即刻将谭钦锁了起来。
我忙完生意,安顿好一双儿女,再去给东院问候生病的谭母。
最后去探望被关押的谭钦。
叶舒舒哭着来找我,非要跟着去。
她不了解谭钦,以为此时的谭钦需要美人的抚慰。
殊不知,她的左脚刚踏进去,谭钦便大骂:
“贼妇人害我!”
叶舒舒登时怔住了,稳了又稳才将另一只脚迈进去。
她走上前去,哭着请谭钦听她解释。
“谭郎,你听我说……啊!”
谭钦狠狠一巴掌打过去,叶舒舒白嫩的脸庞红肿起来。
谭钦似是不解气,一边打她,一边嚷着让我快快处置了她。
“我早就该打杀了你,贱人!”
我见闹得实在不像,摆手制止了谭钦。
我告诉他,不是那句诗的事,这是京都的党派争斗。
让他待在这里静候,莫丢了世家体面,家中一切有我。
谭钦放下心来,拉着我手,轻声说道:“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你成了罪人,那我的孩子岂不是罪臣之子。
何况,只是一句诗而已,不过是有人用此事来作筏子。
叶舒舒眼中满是绝望,眼圈红了又红,终是没落下泪来。
我看到谭钦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可什么都没有他的前途要紧。
他又对我温声交代几句,便转过身去了,再也没看叶舒舒一眼。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男子编出来的。
他们不信,却要女子坚信不疑。
17)
从那天开始,叶舒舒就像失了魂一般。
头低了下去,一向挺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