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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前文+后续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不委屈,儿子倒是...

主角:赵珏沈明珠   更新:2024-12-30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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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珏沈明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不委屈,儿子倒是...

《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沈青檀琢磨着寮房有寮元僧照看,应当没有歹人。


若是房里藏了歹人,更不会明目张胆点灯。

她疑心是老夫人在房里。

流月心里直打鼓,瞧见沈青檀跟在她身后:“二少夫人,您离远一点,若是有歹人,您便赶紧跑……”

她话音未落,沈青檀推开了门。

流月尖叫声到了嘴边,瞧见房里的人,她闭上嘴巴。

颞关节咔咔响了一下,下巴都要脱臼了。

“二……二爷……”

沈青檀惊讶地看着房里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玉色襕衫,长身玉立在经文桌旁,正在翻看她今日抄的一卷经文。

他听到动静侧头望来,瞧见傻愣在门口的人,唇边含笑道:“母亲说你来华灵寺祈福,我过来看一看。”

“哦。”

沈青檀淡定的应声,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她脸色变幻了一下,急急走到经文桌旁,伸手便要将经文拿过来。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压在经文上,沈青檀抽了一下没抽动,又怕损毁了,不敢用力。

“二爷……您松一下手。”

“已经看完了。”

赵颐眸光落在她抄的《药师经》,这卷经文求的是健康与长寿。

沈青檀惊愕地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一向有风度的人,这会子居然会让人尴尬。

赵颐轻笑道:“字很不错。”

沈青檀动了动唇瓣:就这样?

赵颐轻咳几声,正要开口。

“叩叩。”

卫妈妈敲门,在外扬声道:“二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沈青檀催促道:“别让祖母等久了,你快些去吧。”

赵颐似有些无奈地轻叹,收起这一卷经文:“你若不信字写的好,我便拿去请祖母评鉴评鉴。”

沈青檀:“!!!”

她有说不信吗?

她那是……

“夫人这片赤诚心意,我心中甚是欢喜。”

“……”

沈青檀搭在经文上的两根手指,默默地收了回来。

男人问:“夫人想听这个?”

沈青檀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羞恼地瞪他一眼。

这个男人又是故意在戏弄她!

赵颐望着她生动的眉眼,愉悦地笑了,将经文放回她的手里,随着卫妈妈离开。

流月在一旁笑道:“二少夫人,您成亲以后,许久不曾这般鲜活。在二爷跟前,您才有在闺阁时的娇憨模样。”

“你住口。”

沈青檀气鼓鼓地望着赵颐的背影。

他温柔体贴是真。

很会气人也是真!

这时,秋蝉回来了。

她余光飞快瞟了赵颐的背影几眼,方才进了寮房,捧着披风道:“二少夫人,奴婢拿去清洗干净,再还给您。”

“不必了,赏给你了。”

“二少夫人,您这件披风的青色衬奴婢,奴婢配不上粉色。”

沈青檀“嗯”了一声,吩咐一旁憋笑的流月:“二爷今日来了华灵寺,我脱不开身去赴约,你去告诉我那位故人,改日再约。”

秋蝉眼睫颤动,抱紧了披风:“二少夫人,流月姐姐留下伺候您,奴婢去办这跑腿儿的事。”

沈青檀眸光渐渐幽深,仿佛看不出秋蝉的小心思,将跑腿的差事交给她。

她将手里的经文放在桌上,赵颐发现《药师经》时,她很不自在。

他夸她的字写得好,她心下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他不应该只是夸字。

当他说出最后两句调侃的话时,她别扭的心思被窥破,变得恼羞成怒。

沈青檀幽幽一叹,揉一揉眉心。

赵颐能够轻易调动她的情绪,但这种感觉并不令她讨厌。

沈青檀沐浴后,乌发如云垂落在腰间,内里穿一件杏色主腰,一件银红绢袄,外面穿一件竖领大袖衫,盘腿坐在蒲团上,继续抄写经文。



“你听听,你说的是哪门子话?”二夫人站在门前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睇着刘妈妈:“你们二少夫人的嫁妆,昨日早便被送嫁妆的人,抬进了兰雪苑库房里头。

若是对不上数,你们该去问守库房的,问送嫁妆的,竟是问到我二房头上要嫁妆。

难不成今后你们二少夫人少一个子儿,都要问我填补上?

我便是那女娲娘娘,也填补不上她这个大窟窿。”

“回二夫人的话,二少夫人问过管库房的,抬进兰雪苑的是三少夫人的十六抬嫁妆,二少夫人那一百多抬嫁妆进了二房库房呢。”刘妈妈赔着笑脸,好言说道:“二少夫人说您通情达理,敬茶的时候应下将嫁妆给我们抬走。”

二夫人应下是形势所迫,不敢在老夫人跟前造次。

这一百多抬嫁妆本来就是给沈明珠的,沈家为了名声刻意以沈青檀的名头陪嫁过来。

本来换新娘的罪名是要推脱到沈青檀头上,沈家宠爱她,令她恃宠而骄,不知寡廉鲜耻的抢沈明珠的夫婿。

沈家再做主,为了补偿沈明珠,将给沈青檀的这一百多抬嫁妆,全都放在沈明珠的名下。

谁知道事情先被大房挑破,让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

“我通情达理也无用啊,这嫁妆是在珠儿的手里,你们得去问她要。”二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珠儿一回来便难受地坐在房里落泪,觉得自己不够能干,累着姐姐一个人分管两个人的嫁妆。

她若是不在外吃这十几年苦,像她姐姐一样在府里享福,打小便能进书塾开蒙,有亲娘教管账。

沈家也不会将她那份嫁妆记在她姐姐一个人头上,她也能帮着分担一二。

珠儿不争不抢,主动请姐姐搬嫁妆。谁知这个做姐姐的,嘴上应着母亲会照拂好妹妹,行事上却是半点不相让,像是生怕妹妹私吞嫁妆,刚刚敬完茶便来拿嫁妆,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我若是有这么个吃尽苦头的妹妹,怎么说也要将嫁妆分一半给她。不会管账,便亲自教,咱们不是生来便什么都会。”

刘妈妈见二夫人夹枪带棍的指责沈青檀没人情味,实际上是想要霸下嫁妆。

“天可怜见的,都是那稳婆做的恶,让三少夫人吃尽苦头。二少夫人怎会不心疼?正是因为心疼三少夫人,才将所有事儿大包大揽在自个身上,吃的苦啊,受的累啊,也不便向谁倾诉,毕竟这些苦累哪里比得上三少夫人在外吃的苦?”

刘妈妈捻着袖子擦一擦眼角,喉口竟是有些哽咽:“二少夫人最是孝顺的人,有心分一半嫁妆给三少夫人,也是不敢忤逆侯夫人的命令。知道的是咱们二少夫人心疼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夫人嫁人了,翅膀硬了,便敢对侯夫人阳奉阴违。”

总而言之便是二少夫人心里苦,不论如何做,都会被人误解她。

二夫人噎住了。

“二少夫人着急抬走嫁妆,实在是因为人言可畏,忧心传出三少夫人想霸下长姐的嫁妆,坏了她的名声。”刘妈妈提议道:“二夫人,不若老奴今日将嫁妆抬回去,过两日回门时,让二少夫人同侯夫人商量商量,重新分拨一些个嫁妆给三少夫人?”

二夫人扯着唇角说:“倒是我误会侄媳妇儿了,只是这嫁妆与我其他私房混在一起。我存放了不少贵重物件,手边又腾不出人……”

刘妈妈见二夫人还要推脱,直接掏出一份嫁妆清单:“二少夫人过门前备下的嫁妆,官府与沈家各有一份清单。

您手边没有人帮着清点,老奴带来的人笨手笨脚,就怕碰坏您的私房,不如派人去官府请官爷拿着备案的嫁妆单子,过来替我们清点清楚?

那些官爷经手的案子多,办事即沉稳,还又手脚麻利,绝不会磕着碰着里头的金贵物件。”

二夫人攥紧手里的帕子,被一个刁奴逼到这个份上,心里又恨又恼。

她哪里敢让刘妈妈去官府请人?

闹到官府坏了国公府名声,二房当真就要完蛋了!

“倒是不必惊动外人,你是府里的老人,办的事我放心。”二夫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捏着鼻子将嫁妆还回去。她冷着脸,吩咐身旁的曹妈妈:“你去请三少夫人过来,开库房的门给他们去抬嫁妆。”

“是。”曹妈妈脚下生风的去梅英苑。

不一会儿,沈明珠与曹妈妈急匆匆走来。

沈明珠早便听到沈青檀派人来抬嫁妆,她故意藏在院子里不露面,便是希望二夫人留下这一笔嫁妆。

如今二夫人都留不住,她更是开不了口,毕竟是她先开口让沈青檀抬嫁妆。若是翻脸不认账,她的名声可就臭了。

只能先让沈青檀将嫁妆带走,待回门的时候,再请母亲做主,指使沈青檀将嫁妆分给她。

沈明珠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刘妈妈:“你自个去开,抬完之后,派人将钥匙送还给我。”

“老奴谢过三少夫人体恤。”刘妈妈双手接过钥匙,看向二夫人:“您将曹妈妈留下搭把手,老奴早些抬完嫁妆,免得叨扰主子们的清净。”

二夫人哪里不知道刘妈妈的心思,无非就是怕没有二房的人守着,到时候诬陷他们偷盗东西。

她心气不顺,不耐烦再纠缠,摆了摆手,示意曹妈妈跟过去。

刘妈妈领着人离开明德堂前庭,书房的门打开,二老爷与赵珏从里头出来。

二老爷眉头紧拧:“嫁妆怎得给他们抬回去?珏儿领了差事,还差几万两银子,得用上这份嫁妆。”

二夫人瞥了沈明珠一眼,暗恼二老爷嘴上不把门,当着人的面谈挪用嫁妆的事儿。

沈明珠眼睫一颤,细声说道:“母亲,我与夫君私底下商量过,这笔嫁妆借给他办差事。”

闻言,二夫人眉心舒展,解释道:“我在老夫人跟前同意了,将嫁妆归还给沈青檀。若是不还回去,老夫人以为咱们是眼皮子浅薄的人,成不了大器,又怎得会将爵位给咱们二房?”

二老爷和赵珏原先是想着拿这份嫁妆买军粮,到时候沈青檀闹到国公爷跟前,他们只说事急从权,粮商坐地起价,手里还缺一笔买粮食的银子,只得先借用这份嫁妆,到时候再慢慢归还给沈青檀。

至于何时还清,那便由他们说了算。

老国公向来以国事为重,也不会责怪他们。

谁知这份嫁妆给沈青檀要了回去。

二老爷心里发愁:“买军粮的银子怎么办?”

沈明珠讨好道:“父亲、母亲,儿媳回门后,会让侯府想办法填补买军粮的银子。”

几个人心知肚明,必定是要从沈青檀手里拿回嫁妆来填补。

二老爷与二夫人一听,眉开眼笑,连夸了好几句。

赵珏低声开口:“娘子,让你费心了。”

沈明珠见他们态度转变,心里松一口气,她找到讨好夫家的法子。

听到赵珏的话,她面色羞红:“夫君,能为你分忧解愁,我很开心。”

赵珏见她情真意切,神色缓和:“我送你回房。”

沈明珠轻轻点头,这是敬茶之后,赵珏给她的第一个好脸色,便也分外珍惜。

——

刘妈妈手里拿着嫁妆单子,一一开箱比对,仔细检查一番后,确认无误,方才让人抬回兰雪苑。

沈青檀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瞧见仆从门抬着嫁妆鱼贯而进,堆满了兰雪苑的前庭。

她便折回屋里等着。

待嫁妆全都抬回来,已经晌午了。

刘妈妈办成一件大事,脚下生风地回来,进屋请示道:“二少夫人,嫁妆全都在这儿了,您可要看一看?”

“行。”沈青檀扫了一眼满院子嫁妆,温和道:“今儿个你们辛苦了。刘妈妈,待会你去箱子里取几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

“欸!”刘妈妈一口应下,欢喜道:“老奴替他们谢二少夫人的恩赏。”

沈青檀从屋里出来,下了三五台阶,站在最近的箱子跟前,顺手打开箱盖。

里头装的是檀香木制成的几卷画轴,还未展开画轴,只是闻着檀香木散发出的香气,她便觉得不对劲。


二夫人接连受到打击昏厥过去,赵珏拦腰抱着二夫人回敬德堂。

二老爷吓一跳,一边跟过去,一边吩咐婢女:“快去传府医。”

沈明珠迈出门槛,回头望向赵颐。

他生的唇红齿白,眉眼如画,一手支着额头,疲累疏懒地靠着椅背,风度自成。

赵国公极为看重他,若非他体弱,早已被请封为世子了吧?

二房争取运送军粮的差事,赵颐一句话,差事落在一个庶子头上。

沈明珠望着溶溶夜色,眼神空茫,若是她嫁给赵颐……

这个念头一起,沈明珠一个激灵,立马掐断了。

二房的人离去后,赵国公吩咐传饭。

赵国公与老夫人没有胃口,三老爷与三夫人更是不敢怎么动筷。

大夫人忧心父兄,这几日未曾好好用饭,今日运粮一事落定,她当即有了胃口,碍于长辈在要注重规矩。

她递了个眼色给大老爷,睃一眼饭菜。

大老爷瞬间了悟,吩咐关妈妈:“夫人清减许多,府医说要多吃一些,你多为她盛饭布菜。”

随即,他看向赵国公与老夫人:“她一把年纪了,还挑三拣四,任性的很。回去又不会吃了,在你们跟前,她才安分一些,不敢使性子。”

大老爷似乎为了让大夫人吃饭,操碎了心,拿着公筷为她夹几样菜。

他故意板着脸:“全都吃了,不许挑食。”

大夫人碗里全是她爱吃的菜,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大老爷那番话丢她脸面,大夫人想揍他,可惜场合不对,憋得十分难受。

赵国公与老夫人见大夫人瘦了些,吃的一脸痛苦,谴责地看大老爷一眼。

大夫人吃到一块嫩滑的鱼肉,心里满足了。

老夫人疼惜道:“老大媳妇,你吃不下便不吃,不必勉强。”

大夫人为只有一块鱼肉而叹息:“母亲,不勉强,不能浪费。”

“是啊。”大老爷瞥了一眼沈青檀与赵颐:“晚辈还在呢。”

沈青檀:“……”

赵颐:“……”

大夫人“勉为其难”吃完,吃的十分尽兴。

一行人离开世安堂,大夫人拉住沈青檀的手,忍不住分享:“儿媳妇,今日那道鱼肉很是鲜美,我待会问厨房要来方子,你拿去小厨房做了吃,你定会喜欢。”

沈青檀见大夫人回味无穷的模样,又想着她在饭桌上“痛苦”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母亲不喜欢吃鱼,吃着都觉得好,我定要尝一尝。”

“……”

大夫人挽回尊严:“虽然我不爱吃鱼,但不能因此否认它的美味。”

“是我狭隘了。”沈青檀又说:“母亲记得让父亲去拿方子,是他霸道的要煮鱼给您滋补身子。”

大夫人:“……”

“儿媳先告辞。”沈青檀轻轻拽了一下赵颐的袖子。

赵颐瞥了一眼在夜风中飘荡的宽袖,抬眸瞥见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他自觉笑了一下,随她一块离开。

大夫人望着渐行渐远的小两口,隐隐听见沈青檀清脆的笑声。

大老爷回味过来:“对啊,若你去问方子,不就露馅……嗷……”

大夫人掐住大老爷腰间的软肉:“都怨你逼迫我吃饭,让儿媳妇调侃我了。”

大老爷戴上痛苦面具:“……”窦娥都没有他冤。

——

沈青檀踩着月光照映在地上的清辉,唇角微微上翘,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般轻松。

大夫人性子傲娇,却不讨人厌,甚至可以说有些可爱。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身侧的男人,他神色淡漠,即无大老爷的开朗,也无大夫人的率性,过于沉默寡言了。


即便二夫人知道被宰,也得乖乖捧上银子。

“你是拿捏住她的要害,等着坑她呢。”大夫人理清利害关系,叹为观止:“你又怎得知道她会来这儿典当?”

“我不知道呀。”沈青檀眨了眨眼,略有些无辜:“我原来只知道赵珏买粮缺银子,二婶会典当我的嫁妆。我琢磨着拿捏把柄,逼迫她赎回去还给我。”

二夫人来德昌典当行,她便狠狠坑一把,大赚一笔。

二夫人去别的典当行,她便与典当行的人合作,联手坑二夫人一把,赚得少一点罢了。

大夫人算是开了眼,不过想到沈青檀坑了血赚九万两,心里痛快极了。

“罗灵芝贪财,该她的,不该她的,都要沾手。这回栽跟头了,活该。”大夫人眉开眼笑道:“我的眼光真不错,当年可是一眼相中你。”

沈青檀:“……”

“可不是?”关妈妈附和道:“二爷与二少夫人多登对,两人心眼都一样多。”

沈青檀:“……”

你们将门出身的人,夸人都这般与众不同吗?

——

沈青檀回到国公府之后,便派流月去赵颐的书房,问江朝借一本家训,靠在短榻上看得津津有味。

天色暗沉下来,府里诸位老爷都当值回来,世安堂那边派人来请她去一趟。

沈青檀带着流月去世安堂,方才发觉人都到齐了。

赵国公与老夫人坐在主位,府里的四位老爷与四位夫人都在,小辈只有她和赵颐,以及赵珏沈明珠夫妻俩。

屋子里的氛围凝重,似在酝酿着一场风波。

她一一请安后,坐在赵颐的身边,目光不由得望向主位的赵国公。

赵国公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圆领袍,胸前金线绣麒麟补子,腰系玉革带,脚穿皁皮靴。

这一身常服还未换下,显然是一回府便来了世安堂。

他端坐在主位,一言未发,便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全都到齐了。”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府里出了内贼,檀儿的嫁妆被偷去典当。她的嫁妆经过老二媳妇的手,老二媳妇主动揽下这件差事。她已经查明了,嫁妆没有被典当,而是在废弃的西院找到的。”

二夫人掏空了家底,整个人精神不济,只想尽快尘埃落定。

德昌典当行拒不承认背后的东家是沈夫人,自然不会向着她。

她再诬陷是沈青檀自导自演,老夫人只消派人去问一句,便会水落石出。

二夫人僵硬地说道:“侄媳妇儿,西院是荒院,府里的主子与下人,不会轻易去那儿。你的嫁妆不是一件两件,一下子偷出去卖了,很容易被人察觉,那贼子便将东西藏在西院。”

“是吗?竟然在西院?”沈青檀瞥向流月,询问道:“你不是说在典当行瞧见了吗?”

流月连忙说道:“二少夫人,奴婢没有撒谎。”

“对对对,流月没有撒谎。”二夫人笑得很勉强:“我清点了一番,的确少了流月说的那几样,亲自去德昌典当行赎回来。”

“这样啊。”沈青檀又问:“二婶查出是谁偷的吗?”

“暂时没查出来,那贼人狡猾,请的乞儿去帮他典当的。如今打草惊蛇,想要捉拿盗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追查。”

二夫人表明一番决心,又庆幸道:“万幸东西全都追回来了,一件都没有少。”

沈青檀听着二夫人漏洞百出的话,倒是没有揭穿。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岂会不知道是二夫人随便找个借口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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